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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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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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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VIP

第一章 生活的偶遇


       陈江河,一枚只会早九晚五重复地过着同样的生活的上班族。除了每天起床、上班、吃饭、睡觉,他也想给自己找些乐子,于是,他开始上网,还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生活消费类的APP,无意中他发现了在KTV消费促销版块竟然有9.9元唱4小时的单人量贩KTV包房这一项,旁边还醒目地标注着“VIP”三个英文字母。

伴随着微微扬起的嘴角,他不禁自言自语道:“不错哦,可以去试试!“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下单吧......

在手机上显示消费扣款成功的一刹那,他还是有点狐疑地嘀咕着:“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VIP呃!”


第二章 隔壁的粉丝


        陈江河在去KTV之前作了预约,时间定在周三的下午,因为那天他有休假,也是所消费的团购券里订明的,只能在周一至周五的白天时间消费。

        他在周三这天早早地到了KTV,并如约进入了他非常好奇的单人VIP包间。

        映入眼帘的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专业的视听收音设备,看起来非常昂贵的麦克风,超大的犹如家庭影院般的电视机,似乎无处不在的嵌入式音箱,所有的一切都不止有他哇的一声可以形容的。

        他开始不自觉地摆弄起那个圆鼓鼓的麦克风,忽然大叫一声,响彻宇宙。

        他迫不及待要点歌了,翻了一下歌单,最后选了一首《虫儿飞》,开始了他一个人的KTV征程。

        唱着唱着,电视机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带着他回到了那个曾经的最快乐的儿时。

        幼时的陈江河虽然也喜欢一个人玩,但也会有玩伴,那时候他和小伙伴们常常去到离家不远的一处乱葬岗去玩,哪儿的萤火虫最多,他们只顾着追赶萤火虫,也不怕把脚踩在坟头上,偶尔还会顺着萤火虫飞舞的方向看到一阵阵蓝色的焰火,后来才知道那个叫“鬼火”......
        虚幻的场景从梦里瞬间回到现实,陈江河感到莫名的惆怅,或许无知无感的童年才是一个人获得最简单的快乐的唯一时光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包间门外聚集了好几个人,不停地向里面探头探脑,陈江河拉开门问他们道:‘’各位,有什么事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答说:”小帅哥,你唱歌唱得好好听哦!“”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唱歌啊?""是不是跟谁学过唱歌呢?“到后来七嘴八舌地说个没完,陈江河忍不住大吼一声”停!“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围到我包间的门口的吗?“陈江河清了清嗓子后问道。
       其中一个貌似五十来岁的阿姨抢着说道:”小帅哥啊,我们是在你隔壁包间唱K的,我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路过你的包间,从门缝里听到你的歌声,哇塞,那真的是我在KTV里听到的最好听的歌声了,我站在你包间门口听了好一会儿了,差点连洗手间也忘记上了,呵呵!“
       ”接着啊,我回到我们的包间,叫上他们几个一起过来听你唱歌,呵呵,他们比我还喜欢呢!“夹杂着阿姨爽朗的笑声和她几个亲友的附和声,陈江河终于明白了,他们都成了他的粉丝了……



