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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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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19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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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地球12天 第六章 根治核大盗连载

六、根治核大盗

超级大盗技艺高,石棺里面盗核魔。

9月6日上午,秋风瑟瑟,阴雨菲菲。在森林连绵、山峦起伏的乌克兰大地上,一辆蓝色的轿车正急速奔驰在通往乌克兰切尔诺贝利世界核生态公园的大道上。轿车内,来自邻国波兰休假的鲁尼夫妇和一对儿女一家四口一边看着外面美丽的景色,一边兴奋地议论着充满神奇、恐怖而又美丽的切尔诺贝利公园,希望能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上世纪的1986年4月26日凌晨,位于苏联乌克兰加盟共和国首府基辅以北130公里处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猛烈爆炸,反应堆机房的建筑遭到毁坏,反应堆内的放射物质大量外泄,周围环境受到严重污染,造成了地球核电史上最为严重的事故。事故发生后,为了防止附近居民受到进一步的辐射,当局将28万多人疏散到了辐射区以外,对发生爆炸的4号机组用钢筋混凝土掩体进行了封闭(俗称“石棺”)。

事故发生20年后,人们惊奇地发现这片“死亡地”竟成了动植物的“天堂”。这里生存着270多种鸟类和野猪、鹿、野兔等几十种动物。看到动植物在这里能健康成长,一些难舍故土的老人不畏死亡威胁,又回到这个被称为“死亡地”的地方建了房子,自己动手种菜、饲养家禽、捕鱼打猎,过上了自给自足的新生活。

特别是一个真实故事和一组科学实验发布后,让这个被人们称之为“死亡地”的核污染区成了不少身癌症病人的康复天堂。

一个真实故事。安德烈是位70岁的肺癌患者。在到处治疗无效,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他执意要回到离开了40年的老家---切尔诺贝利。自从发生核事故安德烈一家被疏散后,一直没有回到过这个养育了他生命的故乡。后来听说,有不少被疏散的老人又回到了被核污染的故乡,并且生活的非常安逸。身患绝症的安德烈不顾儿女们的劝阻,带着自己的老伴轻装返乡,准备在这里度过他人生中的最后时光。令他没想到的是,回到故乡生活不到半年,他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这不但让他们全家惊喜,也成了乌克兰乃至全世界的热点新闻。一些记者纷纷到安德烈的故乡对他进行采访,对这片“死亡地”进行调查。

一组科学实验。安德烈康复的消息同样引起了基辅大学两位在读研究生的兴趣。他们为了证实“死亡地”的神奇功效,对培养的患有肺癌和肝癌的小白鼠各20只分两组实验。一组把患肺癌和肝癌小白鼠各10只放在大学小动物实验室饲养,另一组放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旧址的一处简易小房子进行饲养。半年后,实验结果显示,饲养在大学实验室里的20只患癌小白鼠死亡8只,其余12只身体呈恶化趋势。而饲养在切尔诺贝利实验室的20只小白鼠仅死亡了3只,肿瘤扩散3只,癌细胞比实验前明显减少的14只。一年后,大学实验室里的20只小白鼠全部死亡,而切尔诺贝利的20只小白鼠仅仅死亡了7只,其余13只癌细胞明显减少、长势良好。这一结果一经公布,再次引起了社会对切尔诺贝利的关注。有些医院健足先登,在这里建起了疗养所,一些癌症患者慕名而来。

大量国内外民众前来“死亡地”旅游观光、度假疗养给乌克兰旅游业带来了新业态,昔日的荒芜之地、“生命禁区”成了癌症患者的康复乐园。为了确保来这里旅游、疗养的民众安全,防止废弃核电站发生核泄漏,乌克兰政府多次对核电站的“石棺”进行加固,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废弃核电站监测中心,在每个星期一上午派专人对废弃核电站进行安全检查。

有效的管理和神奇的环境,使这个“死亡区”不但成了核生态自然保护区,而且还是核生态研究区、旅游观光区和癌症病人疗养区。每年来这里考察、旅游、疗养的世界各地人员达500多万人。鲁尼一家就是来这里进行核生态旅游的。

