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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子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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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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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学的那些时光

一、

不觉间书桌上的日历翻到了九月,印象中九月是充满着丰收与喜悦,田间里的玉米熟了,农民伯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九月也是充满着希望与离别,孩子们背着崭新的书包、穿着校服、系着红领巾、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跨进了学校的大门,等待她们的是新的年级、新的书籍、新的教室、新的老师...一切都是焕然一新去迎接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我小学1-3年级是在东纸坊村里的小学就读,也包括那一年的学前班,其实在大人眼中那叫育红班,关于这个育红班怎么来的,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大概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很多幼儿园都解散了,之后新建临时的幼儿园,被叫做“育红班”,育红班存在的时间并不太长,后面被幼儿园所取代了。学前班不分大小班,上完一年学前班就可以上一年级了,到现在我还留着在学前班合影的那张照片。东纸坊小学很小,4个教室和一个老师办公室,4个教室分别是:学前班、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各一个教室,每个教室二十人左右,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操场,仅有一个乒乓球台、还是用石头和水泥砌成的,那时候还小不会打乒乓球、总是在台子上和台子下跳来跳去,记得有一次我在台子下面藏着,刚要蹲着出来被一个从台子上跳下来的同学,跳到我脑瓜顶上了,当时可把母亲给急坏了,总是在担心我有没有其他事儿。学校南侧我记得有一个绿色大铁门是租赁给村里制作沙发的,大铁门时常不怎么打开,侧边那个小门总是半开着,我发小鹏儿的脚就是在这碰伤的。

关于1-3年级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回忆,校门口路边摊的有一个老奶奶时常推着个小车在卖零食,她就是我们村里的,离学校不是太远,但是我在她那买的零食不是太多,毕竟那时候零花钱有限、外加不好意思给父母开口要,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等我长大之后才了解自己,不太想给别人添麻烦而去抑制自己的需求。学校南侧还有一个“黑门”家,也是对学生出售零食和玩具的店,要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小卖部,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家有一种叫“大礼包”的产品,也就是现在的那种盲盒模式,好像是两块五一大袋里面有吃的、有玩的,一般买之前都会用手摸一下八成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印象中没记得我买过,跟着牛振家、刘飞来这买过很多次。

二、

在1到3年级我印象中学习成绩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属于中等或中等偏下的多一些,很快就到了四年级,需要到隔壁村西纸坊小学去上课,西纸坊与东纸坊隔着一条马路,准确的说玉皇阁庙将两个村作为一个分界点,玉皇阁东面是东纸坊、玉皇阁西面是西纸坊。西纸坊小学也不大只有三个年级(4-6年级),学校后面就是一条火车道,时而听见火车的鸣笛声打乱沉静的教室,学校东侧胡同是一座娘娘庙,庙前的泉水特别的清澈、甘甜。我在西纸坊小学只上了一年四年级,我印象比较深的是王老师对我不错,她是教语文的,中等个儿、皮肤白皙、梳着一个马尾辫,当时教我的时候大概是40岁左右的年级,在此我的语文成绩有显著提升,字体的工整度、作文的写作水平,字写的偏小、一笔一划、至少老师能看懂,不算草上飞,我记得在四年级还参加了一场文艺演出,我记得是去石桥小学还是泉头小学表演的是“三句半”,四个人表演、前三个人各拿一个乐器然后每人说一段话,我是最后一个拿着一种打击乐,应该叫锣。等第三个人说完之后,我先敲一下锣再说两个字或者一个字。在这里上了一年就把学校上关门了,学校招不到学生就会面临学校的合并,东西纸坊小学与竹林小学合并了。

在五年级开学的那一天我背着书包穿过围墙的小路,穿过机厂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当步入学校的那刻眼前是新颖的、更是陌生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乃至陌生的老师、陌生的一切,我被分配到五年级乙班,是最后一栋教学楼的二楼,站在二楼的楼道就能眺望整个操场,显然比纸坊小学大了许多、班里的学生也多了,从纸坊小学合并过来后,我们四年级打乱后分成了两个班(五年级甲班、五年级乙班)。班主任姓张是教我们语文课,中等个儿、短发头不过肩、略微偏瘦、皮肤黝黑,一般上课时喜欢带上眼镜、左手拿着语文书、右手扶在课桌上,这个“标志性”的动作现在还回荡在我脑袋,由于我是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算是一个插班生,自然没有之前的那个王老师对我有眼缘。但是张老师对我们班的张敏比较有眼缘,张敏是我们班的班长、长的也漂亮,顾上课让她回答问题多一些、时常还带我们大家朗读课文。

到了竹林小学之后,课程变的更加丰富化,有体育课、微机课、美术课、音乐课、自然课等,我记得在纸坊小学一学期才上一次还是两次微机课,由于学校没有微机教室,还的坐大巴车去十三中那边借用人家的机房来上课,到了这里之后每周都有微机课,那时候上微机课是需要带着鞋套进入教室,如果忘记带鞋套是不可以上课,一般课上都不学无术,大部分都是在玩蜘蛛纸牌、扫雷、桌上弹球、雷电等,不过也有一部分求知好学的同学会练习打字和制作PPT动画等。

