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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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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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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我的文学梦

一、

自20年春节新冠肺炎疫情突袭以来,好多人的生活和工作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影响,尤其是通告静态管理的时间段,居家防范,给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

日常生活的困难,还能克服,忍一忍就过去了,他律和自律,都是为了尽快消灭疫情,这也为防疫工作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而对于为了工作,为了挣来生活的资本,需要经常出差的人来说,疫情就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即使你的翅膀再能飞,再有用,为了整个社会的安全,你也必须暂时收拢起来,不能越界。我是这样的人中的一员,因没完没了的疫情影响,我不得不拥有更多的时间,窝在家里胡思乱想。想起了搞文学创作。

我现在的工作是农技服务指导,它和农资销售的最大区别在于,销售用电话联系上后,发货就可以实现销售目的了,而我必须亲临现场,才能满足客户的真正需求。由于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在作物生长容易发生病虫草害的关键时期,我必须出差,到农村的田间地头去,把脉问诊,才不会误了最佳防除的时间点。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有效的解决农民在植保方面,所遇到的各种疑难杂症。

可疫情却不管农业的生产时令。农闲季节,属于我可以出差,却没必要出差的时间段,我没必要出差。春天秋天作物的生长期,是我必须出差的时间段,可是遇到了疫情,我就不能随心所欲风非要出差了。尤其是今年,上海管控两个月,郑州也不能幸免。即使农户这喊那呼,催的火烧火燎,要求前去一线指导,我也不能任性外出。疫情多点爆发,这地方控住了,那地方又有了病例。疫情来了,不管是谁,都是不能视管控为自虐的。除了医护人员、防疫志愿者、快递员等,需要维持区域内生活的正常运转,可以按防疫要求,在指定地点流动,为社会奉献外,管控区内的其他车和人,都得静止下来。没有疫情的地方,就是人家邀请咱去,咱也要有自知之明,不能随意乱动。

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为了安全起见,非必要,就不必离开自己生活的区域。要乖巧地听从安排,不破坏当地的防疫管控措施,是公民的基本素质。

你好,我好,大家才都能好,谁也不要给谁找麻烦,是这一时期,最值得人们尊敬和敬佩的选择,不出门、少出门,不聚集。

好多人在写抗疫日记,而我却想把这段不寻常的经历,写成小说。在已经布满褶皱的心灵深处,潜藏了二十多年的梦,搞创作当作家的梦,想起来都觉得神圣和伟大,浑身充满了激情。

二、

这个梦,源于我的中学时代,当时高考压力非常大,我的各科成绩又不好。听某同学说,在杂志或报纸上,能够发表五篇文章,就可以被特招,进入大学深造。于是,我想避开高考统招,走捷径,进入大学。我不自量力,不顾对写作一窍不通的实际情况,天马行空的想,天天沉迷于胡编乱造中。写了投,投了再写,都是有去无回的结果。人家都在夜以继日的备战高考,用成绩去叩击大学的校门,我却在用胡闹的行动,来敷衍高考的规则。一个没有写作天赋的高中生,没写过什么,先天就缺乏应有的写作能力,加上没有指点迷津的老师,结果可想而知。退稿还是最好的结局,大多数稿子都是石沉大海的命。

上大学无望,那就回家种地吧,可内心深处不甘,在地里暴晒、在砖厂拓砖坯,弄了半年,又想起了回到学校复习。也许自己生来就不是高考的料,复习了两年,考的分没有一次能达到大学的录取线。

我想,这辈子完了,干脆到省城打工得了。现在看来,还是大城市好,机会多。我边工作,边参加了郑州大学讲师胡大白先生主办的自考学习班。和郑州大学在校生的唯一区别是,没有学籍和生活补助,其他方面和统招大学生一样。一样的教室,一样的教授,一样的校园,一样的大学生生活。像极了统招中的委托培养,这只是需要自己掏腰包,交学杂费,委培生是单位出资罢了。

通过两年的业余学习,取得了自考的大学专科文凭,也就成了真正的大学毕业生了。再去应聘工作,也不用局限于只能应聘工地和泥搬砖的活了。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有利于提高写作水平。

我练笔不辍,终于在95年,发表了我的处女作《水杏》。我记得很清楚,这枚不足一千字的小文,是我6年努力笔耕的验证,她刊登在大河文化报的副刊版页,编辑是杨士斌。此报现在已改名为大河报。随后,我收到了一张30元的汇款单。这是我的第一笔稿费,也是我至到今日的唯一一笔稿费。我把这笔当时相当于我一周工资的稿费,慷慨地换成一锅红焖羊肉,和同事们分享了。但这张发黄的承载着我文学梦想的珍贵样报,已成为我顶礼膜拜的荣誉了。此后不久,我的小诗《爱之路》,在《女性天地》杂志发表。