车子在平坦的大道上快速行驶,道路两旁一棵棵高大茂盛的白杨树一闪而过。车子内,喜欢提出奇怪问题的小女儿突然转头向母亲发问:“妈妈,听说在那里生长的老鼠比咱家的猫还大,是不是我在那儿住几天也能长的像你一样高了?”听到刚满三岁小女儿的问话,坐在车子后面的鲁尼妻子嘉尔娃惊奇地看着女儿,低头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亲切地说:“我的小宝贝,妈妈可不想让你这么快就长大。等回了咱们家,你会慢慢长大,妈妈会慢慢变老。”

嘉尔娃话音刚落,车内导航仪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北斗导航提醒您,这里距离切尔诺贝利公园还有20公里,前方道路弯曲,请减速进人工驾驶状态!”

听到再走20公里就到达目的地,鲁尼夫妇的两个小孩儿兴奋地大声叫嚷着;“快到喽!快到喽!”而坐在驾驶座上的鲁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了一下驾驶操作盘上“人工驾驶”键,汽车进入了人工驾驶状态,车速度也明显地降了下来。

“前面1公里处有紧急弯道,请您减速慢行!”车载导航仪再次发出了提示声。

“鲁尼,慢点。”妻子说。

车子以每小时60千米的速度平稳行驶。在走到距急转弯不到100米处,导航仪再次发出提示:“前方有高速车辆驶来,请注意避让!”

鲁尼把车速降到了每小时40千米。车子刚走到拐弯处,突然一阵剌耳的刹车声从前方传来,一辆黑色越野车左躲右闪地朝鲁尼的方向直奔而来。鲁尼迅速踩下了刹车,车子刚刚停下,那辆像失控的越野车打着滑从鲁尼的车边一闪而过。在鲁尼妻子的一阵尖叫声中,“咣当”一声,越野车重重地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越野车撞到树上后顿时熄火,幸好没有发生爆炸。鲁尼急忙下车,向撞到树上的车子跑去。剧烈的撞击使越野车的车身严重变形,底朝天的四个车轮仍在转个不停。幸好车子防护性能较好,车内两人没有大碍,只是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叫喊着,手忙脚乱地要打开车门。由于车子损坏严重,任凭车内的两人怎么使劲,车门难以打开。

跑到树下的鲁尼看到车里面的两个人正在争扎着,为防止不测,尽快把车子里的人解救出来,急忙冲出公路,左右环顾了一下,在一棵大树下拣起一块长条大石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回来把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打落,把两个人从车子里救了出来。

两个人连滚带爬地从车子里出来。

“两位先生,没事吧?要不要打个急救电话?”鲁尼关心地打量着这两个人,急切地问着。

“没事!没事!谢谢你。”一个看上去有40多岁、身体高大粗胖、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子一边客气地向鲁尼致谢,一边左右走动看了看车体严重变形的车子,然后拿起石头把车子后面的玻璃砸碎,拿出了一个手提箱,稍作镇静,若有所思地朝着出事道路前后看了看,对鲁尼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把你的电话借给我用一下好吗?”

“好的,没问题。”鲁尼说着向自己的车子快速走去。

热心、善良的鲁尼刚转身,这位黑衣男子就向站在身边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青年使了个眼色,大声喊道:“你发什么呆!还不和我一块去谢谢车里面的人?”

“好的!好的!我明白。”白衣青年点了点头,跟着鲁尼和黑衣男子向鲁尼的车走去。

鲁尼迅速打开车门把电话拿出给了跟在他后面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接过电话狠狠地向跟在后面的白衣青年使了个进车的眼色,这位白衣青年迅速地打开后车门,用胳膊紧紧卡住鲁尼妻子的脖颈,狠狠地说:“不许叫喊,老实点,不然就杀了你!”

同样受到惊吓的大女儿见上车的这位白衣青年把母亲控制住了,大叫一声:“你要干吗?”

