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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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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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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的朝阳连载

 

乌鲁木齐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首府,是我工作生活了30多年的地方。在我眼里,乌鲁木齐始终是一座一两句话无法概括清楚的城市。乌鲁木齐有很多叫我喜爱的优点,特别是它清晨富有魅力的朝阳。

1972年11月底,我跟随母亲去青海探亲,第一次来到乌鲁木齐。

迎面而来的是嘈杂纷乱的画面:楼房凌乱,人流拥堵,噪声刺耳,路面上到处是垃圾和污水结成的厚冰。

最为夸张的是,一群清洁工抡着十字镐,用力砸碎坚硬的冰块,再用手推车运走。

乌鲁木齐与前一天看到的清洁美丽的石河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们住在黄河路的农10师招待所。

招待所有一个很大的院落,一座旱厕,几排平房。房子里是几张简易的高低床和一个烧煤的炉子,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让我好奇的是乌鲁木齐的早晨:太阳不像我的家乡从地平线上升起,而是在楼与楼的间隙中攀升。从楼群中穿射过来的阳光格外醒目,照在我冻红的脸蛋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一个地方换粮票。我们手中是新疆粮票,只能在新疆境内买饭吃。如果到了内地,必须换成全国粮票。粮票和肉票、布票、糖票一样,那是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特有的产物。

黄河路边一家小食堂的臊子面让我终生难忘:满满一碗细细的面条,伴着青萝卜丁和羊肉末,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特别好吃。

同行的上海知青张明华要带我们去看望在七一棉纺厂的亲戚。公交车好像是因为司机罢工还是什么原因停运了。我们只好步行前往。

经过一个巨大的广场的时候,我看到广场的北侧有一座很像天安门城楼的建筑,激动得大叫起来:“快看啊,小北京!小北京!”当时的北京在我的心里是无限崇高和伟大。

走啊走啊,几乎走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在一片楼群中找到了亲戚的家。我的双腿累得像灌注了铜铅,几乎迈不开步子了。一走进他家的家门,我看到墙边摆着一个小板凳,立即冲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上大学的时候,每年暑假往返阿勒泰都要经过乌鲁木齐。

一个清晨,我乘坐二路公共汽车到火车站。

朝霞满天,阳光明媚,房屋错落,花草繁茂。

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灰色短裤的老头好像是在和我乘坐的公交车比赛,在旁边的人行道上大步飞跑。

突然,老头扎在短裤上的皮带脱落,肥大的短裤紧接着滑落,露出了大红色的内裤。

老头反应敏捷,急忙刹住脚步,赶紧拽起滑落到膝盖上的短裤。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学毕业后,我毅然选择了到乌鲁木齐工作。当我乘坐的火车缓缓驶入市区的时候,正是乌鲁木齐的清晨时光。

万道霞光照耀下的乌鲁木齐,城市陈旧,布局凌乱,杂音纷扰,尘土飞扬。

在我关注的目光里,在我也亲自参与的建设中,乌鲁木齐一天天发展起来,变得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现代了。乌鲁木齐人雄心壮志,发挥独特的地缘优势、资源优势和人才优势,要把自己的城市建设成为亚洲腹心地带的交通枢纽中心、商贸物流中心、金融服务中心、文化科技中心、医疗服务中心。

有人说,乌鲁木齐是西安以西、莫斯科以东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我非常赞同这个说法。

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在西部大开发的热潮中,乌鲁木齐犹如东方大地上喷薄而出的朝阳,充满了能量,也充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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