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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楠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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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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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人

 去年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此刻中秋,在有风的走廊上俯视一群人的欢呼,霓虹闪烁,音乐震耳。

 去年此时,班里也是大搞活动,我本该与人群涌动一起,也本来就在他们之中,但一首首歌和一声声呐喊之后还是自己散了,在避光的角落同样拿起这部手机,打下些许在喧闹中安静的文字。

 挺多时候确实感觉如此——在安宁里制燥,和在喧嚣中寻静,真是打动灵魂的佳所。如同此时我被一不间断的音乐所打拢,被多多少少杂乱的人群声冲断思绪,所是觉得可以让我想得更多,丰富我要表达的文字。

 对于去年的中秋,应该是这十九年来最冷静的,父亲在医院陪着爷爷,母亲在家里独守,我在异乡燥动的活动里安静思念。十二月初,接近艺考的日子里,我知道四百多公里外有我想,和想我的人,那时我的日常便是两日一趟电话,每次都能听见他笑着与我交谈,每当我心情受挫,便是提起小卖部里的冰红茶,因为我的童年印象里,只有他多次给我买这些东西,去年我喝一口,就想闭眼一下,今天怕是不想也不敢再喝到那远去的味道了。

 我想回家,在那时。我知道时间已不多,医生所谓的两个月,他已撑了半年。这是个团圆的日子,可生活总要有身不由已之时。“我不想再吃了,不然老是死不了,活着太艰辛”“他自己在脖子上捆了根绳子,最后很无奈地表示无法自己离去”“那天晚上极度痛苦,身体已经无力挣扎,只有嘴巴,肚子动得了可以看出他在忍,汗水都堆积在瘦弱脸上凹陷窝里”……这些也是我仅能记得的话。

 当我一天急匆匆跑回去时,我只见到了冰柜,那天晚上,我的朋友圈是这样的,“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或许这正是离别的意义,你已属于明天,我们为了明天。”但我至始至终没滴落一滴眼泪,包括当把他的身躯亲手抬进棺材的时候,我只让眼哐装着,绝不溢出。

 今晚,雨后,有风,“每逢佳节备思亲”,军训解散后的第一个电话我打回家,我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爷爷,这我想了很久,因为自从那天起我没敢打过,甚至不想看到这串号码。一年前我可能是可以说,为考一个学校我来不及见面,今天我站在广美的楼上,已以一个广美人的身份和勇气去点击时,已是空号,空号。

 今晚,我想回家。不为了什么,只是我会害怕再错过任何一次挽救不回的机会。但我不回,也不可能回,不要回,我自信自已可以一个人走,喜欢一个人的自由,就习惯下一个人的孤独落寂。与他最后一通电话时,我已察觉不到笑意,所我录了音,保存至今。

 此刻让它在耳边想起,是一阵似乎胃痛的感觉,和一阵冷颤,慢慢地眼睛被调了焦距,二平的霓虹灯泡,大学城的沿岛路灯,高架桥上驶往家的车灯,都变了模样,一个比一个圆,一个比一个小,像极了那个千里与共的,婵娟。

不要太念旧,不要做一个安静的人,我也只是偶尔。不要太多的傲慢偏见。不要当拧开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之时,都是整整齐齐的“谢谢惠顾”,喝不住跌跌荡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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