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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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现代农场
华夏乐土谱新篇，现代农业展新姿。
中国，华北北部的坝上高原。中都市，是张家口市坝上高原的一个县级市。元朝时曾在此地建中都，是元朝皇族往返大都北京、上都沈阳的必经之地，县改市后，由原名张北县更名为中都市。该市地处坝上高原最南端与华北平原紧密相连地带，因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优良的生态环境不但发展成为中国著名的现代农业产业科技城、生态旅游风景区，而且还是阿里巴巴北方最大云数据库、中国农业大学北方分校、农业部北方特色作物研究所、中国太空监测中心、国家田径运动训练中心等国家重要机构所在地。
9月4日。午后的坝上高原，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白云下面，中都市城郊的一个住宅区内，十几栋高大漂亮的桔黄色住宅楼格外醒目。在中间一栋住宅楼内，一个装饰典雅、干净整齐、清新安静的房屋内，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正在午休的现代农场职工左英从睡梦中叫醒。
床上一个全透明的灰色手机闪着绿色的光圈不停地响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左英伸手触摸了一下手机，懒洋洋地问道：“谁呀？”
“爸，是我！”手机里传来稚嫩的女童声同时里闪出了正在上小学三年级女儿的面孔，“我刚才走的时候把一支2号毛笔放在我的桌子上忘了拿了，您一会上班路过给我送过来，下节毛笔课要用。”
“好的，我马上给你送去。还有别的东西吗？”左英耐心地问道。
“没了，谢谢老爸。再见。”图像从手机视屏消失。
接完女儿电话，左英随意地看了几眼新闻，起来进卫生间冲洗了一把脸后，手拿毛巾向阳台走去。
午后的阳台，潮热而又充满了果香。近7米长的阳台上，面向东、南、西的三面墙壁和中间三排的蔬菜架上分别种着菠菜、芹菜、香菜、西红柿、黄瓜和葡萄。这种阳台经济从2030年推广以来，不但解决了城镇居民吃菜问题，而且解决了蔬菜种植和销售等生产经营占地问题，同时又净化家庭空气、调节室内温度，还摧生了一批新型的高技能阳台经济产业工人。左英从菜架上拿起一把剪刀抬起双手轻轻地从阳台顶部剪下了几粒又大又嫩的绿葡萄，用毛巾擦了擦便放到了嘴里。甘甜鲜嫩的葡萄顿时使左英心旷神怡，吃完几粒葡萄，左英穿好衣服，到女儿卧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标有“2号”字样的毛笔盒，打开看了看，便向家门走去，准备上班。正在门口穿鞋的时候，突然家门“咔”地一声轻响，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与左英在门口相遇。
“你好，左主任，”中年男子说。
“你好，老王。你忙你的，我赶快上班了，再见。”左英匆匆地离开了家门向楼下走去。
老王是一家阳台植物服务公司的家庭阳台植物管理技术人员。五年前中都市被国家列为现代粮食生产基地后，不少农村耕地被国家占用后，有的农民到国家粮食生产基地当了工人，有的被应聘到阳台植物服务公司当了居民阳台植物管理技术人员。48岁的老王凭借自己多年从事蔬菜种植积累的技术和经验，被应聘到阳台植物服务公司专门为左英居住小区的三个单元的30多户居民管理阳台植物，月收入一万多元。
左英急忙离去，老王换上拖鞋，走进了阳台，开始对各种植物进行剪枝、施肥、浇水等工作。
左英急匆匆地走出小区，向不远处的一栋白色四层楼——中都市第三小学走去。
白色的小楼，玻璃明净，里面不时传出朗朗读书声和稚嫩的童唱声。左英一边走进小学大门，一边向坐在门房门口的一位50多岁看大门的大姐招手致意。看着左英着急的样子，门房大姐笑着问道：“左主任，女儿又忘了拿什么了？”
“下午有毛笔课，孩子忘了拿毛笔了。今天真热，我得赶快给孩子送去。”左英急忙向楼道门走去。
进了楼道门，左英轻轻地上了二楼，在一个标着“四年级二班”的门牌前停了下来。透过门上的玻璃，教室内，讲台的墙壁上挂着灰色的电子黑板。讲桌前，一位戴着近视眼、50多岁的男老师正坐在讲桌边手里拿着一根毛笔给学生们讲着课。台下，40名小学生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按照老师所做的握笔手势在电子作业本上认真地比划着。