听到车里女儿的叫喊声,鲁尼往车里一看,立即回头对着身后的黑衣胖子说道:“先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对不起了,朋友。我们得借你的车用用。”说着用手抓住鲁尼的衣领使劲一拉,就把鲁尼甩到了一边,便准备坐进驾驶室。

可怜的鲁尼一家,本来应该救人有好报,没想到遇到了两个歹徒,得到的是恩将仇报。

看着气势汹汹的黑衣男子要抢夺自己的车,鲁尼立即火冒三仗,心想把车抢走是小事,可车上老婆和孩子三个人和性命难保。

中等个头的鲁尼虽然不是这个身体强壮黑衣男子的对手,但是一种神圣的责任让他鼓起了勇气,大声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说着抬脚从后面向黑衣男子踢去。

黑衣男子似乎感觉到了鲁尼从后面袭击,猛然一闪,转身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鲁尼的胸脯上。鲁尼不顾疼痛,趁势抱住黑衣男子的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听黑衣男子“哎哟”一声,忍着疼痛挥起拳头朝鲁尼的头部打去。鲁尼一偏头,拳头重重地打在了鲁尼的肩膀上,紧接着又一拳打在了鲁尼的耳朵上。

愤怒的鲁尼忍着疼痛,放开黑衣男子的腿,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冲黑衣男子的头部就是一拳。这一拳不偏不正,正好打在了黑衣男子的嘴上,顿时满口流血。黑衣男子强忍疼痛,用手抹了一下嘴里流出的血,气势凶凶地说:“你救了我们,本来就不想对你下狠手,只想用用你的车。现在看来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着飞快一脚,鲁尼躲闪不及,被踢出两米多远,还没等鲁尼站稳,黑衣男子再挥拳头朝鲁尼头部打去,顿时鲁尼血流满面。

车子外,鲁尼和黑衣男子在激战。车子内,鲁尼的妻子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竭尽全力地和卡着她脖颈的白衣歹徒撕打着。坐在妻子旁边的三岁小女儿看到母亲和陌生在拼命地争扎着,大声地哭叫着。坐在副驾驶室14岁的大女儿不顾年幼体弱迅速抓住白衣男子的胳膊正要低头咬下去。还没等她低头,就被白衣男子一拳头打晕在车里。

妻子与歹徒厮打、叫喊的声音让鲁尼怒不可忍,而眼前这位身体高大,满脸凶狠、恩将仇报的黑衣男子更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鲁尼擦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咬着牙攥紧拳头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使出了全身力气向同样嘴上流血的黑衣男子的头上打去。

举起的手还没落下,鲁尼就被黑衣男子一脚踢倒在地,黑衣男子顺势骑在了鲁尼身上用那双粗大有力的左手紧紧地抓住鲁尼的流满鲜血的衣领,凶狠地说:“小子,对不起你了。”说着便举起那个像铁锤一样的拳头,咬着牙、卯足了劲,狠狠地朝鲁尼的头部砸去。

有的人怒上心头不惜性命,有的人则一忍平安。看着眼前这个凶形极恶、力气比自己强大的家伙要对自己下毒手,鲁尼脑海里再次闪出了妻子和女儿被这两个歹徒杀害的情景。出于求生本能含着眼泪大声地喊道:“先生,请施施好绕了我们吧,不要杀害我们,我把车给你。”

鲁尼放弃抵抗和讫求的眼神没有得到骑在身上黑衣男子的丝毫同情,得到的是狰狞的面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小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去上你的西天吧。”

就在黑衣男子把拳头打在鲁尼头上的时候,突然,在一声洪亮的“住手,不要杀人!”叫喊声中,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砸向鲁尼拳头的手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外星人孙行。

原来在孙行飞到出事点上空时,突然飞棒发出了嘀嘀发现核辐射信号声音,飞棒显示屏上出现一个快速地移动的核辐射点。顺着飞棒所指示的方位向下看去,一辆黑色的越野正飞速奔驰在一条公路上。这种单一的核辐射点在公路上高速移动是孙行到达地球后第一次遇到的。这种在地面上快速移动的核辐射源无论是核动力发动机还是核物质运输车都极不正常。就在孙行准备对这个核辐射源实施核变性时,“咣”的一声,高速越野车撞到了树上。为了防止因车损坏发生核泄漏,孙行立即按下变性键,随即飞棒显示核变性成功。

