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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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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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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杂谈

1.

昨晚上和父亲通电话,突然之间很矫情的说到,想父亲了。

父亲和母亲,人们通常往往是对母亲的爱更能轻易的表达出来,快奔三的人了,很少对父亲说出我想你,更甚者,我爱你了。

国人在情感的表达上都是比较内敛的。但是,我真的是想父亲了,一个月的时间未见,加之前一天晚上做的噩梦,里面有很少入梦的父亲。

醒来之后,就想和父亲联系,但是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做了一个梦,就这样“担惊受怕”的,有点疑神疑鬼了。

父亲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过度神经紧张了。

和父亲的相处,更多程度上是一种伪哥们的状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父女两之间的无话不谈,终究还是有了条条沟壑。

2.

上大学后,和父亲在很多观点上产生了分歧。我们从相同的环境,对我相同的期望目标中跳了出来。

我看见外面的世界,像一个野心勃勃的开荒者,想要充实自己,奔向最远、最高的地方。而父亲,依旧在村子里,看着电视,获取外界的点滴变化,苦口婆心的告诉我,该怎么做是对我好。

在父亲的眼中,我做过最叛逆的事,莫过于大四毕业的时候,别人都在找工作,而我,却在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而努力。

在我从小根深蒂固的概念中,我是可以通过我的努力走进我喜欢的学校,听我喜欢的课程,毕业之后干我喜欢干的事。所以,当我看见高考二战和首战一样,收到的都是二本的录取通知书时,心中空荡、荒芜。

从家到西安,从城北到城南,在坐上摇摇晃晃的928,看见小县城中的新校区,空空荡荡,萧萧瑟瑟,一如我当时的心情。在那时,提着手中的行李箱,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上研究生,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心中泛不起一丝的漪涟。

3.

或许,我只是喜欢幻想,喜欢活在自己编织地城堡中。

大二暑假,和父亲谈论起考研的事。

在我的心里,父亲和过去的岁月一样,他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任何有关于好好学习的决定。我想去梦想中的殿堂,我想去看看。

但那一次,我和父亲发生了很大的争执。

当目标不一样的时候,所有的争执都成了顽固不化。

父亲希望我考公务员。在老一辈人的眼中,对于女孩,公务员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工作稳定,朝九暮五,还受人羡慕。

但是作为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没有摔打过,只是想一往无前的去追逐。

每一次的不欢而散,让心头的熊熊大火最终熄灭,或许,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能坚持的人。

不过,依旧没有考公务员,一次考试都没有参加,或许是在较劲吧。

4.

毕业之后,父亲给了一次机会,我没有抓牢,没有怨谁,只是感觉命运的捉弄,讲到这儿,或许很多人都会说,自己不努力,然后把过错归功于老天,这或许就是懦弱的人吧。

工作了两年,我抠抠搜搜地过了两年,经济独立之后,日子越发的不好过。那么一点微薄的自尊心,让我伸不起手,张不开嘴。3万元的助学贷款,在我看来,就已经压得我难受。

还完助学贷款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或许是从小受环境的影响,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欠账,有一丁点,在没有还之前,老是惦记着。

5.

父亲说我生活过的越来越没有滋味了。以前日子不好的时候,还看着活力四射的,怎么现在都开始工作了,反而越发的不快乐了。

父亲很喜欢我写的东西。但是,上了大学之后,我动笔的次数少之又少。我自封为灵感写手。有灵感来的时候,一气呵成,中间连标点都不带改的。但是没有灵感的时候,半个月也不见的有提笔的兴致。

见过了没有见过的风景,看过了没有看过的世界,世间的浮华终究是迷了双眼。

我有时嘲笑自己,就像叶公好龙一样,总是喜欢的那么肤浅。

扔下了手中的笔,就像战士丢弃了铠甲。和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为生活奔波的人一样,为了一日三餐,沧桑的奔波着。

人家说90后像是正午的太阳,正是光芒四射的时候。而在我的身上,优雅点讲,是文静的一个女孩,通俗点讲,暮气沉沉似乎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但是又没有能力很好的负担起自己的生活。在经济和精神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填饱肚子。

父亲给我讲闻一多的最后一次演讲,说闻一多当时连饭也吃不起,人家不照旧以笔为枪,笑看人世间。我笑着说,四万万中国人才出一个闻一多,你女儿何德何能,能像你想象的那样,在十四亿人中绽放光芒。

父亲和我争辩,说我偷换概念。是的,我承认,但这又何尝不是我懦弱的躲避的一种手段?

每个家长都希望望子成龙,每个孩子都梦想着自己长大后能拯救世界。

时间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记录官。长大后才发现,不是所有的子都能成龙,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改变世界。不让世界改变你,保持初心不断前行,都已经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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