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果
每有作品发表,小弟总是急得坐不住板凳:“能不能写写我呀?”我答:“没大事儿。”他不罢休:“写小事儿。”“不典型。”“写日常呗。”盯得太紧,不写不行。就像小时候,我盯他写作业。
那时,每到双休日,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着两个弟弟写作业。其实,大弟是不用看的,小弟是必须看的。一不留神,他就溜了。每次被我抓回来,只好乖乖地继续写。写一会儿又坐不住了,总是想方设法找点事儿,比如喝水,上厕所。大家总是夸大弟学习好,小弟不服,痛下决心,要一鸣惊人。于是,埋头苦学一个学期,数学考了个全班第一。家人都夸他是块学习的料。谁成想,他不吃这一套,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又开始放松了。亲朋好友都说,白瞎这脑瓜儿了。那时候,手机极少,人们大多使用电话薄。可小弟不用,一大串儿电话号,准能倒背如流。
人各有志。不喜欢学习,喜欢开车。年龄不大,已经是老司机了,技术相当过硬。大货车,轿车,全部驾轻就熟。老妈总不忘跟在身后叮嘱:“慢点儿开。”也难怪老妈不放心,小弟做事就是神速,有时,你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抬脚出了门。
一个毛手毛脚的孩子,不知从何时起学会了担起重任,照顾哥哥姐姐,哄老妈开心,经常逗得家人开怀大笑。一日,老妈做午饭,不小心把盆摔到了地上。小弟一溜烟儿跑进厨房:“上你家吃点儿饭,这个摔呀!”老妈乐得合不拢嘴。“你再这样干,不快下岗了吗?”老妈笑答:“巴不得下岗呢!”
定心丸
大弟不爱说话,有主意。四岁时才学会说话,父母急得不得了,以为有毛病。跟别的孩子不同,他一学会说话,就说整句的话,直接省略了咿呀学语的过程。
大弟做事一板一眼,从不用别人担心。老妈有什么事,喜欢找他商量。我们几个有事,也总是听听他的意见。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当班长,把班级管理的井井有条,班级里的好学生和调皮捣蛋的学生跟他关系都不错。大学毕业,自己在大城市打拼,如今,小有成就。
正直、憨厚,且头脑灵活的他,上小学时,每到暑假就会琢磨挣点儿钱,领着小弟去卖雪糕。凭着人品和性格,生意还不错。
大弟总是顺着老妈,说话慢声细语。老妈一直引以为傲。
平时不吱声,关键时刻就会露一手。每当老妈过生日,大弟都会献出他的拿手曲目《母亲》。老妈很是陶醉、满足。
守护神
把大姐放在最后,她一定不会生气。从小到大,极少见她生气。小时候,我俩一起做家务,我的玩儿心太重,经常是做到一半儿就没影了。大姐会任劳任怨,全部做完。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离家比较远,还要趟过一条河。每次,大姐都背着两个书包,让我轻装上阵。有时候走不动了,还要拽着她耍赖,她总是哄着我。母亲分给我们的糖果一样多,我一股脑都吃完。然后,找她要。她会毫不心疼地分给我一半儿。
我家看电视是这样的:我先看文艺频道。看够了,小弟看电影频道。小弟也不想看了,大弟看体育频道。大姐呢,我们几个看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
那几年,老妈在大连。大姐就担起了母亲的责任。经常会做一些饺子啊、排骨啊,打电话叫我去。有时忙得没时间,她就会趁热送到家里。儿子已经习惯了这样,隔两三天不见动静,他就会问:“大姨怎么还不来电话呢?”
本是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但人家都说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
我不说,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