核变性成功后,孙行立即在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内降落,本来准备对撞车人进行施救,却没想到让他看到了令人非常气愤的一幕。于是就出现了下面的情景。

黑衣男子抬头一看,这个爱管闲事的人竟然是一个左手插在衣兜里,右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身穿灰色风衣,黑头发、黄皮肤,文质彬彬地戴着一副墨镜的东方男子。透过墨镜那双严厉的目光,恼羞成怒的黑衣男子根本不把眼前这位个头和体型都略低自己的东方男子放在眼里。猛然放开鲁尼站起冲着眼前的这位好事者脸部就是一拳。面对嘴部血迹斑斑的黑衣男子突然袭击,孙行神态镇定、毫不躲闪,只是轻轻地用抓着黑衣男子手腕的右手猛地一挡,黑衣男子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手上。

出手失败,发了疯的黑衣男子一边用力挣扎企图解放被孙行死死抓住的手腕,一边抬腿猛地一脚向孙行踢去。黑衣男子刚一踢脚,孙行用抓着黑衣男子手腕的手轻轻一推,黑衣男子来了个90度大转身,一脚踢空。因用力过猛,不但踢飞了一只鞋,而且还把自己朝后闪倒,幸好孙行的手没有放开,黑衣男子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孙行的右胳膊,就像吊单杠一样,把自己吊在了孙行的右胳膊上。看着孙行丝毫不动的身体,再看看吊在孙行胳膊上的自己,黑衣男子心想这个人的力气太大了,一定是遇到了来自中国的武林高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与其和他较量不如一跑了之。于是立即双脚落地,放开孙行的胳膊挣扎着要跑。

看着黑衣男子甘拜下风的样子,孙行一松右手,黑衣男子撒腿就跑,差点被自己的手提箱绊倒。随即抓起手提箱,朝着鲁尼的车子大喊一声:“快跑!”便拼命地向路边的树林逃去,惶乱中差点撞上了一辆快速而过的小车。

车子里,白衣青年正掏出刀具准备对鲁尼妻子下手时,突然听到一声“快跑”,往外一看,只见一位穿着风衣的男子正弯腰去扶躺在地上的鲁尼。再看同伙早已狼狈不堪、仓皇而逃,于是放开鲁尼妻子迅速从车上跳下,踉踉跄跄地跟着黑衣男子向路边的树林逃去。

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倒在地的鲁尼,看着恩将仇报、丧心病狂的歹徒在孙行面前反抗无果、落荒而逃,不顾自己的伤痛急忙站起对着孙行连声说:“谢谢!谢谢!”便向自己的车跑去。

车内,妻子正抱着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大女儿哭泣着。鲁尼急匆匆地钻进车里抱着妻子问:“嘉尔娃,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嘉尔娃回头一看,鲁尼鼻青脸肿、满脸鲜血,立即停止哭泣、放开女儿大声问道:“你咋被打成这样?那个畜生呢?”

“跑了,让好心人打跑了,快下车谢谢我们的救命恩人。”

听到有人救了他们一家性命,鲁尼妻子急忙从车里出来。看着站在车边的这位身材魁梧、正向他们微笑的陌生男子,嘉尔娃回头向鲁尼问道:“是这位先生吗?”

“是的!”鲁尼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们的救命恩人。”说着嘉尔娃便跪下抱着陌生人的腿边哭泣边说道:“谢谢你好心人!谢谢你好心人!要不是你的相救,我们一家就完了。”

“不要这样,快起来,给这位先生处理处理合乎伤口吧。”孙行赶忙弯腰把女士拉起。

嘉尔娃停止了哭泣,站了起来急忙地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纸巾盒。已经苏醒的大女儿拿着一瓶矿泉水急匆匆地从车里钻出,“妈妈,快用水给爸爸清洗一下。”

