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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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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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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得秋而万宝成

 

往年每到国庆长假,总要早早地规划到哪儿游玩,似乎不出游不成假。

如今,年迈的父母需要陪伴,不能甩开膀子朝前走,不如趁着闲暇带他们回老家看看。计划一出,父母开心得像孩子,母亲说:“我们乡下哪儿都比这里强,光是这秋天的景致就够你们看个饱。”我知道,他们不是万不得已,怎么请也不会来的,他们的心在老家。

汽车刚在老家门口停稳,西家婶子就赶了过来,一边帮忙搀扶父亲下车,一边热情打招呼:“东家嫂子啊,你们总算回来啦,想到孩子放假,估计你们会回来,一早我就在瞟啦。”母亲看到老姐妹十分激动,抓住婶子的手念叨:“我也天天想你啊。”

和邻居一起来迎接我们的,还有桂花的馨香扑面而来,甚是欢喜。桂树是父亲栽在家门口的,正是“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移步近瞧,密密麻麻的黄色小花缀满枝头,金黄璀璨,如金色瀑布倾泻四溅。

房子西山头有棵高大的银杏树,丝瓜藤沿树攀缘而上,因为没人管理淘气上了天,十几条丝瓜在秋风中欢快荡漾,摇得银杏叶沙沙作响。我举起手机拍照留念,算是跟它们打个招呼。

“我要和西家嫂子说说话,你们放心玩去吧”,母亲这口气,好像我凑在这里影响她们唠嗑了,我知趣的走开,沿着河边散步去。

河边树上的扁豆花开得轰轰烈烈,红玛瑙般的扁豆和紫红色蝴蝶花儿一片辉煌,在秋风轻拂下咯咯地笑,笑声撒得到处都是,把一颗颗普通的树木,打扮得如同要出嫁的新娘。

树的东边是一片小竹林,一堆稻草置依偎着竹园,秋风和煦,竹影斑驳,在金黄色稻草堆上轻舞,如柔软细碎的光阴,温暖而美好。

再往前走,有人家用网将树围起来,树下散养的十几只草鸡戏嬉觅食。我凑近观察,它们似乎习惯了别人围观,悠然自得地干着自己的事情,享受着曼妙时光。儿子小的时候,父母也是这样养鸡,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输送着草鸡蛋,他们认定自家养的鸡生的蛋绿色环保,口感好,营养价值也高。

“哟,是丽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妈妈,在忙啊,我刚回来。”张大妈正在收拾黄豆,见到我连忙放下筛子,从门口拎只篮子,到河边柿树上摘柿子送我。一群鸟儿呼地飞起,一颗柿子应声落地。“一夜寒露风,柿子挂灯笼”,满树的柿子在阳光照耀下,晶莹透亮,灿烂生动。大妈快八十岁了,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摘了二三十只柿子,我说:“多了,多了。”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呢,可以放家里慢慢吃的。”这话不假,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甜食,糖要计划供应,哪有那么多甜食可吃,每次大妈妈送来柿子,我都欢天喜地的。

拎着杮子回家,姨娘叫我们去吃饭,她料到我们回来,早就准备好新米、花生、南瓜、芋头等农产品送来。姨娘在老家根据地,平时老屋多亏她帮忙照看。

蟹肥,稻香,雁阵,正得秋而万宝成。欣赏秋色,饱尝秋味,心怀感恩之心,努力前行,收获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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