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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2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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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东山

从县城出发,沿着平大公路东行到东沟乡姚马村,绕盘山公路,拾级而上到达自古称之为纳隆沟的东山乡,这里是一个土族聚居的少数民族乡镇,民风淳朴,乡音缭绕,祥和宁静。东山乡位于县城东部,东与丹麻镇接壤,西、南与塘川镇相望,北与东沟乡相邻,距互助县城15千米,地处青海湟水河流域,是一个典型的浅山民族聚居地区,达坂山余脉绵延起伏,黄土堆积的塬上地貌,给了这里数千公顷肥沃的土地,勤劳善良的土族儿女在大山的褶皱里生生不息,坚忍不拔、锲而不舍地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这里有着浓郁的土族民俗文化,也有着趟过历史硝烟的纳顿风情,高山净土,人杰地灵,这里是信仰的高地,人文的乐土。祥和的土地,古朴的土乡,永远记述着我们挥之不去的乡愁。

 

大墩岭-信仰的高地

 

按行政区划,东山乡位于县城东南部,属于浅山地区,在北纬36度线上,温带大陆性气候特征明显,日照时间长,干旱少雨,四季不太分明,冬春季漫长而夏秋季短暂。呈现黄土高原中期侵蚀地貌,沟壑纵横,地形破碎,绵延起伏,是全县最主要的农业区,盛产油菜、小麦、洋芋,东山洋芋是享誉县内外的重要特产,受到各地青睐。早年间对于行政区划不十分清楚的情况下民间多称东山为纳隆沟。纳隆沟为土语,意为“细长的沟”的意思,很适合东山的地理特征,也有土族群众解释为“太阳升起的地方”。每日清晨太阳总是从大墩岭上跳出然后照耀着整个大地,如此,大墩岭也是纳隆沟的地理标志。无论怎样理解,纳隆沟一词源渊颇深,很有传播土壤,书面用语大家称东山乡,但私下都叫纳隆沟。这也是一个地方生存气息之所在吧。

从东沟姚马村盘山而上翻过白牙合山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墩岭。这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大墩岭的海拔高度为2780米,和互助众多的高山比起来,这真的算不了什么),因为和我们离的如此近,又因为人们赋予它太多的信念,才是这座并不算出名的山给了我们一份敬仰和向往。大墩岭(亦称大东岭、五龙岭、五龙头)位于东山乡白牙合村、东沟乡花园村、丹麻镇桦林村、索卜滩村四个村的交接处,通村公路绕过大墩岭东接丹麻镇,北通东沟乡,南沿山岭连接东山乡岔尔沟、大泉、贺尔、吉家岭等村一直通到塘川镇。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大墩岭俯视着东山、东沟、丹麻、塘川、哈拉直沟、东和、威远镇等多个乡镇,可以说是附近几个乡镇的制高点,也是县城威远镇附近最高的山峰之一。由于地势高,地理位置特殊,1982年8月,县广播电视台在此筹建了电视差转台。如今这里已是互助县信息交换中心,中央电视台节目、海东市广播电台节目、互助广播电视台节目都通过这里传送到千家万户,也把党的声音,群众的呼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多年来,苦难的生活给了人们太多的精神压力,无以慰藉的精神家园就寄托在对自然、对天地人和的遐想中了。佛教提倡平等,推荐平常心,追求向善,切合民众心愿,信佛敬神就自然成了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也许大墩岭就该承载这样的信仰,它的存在毫无疑问就与神连在了一起,大墩岭给了人们保一方平安,护一方百姓的精神寄托。这里是信仰的高地,自然而然这里燃起了香火。就如许多的传说一样,谁也说不清这里为什么会有香火,香火到底敬给谁,这就如世上有没有神一样,没有人去说,也不会去想,但和所有的有神论者一样,人们对大墩岭的敬畏确实是存在的,并不想这敬畏是给了神,还是给了山,更多的是给了自己一份从容的精神需求。