一家人在忙着给鲁尼清洗脸部淤血,孙行悄悄地离开了他们,向路边的树林走去。

一阵慌慌张张的奔跑后,两个歹徒正在喘着气在树林里休息,突然回头看见孙行向他们走来,以为来找他们算账的,吓得提着箱子拨腿像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跑去。跑了一段时间,他们实在疲惫不堪跑不动了准备束手就擒,再回头往后看时,根本看不到孙行的踪影,一边坐着休息,一边机警地四处观望。

黑衣男子歹徒气喘吁吁地骂道:“真他妈的不走运,从哪钻出这么个好管闲事的家伙。”说着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好象想起了什么,说:“你说这小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这么重的身体吊在他胳膊上,他竟然一动不动,他是人吗?老子在外闯荡了20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有力气的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看咱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放开就跑。他妈的,为了逃命差点把这个玩义儿给丢在那儿。”说着把手里提着的手提箱往地下一扔,对着白衣青年男子大声叫嚷道:“你小子倒挺省事,你以为这点东西好拿吗?这回你提着!要不是它绊了一下,我就把给丢了。丢了它,就等于把我俩的命丢了。”

一听丢命,白衣青年猛地站了起来,迟疑地看着黑衣男子,结结巴巴地说:“咋!咋!咋办?不能按时交货,同样会丢掉命的。”

“他妈的,只想着逃命,差点把交货时间给忘了。”说着黑衣男子从裤衣兜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大声叫喊着:“报告老板,出事了。在7号公路上遇到警察检查。在逃避检查时把车撞到了树上。幸亏我们命大没死了。”

7号公路是该犯罪组织为方便犯罪活动自己命名的一条公路,以便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能及时接应。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急促而又沙哑的声音:“货怎么样?”

“丢了脑袋也不能丢了货,货在我手里。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警察,在一片树林里,不能按时交货了。”

“真他妈的笨蛋,保护好东西,随时联系,等电话。”

电话挂断,黑衣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猛然四肢朝天躺在地上,大喊一声:“等!又是等,老子的一生就是在等和跑中度过的。”

不一会儿,急促的电话声再次响起。躺在树下的黑衣男子猛然坐起。打开电话,一个头发花白、留着整齐银色胡须的男子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马上选择一个平坦隐蔽的地方,一会有飞行车去接你们。注意,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

对方挂机,手机图像和声音消失,黑衣男子立即站起,把手一挥,大喊一声:“走!”白衣青年立即提着手提箱跟在了后面。

这是一片面积不大的路边林地。没用几分钟,这两个歹徒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林地,在一片平坦、宽敞的草地上等待着。过了几分钟,黑衣男子电话再次响起。伴随着嗡嗡的马达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子声音从手机传出:“我已到达你们上空,保持五分钟不要挂断。”

天空中,在朵朵白云的映衬下,一辆红色的飞行车向树地上空飞来。飞行车内,一位短发漂亮的素妆女子通过电子导航仪锁定了黑衣男子所打电话的位置。不一会便飞到了黑衣男子上空,缓缓地垂直降落。

飞行车刚一降落,两个歹徒匆忙地上了车。随即飞行车离开地面,向树林远方飞去。

阳光下,郊外的田野,在即将成熟的浅黄色作物和整齐绿色林带的装扮下,尤如一个个美丽的方块。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停放着一辆普通黑色轿车。轿车内,驾驶席上,一位穿着蓝色休闲服、戴着墨镜的男子和副驾驶席上一位身穿红色衬衣、黑色裙裤、皮肤白净的长发美女一边听着优美的音乐,一边在聊着天。突然一声清脆的喇叭传来,一辆高速而至的白色轿车嘎然而止,刚刚从孙行手下逃跑的两名歹徒急忙从车里钻出。

听到喇叭声,黑色轿车里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士漫不经心地拿出电话轻轻地点了一下,电话屏幕上出现了一位黑衣男子的相片。看了相片一眼,又看了看刚刚下车的那个黑衣男子,与手机里的照片完全一样。于是按下了一个已经设定好的电话号码,对着电话说道:“我看到你了,过来吧。”

