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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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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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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悠悠 知音几何(外一篇)

                                                                                        刘秀清

孔子周游列国宣扬他的治国主张,众弟子相随终而无怨,“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回不改其乐”。除了他的学问了得外,他还是抚琴高手 ,一曲《幽兰》让孤寂的旅途如沐春风。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获得才女卓文君的爱恋,抱得美人归,可谓千里姻缘一琴牵。俞伯牙位高权重的上大夫和深山樵夫钟子期因高山流水成为知音。竹林七贤之稽康弹罢《广陵散》慨然赴死。刘禹锡“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清”的陋室因“可以调素琴阅金经”而陋室不陋。古琴,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留下了多少令人拍案的绝妙传说。而我从这些传说中总会想起怦然心动的两字—知音。古琴传承之孤旅总有知音相随,实乃古琴之幸也。

说起古琴,浦城人总是津津乐道,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因为中国古琴四大流派之一的闽派古琴,原来是称为“浦城派”的,而闽派古琴的代表人物祝桐君就是浦城人。在古琴界无论其古琴理论与艺术成就他都是标杆,他的《与古斋琴谱》被奉为古琴经典,在历代众多琴曲中评出中国十大古琴曲榜中,祝桐君的《渔樵问答》《平沙落雁》《阳关三别》三首曲子赫然在列。

大清帝国到了嘉庆年间虽已是风雨飘摇了,但并不影响偏安一隅的山城浦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祝桐君富裕的生活、专注地练琴。他在园林宅子里筑起了十二琴楼,用于储琴与会友之用。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建这么多的独立的琴楼呢?我不懂琴,赶快脑补一下,古琴为千年孤清之物,喜静不喜闹、喜孤不喜众,以轻微性远为尊,是小众的不入时俗的背景音乐,是文人雅士自娱自乐的雅乐。一楹楹琴楼隔着水榭亭台,互不相扰,各得其幽。每一间琴楼者是一个丰富而独立的精神世界。祝桐君携一张古琴宦游闽浙沪,广交琴友、收藏古琴、研习琴艺。三十年的痴迷琴艺生涯里他应是有知音的,比他大十一岁的林则徐就是他的知音。林则徐两次途经浦城都要在祝桐君家小住几日,当然在琴楼中把酒临窗、扶琴论诗,深深庭院中、琴声悠悠里一抒胸臆,是何等畅快,可谓“琴意得之于弦外,言有尽而意无穷”。有人说,古琴曲《风云际会》成谱于林则徐虎门销烟之后,曲中既有席卷江潮之气势,又有大清朝国运式微的忧郁;既有对挚友虎门销烟壮举的赞赏,又有对其遭受不公境遇之愤懑。1850年林则徐、祝桐君同一年双双辞世,《风云际会》曲终人散。之后此曲沉寂了130多年,均未收入正谱。

1982年著名古琴家李禹贤先生,经过两年多时间的研究整理打谱并公开演奏,成为中国古琴界的一大盛事,《风云际会》重卷风云,李禹贤先生大功一件。对于闽派古琴,对浦城来说,李老先生还有另一更大的功绩,就是他培养的众多弟子中,一位浦城籍女弟子脱颖而出,成为浦城闽派古琴的传承人,让“浦城派”古琴相忘于江湖170年后,重新复出。

出生艺术世家的吴燕琳是浦城演艺中心的优秀琵琶演奏员,当时离开家乡,去省城师从李禹贤老师学习古琴时,只是为了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一个任务而已,不曾想她一不小心却撞进了一个华夏古琴的神圣殿堂。十七年的剥茧抽丝,经历着痛苦而华丽的蜕变,当年一起学习的琴友大多转行了,她却肩负着传承浦城闽派古琴的重大使命,走上了漫漫传承之路,可谓“冷冷七弦遍,万木澄幽明”,其中甘苦自知。值得欣慰的是,吴燕琳恰逢一个民族文化复兴的大好时代,置身于浦城悠久的文化氛围中。社会有识之士,家人的倾情支持,让闽派古琴这星星之火,在她手中得以薪火相传。作为中国古琴协会会员、福建省古琴协会副会长的她,琴艺已日臻娴熟,在各级会演和文化交流活动中屡屡获奖。她筹建起浦城闽派古琴培训基地,桐君古琴斫琴制作基地,闽派古琴展演中心,编写了《闽派古琴》中学生音乐校本教材,带出了500多名学生,50名专业演奏员。但我想,这不是她想要的或者说不仅仅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让繁杂的行政事务阻碍了对古琴真谛的追寻。她最想做也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前辈祝桐君留下的宝贵琴谱全部打谱整理出来,传承下去。事业有成、荣誉等身,这都掩饰不了孤寂和惶恐。她在不同场合下演奏琴曲,大多是应景。我曾是她的一个忠实的听众,每次的聆听,我都是怀着虔诚与敬畏之心的,因为我不懂琴曲。记得有一次,几个朋友来访,我故做风雅地邀请她为我们小范围演奏,她欣然盛装演奏。当然,朋友们是一饱耳福,欣喜不已。事后她告诉我,是碍于我的面子,这种场合她基本谢绝,我亦赧然一笑。联想起一则旧闻,在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古琴列为世界第二批“人类非物质遗产名录”,北京有关方面策划,想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一次“盛世古琴大演奏”活动,邀请百名古琴艺术家参演,结果通知下去后,因在世的老一辈琴家反应者稀而作罢。古琴历来有五不弹之说,疾风甚而不弹;尘市不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只弹给自己听、知己听、好友听,或者弹给无人的水泽林泉、舟下松下、高山流水、清风明月听。是的,她多么需要一个清幽的环境,静下心来,专修琴艺,在古代文化的大海中撷取一朵浪花,吮吸养分。她无论参加海峡两岸文化艺术交流还是各种展演,都看作是提升自己艺术修养的机会,都是她苦苦寻觅知音的过程,她很享受这种过程。