“同学们一定要注意啊，写毛笔字必须把握三点，一是手要用力，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把毛笔握紧。握紧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别人突然从你手里抽笔，抽不走。这第二啊，就是胳膊不能放在桌子和本上，手腕与写字本的距离保持在五公分左右。第三嘛，就是毛笔始终要与纸面保持垂直。做到这三点，必须心要静下来、腰要挺起来、劲要均衡使，这样才能写出我们标准的中国字儿。记住吗？”
“记-住-了！”孩子们大声地叫喊道。
“好，既然记住了，那你们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老师用充满期待的眼光打量着台下的孩子们。
在一片杂乱的叫声中，孩子们把老师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
听完孩子们的复述，老师高兴地说道：“好的，请同学们打开《毛笔字练习本》的第3页，本节课就练这16个楷体字。”
老师在灰色的智能讲桌面上点了一下，一个长宽为20厘米的《毛笔字练习本》出现在了桌面和身后的黑板上。同学们也都相继在智能课桌的桌面上点击出了《毛笔字练习本》，然后用手指轻轻划了几下，打开了《毛笔字练习本》的第3页，上面显示出了16个轮廓清晰、颜色浅淡，方方正正的灰色楷体字，“女子是好，子小为孙，小大叫尖，小土名尘”。
智能化教学是中国最早普及智能办公的领域。智能化桌面的运用实现了教学无纸办公。学生只要把本年级的通用学习智能卡放到桌面右上角的卡槽内，随时就可以找到所用的教科书、作业本、笔记本等书籍。学生用的笔、橡皮、圆规等学习用具全部是由国家教育部统一制作的仿真电子产品。老师批改作业全部在智能课桌上进行。
孩子们按照老师的要求，专心致志地一笔一画地写着，老师随便在智能讲桌上点了几个同学的座号，看了看他们的毛笔字迹，然后轻轻地走下了讲台，进行检查、辅导。
刘五一是个个头不高，胖乎乎、圆脸、大眼的十岁小男孩儿，也是这个班的小班长。老师讲完后，他先是做了个鬼脸便挺了挺腰板，然后按照老师所讲的把毛笔紧紧地握住，在课桌右上端的小圆形壳里抹了抹电子毛笔头，用心地、轻轻地对着电子作业本上的16个淡灰色毛笔字开始描画。随着黑色的笔尖在显示屏上轻轻地移动，一个个字由浅变深。尽管小五一摒住了气、卯足了劲，用心地描摹着，但终因技巧不熟、功底不厚，手中的毛笔不时地偏离字迹。就在小五一摇头对自己的作业不满意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老师突然从用手抽了一下小五一手里握的毛笔。虽然老师把聚精会神的小五一吓了一跳，但小五一手中的笔却没有被老师抽走。看着小五一吃惊的样子，老师微笑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在小五一课桌的后两排，扎着两条小辫的左小惠，时而看看旁边耐心写字的同学，时而朝门口瞅瞅。看着老师朝自己走来，她慢慢地低下头把交叉着的两手放在桌子上，呆呆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毛笔字。
“喂，你怎么不写啊？是不是忘记拿笔了？” 老师弯下腰轻轻地问左小惠。
在老师温和、慈爱的问声中，左小惠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爸马上就给送来了。”
老师挺起了腰，朝教室后门一看，左小惠父亲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教室门的玻璃外，便笑着朝教室后门走去。
“柳老师，你讲的太好了。我站在这儿听你讲课有两三分钟了。我也很喜欢写毛笔字，只可惜我们当时在上小学时没开设毛笔课。看来我得回去拜孩子为师，好好地学学毛笔字。”左英微笑地拉着老师的手，轻轻地说。“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得上班去，再见。”说着把手里的毛笔盒递给了老师，招了招手轻轻地、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午后的天空更加湛蓝，烈日下、云影里，一大片风车静静地矗立在高低不平的丘陵上。在一片山丘环绕的平地上，一个规模浩大顶部为弓形的绿色建筑楼群出现在了孙行的眼里。对这些外形完全相同的楼群和没有行人的街道孙行有些好奇。他弄不明白，为什么在楼群林立的城市，楼宇千姿百态，就像一座雕刻在大地上风格不同的艺术品，而在一些城郊或者农村周围怎么有这么多几乎都是外形结构完全相同的楼群？这种既不像工厂又不像居民小区的楼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想到这里，为了解一下这种建筑的用途，孙行嗖地一下从千米高空穿过云层冲入了这片建筑群附近的一片树木中，稍作调整便向树林不远处的一条公路走去。