第三章 KTV的商机


       自从上次听过陈江河唱K,那群隔壁的粉丝总是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合着伙找到KTV的余老板,并向他一五一十地讲述了那天碰巧听到陈江河唱K的经过。他们都恳求余老板想办法让他们能再次听到陈江河的歌声,余老板一边应付着这群可爱的顾客,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是个很好的商机啊!”余老板向他们要了其中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说等他想到办法会联系他们的,好说歹说打发了他们走了之后,他立刻翻查到陈江河的订单资料,并拨通了陈江河的手机......
       陈江河平时都很少有人打他的手机的,这天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看一看有点犹豫要不要接,怕是那种做推销之类的骚扰电话,可最后还是接了,电话里响起了一把雄厚的男声:“喂,你好,请问是陈江河先生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陈江河讪讪的道。
       ”哦,我是你在X月X日来过的XXKTV的老板,我姓余,请问你这两天有空吗?我们KTV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谈谈。“余老板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要到周末才有空诶,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陈江河有点疑惑又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是很重要的事情,那周六可以吗,可以的话,我们就约在周六见面,好吗?“
       ”哦,行吧......"陈江河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心里嘀咕着:“什么事情啊,好事还是坏事啊?难道是再送我一回VIPK歌的机会,啧!!!不像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陈江河还是决定不要再想了,等到周末再说吧。
       不知不觉到了周六,KTV里人特别多,可能是因为周末的关系吧,陈江河通过前台轻松地找到了余老板,余老板热情地把他招呼到了他上次去过的VIP包间。
       ”呵呵,真的被我猜中啦,是再送我一次VIPK歌的机会噢!“在去到VIP包间的途中陈江河暗喜。
       推开VIP包间的那扇门,熟悉而又令人神往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又回到了这个房间,依然瑰丽,依然神奇。
       余老板邀陈江河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拆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摞茶叶,接着泡茶、洗茶具什么的忙得不可开交。陈江河连忙说道:“余老板,别折腾了,我不会喝茶,不要太客气了。”
       余老板笑着回应:“没事,我爱喝这个,陪我喝一会。”
       陈江河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
      茶酌数巡后,余老板打开了话匣子:“我在搞这家KTV之前啊,是搞录音棚的,也曾经辉煌过,当年有不少当红的歌手都去过我开的录音棚录音,后来唱片市场开始萎缩,来我的录音棚录音的人就愈来愈少了,最后只好结束了......唉,然后我就开了这家KTV......"
      ”难怪这个VIP包间的设备装修什么的这么专业,原来是按录音棚的标准做的啊!“陈江河如梦初醒般地说道。
      ”是啊,这个VIP包间我本来是不愿意这么便宜的,可是现在这个市道啊,KTV也很难做啊,必须做一些促销来吸引更多的顾客来我们这边消费啊......"余老板喋喋不休地说着。
      “对的,对的......"陈江河一边小声地附和着,一边心里想,什么时候才能进正题啊?
      ”陈先生你那天唱K的时候,有人在门外偷听,都说你唱得好,你知道吗?“余老板异常兴奋地问道。
      “哦,是隔壁包间的人吧,我知道。”陈江河开始猜测余老板这次约他过来的真正目的。
      “他们之后找到我,嚷嚷着要听你唱歌呢,我是想啊.....”余老板顿了一下。
      “你以后有时间常来我们这唱K,这个VIP包间就都留给你了,你来之前预先给我们打个电话,最好能提前个一两天左右,VIP包间里的所有费用我们都给你免了,唯一的条件是......"说到这余老板又顿了一下。
      ”你的歌声会被直播到其它包间,其它包间的客人只要选择进入我们预设的频道,你的歌声和伴唱带的影像会同时出现在他们包间的电视屏幕上,他们既可以倾听你美妙的歌声,也可以跟唱,你......觉得怎样?“余老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感觉有点惴惴不安。
      ”哦,是这回事啊,我先回去考虑一下吧......“陈江河没有要立即回复他。
      “这个......我们会跟你签正式合同的,还会付给你报酬的,你看......"余老板似乎想速战速决。
      ”还是让我先考虑一下吧,我会尽快答复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了。“陈江河起身走出VIP包间。
      ”噢,好吧,慢走....."余老板有点无奈地杵在原地。
      