古琴弹给谁听?这是千古不休的话题。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大导演张艺谋用一卷古画,一曲古琴展开了序幕,老谋子想把代表华夏古国弦乐之尊的古琴曲弹给全世界听。当然,他成功了,在悠扬的古琴声中,恢宏的卷轴打开,十万多人的体育馆在惊叹声中渐渐静了下来,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但十万听众里有知音吗?他们能听的懂吗?幸好他们听不懂,因为古琴演奏家陈激雷先生弹的竟然是《广陵散》,这可是竹林七贤之稽康赴刑场之前,发泄积郁于胸中的不平之音,是愤怨躁绝对强权的反抗之音,旋律中可是有雷霆风雨、戈矛纵横啊!在这种场合弹这首曲子合适吗?事后记者采访演奏者,陈老先生只说了一句话:抚琴只为自己听。

任时光匆匆流逝,人们还在传颂着高山流水觅知音的美妙而伤感的传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寻觅知音的脚步。1977年美国向太空发射了寻找外星人的太空船,把管平湖演奏的古琴曲《流水》制成金唱片带入太空,飞出太阳系,此时管老先生已逝世十年了。高山流水传遍宙宇,然而茫茫天际知音何在呢?贾岛诗云: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不懂琴没有关系,没有知音没有关系,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倾听吧!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我仍然期待着这样一副画面:金秋十月,山城丹桂红遍,圆月挂在树梢,九龙桂树下,一几一琴,盛装的琴师纤手拨动丝弦,琴声在桂香弥漫中响起,美丽的姑娘随着从远古淙淙流淌而来的天籁之音翩然起舞,迷人的山城之秋夜因琴声而温暖。

 

城垛之上

                       

城垛之下是潺潺东流的南浦溪,清水漫道上悠闲的人们尽享柳岸清风。城垛之上,绿树浓荫下矗立着一座汉白玉雕的塑像。景曦透过枝叶,撒在她圣洁的脸庞,散发出乳白色的气韵,她背靠垒叠了十七层城砖的城墙,每块城砖镌刻着“嘉庆十五年祝徐氏捐修全城”字样,时光已然停留在210年前的大清朝,一段嘉庆年间城墙的故事总在我心头萦绕。

雕像的本主叫徐明,古代妻以夫姓,人称祝徐氏,一个连大名都少为人知的小脚女人,被徐氏后人敬为先贤请进徐家祠堂,被乡梓供塑在城垛之上,她有何德何能呢?

浦城县志载:祝徐氏,1749年生,祖之望的表姐,19岁出嫁,次年夫逝,孀居3年后,再嫁祝乾封,清嘉庆五年(1800),洪水将城墙三面冲毁,众谋修筑,都无定议,祝徐氏将夫遗产分给三子之外,余钱独力捐修全城,嘉庆十五年仲冬兴工,嘉庆十七年孟冬告成,费银五万零四百两。

寥寥百余字,信息量却很大,嘉庆五年(1800)的浦城县那场大水有多大呢?县志只说冲毁三面城墙,而实际上是“盖吾自宋绍兴遇尖以来未有如此劫之甚也。”也就是说遭遇了五百年一遇之洪水,嘉庆庚申六月二十五日,暴雨倾注经夜不息,次日雨水复涨,又次日辰刻,南浦河下漂尸如蚁,淹毙人口数以万计,水过之处桥梁皆塌,屋架填河,旷野池塘村庄骨骸星布……。这场水灾让浦城大地满目疮痍,给百姓留下累累伤痕多年未能抚平。事后重建百废待兴,县财政可谓捉肘见襟,故修筑城墙虽为重要,但因耗资巨大无法实施,呈报朝廷请求拨银,而嘉庆帝为镇压比水火还凶猛的白莲教造反,耗资几百万,国家财政也虚空,无暇顾及。那只能望墙兴叹了。这一叹就是五年,应是因缘足俱,让祝徐氏一个平凡的女子款步姗姗走进了男人主宰的世界,迎来了她一生的高光时刻。