“我也看到你了。”黑衣男子一边回着电话,一边向和他一同下车的白衣青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车边,便提着箱子大步朝普通黑色轿车走去。

三人见面,既不寒暄,又不握手。“请上车。”戴墨镜男子说。

黑衣男子从左侧打开后车门上了轿车,把提箱放在了正副驾驶中间,说:“请验货。”

车里一片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士打开提箱,看着箱子里放着唯一的一个方形盒,便从放在脚下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测量仪,在提箱四周测了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对提箱进行了测量,测量仪仍然显示箱内物质的核辐射系数为“0”。

于是向坐在后面的黑衣男子问道:“你能确保这就是你们带来的货吗?”

“没错!”黑衣男子非常肯定地说。

“途中没有被别人调包?”女士又问道。

“不可能,这箱子是我们自己专门做的,不是普通的箱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再说我们是专车专人交货。”黑衣男子自豪地说。

看着黑衣男子嘴部青肿、面色得意的样子,女士打开手提箱对放在提箱里的一个精制小巧的圆形罐进行了测量,看了一下显示结果,立即转身对坐在后面的黑衣男子说道:“对不起,你的货我们不能要,请下车。”

“这?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男子紧张地问。

“不怎么回事,请下车。”女士毫无表情地说。

“你以为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来和你们开玩笑的吗?”黑衣男子愤怒地说。

“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可你的货确实是假的。不要再说什么了,请下车。”女士毫不客气地说。

“我干这行十多年了,第一次听说我们的货是假的。想要我们货的人多的是,你以为买不出去?”黑衣男子恼羞成怒地拿着手提箱起身下了车,使劲一关车门便匆匆地上了他们的车,一溜烟地冲向了田野的大道上。

切尔诺贝利世界核生态公园。距废弃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不远处,矗立着一座高大的豪华宾馆。宾馆院内停了不少来欧洲各地不同样式的车。

宾馆地下室,灯光明亮,气氛紧张。头发花白、留着十分讲究银色胡须,身穿紫红色T恤、桔黄色裤子的老板正怒气冲天地指着鼻清脸肿的黑衣男子和白衣青年吼叫着:“一定是你们在哪些地方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是假的呢?”

“老板,我可以用脑袋向你保证,自从从你手里接过货后,这个箱子就没有离开过我的手。”黑衣男子先是用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又轻轻地擦了擦了臃肿发紫的嘴唇,说:“就是在车撞树的时候,我的手也没松开过这个箱子。再说,如果真的在我们手里出现了问题,我们还敢来见你吗?”黑衣男子激烈地解释并证明自己对老板的忠诚。

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从未发生过意外,嘴青脸肿的合作伙伴,站在老板身边的一位戴着近视眼镜,身穿半袖白衬衫、蓝色西裤的中年女士说道:“老板,先别生气,要不要用我们的测量仪测量一下?”

“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们的货?”老板瞪着大大的眼睛对站在身边的中年女士叫喊着。“好的,既然这样,那就测量一下。”

地下室内平静了下来,中年女士大步走向靠在墙壁的柜子,随手打开柜门拿着测量仪走到了中年男子身边,“还愣什么?快把箱子打开。”

黑衣男子急忙把箱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打开了箱子。中年女士快速地测量着,然后仔细地看着测量仪的显示屏,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站在傍边的黑衣男子和白衣青年说:“好了,你们出去吧。”

黑衣男子和白衣青年垂头丧气地使劲把门一关离开了地下室。

他俩出去,站在老板另一侧个头低矮、身体发胖、留着黑胡子的男子急忙向中年女士问道:“怎么回事?”

“情况不好,没有显示辐射系数,赶快到储藏室看看。”

“你是说,我们的货出现了问题?”老板急切地问。

“是的,”中年女士自信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拿着核辐射监测仪大步向镶嵌在墙壁上的一个平面壁灯走去。老板和低个胖男子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壁灯前,中年女士先是在壁灯的右下角用大姆子摁了一下,壁灯中间立即闪出了数字键盘,然后迅速敏捷地输入了几个数字,又点了一下“确认”键,壁灯左侧的门墙缓缓打开。门还没完全打开便急忙地钻了进去。刚进去不到几秒钟,就传出了中年女士的叫喊声:“不好了!快进来!快进来!”