三、

由于是男孩子的天性、外加更倾向于表现自己积极阳光的性格,我可能更喜欢体育课,喜欢在操场上、球场上挥散汗水的感觉,那时我还不会打篮球、也不会打乒乓球,都是到了竹林小学才学会的。一共有两个乒乓球台子,一个是木头制作的、一个是水泥和铁架铸出来的,水泥的乒乓球台靠近东侧有一个窟窿眼,时常会有人将球打进,算对方输一个球,绝对是一个超级BUG。那时候我们常玩的一个乒乓球游戏是“挣皇”,就是一个新皇、一个老皇,两边各选几个人、尽可能人数相等,然后两边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比拼,经过几轮热火朝天的比拼,看看谁的国把谁的国给灭了,胜利者则是那一方。那时候可刮起一阵打乒乓球的风,我们放学、放假没有乒乓球台子在村里(北山上)找一块平面的地、往墙上画一条线就开打,我们时常在温海鑫家对面、张鹏家隔壁的小卖铺墙台上打的面红耳赤,甚至打到天黑路灯亮起再回家吃饭。

后来打着打着发现乒乓球没太大意思了,我们渐渐转换成打篮球,可是篮球我不会打呀。有一次体育课男生和女生混打全场,看到老牛张开双手去防我们班那个女生,我在旁边看的是有点搞笑、外加羞涩,后面接触篮球后才懂那叫正常的防守动作。在我们乙班男生打篮球好的,保家算一个、老牛算一个,他们两个是我打篮球的领路人,保家是除了学习不好,关于玩的啥都好,保家投篮比较标准擅长定点投篮和突破急停跳投,老牛是靠强壮的身体往内线硬怼上篮或造犯规,所以他两的偶像一个是詹姆斯、一个是科比。一般学校下午放学之后就不能在球场打篮球了,我们会背上书包拿上篮球去机厂澡堂门口的那个球场接着打,我记得那时候还有郭振、柴鑫涛、张善鹏、付朝阳、齐建强等等...一般打到下午将要天黑就背着书包回家写作业了。感觉那时候每天过的很充实、很纯粹、很简单。说起机厂球场我是对这边场地太有感情了,在这边场地认识了太多好友。只可惜现在变成一家酒店私有了,很想有一天我再穿上马刺、老牛穿上骑士、保家穿上湖人、索丁穿上猛龙、郭振穿上森林狼、老汉穿上小牛、陈浩穿上活塞、牛牛穿上湖人、夏凯穿上湖人、皮头穿上热火、大刚穿上火箭、然而王佳没有穿NBA队服,他喜欢穿宽松深色的运动服,一起再回到这片场地征战一下,去找回属于我们的青春的热血。只可惜随着时间荏苒、岁月的蹉跎,很难再回到那个时候。

四、

机厂小学在我们这一届六年级结束之后也光荣“退休”,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和市区一市小合并了,要是早一年我光小学就上关门两家,这孩子学习不好是命里注定的,开个小小的玩笑。如今竹林小学早已变成了一桩桩的居民楼,但是整个校园的最初的模样我无法忘却、也很难忘记。

我记得那个斑驳不堪掉了漆的篮板、我记得那个高地不平的蓝色乒乓球台、我记得那个时而严厉时而慈祥的张老师、我记得那个和蔼可亲瘦高的葛老师、我记得戴眼镜黝黑爱笑教我们体育的李老师、我记得那个戴眼镜爱穿衬衫教我们英语的杨老师、我记得那个胖胖的教我们音乐的牛老师、我记得校门口路边摊卖零食的胖妮阿姨、我记得那个可以喝三碗汤的豆腐脑、我记得人生第一次让我叫家长,当时是期末考数学,刘飞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考试答案,将小纸条传给我和保家,结果我们几个都是考的90分以上,毕竟老师知道我们的学习水平,老师也很吃惊最后才说了实话,我们几个都回家叫家长了,那种失落感与无助我现在还有印象,回去之后被父亲挨揍了一顿,小时候没少挨打主要就是嘴硬不服软,其实长大了多少还是有一些这种性格。

这一幕好像就在昨天,像是时光机在我脑海中不断翻转、时而还会想起、但是无法忘记、也无法回到过去,早在很多年前我建了一个小学同学群(奔跑吧老铁们,别等了!)里面有:保家、老牛、底的、老晃儿、张敏、柴银劼、刘莹,其实柴同学在我们当中算是一个大姐姐的身份,时而会组织一下我们几个聚会,我记得我们上了初中还有一个笔记本由柴同学发起每人在上面留言并轮换着传递,不知道那个本子还在不在,里面记录了很多青春的痕迹和对青春期的叛逆。如今这个群里很少有人说话了,大家都已成家立业,都有了不同的角色与担当,都奋斗在不同的城市和岗位,我想和你们说一声:加油,我的老同学,别太累、要注意身体,等哪一天有时间我们再相聚。


最后,我用一句最近特别火的歌词做一个结尾:“不要哭我最亲爱的人,我最好的玩伴,时空是个圆圈,直行或是转弯,我们最终都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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