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海

去了好多片海，走了好多年。

关于海，就总是莫名想到博爱宽容。无论好坏都撒得出去，不用收回家。腥味的海风也罢，无声隐退的白浪也好，特别是天空不经意地黑下去后，沿滩的小灯泡连接着不知名的远方陆续亮起，每阵风过后，都能听到一阵浪花溅落在海面的声响。一直都认此时真的“不说话，就十分美好”。可能海天生便是个浪漫的话题，炎炎烈日下或寒风凛冽的日子中提起它，都会有舒适的温度。

只是光着脚踏完沙滩后总觉不适，甚是反感，冲了几回凉后还是有咸涩的皮肤，干粗的头发。我便不想再去怎么亲近它，不再让步入深水区让海水把我浮与沉。后来几次看到精致罕见的贝壳也不想弯下腰，一来害怕又把微小的沙粒挤进指甲，二来放在家里闲罝久了还容易滋生小生命。

在海边还能经常碰到许多动物，狗和马最常见不过了。听说它们的世界只有黑白，于是会想它们能不能把五颜六色的泳衣当做海面浮散不去的垃圾，把阳光下的波光粼粼翻译成阴雨天气里的狂风怒号，而人群不曾散去。

去那么多次海，每次都像是在穷游，应该只海面面住过一次海景房，还不是正面向大海，应该也只有在海滨吃过一次海鲜，平凡的木桌椅，没有什么酒杯相撞的声响。我会多像那几套正视大海的房间多望几眼，他们是不是有花，是不是都如海子所说的“做一个幸福的人”；我会多看几眼出入海滨酒楼的他们，细至每个表情，里外衣服的颜色，看见他们甩关了车门，却听不见声响；我会喜欢上平凡和朴素时又感慨金钱是个好东西，美好的愿景终究离不开一，定的物质，你所谓的诗和远方，先让今日温饱吧。

如果海边有风车，还有红黄蓝交替的尖顶洋房，那该是完美。第一次见到应该是在厦门，那些融成一块的和谐色调给自己一种从小到大都表达不出的感觉。海南的那片海也不错，太阳升起时，阳光撒下随海水波动的网，但拦不住随行的步伐。倒是好奇中国传统庭院和蓝天碧海怎么拼凑拼凑。

关于海，怎么去，还要走多少年，都是随心的安排，还是得偶尔看看它，想走就走，你就是无法说清有些东西在你生活里就为什么那般重要，而且别人也许认为一文不值。只要风雨兼程的岁月里缺了点啥让你心曾不安，就足够了，足够有理由出发。

可能还值得不顾一切再次入怀，像年少时那般一头扎进大海，不知会不会走回去了好多年，浮浮沉沉里这片海似曾相识，前行的起点与终点仿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