听到中年女士的叫喊声,老板、低个胖子急忙向里跑去。储藏室内,中年女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发呆。

“怎么了?”老板急切地问道。

“真是见鬼了,这些东西全部没有核辐射。”中年女士满脸疑惑地说。

“不可能吧?”说着老板急忙从中年女士手里抢过测量仪,弯腰对放在地面上的一个大箱子迅速进行测量,连续测量三次后,突然站立,看着毫无变化的测量仪,用手挠了挠花白而又整齐的头发,指着手中的测量仪,对中年女士说道:“是不是它出现了问题?”

“不会的。”中年女士摇了摇头,用手指着墙壁上亮着的红灯。“它也由绿变红了。”

老板和胖子顺着中年女士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个发着柔和光线的红色方形灯静静地挂在墙壁上。看着这盏熟悉而又陌生的红色方形灯,老板和胖子发呆了。说熟悉,因为天天在马路、街道见到指挥交通的红绿灯。说陌生,是因为这么多年来,虽然经常出进这个地方,但从没注意这盏灯的变化,甚至存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踏进这个地方随时都有被核辐射照射的可能,所以不用看什么灯,他们会很好地保护自己的。现在,这些核物质突然变性了,核辐射没有了,他们倒有些不适应了。

原来挂在墙壁上的灯是核射线监控仪,当有核射线时,灯变绿。无核射线时,灯变红。

柔和的红灯让低个胖子满脸疑云,突然他转头对中年女士说道:“要不去那边看看?”

“也只能这样了。”中年女士用中指在白色壁灯右下角按了一下,紧接着在闪出一个方形视屏窗口,先是在视屏窗口的数字键盘上输入了几个数字密码,视屏窗口扫瞄仪打开,然后自己站在视屏窗口前进行了脸部扫瞄。扫瞄结束,储藏室一角的一块方形地板缓缓下沉,三个人迅速地站在下沉的地板上。

随着地板的缓慢下降,他们陷入了一个提手不见五指的暗道口。地板下降到一半时,唰地一下,暗道里亮起通明的灯光。

地板下降到地面,在一盏盏白色灯光的照射下,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眼前。三个人二话没说便踉踉跄跄地向通道另一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跑去。

不一会,三个人便跑到了通道尽头,中年女士迅速打开紧闭着的铁门,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了灯光通明的工作室,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盯在了工作室顶部四个墙角和中间的五盏发着红色光的小灯上。

这是一个大约120平米的小型核物质提炼室,室内摆放着各种各样仪器和小型设备。就是在这个小小的提炼室内,他们把从核电站盗出的剩余核燃料和废弃物质经过提炼后,形成了可以制造核武器的高浓缩铀。这十多年来,他们以经营宾馆饭店为名,把从这座废弃核电站里盗窃的燃料提纯后高价买到了黑市上。

明亮的工作室,三个人发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红色小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纳闷地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年女士失望地说。

突然站在一边发闷的胖子好象想到了什么,调头对身边的两位大声喊道:“不好,赶快离开这里。说不定这像R国一样,这里也要发生大地震了。”话音未落,三个人便惊慌失措地冲出了工作室向通道出口跑去……。

就在鲁尼一家在旅途中遇到麻烦的同时,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监测中心发生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怪事。

这天早晨,阴雨连绵。时间刚过九点,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缓缓地驶入了切尔诺贝利废弃核电站监测中心大门。车上下来一男两女,他们是专门来这里对废弃核电站进行每周一次安全监测的乌克兰核安全局工作人员。男子叫马科夫,是这个监测中心的副主任。两名女士卡娃和加里奇是监测中心的工作人员。三人下车后,先是和驻守在这里的安保人员打了声招呼,便打着雨伞环核电站“石棺”观测了一圈,然后开门进了一座面积不大的二层小楼——监测中心。