走出树林，不远处一座座样式奇特、排列整齐的楼房展现在了孙行的眼前。楼房除了北墙外，所有的墙体都是透明的。透过透明墙体清楚地看到里面都是绿色的作物。每一座这样建筑的左侧都有一栋面积不大的小二层楼。原来这样的建筑群是现代农场。如此规模之大、数量之多的现代农场就是在E星球也不曾有过。
孙行踏上了一条路面平整，黄、白线标识清晰的柏油路，向这座现代农场走去。刚走不远，背后传来了阵阵“嘀-嘀-”的响声。回头一看，一辆灰白色的中型面包车急速而至。心想也许从这辆车上乘客的身上能对这种现代农场有更多了解。于是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向急驶而来的车招手。
快速行驶的车子在孙行身边戛然而止。从车体上的一块块小鱼鳞片可以判断，这是一辆太阳能汽车。其实这辆车不只是简单的太阳能车，而是一辆多功能磁悬浮无人驾驶的智能车。除了车体上的特殊小鱼鳞片外，最大的不同是车轮胎不是胎盘形，而是圆球形。车子由左右各两个、中间一个球形磁悬浮车轮支撑着。车子内部设置了由激光扫瞄仪、远红外成像仪、卫星导航仪、声辨仪和电脑等组成的自动驾驶控制系统。
车门打开，车内传出阵阵笑声。一个身穿背心、像半躺在床上一样的人笑着调过头对孙行问道：“朋友，这大热的天儿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干吗？”
这位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体型发胖的人正是左英。孙行赶忙走向车门，笑脸相迎，说：“对不起，先生，请问你们是要去那个地方吗？”说着把手指向不远处的楼群。
“怎么？你也想来参观参观啊？好的，上车吧。这几天我们已经接待了七个外国参观团了。”左英打了个手势示意孙行上车。孙行上车一看，这那里是客车啊，简直就是一个小客厅。车内，两侧和后面排放着整齐的长沙发，中间则是一个类似办公桌的长方体。车子前面的档风玻璃窗下，左半部是一个由推拉式方向盘组成的人工驾驶系统，右半部则是一个镶嵌在车体内闪着各种不同灯光的智能驾驶小屏幕。
回头再看这位半躺在沙发上男子和另外三个坐在沙发上正兴致勃勃地在长方体茶几上玩着扑克的年轻人，孙行很想过过地球人的这种和谐活跃、悠然自得的生活。看着孙行有些羡慕的样子，正在发牌的年轻人得意地说道：“我们的车不错吧？别看没人开，安全的很，你放心坐吧，”
孙行尴尬地点头致谢，在一个小沙发上坐下。车门缓缓关闭，手里拿着牌的左英对着放在茶几上的语音控制器说了声：“出发”，车子便自动地出发了。
无人驾驶汽车在不断加速，四位男子玩兴依旧。而第一次坐地球人的车没想到地球上会有这么先进的无人驾驶汽车，敬佩之意悠然而生。突然，四个玩牌的人发出了一阵大笑。刚才和孙行说话的年轻人回头笑着对孙行说：“你看我们老大，他能把这么高级的车子指挥得动，可就是指挥不了手中的牌，没办法啊！晚上又有人请客了。”说着用拿着扑克的手指着半躺着的左英对孙行做了一个鬼脸。
年轻人的话引来了众人阵阵笑声，车厢内发出了温柔甜美的女性声音：“本车再有三分钟到达三号站，请做好下车准备。”
“好你个兔嵬仔，不玩了。”半躺着的左英把手中的扑克往桌子上一甩，坐了起来向孙行问道：“你想参观我们的农场？没问题。我们的农场对外开放，别说咱们中国人，就是对外国人也一样。”刚音未落，突然犹豫了一下，看着孙行问道：“参观？你一个人来参观？你干什么工作的？没见过我们这样的现代农场吗？”
左英一连串的反问使孙行感觉到这种现代化农场在这个国家的普及程度。为俺饰自己的陌生和无知，忙说：“哦，是这样的。我是从事核能研究的，是从南方来的，刚开了个学术研讨会，顺便到这儿看看农场里北方和南方的作物在生长速度和光合作用等方面有那些不同。”
“怎么？想进生产楼看看？”左英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先生。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正好是小麦授粉期，外人不能进去。想看只能在外面看看。”
孙行连忙培着笑脸说道：“没关系，随便看看就可以了。”
车子渐渐地放慢了速度，在一处搭着顶棚的停车场停下。“车已到站，请下车。”车子里再次发出了柔和优美的女性声音。
午后的阳光更加炎热。车门打开，三位年轻人和孙行招了招手后匆匆下车向一座座完全一样高大透明的建筑走去。左英在操作台工作了一会儿，下车关上车门，对孙行说：“对不起了，你只能在外面看看，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给说说。”
孙行把目光盯在了身边的一座楼房上。透过明净的玻璃，高大的六层建筑里绿油油、浓郁郁的粮食作物长的非常茂盛。看到长势这么好的粮食作物，还没等自己开口问话，心直口快的左英就主动如数家珍地向孙行介绍了起来。“我们这座农场占地面积10000亩，拥有这样的生产大楼500栋，是全国最大的现代农场之一。”说着用手指着静静矗立在身边的大楼。“每栋这样的生产大楼占地2.5亩，共6层，生产面积10亩，全年两季生产，播种面积为20亩，亩产小麦1.8吨。也就是说这样的一栋生产大楼一年能生产小麦36吨，整个农场全年可生产优质小麦1.8万吨。如果按人均年消费小麦150公斤计算，我们这个农场可供养12万人。”说着他自豪地笑了笑，又补充说：“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农场在全国只有150个。”