嘉庆10年(1805),浦城籍的京官祖之望告假服侍年迈老母,面对残破老城不禁唏嘘,遂召集县官及全城士坤商议筹资修城,亦无甚效。他的表姐闻讯告知其独资捐修全城之意,祖大喜,将此举告知闽淅总督汪志伊,并现场考察制定方案,由知县黄恬上报,最后上报朝廷,嘉庆帝批准实施,并下旨由祖之望就地督办。至此一个阵容强大的浦城筑城指挥部成立了,总指挥总经理当然是祝徐氏,督办即总监理祖之望(兵部侍郎副部级),总办徐昌泰(候补知府正厅级),帮办徐昌淇(候补郎中正厅级),徐昌时(候补主事正处级),这样的工程管理团队也是古今少有,应该算得上是县级工程最高级别了,这让我想起宋朝景德镇烧制官窑瓷器,也只是派个正五品的厅级监窖官督办哦!即使这样,也经过了五年的筹备时间,两年的紧张施工,于嘉庆十五年正式开工,嘉庆十七年竣工。这绵延十余里的新城墙、炮座、卡房城门以附属设施一应俱全,高度、长度、厚度为历次修城之最。写到这里,一串串信息涌入脑海,令我沉思、浮想。

这应是一个国家重点工程,经县府逐级上报,由嘉庆帝御批的项目,由朝廷派兵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司法部副部长)亲自监理、督办。当地县府只要做好协调保障就行了。

这是一个由女性独资捐修的工程,这在中国修城史上不敢说绝无仅有,因自己孤陋寡闻,不曾见诸史科,记得那年,我陪前来考察浦城古埠的清华大学古建筑学博士罗德胤,在南浦溪岸散步,闲谈中说起这座老城墙,给他讲了祝徐氏捐修全城的故事,并请教了关于女人修城墙之事,思索良久他说记忆中好像没有。随后,我在城墙下的菜地里,找了一块品相完整的城砖送给他,他跑到河边,用溪水仔细地清洗,抚摸着城砖告诉我,他会把其它行李打包邮寄回北京,只背这块砖回去,当时我有点讶异,这随处可见,弃之敝履的城砖他竟如获至宝,要知道他可是中国古建筑保护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著作等身的教授啊!什么没见过。个中缘由我没问,他也没说。

这是一个耗资巨大的工程,总投资五万零四百两白银,如果按现在的兑换价,并没有很高的价值,约在一千万左右,只是一线城市一套普通的商品房,如按粮食来折算则可值4000万左右。但在嘉庆年间,绝对是巨资,那时一个知县每年的俸禄是120两,县臣是40两,也就是一个县长400年的年薪,嘉庆15年,浦城县一年的税银只有335558两8钱4分。也就是说把一年的财税收入全部投入到修城去,还有三分之一的缺口,这就是为会么从嘉庆五年城墙冲毁到嘉庆十年期间,城墙无法重修的一个原由了,写到这里我哑然失笑,都说我的家乡美丽富饶,看来到了清代,也就沦为一个连城墙倒了也没钱修的境地,也就是个吃饭财政的贫困县。而对于祝徐氏来说也是倾其所有了。清代江苏巡抚梁章钜诗云:“久廑名贤虑,难期众志愉。度支艰箸借,知府几筹纾。粤有温恭媛,能为慷慨输。关心卫桑梓,挥手制膏瞍”。啥意思?城墙倒了,筹不到钱,一拖再拖,幸好有祝徐氏慷慨解囊。

这是一个优质工程,修筑城墙项目,从方案制定、经费预算筹集、规划设计、准备工作整整五年时间,开工后,在全县挑选了有优质泥土的地方建了8口窑口,用以专门烧制城砖,每一块砖上都刻上“嘉庆十五年祝徐氏捐修全城”的铭文,并盖上祖之望的监理章。有人说,刻上字是以示荣耀而名垂千古,我要说这是她要为工程终身负责,为每一块城砖负责,为每一段城墙负责;为城内的每一个生命负责。记得朱元璋在修城墙时,为保证质量,要求每一块城砖上刻上砖窑制砖工匠的名字,以及砖窑的产地,为什么?如果出现质量问题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所以气势雄伟的西安明代城墙,从修成后至今保存完整,所以浦城城墙修成后,抵御了22次大水,直到咸丰8年(1858)太平军政进浦城,激战中城楼、卡房全部损毁,但城墙依然屹立。