多年来,大墩岭的香火和大墩岭电视差转台,一并存在着,并且给了大多数人一种神奇与向往,他们的到来或许是为了登高抒怀,或许是为了依然运转着的现代媒体,了却自己的一份好奇罢了。互助人信佛,无论是土族、汉族还是藏族都笃信佛教。这可以从遍布于互助各地的佛教寺院和坐落于村村寨寨的庙宇得到见证。人们把自已的信仰寄托于佛,把对生活的美好期望幻化成了对佛的无比虔诚。传说大墩岭是龙王的属地,每逢农历初一、十五龙王就会来到此地,为他的属民们送来福音,降魔除怪,解除病痛,保佑众生。每月初一、十五大墩岭上香烟缭绕、油灯闪烁、经幡飞扬,众多的香客点灯上香煨桑,祈求神灵保佑。有的香客还带来了祭品,馒头、水果、祭祀应有尽有。每每香客们走了,附近村里胆大的孩子们就来偷吃祭品,说是吃了这里的祭品能消病解灾。更有虔诚的信众会献来活的祭品,如牦牛、山羊、公鸡等的牲灵,这些牲灵一旦献给了山神,就属于了神,成了神的牲灵,称之为神牦牛、神羊、神公鸡,再也无人敢动它了。曾传说,附近村庄里有一个人偷偷将献给山神的神羊宰着吃了,结果触怒了神灵,导致家中牲畜无缘无故死亡,家里的人也相继得到了各种各样的病,无法治愈。后来明白是吃了神羊触怒了神灵,就再三祈求,自己也献了好几只神羊,也未能得到神的谅解,自此家中诸事不顺,穷困潦倒。现在,我们已经无法识别这些传说的真假。但人们对大墩岭的敬畏是确实存在的。多年来,走到这儿的有善男信女,也有慕名敬香许愿、游山玩水的游客。虽然这里并不是风景名胜,但这里很有人气。旺盛的人气就如这儿卯祭堆上的雨花石,一年比一年高,一年比一年多。圆圆的雨花石如同人们的心脏,跳跃着记录一个个凡人俗事,亦表达着一个个信徒对佛的敬仰。每年农历五月初一、九月九、腊月三十,这里总会有佛事活动,有时也会有佑宁寺活佛来这里颂经讲法,祈求盛世太平,百姓安康,风调雨顺。也许是这样的缘故吧,大墩岭充满了一份神秘,吸引着众多远方的客人。尤其是每年九月九登高时节,附近村里的男男女女或步行,或开车来这里登高,上香煨桑敬神放鹿马 (“煨桑”,汉藏合壁词语,意为烟祭。“鹿马”是一种印了飞马的五色方块纸,在山顶迎风飘洒,表示顺运)。人们把一年来所有的祝福连同心底的愿望一同放在这里,企盼来年好运。那时,是大墩岭最繁忙的日子,它接待着各地的男男女女,一同把他们所有的不快连同希望都容纳在大山的怀抱里,就如母亲抱着婴儿一样,把无限的母爱献给了天下所有的苍生。

这里是信仰的高地。

 

孛纳顿——历史的回响

 

东山是一个有着浓郁民族文化风情的地方,他们有着自己的习俗,也有着自己的节日。孛纳顿就是属于他们的狂欢节。纳顿是土族的传统节日。在土语中,纳顿含有娱乐、玩耍的意思。每年秋收后至来年春种前长达半年的日子,都是各地跳纳顿唱大戏,走亲访友的好时辰。如东山禅寺、下李家是在农历十月一日开始跳纳顿,小羊圈、吉家岭多在农历十一月和腊月跳纳顿,大羊圈是农历四月初八、元保是农历二月二,白牙合是农历二月初七、初八,岔尔沟是农历二月初八、初九跳纳顿。虽然时间上不一至,但内容和形式上大都相当,都在表达丰收后的喜悦和对天地万物的敬仰。

孛纳顿是以民间信仰祭祀活动为主要内容的民间群众性文化娱乐活动,孛纳顿土语意为“跳神”,多在建有龙王庙的村庄结合庙会进行,时间多为三天,由着法衣的法师敲鼓唱诵,旋转跳舞,用历史故事诵唱“天皇、地皇、人皇”,祈祷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孛纳顿在民间亦称跳“梆梆舞”,是以祛邪祈福为旨的宗教仪式,也是土族民俗祭祀文化保留最完整的部分,涤荡着历史的回响,是土族这个从马背上动荡的民族回归到田野的宁静之后文化的遗留。更是土族群众在繁忙日子里的一抹亮光,为他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之光,美好生活在这里被描画的五彩斑斓。

如今,孛纳顿作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得以保护下来,文化部门在各地确定传承人,加以扶持,岔尔沟村的李占森,吉家岭村的李双有都被确定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给予培训、学习以及资金帮扶,在他们的带领下孛纳顿这一民族的文化瑰宝世代传承,在土乡大地生根发芽。近年来随着精准扶贫以及乡村振兴工作的推进,乡村文化娱乐活动空前活跃,党的惠民政策在这里落地、开花、结果,东山这个隐匿在大山褶皱里的乡村,焕发出了勃勃生机,民族传统的文化在乡村振兴之路上奏响了前进的号角。

 

东山顶上 乡音缭绕

 