我能得到编辑老师的认可,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于是,我想把上自考班期间写的中篇小说《青春不沉默》,修改整理后投稿。九十年代的写作,都还是手写稿。我到打字店,把手写稿打印成书稿后,却没有投出去,至今还压在箱底。当时我的想法很幼稚,给杂志社投递,怕弄丢了,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自己去杂志社送,连编辑的面都没见上。犹豫了一年,还是觉得放在自己手里保险。其实真正的心思,是担心自己的劳动果实,怕被他人无偿的占有了。

虽然该小说还未面世发表,但她在求职时,却帮了我一个大忙,可以说,她是我进入农资领域的敲门砖。

97年6月,省统计局某编辑部招聘编辑,我去应聘,面试后,主任嫌弃我,一个老农民的穿戴和相貌(后来听同事说的),不配做编辑,面试时就以貌取人,直接把我给毙了。因我当时太想得到这份工作,就耍了个小聪明,让一同来应聘的已经确定被聘用的后来的同事,约两位责任编辑(也是招聘的面试官)谈谈,并请他们吃了个午饭。此间,我详细介绍了自己,并对刊物的发展做了自己的设想,又让他们看了我的这个中篇。他们只看了第一个章节,就一口答应我,一定说服领导录用我。这两位我曾经的同事,王真与王霞,是我要感谢一辈子的大恩人。两年后,我成了这本杂志的主心骨。主任忙于他的市场调查业务,想把编辑不承包给我,因为是内刊,我没答应。还有一个原因,我已经有了新的发展方向。我准备用这两年学到的农业知识和行业人脉,办一家属于自己,能自由服务农户的公司。

99年8月份,我被省农村报挖走录用,因其目的还是让我搞经济创收,我干了半年,就决然辞职了。

假设我所从事的编辑工作,是与小说散文等文学事业相关的,也许我会坚持干到现在。而内刊是以商品信息为主的,后来添加的几个农业技术方面的板块,还是我自作主张甘愿自掏腰包,硬加上去的。这个做法,通过后续的延伸服务,不但提高了办刊质量,也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比单纯的信息发布,影响力更大。内刊十天一期,16开本8个印张,我只有两个助理编辑,所以需要经常加班,一旬最少得有一次干个通宵。这种状态,早把我的文学兴致给赶跑了,写作品当作家的梦,也就此搁浅。

出来单干,纯粹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经济收入,改变生活现状至到更加美好。我的体会是,人一旦被能快速提升带来的快感所麻醉,不管是名、是利,还是自我满足的闲散,就很难驾驭自我了。生意和日常琐事,封闭了我的初心。物质的刺激,令我对当作家的梦,已经没了念想。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多年的光阴,已从眼前溜走,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和拦下来的机会。那个被我遗弃的仍未长大的名叫文学的孩子,是否还在等着我去扶养。

三、

20年春天,注定是一个全世界人都不会忘记的悲壮的春天。适逢儿子高考考前冲刺,喜欢运动的儿子坐不住,家里又没有学习氛围,我只好以身作则,陪他进入学习角色。

从元月28日(农历正月初四)至4月15日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回到了读书时代。我把平时想看而未能看的书,拿来研读。《平凡的世界》《明朝的那些事》《诺贝尔奖小说集》等这些看过的小说,又像重复看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并重读自己的《青春不沉默》,与之做对比,找差距。终于又听到了我的文学孩子的呼喊。

自此,当用微信谈事时,我不再发语音,有意识的用文学的思维和语言,输出我要说的每一句话。

儿子金榜题名的喜讯,以及去长沙送儿子上学的感受,折腾得我几夜未眠。如果不用文字表达出来,我心有不甘。于是,我查资料、读范文,通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写出了《长沙印象》的初稿,完稿那天,我高兴地哭了,但强忍着,生怕妻子发现。

2017年夏天,高中同学聚会,老师打电话要走参加,我受到感染,写了一首《聚会通知》的小诗。后来在不经意中,与《中国诗歌网》结缘,经过数十次的修改,终于在网站发表。后因生活琐事,只发了三四首,就不再登录了。直到写了长沙印象》,我又鬼使神差的爱上了这个网站。21年7月,郑州的720特大暴雨事件,对我的触动,是前所未有的。儿子为了观测汛情,一夜未眠,虽然他是出于保护地下车库自家的车而为,但同时也为小区的防汛,在无意识中做出了贡献。当洪水散去,救灾队伍中出现了儿子的身影时,我又一次感动的哭了。这种感情应该是文学作品出生的羊水吧,我为此写下了《英雄就在我们身边》的文章草稿。