这是得到朝廷表彰的典范工程。城墙竣工时,知府汪志伊送来了嘉庆皇帝“深明大义”的御匾,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荣誉,比当今建筑工程的“鲁班奖”还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不过,祝徐氏没有等到这让她想都不敢想的荣耀时刻,她在筑城开工的第二年逝世,经年60岁,这该是她一生最大之憾事。

祝徐氏是带着遗憾走的,在古代“三从四德”要求女性,“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在家从父她做到了。徐家在浦城是名门望族,其祖先徐应龙官至刑部尚书,相当于现今的司法部长,一品官职,徐氏三进士,称“徐氏三贤”,誉满山城,其父徐逴虽然只是一个“青春作赋,穷经皓首”的太学生,她也算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了。但出嫁从夫没有做到,19岁为人妻,20岁夫逝,无夫可从,因无生育亦无子可从,孀居了3年改嫁富绅祝乾封,有违一女不嫁二夫之纲常,嘉庆三年(1798)夫又病逝,又有了克夫之嫌,那年代,做女人何其难,若能得到一个贞洁牌坊,那才此生无憾,但对祝徐氏来说是没可能了。不过一个小小的贞洁牌坊那么重要吗?在皇帝御赐的“深明大义”牌匾面前就不够看了,此义为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古往今来能得到皇帝赐誉的平头百姓特别是女性能有几人呢?当然,这块牌匾已不复存在了,城墙也因失去了其实用功能被拆除,如今残存登赢门、龙潭门和一段墙体,长满青苔的城砖上,祝徐氏镌名依稀可见。是啊!财产、城墙、牌匾都会消失,唯有爱,慷慨无私的爱会随岁月流逝而日益增辉。

我无缘见到她的容颜,但想过去应该是很美的,她从小受书香浸润,养成了大家闺秀之性。所以孀居后依然能再嫁豪门。我无法揣测她几多富有,但她能将家产分成四份,凭一已之财力就有高于当年县财之银。关键是她能倾其所有祼捐筑城。如此说来,用当今语言形容就是妥妥的白富美啰!

捐修全城成全了她的大义,这只是她生命后程的一抹晚霞。她终归是一位母亲,相夫教子才是她的本分,在她的悉心扶育下,可是子孝孙贤。其中最有成就的是第三个儿子祝昌泰,官至正厅。其孝心和能力也为世人所赞,在母亲捐修全城时,他任总办费尽辛劳,项目完成后又遵母遗愿,费银两万两,独资捐建南浦新浮桥和两个渡口。与儿女亲家梁章钜(曾任南浦书院山长)一起搜集浦城先贤遗书14种,独资刊刻成集出版。并著《留香室诗钞》《留香墨林》《留香别集》,为继浦城文脉增一缕心香。他乐善好施,出资修县志、建文昌阁、建义仓,收成不好的年岁,主动减价卖粮,以帮乡亲渡饥荒,梁章钜诗赞其曰:“忠孝称双美,功名感至尊”。大儿子祝昌时,是候补主事,一位处级闲官,他痴迷古琴,两个儿子也随父学琴,不曾想,小儿子祝凤喈(即祝桐君)极有琴学天分,他携一张古琴游历闽浙沪,广交琴友收藏古琴研习琴艺,独创了工尺识谱法,对古代指法进行了注释,创作了古琴名曲《风云际会》《渔樵问答》《平河落雁》《阳光三别》都在中国古典名曲榜中,其中《风云际会》被列入全国古琴考级的谱例之一,写出了《与古斋琴谱》古琴理论专著,被誉为学古琴者的渡口与桥梁,他带出了徐海樵、张鹤、陈世骥等一批琴坛高足。成为中国古琴四大流派之一的“浦城派”的宗师。

子荣母贵,母以子荣,我觉着,慈母如是,与有荣焉,幸甚至哉。穿越千年时空,当年从浦城仙阳练村走出去的徐氏夫人,用无畏的爱制止了建瓯城的一场屠城,保住了全城十多万的生命,建瓯人立碑称之为“全城众母”。而同样祝徐氏,用无私的爱捐修全城,让浦城乡亲数十年免受洪水之灾,不知挽救了多少生命,我们是否也可以称之为“浦城众母”呢?

城垛之下,落日的余晖把日夜奔腾的南城溪水映的波光粼粼,城垛之上,初亮的华灯让临溪而坐的祝徐氏优雅的脸庞散发出圣洁之光,她慈祥地凝望着城内步行街里的荡街路的后人,这是欣然亦是祝福的凝望。过往的行人啊,请放慢匆匆脚步在这雕像前稍作停留吧!当你抬头仰望时,就能感受到母爱之温暖,心头定然会洋溢着一缕柔美的人性辉光。

                                                                                                                                                 责任编辑:黄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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