第四章 直播的升级


       在随后的几天,余老板可谓是坐立难安,终于在第三天后接到了陈江河的电话,陈江河说他可以答应歌声直播的要求,但他不能允许在他唱k期间其它包间的客人在门外对他的骚扰,也包括他唱完离开的时候。
        余老板一口答应下来,就开始着手联系那群隔壁的粉丝,他拨通了之前留的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大致说明了他的想法和打算,包括陈江河的特殊要求,最后还附加了需要他们利用口碑传播与推荐此项业务的额外条件。毫无意外地那群粉丝竟然都爽快地答应了,余老板于是暗地里做起了KTV包间的设备改造,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坐等新业务开张当天的一鸣惊人了。
        到了那天,除了在前台等KTV比较显眼的地方竖起了关于新业务的介绍与推荐广告之外,其余的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陈江河所在的VIP包间依然如故,其它包间的电视机上则增加了专门的歌声直播的频道,只要KTV包间里的客人选择了进入这个频道,就能听到陈江河现场直播的美妙的歌声,但是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的还是KTV歌曲原来配的视频,KTV包间的客人可以跟唱,也可以纯粹听歌。
        陈江河在歌声直播的首日选择了唱一首《读书郎》,琅琅上口的歌词道中了陈江河上小学时勤奋学习的状态。当时由于陈江河的学习成绩优异,被班主任选为中队长,也就是班长,袖标是两条杠。可陈江河其实并没有什么领导能力或天赋,唯一的杀手锏就是“告老师”(向老师告状的意思)。那些深受其害的调皮捣蛋的同学通常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敢言呢而又不敢为。但偏偏有一位同学直接就奔着敢为上面去了,对象不是陈江河,是陈江河的哥哥。陈江河和他哥哥在同一所小学读书,因为上这所小学的人都是在附近住的,大多彼此都认识。
       这天放学后,直接敢为的这位同学就在陈江河哥哥放学回家的路上截住其去路,不由分说上前踹了他几脚,直到陈江河哥哥委屈又忿忿地摔在地上,撒腿就跑。陈江河哥哥回家一说,陈江河就知道是谁了。等次日上学见到班主任,自然一五一十把这位同学的所作所为告了个遍。算这位同学倒霉,班主任这次不仅在全班同学面前公开批评了他,还要他公开认错兼向陈江河道歉。这位同学还真是个硬骨头,就是不肯认错。班主任把右手摁在他的左肩上,用力把他的身子往门上撞,“砰!砰!砰!......”不知撞了有多少下,他就是不吭声,生生地把整扇木门给撞烂了。当时的陈江河看得是目瞪口呆啊,他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那扇课室的木门最后让那位倒霉的同学的家长赔了,那名同学回家后有没有被进一步修理不得而知。
        一个闪回,歌不知不觉已经唱完了,陈江河整理了一下思绪,刚想点下一首歌,余老板径直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叠文件,陈江河忙上前招呼:“余老板,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吗?”
        “签合同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要跟你签正式合同嘛,我们还要付给你报酬的,你先看看合同条款......"余老板边说边把文件递给陈江河。
        ”不用看了,余老板,我信得过你,我也不在乎什么报不报酬的,能在你这里免费唱K就很不错了,况且还是在这么好的VIP房,呵呵!“说着大笔一挥,就把名给签了。
        陈江河虽然偶尔也会贪点小便宜,象余老板给的这种大便宜他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KTV歌声直播的这项业务果然受到不少顾客的青睐,不到一个月KTV的营业收入就增加了10%。但随着陈江河的粉丝从数量到需求的膨胀,单纯的歌声直播已满足不了粉丝的渴望。余老板又开始做起了对陈江河的思想工作:“江河啊,现在的客人都很精啊,光听歌声看不到人,他们很快就会腻的。你看我们索性就做个全方位的直播,现场视频跟歌声同步,VIP房里各个角落都安上摄像头,我亲自做导播,根据现场情况适时切换镜头,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直播嘛!“
       陈江河最终经不起余老板的软磨硬泡,再次答应了其要求。
       这回是真正意义上的直播,规模和宣传攻势自然是比上一次要大得多,整个KTV都沸腾了,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陈江河点了一首优客李林的《毕业纪念册》,用以缅怀他懵懂难忘的青春时光,尤其是那本带着殷红绒面封套的本本,所谓的“毕业纪念册”。记得为了买到这本精美的本本,陈江河可没少花唇舌,听说陈江河向他妈妈恳求了许久他妈妈才答应买给他,来之不易啊。陈江河平时甚少跟女同学讲话,在初中毕业时却收到了某女同学超过一页纸的留言,这位女同学也是当时他心仪的那位,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毕业了,各奔前程,便没有了以后。
       陈江河唱歌时偶尔出神、发呆的状态被余老板完美地捕捉下来,并实时直播到各个K房。各大K房的粉丝也不自觉地跟着陈江河出神、发呆,完全地被他所吸引。看来陈江河的魅力不但来自于他的歌声,还有他的整个状态。


第五章 主角不见了


       经过陈江河直播洗礼后的KTV焕发了新的光彩,在各大K房里传出的不再是鬼哭狼嚎,而是伴随着陈江河优美歌声的欢呼雀跃与其乐融融。
        正当直播如火如荼之际,陈江河突然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KTV了,在粉丝的迫切追问下,余老板只好踏上了寻找陈江河的路。这可不是条平坦的路,陈江河并没有留下一个确切的地址,他的手机也已经打不通了。
        在有限的余老板所掌握的陈江河的有效信息中他提取到两个关键词——“西区”与“东巷”,这是本市区划地名里存在的。余老板按着手机导航来到这个“东巷”,四处张望,没看到人,好不容易在巷尾找到一个阿婆,阿婆听不懂他说的,他也听不懂阿婆说的,简直是鸡同鸭讲。余老板只好用手势模拟陈江河的身形、面貌,然后用手指模拟自己去找他的动作。阿婆似乎看懂了余老板所要表达的意思,拉着他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平房前,敲响了大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陈江河的头和身体,余老板终于找到他了。     