水灾后,郑州又是接连三次新冠疫情的反弹。这沉重的灾难,需要记录,需要像人类倾诉。21年后半年的郑州,注定是一个让我的文学梦重生的郑州。

我的心声需要倾诉,我的文字需要一个来展示的载体或平台。又是一次的不经意,网络给我推送了《中国作家网》,于是,我注册了会员,并凭借处女作《水杏》作为敲门砖,叩开了中国文学界最权威的官网的入会大门。

21年11月24日,是《朱风作品集》收录作品的首日,我又激动了一天。我把原来写的几篇,改了又改,在网上传了又传,不知浪费了审稿编辑的多少宝贵的时间。我终于达到了网站发表的硬性标准。

四个月的时间,我一如高中的那个傻劲,写了近十万字。从改了多次,才能审核通过,到一审就能通过,我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通过审核与否,我自己已经有了感觉,有预判了。这是我近半年来,进行文学创作的最大收获。作品集的18篇文章,可以为我的成绩佐证。

我根据城中村改造的拆迁情况,写了小说《晚婚》,根据退休政策的政务改革,写了小说《身份》,这是我感觉最满意的作品,也是充分得到《中国作家网》编辑老师认可的作品。《身份》在今年4月份网站新作品的首页,重点推荐展示,我觉得很欣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更多的是感谢伯乐般的审核老师的辛勤付出,虽然我还不是千里马。

同时,我最近在《中国诗歌网》上,发表的二十多首诗中,《与一线工作者共情》《我要撑起一把伞》《构筑一道安全的墙》《水的爱情》等几首,都是结合当前局势和人类认知的话题,写出来的句子,只要自己认为满意了,读者也一定能从诗中体验到应有的味道来。

这个月17号,是母亲三周年的祭日,上周我写了一篇《纪念我的母亲》的怀念散文,在5月28日的《百姓作家》微刊上发表推送。转发后,看哭了好多我的高中同学。这说明,能够引起共情的文字,才是最价值。

四、

今年3月份,我在《奔流》公众号上看到了一则招生启事,是提升写作水平的线下短期培训。读了招生条件后,我犹豫了,我自卑,不敢报名,像有问题要老师,却不敢敲老师办公室的门一样的感觉。

犹豫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报了名,能通过审核吗?这可是《奔流》文学院举办的作家研修班呀!

文学院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名字,我看见这个名称,就像三岁小孩看到他那德高望重的爷爷一样的感觉。但感觉里又没有孙辈可以随便在爷爷面前撒娇、享受爷爷的关爱和抚慰的那种。

研修班,尤其是作家研修班,但从名字上看,报名的条件,首先得是作家,官方注册认证的作家。

我只不过在网站发了几篇小文,我怎么会有资格参加呢!

妻子知道我的心事后,鼓励我说:“先报个名吧,五月份才开班,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争取在这个时间段,搞出些成绩来,写几篇好文,尽力去毛遂自荐一下,说不定就争取到学习的名额了,这是个与名家对话的最好机会。要不,你啥时能摸索出来个名堂呢。”

我听取了妻子的意见,提交了报名表。这两个月,我也算为自己争了口气。从心灵深处,依据我的见闻,挤出了散文《黄河滩区的种地人》《浚县古城》,还有那为我长脸《身份》。我把这些成绩,都发给了研修班审核入班资格的王冉老师,但一致未得到肯定的答复,也不敢打电话问。距离开班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失望程度也越来越高。一定是我不符合条件,没资格参加。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到底达到怎样的标准,才能参加呢?没有人能告诉我,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上海疫情外延扩散,全国各地管控吃紧,我们不能躺平!郑州5月4号0点开始静态管理。研修班不得不推迟,具体开班日期不定。

我痛恨疫情没完没了,但又觉得作家研修班推迟开班时间,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我还没有收到入班学习的电话通知,也许王老师根本不会通知我。因为招收的学员人数,不到百人,而且还是面向全国招生。光本省的省作协会员及各地市的市作协会员,约有近万人。《中国作家网》的注册会员,也有近六万人。百人同全国作家的人数相比,用九牛一毛形容,都不为过,那会轮到我呢。

我继续努力,反正疫情未散,我也不能下乡工作。于是有了《纪念我的母亲》、《一块钱》、《家乡的味道》等作品出炉。

也许是我的努力感动了上帝。不,是感动了《奔流》杂志社的王冉老师。我收到了她的邀请,7月15日,若疫情不反弹,奔流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将在老君山准时开班。

我接到通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喜极而泣!

恰逢是6月7日,是全国高考的第一天,上午考语文,考生都在用心书写作文,在努力烧制一块叩开理想学府大门的“敲门砖”;而我,晚上书写了此文,是在尽力烧制一块叩开文学殿堂大门的“敲门砖”。

作家杨雪舞说:“文化是历史永恒的符号,而文学是文化永恒的灵魂和皇冠上的明珠”。而我,意已决,要用符号,去触摸属于自己的能够敷上灵魂的明珠。

2022年6月7号晚写于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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