每每走到东山,就会想起仓央喜措那首著名的诗歌,“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做为六世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是当时最具代表的民歌诗人,也是情歌王子,他的诗是他情感的宣泄,也是他心底的呼喊,美好的爱情,纯真的向往,化作涓涓细流在历史的长河中流淌,也在每一个思乡的游子心中荡漾。绵柔的情感如缕缕丝线牵绊着每个思乡的人,老家东山更是每位东山儿女最深的牵挂,走不开,离不了,宛如东山顶上的那轮明月,映照着山间的每一条小路。

在东山,最熟悉的莫过于打夯歌。黄土地貌堆积的黄土自古就是最好的建筑材料。要生存,就要有家园,家园用黄土夯筑起来。一幅画面就这样呈现在眼前,炎炎烈日下,天空瓦蓝瓦蓝,一只吉祥鸟飞过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青稞在拔节,油菜在打苞,牛羊在悠闲地吃草,一缕炊烟袅袅婷婷,山南山北坐落着鳞次栉比的村庄,生机勃勃。每一个庄户都是由黄土夯筑而成的深墙大院,我们称之为庄廓。在历史的硝烟中,土族群众结束了动荡的马背生活,由逐水草“庐帐而居”的游牧生活向安定的田野生活过渡,告别了帐篷,家园就固定在田地上,农耕生活使他们的生活更有了安全感,也更有了盼头。于是汲土为墙,取木为房,新的生活就这样展开了新天地。农耕生活以种青稞和“筑墙建宅”为特征,高筑墙细建房是他们对生活细致的要求。就地取材,用黄土垒筑,他们用智慧创造着新生活。“新筑庄廓新盖房,哼啊儿哼呀,夯儿俩夯呀。”自此熟悉的劳动号子就响彻地达坂山下。带着西北边陲特有的粗野、豪放,他们把生活的激情释放在了皑皑群山之中。

不错,你还能听到这熟悉的打夯歌,你就明白,又有一个新的家庭组成了,他们就是生活的希望。

随着乡村振兴画卷的徐徐展开,山里的土族群众已住上了混凝土浇筑的楼房,信息化的现代生活已使他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曾经逐水草而居,顺天时而动的生活已经远去,但民族的血脉仍然在山水间涌流。元保、禅寺、龙吧、水沟、寺尔、大泉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一段段熟悉的乡音,始终在他们心头缭绕。

 

湟水北岸 花儿嘹亮

 

七彩的互助流光溢彩,七彩的土乡花团锦簇。土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东山的土族更是好客。他们的生活里有着“客来了福来了”的信条,和客人一起喝着青稞酒,唱着地道的土族花儿,是他们最惬意的生活。花儿是西北地区有着极强生命力的地方民歌,传唱百年经久不衰。花儿也有着一定的地域性。东山的土族群众喜欢唱“阿柔洛”、“兴加洛”、“红花姐”、“阿姐”、“好花儿”、“杨柳姐”、“尕连手”等曲调,悠扬、含蓄,符合他们的性格特征。每年自“二月二”花儿擂台赛后,花儿便开始在田野间回荡。端午、六月六更是花儿的海洋。在碧波荡漾、花香四溢的田野他们或清唱或对唱,表达他们对美好爱情的渴望,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和对美丽家乡的赞颂。

由于花儿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每个人都会哼唱一两句,作为生活的一部分,花儿也被他们用作诉衷肠表心情的重要手段,高兴了来一句,烦恼了也来一句,仿佛如此才能表达他们心底的情意。“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好就这个唱法”,“ 阴山阳山的山对山,好不过挡羊的草山,尕妹妹出来门前站,活像是才开的牡丹。”“千万年的黄河水不干,万万年不塌的青天,千刀万剐我情愿,不唱个花儿是万难。”对仗工整,韵律优美,语调流畅,仿如从心底流淌的歌声,很容易感染人,打动人。

马明山是东山最早的花儿传唱人。和共和国同龄的她历经生活的艰辛,但她仍然用花儿在遥望着美好的生活。她传唱的土族花儿《好花儿令》耳熟能详,是每一个土族儿女都喜欢的曲令。如今她已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土族花儿传承人。近年来,来自东山乡大庄村的双虎妹更是异军突起,用歌声将土族花儿唱到了省城西宁、黄河两岸和宝岛台湾,带入人民大会堂参加了北京新年音乐会,将青海花儿带到全国各地,让全民共享。他们都是土族儿女的杰出代表,以他们为引领,老家东山以及东山花儿正在走出大山,走向更广阔的舞台。

在那东山顶上,花儿嘹亮,情意悠长!