左英热情、细致地介绍着粮食生产大楼，孙行认为进一步了解这种粮食生产大楼的时机已到，于是急切地问道，“全国现在有多少个这样的农场？”
“大大小小有2万多个。你知道吗？这2万多个现代农场足足可以养活20亿人口啊！”左英自豪地说。
看着左英得意的样子，孙行又问：“你们这个农场有多少工人？”
“农场从播种到收获过程中，温度、湿度、光照、化肥等全部智能化管理，别看面积大，整个农场只有150多人。”
得知全国2万个这样的现代农场，能解决20亿人口的吃饭问题，孙行对中国政府更加敬佩，便问：“搞了这么多的现代农场，政府的投资一定不少吧？”
听了孙行的话，左英摇了摇头。“看来你只关心核研究，对现代农场建设政策一点也不关心啊！”
“不是不关心，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事情，我们一年四季几乎不出实验室啊！”孙行装着一幅无耐的样子说。
“哦，也是的，科学家就是这样的，有了你们不出实验室的研究，才有了咱们国家走向世界的强大。其实，国家出台建设现代农场的投资政策已8年多了。简单地说这个政策叫‘两开发、三投资’。所谓的两开发，就是政府在审批房地产开发公司申请开发居民住楼占地的同时，要求房地产开发公司在政府指定的区域内按照政府统一规划和统一设计的标准开发建设若干座这样的农场生产楼。这三投资，就是对建设现代农场生产大楼实行政府投资40%，房地产开发公司投资25%，现代农场投资35%。这政策出台后，城市化和农业现代化水平突飞猛进。”说着左英突然停止了介绍，微笑着对孙行说：“你看我说那了，农场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我看你的工作也挺忙，我也该工作了，实在抱歉，请你原路返回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刚才来的方向。
虽然左英只作了简单介绍，但孙行从心里对这个国家产生了敬佩之意，没想到这个国家竟然有这么高的农业生产水平。心想如果把自己带来的高产粮食种子在这样的农场繁育、种植，完全可以解决地球人的粮食、食用油和工业用油的问题。于是面带微笑主动与左英握手，说：“谢谢你，时间虽短可学习到了不少东西，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再见！”说完，向左英挥了挥手大步向来的那片林地走去。
走进树林，抬头看看被稠密树叶遮挡的蓝色天空，孙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凉而又散发着一股草香的空气，纵身一跃便冲出树林飞向蓝天。
千米高空，从北向南，跨黄河、过长江，时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粮田，时而是绵延不绝的山地林海，时而是高楼林立的城市，时而是炊烟袅袅的农村，在这片广阔而又美丽的大地上空来回往复地探测着核辐射源。
云贵高原之上，崇山峻岭之中，一列只有五节车厢的普通列车缓缓驶入山洞。山洞两侧，各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军人。在高空探测的孙行像一只展翅飞翔的猎鹰捕捉地面上的动物一样，快速俯冲而下，顺着列车的右侧与列车一同钻进了山洞。原来在孙行飞越山洞上空时，飞棒发出了发现核辐射警示声。从飞棒显示窗口清晰地看到这组移动的核辐射源就在下前方正在行驶的火车上。
为更多地了解这个山洞和列车的秘密，孙行从千米高空直冲而下，紧贴着列车钻入山洞，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对这列火车进行观测。通过观察，这个山洞是专门用来隐蔽车载核武器的秘密通道。而这组列车则是运载着四枚中型火箭的机动列车。四枚火箭内，每枚火箭从前到后按照“三三一”的顺序排列着七个核辐射源，其中前两排的6个核辐射源是原子弹，后一排的核辐射源是核动力发动机。从列车的行驶状态和洞外、车内军人警惕而又不紧张的神态可以看出，这是正常的军事准备。但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全，孙行一边伴随着列车在隧道中飞行，一边按下了飞棒的核变性键，对其中3枚火箭的所有核辐射源实施了核变性后，与列车一同冲出洞口，便嗖地一下冲向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