小楼内,第一层是生活区,第二层是工作区。和往常一样,三位工作人员先是在一楼的生活区进行了卫生清理,然后更换了衣服说笑着沿着台阶向二楼的工作室走去,准备对一周的监控视频和“石棺”周围环境数据进行分析和上报。

马科夫用钥匙开了工作室铁门,工作室内四台正常运行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响声,四张盖着红布的办公桌两两相对整齐地摆放在中间。三个人先是简单地对地面和办公桌面的灰尘进行了清理,便揭开了盖在办公桌上的红布开始工作。

马科夫刚打开电脑,几组监控数据快速接连闪出,接着传出了一周监控播报声音:“你好!马科夫先生,现在向你播报一周监视情况。上周二晚上11点38分12秒一只猫头鹰在棺顶停留12分27秒,今天上午8点16分至21分核辐射系数由原值变为零,安保人员……。”

一听核辐射系数变为零,马科夫立即站起冲向另一个铁门,拉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整齐排列的七盏核辐射指示灯全部由以往的绿色变为红色。此时,卡娃和加里奇也跟着跑了进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加里奇大声叫嚷着。

“别管怎么回事,赶快向上报告。”说着马科夫转身跑回自己的办公桌点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电话键,大声地叫喊道:“紧急报告!我是切尔诺贝利监测中心。紧急报告!我是切尔诺贝利监测中心,监视器和监测数据显示,这里所有的辐射源在今天上午8点16分至21分全部消失。”

桌面的视频里,闪出了短金发、碧眼睛、戴着眼镜,年近40岁安德烈主任神情紧张的实时图像。“马科夫,确信你说的是真的吗?”

“确信。安德烈主任。”马科夫坚定地说。

“好的,请不要惊慌,一定要保密,先仔细查看一下外面环境,我们马上坐直升飞机赶到。”电话关屏。

上午11点多,乌克兰总统办公室。国家安全紧急会议正在进行。总统、总理、副总统、国防部长、外交部长、核安全局长、资源环境部长、交通部长及乌克兰著名的核专家卡西里等正在听着马科夫、安德烈和核安全局副局长洛普的汇报。

“我们到了以后,先是对近两周的监测视频和数据全部进行了复查。然后进入了核电站内部对机组、储藏室、废弃物等进行了全面检查,结果是核辐射消失,但奇怪的是这些设施完好无损。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核废弃物突然在短短的5分钟时间内放射性消失呢?不过,我们相信这些核辐射源是不会自已突然消失的。就算是消失,至少也得100多年,除非受到了人为影响。”马科夫满脸疑惑地说。

“切尔诺贝利这件事,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请核安全局、资源环境部谈谈。另外,其它核电站是否也存在核变性的可能?我们的核消失是否也会像R国那样发生大地震?请大家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总统镇定自若地看着各位高官。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切尔诺贝利发生的这件事是好事,至少不用我们再担心核泄漏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建议立即组建一个由核专家、地质专家、地理专家组成的专家组进行更细致、更全面的检查,包括对该地区的地质构造进行监测。刚才有的先生也说了,既然核辐射能突然消失了,那么会不会再突然产生呢?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从理论上讲,一种物质由高能向低能转变比较容易些,但从低能向高能转变要求的条件非常高,所以再产生核辐射的可能性非常小。”世界著名的核专家卡西里说。

“我同意卡西里先生的意见。关于其它核电站的安全运行问题,我相信,我们的技术、设备、管理等绝对没问题,希望各位对正在运行的核电站不要担心。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做三件事。一是立即组织精干人员再次到核电站内部对封存的核燃料、废弃物等所有物资和大气环境进行一次全面检查。二是按照总统先生的意见,迅速组织地质专家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周围的地质运动情况进行认真监测,看是否存在发生大地震的可能性。三是在没有弄清楚原因前要绝对保密。”国家核安全局局长杜可夫严肃地说。

当!当!两声钟声响过,会议室墙上的时钟直指上午11点半,国家安全紧急会议速战速决。会后,一场大规模、高级别的核安全调查工作在切尔诺贝利地区悄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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