第六章 意外的钱财

       陈江河的屋里陈设很简单,但是干净整齐。陈江河引余老板进到屋内坐下,一番折腾后找到一只一次性纸杯,从桌上的热水壶里倒入温水,递向余老板。显然陈江河家里鲜有客人出没。
        “余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江河首先发问。
        “哦,我看你已经很久没有去我的KTV了,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手机又打不通......"余老板回道。
        ”对不起!我的手机欠费了......"陈江河有点迟疑,接着说:“我前段时间自己投资做了点小生意,想不到最后赔了还不止,还欠下了银行的债务,现在连手机费都给不起......"
        "你不是有工作的吗,你上班会有收入的啊?”余老板有点不解。
        “我在投资做生意之前就把工作给辞了......"陈江河边说边低头抠手指甲。
        ”那你应该也没必要向银行贷款吧?“余老板莫名地有点激动。
        ”我自己的钱不够,只能向银行贷款......打工没什么意思,我一直想自己出来做点生意。我看起来循规蹈矩,却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呵呵!“陈江河自嘲道。
        ”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嘛!看来我这次来找你真是来对了,还记得我让你签的合同,我跟你说过要给你报酬的事吗?我这次是给你送钱来了......"接着余老板从随行的挎包里掏出合同和一张支票,“这些钱本该早点给你的,只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我这次来之前就想着要把钱带来,一定要找到你,然后亲自把钱交给你......呵呵,你算一下,照着合同上面写的算一下,看对不对......"
       看着余老板递过来的合同和支票。陈江河惊呆了……   
       这可不是天降的横财啊,这是雪中送炭啊,陈江河顿时感到一股暖气从脚底上升到了头顶。


第七章 重回直播间


       余老板及时的出手相助,不但让陈江河还了银行的贷款,还暂时解决了生活拮据的问题。为了报答余老板的知遇之恩,陈江河答应了余老板重回KTV的请求。这一天,他又重新回到了暌违已久的KTV包间,粉丝知晓后都炸锅了......
        一些原来的粉丝又拉来了一大帮新的粉丝过来,几乎把整个KTV都占据了,每个角落都飘着谈论陈江河的声音。
        又重新回到了这里,陈江河灵光一现,点了一首《回家》。这里的确就象是他的家,在外飘泊的日子里,是这里让他孤独无望的心得到一点慰藉,也是因为这里帮了他的大忙,让他不至于负债累累,露宿街头。
        唱这首歌的时候,由于需要持续的高音,陈江河全程站着,手扶丹田。唱到动情之处,却忍不住回身坐下,背脊带着一点有节奏的抽搐。悠扬高亢的歌声加上如此真实的情感表现是粉丝们无法从别处得到的,他们看得如痴如醉,跟随着陈江河的画面心潮澎湃。


第八章 直播再升级


       余老板有了更大胆的想法,他又开始游说陈江河进行网络直播,可是这次陈江河会答应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因为余老板一直恪守陈江河所提出的要求,粉丝们虽然越来越多,却从来没有打扰过他。

网络直播的推出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有赞美的声音认为这一举措促使音乐界(或称歌坛)向更尊重歌手的意愿的目标迈进,也有批评的声音认为这一举措直接扰乱了传统音乐界(或称歌坛)的正常秩序,如此这般,林林总总。

所有这些都阻止不了KTV网络直播的进程,陈江河如期参加了KTV网络直播的首播仪式,说是仪式其实就是在VIP房里稍加装饰,剪个彩什么的。

开启网络直播的第一首歌定格在《孤独的总和》,陈江河的内心最懂这首歌所表达的意思,因此,他以不慌不忙的状态唱完了这首歌,歌声中夹杂着他对孤独定义的乐观和坦然。


第九章 生活要继续


       余老板在陈江河结束网络直播后的某天下午悄悄地溜进了VIP包间,他对陈江河说:“现在网络直播这么火,还真有点当年我搞录音棚时繁荣的景象,我认识唱片公司的朋友,要不我让他们把你签下来,把你捧成大明星,呵呵......你说好不好?”

陈江河一边听他说活一边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微笑着跟余老板说:“余老板,唱歌本来只是我一个业余的爱好,虽然现在我是全职在做这个,但这不是我职业的方向和理想......“

“你唱歌这么好听,难道你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你的歌声,然后上更大的舞台,让万千歌迷为你欢呼吗?”余老板着急地问道。

”不想,我唱歌的时候只要聆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好了,我也不想去见那些大场面,那只会让我更胆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余老板。“陈江河的眼里充满着自信的光芒。

余老板见无法让陈江河遂他的愿,只好作罢。陈江河随后做了没多久就向余老板提交了辞呈,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要沿着我职业的方向去寻找我心中的理想了!“他的眼里依然流露着自信的光芒和对未来的向往。

KTV直播虽然给陈江河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动,但生活还是要继续,这并没有改变他前进的轨迹......

在陈江河决定离开KTV、离开这个城市的日子,余老板目送陈江河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然后自言自语说:”一个人的世界,无论你去到哪里都会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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