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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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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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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行之乌镇

江南一直是文人墨客的钟爱。古往今来为江南留下的诗句更是不在少数。趁着“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时节,一路南下,赏春采景,感受文人墨客的。

乌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古镇。清晨在鸟鸣中缓缓醒来,没有尘世的喧嚣。趁着日头还没彻底升起,沿着东栅老街,穿过东市河,缓缓而行,便可到达东栅景区。

历史上文人墨客随处游玩,挥墨泼豪的江南古镇已经不多了。乌镇,算是其一,属江南六大古镇之一,有六千余年的历史。

乌镇分为东栅和西栅两部分。白天东栅观景为佳。

东栅

拾级而上,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这是江南,三月的江南,文人墨客笔下的江南。

倚栏凭望,柳枝在微风中轻摇着身姿,似三月的江南女子,遮语回轻扇;远处,遮盖不住的石桥,望着碧水,顾影自怜;风铃响起,依水而建的白墙黛瓦映入眼帘。这是清晨的江南古镇,是不愿打扰这份静谧的江南。

船工轻摇这乌篷船,从桥洞穿过,水面随着船桨的滑动而激起阵阵细微的涟漪。细柳拂过船蓬,微风吹过脸颊,听着江南的吴侬暖语,不缓不慢,摇摇曳曳,可以看见临水阳台上喝早茶的“江南人”,河边洗衣的妇女,亦或是用相机留下江南美景游人。不缓不急,这是三月(农历)的江南。

三月的江南,是多愁善感的。风渐起,柳飞扬,细雨垂落。江南的雨,不同于西北的雨,来的猛烈,下的粗鲁,让人猝不及防。不用撑伞,斜风细雨,不猛不烈,缓缓而下,迎面还能感觉到丝丝凉快。发丝从耳后清扬而起,碧水中开出无数的水花。没有人急躁,反而是有些享受。倒是有些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意境。

向北穿过石桥往西走,这条街,是乌镇的历史。

江南百床馆大拔床,或雕栏画栋,或简洁朴素;床上一笔一划,求平安,保子嗣,寄含着千言万语;蓝花印布从天空中一泻而下,轻移莲步,让人忍不住握住那纤细的楚腰;穿过廊桥,蓦然回首,熙攘的人群填充着古镇……

这是东栅,白天的乌镇。

西栅

        夜幕降临,是西栅展现魅力的时候。

西栅和东栅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一边赏景,一边踱步,大概二十分钟便可到达。

不同与东栅,西栅更多的是古镇与现代的结合。乌镇戏曲节便是在这里。

沿着入口往西北走,穿过田埂,荡过秋千,便是并蒂莲状的乌镇大剧院。

临水而立,层层绽放的外观,湖中的倒影随着风起,翩翩起舞。

要说西栅人气最高的,莫过于昭明书院和月老庙。求前程,求姻缘,黄绳系高中,红绳系幸福。月老庙前的单身套餐(烧香、祈福、解签等),年轻的情侣总归是少不了来一份。

若说西栅沿北走时休闲轻松,沿着河流南往东折返,则是另一番风景。

一桥一景,红灯碧水吴侬叫卖,熙攘人群接踵而来。穿古装的小姑娘,轻执罗扇,步摇微摇,回眸言笑晏晏;亦或是撑着粉黛的油纸伞,蓦然回首,恍然自己是灯火阑珊处的那人。

水市码头上,夜市已开。沿河而坐,呷口茶,悠悠闲闲,是江南的人;码头对面,蓝色的戏服前后甩动,咿咿呀呀,是江南的曲。

尝了现做的葱包烩、萝卜丝饼,喝了鲜榨的冰镇乌梅汁,咬一口特色嘉兴粽……

乌镇之游即将落下帷幕。一万九千六百一十二步,是我对乌镇的丈量;泛舟而行,沿月听歌声,在吴侬软语中享受古镇,是我的遗憾。

待到南国正芳春时,乌镇,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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