 

乡村篮球 魅力无穷

 

在东山,篮球运动有着很深的群众基础。这不,走进东山各村村村都有篮球运动场,每到农闲时分,各村就会组织篮球比赛,小到以生产队为单位,大到以村为单位,邀请赛、对抗赛、排位赛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每年元旦、春节各村都会争相召开运动会,进行篮球比赛,他们也邀请外地篮球队来参加比赛,以提高比赛的观赏性和知名度。大庄、岔尔沟等村还会邀请海东各县的篮球队和青海民大、青海师大的专业篮球队来参加比赛,同时还进行表演赛,满足村民对观赏高水平运动队比赛的欲望。自然,篮球是东山村民茶余饭后最主要的谈资,那个村的篮球队打的好,得到比赛冠军,那个村的村民就会趾高气扬好一阵子,说话的语气也大了好几分。2021年春节,在乡政府的支持下,大庄村组队邀请青海民大的校队到村进行篮球邀请赛,十里八乡的群众都跑来当观众,比赛相当的激烈,村里的篮球队和专业队堪堪打了个平手,村民喝彩声不断。大家对篮球的热爱可见一斑。

由于对篮球的热爱,东山的球迷也是出了名的。凡是乡上或县上举行各种篮球比赛,都会有东山的球迷。他们往往是举家带口、成群结队,抬着小马扎,追着喜欢的球队看,打的好了喝彩声一片,出了失误唉声连连,要是有东山的球队出征,他们更是激情满怀,你叫我,我叫他结队去助威,2019年海东市组织农民运动会,县上组织篮球队参加比赛,有好几名队员都是东山的,比赛在循化县进行,一众球迷就各自开着车,带着亲友跑到循化看比赛,浩浩荡荡好几十人的队伍,着实让当地的球迷惊艳了好一阵。没法子,这就是他们对篮球的热爱,是骨子里的。

有了这样的氛围,就有了篮球运动发展的土壤。前些年,乡上举行篮球比赛,各村组建的篮球队呈家族式发展,一家兄弟几人就可组成一个篮球队,如白牙合村的田占福、田占春、田占寿兄弟三人就是他们队里的绝对主力,贺尔村的吉占山兄弟三人、大泉村的李成海兄弟几人以及大庄村虎文明一家都是兄弟、叔侄齐上阵,他们在场上个个生龙活虎,突破防守好不得心应手。贺尔村的老队员张世平因为喜欢篮球就在自家院子里安装了一个篮球架,早晚打一阵。受到熏陶,各村少年儿童都喜欢打篮球,据粗略统计,近几年东山乡各村都有报考体育专业的大学生,并且大家都喜欢报篮球专业。各村小学也把篮球教学放在第一位,组建篮球社团,从小培养。如此说来,东山是个篮球之乡也不为过。近年来,为大力推动新时代体育事业高质量发展,东山乡立足特色优势,组建了12支村级篮球队,连续多年举办农民文化体育艺术节,多次组织开展篮球比赛。与此同时,多次组织干部群众参加互助县职工运动会、农民运动会,3对3篮球比赛等活动。丰富全乡业余文化生活,培育新生力量,着力将篮球运动作为全乡体育特色项目传承弘扬下去。

 

从山里到山外,东山的路越走越宽广

 

绵延逶迤的山岭给了东山的乡民肥沃的土地,却也给了他们一个难题——缺水。靠天吃饭是世代山里人的生存状态,每到春天播种季,一滴雨也是他们所渴望的,真正是“春雨贵如油”。那时,天边的一朵云也是他们最殷切的期盼。由于缺水,打水井,筑水窖是村里人必然的选择。村上的每户人家都挖了水窖,取雨水储存,以备不时之用。上元保村、下元保村到今天还保留有解放初期打的水井。水井的辘轳几十年了还在不停地转动着,仍然承载着为全村人供水的使命。精准扶贫工作实施以来,乡党委政府实施人畜饮水工程,引水上山,从龙王山脚下的泽林峡引来山泉水,解决了全乡12个行政村,1万多人的吃水问题,告别了缺水喝没水吃的历史,实现了自来水进村入户到厨房的目标。吉家岭、联大两个村在东山的最南端,和塘川乡甘家堡相接。两个村一直以来干旱少雨,自来水没有入户时,每家每户都吃窖水。因此,村级集体经济一直发展不了,村民也在贫困线上挣扎。为从根本上实现扶贫帮困的目的,乡党委政府决定实施异地扶贫搬迁工程。搬下山来,走脱贫之路。

自此,吉家岭村195户、联大村217户从山上搬迁到了山下,从山里走到了山外。吃水难、行路难、上学难、发展难的问题迎刃而解。养殖业、劳务业、家政服务业已是他们创收的主要产业。于是,西宁的街道里多了一支劳务大军,他们就是走出大山的土乡儿女,他们或做生意,或搞家政,城市的街道因为他们的加入更加绚丽多姿。

东山这个承载着梦想,记述着乡愁,描画着未来的地方,正在乡村振兴之路上昂首阔步。从山里到山外,他们的路越走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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