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我秉持诗为心声的信条,主张诗言志,文如其人,不喜欢花架子,不会玩隐晦乌龙。写诗贵在主题和真情。反映民声,接近地气,伸张社会正气;心系大众,与社会和时代同呼吸共命运;而不是缠绵于私人的哀哀怨怨唧唧我我而无病呻吟。我们的许多古诗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耳熟能详,千古流传。“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短短二十字,朴实无华,却深深地扎根于世世代代人们的心里。这就是诗文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切关注,因而引起不同时代人们的广泛共鸣。作者或许是个锄过地的受过煎熬的农民,或许是个走进田野,对农家的辛苦感同身受的写者。这千古流传的诗篇是中华文化的珍贵符号。诗作要讲究格式,但更应该注重格调,形式要为内容服务。要少做削足适履的事,不要因为讲究别的什么而伤害了主题的表达。
格律诗盛行于唐代,到宋代词就兴盛了起来,成为文化传承的一颗新的明珠。格律诗实属阳春白雪,没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和高超的文字驾驭能力是很难写好的。毛主席是诗词大家,他老人家就不主张在青年中提倡格律诗。高水平的格律诗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与时俱进,新体诗才是发展的方向。格律诗可以比作仪仗队的踢正步,规范严格,自成一景。不安格律,则宽泛自由。值得注意的是,文学的体裁,发展的趋向,一直指向通俗、自由,大众化。
写诗,应该推动多样化,造就符合时代需要的诗作的新格式、新局面。推陈出新,古为今用,不拘泥于原有的格律程式。自古以来诗坛就有不断推陈出新的传统。殷商时代的古风,春秋时代的离骚,唐代的诗作,宋代的词赋,元代的元曲、杂剧,不断传承、沿革和更新,成就了几千年中华文化高潮迭起的大格局。
新中国迎来了诗歌的春天,延安时期形成的新诗和贺敬之等人为代表的新作让中华诗坛为之一新,开创了一个现代新诗的大局面。贺敬之的《回延安》和许多诗家的新体诗创作应该不断的弘扬和发展。南方沿海一带已经捷足先登,由顾浩、丁国成、吴心海、丁芒等人推动的创建新体诗的诗潮,贺敬之为诗家们推崇的标志性诗人大家。我们翘首期待新体诗的不断涌现和趋向成熟。
我写现代诗、古体诗和新体诗,从来不写格律诗。没有下写格律诗的功夫,也不愿作削足适履的事情。格律诗和词牌都是吟咏的,我们很难知道和把握古人吟咏的各地的声调音韵。不追求严格地依照唐诗宋词的格调,而是接受词牌诗体的篇制,写了些押韵的诗文。我希望这能成为一个路子,不追求严格的格律,借壳赋新,只求形似,贵在神通。大致押韵,琅琅上口,形式整齐,易读易懂。
古来流传的诗歌民谣和顺口溜都有押韵的品位和身段。我主张新体诗首先应该关注现实,体察民情。应该讲究压大致的韵,不故作隐晦深奥,让大众喜闻乐见。新体诗也应该有一定句式规格,大致整齐美观,提倡古风五言、七言的格局,或长短不拘,整体押韵,弘扬接近民气和爱国爱民的传统。
好诗除了表达的主题好,立意好,就是应该赋予诗魂,要有诗眼,有画龙点睛之笔,平实中显现立意之深。能流传的许多名句,往往都是妙手偶得。佳句就像整篇诗的眼珠子一样,把整篇诗文点活。古往今来的诗词大家,也常常为神来之笔的妙句超脱格律的规范。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在灯火阑珊处。
在诗的天地里,愿作者与读者共享一份文化的幽静、安然与激情。让诗和书为我们架起心灵的桥梁,共同润泽我们心灵的精神家园。
2018/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