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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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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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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有故事

我的名字有故事

 

 / 牛智贤

 

 

知道我有几个名字吗?

别说他乡的朋友了,即使故乡的亲朋好友,也大都未必说得清楚。

 

(一)

 

名字本是人的代号,一如阿猫阿狗。但在实际生活中,人们往往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表情达意的需要,亦或别的什么原因,偏偏还要给阿猫阿狗取一些名字。

先说阿猫。因其眼圆迷人,子午卯酉四个时辰如一线,寅申巳亥如满月,辰戌丑未又像枣核,性情温顺,体态玲珑,所以,阿猫十分受人爱怜。人们常亲切地称之“猫咪”。又因出身和生活环境迥异有别,人又将之区别为家猫、野猫。这基本是人所共知的。

还有人所不知的。古书《韵府》有言:“猫本狸属,固有狸奴。”可知猫咪还有另一个动听的称呼——“狸奴”。

清代有个才女叫孙荪意,特别喜欢猫,人叫她猫痴。她写了本《衔蝉小录》,讲的都是与猫有关的故事。书名所说的“衔蝉”即指猫。原来,这种猫拥有一身洁净的白毛,只是在上下唇之间,有一抹花色毛片,看上去这猫口里好像含了一只知了,故名“衔蝉”。

明朝开国功臣刘伯温,专门写过一首《猫儿》诗,其中两句是“碧眼乌圆食有鱼,仰看蝴蝶坐阶除”诗句提到的“碧眼乌圆”就是指的碧眼的猫咪。

蒙贵,这名字好听吧?也是猫儿的别名。古代一个叫陈淏子的在他的书里写“猫一名蒙贵,又名家狸,捕鼠小兽也。”有人说,蒙贵儿聪明着呢,每有亲戚贵客来家,这猫咪就会用前爪洗面过耳,迎接客人来。可见,“蒙贵”这名字有些道理。由此也知其爱干净,注重仪表。与其他动物相比,猫儿是从不随地大小便的。这一点,我小就知道。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一生留下诗篇9000多首,可谓高产大户。他曾写过一首《嘲畜猫》,——究不知这猫咪因何得罪了陆先生。陆先生在诗的注解中说:“俗言猫为虎舅,教虎百为,唯不教上树。”是说猫乃老虎师傅,留了一手爬树的武艺终不肯教给虎徒弟。如此,“虎舅”则又成了阿猫的别名。

另外,阿猫还有鼠将、雪姑的雅号。顾名思义,是根据其善捕鼠、毛色赛雪的特点而取的。

再说阿狗。

狗也称“犬”,与马、牛、羊、猪、鸡并称“六畜”。基于其看家守院尽职尽责,被誉为“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我的手机屏保中一系列精美图案里,就有一幅“忠犬雪中等待主人归来”的感人画面:

已是傍晚时分,路上车水马龙,严冬之下,忠犬蹲坐雪堆旁,渴望的眼神仿佛能穿过高楼大厦、万水千山,将最爱的主人拉回身边。

这是1935年发生在日本的一个真实的故事。男主人上野秀三郎的爱犬八公向来与主人不离不弃。在主人遭遇车祸后,忠犬八公依然坚在曾经的接头地点——火车站,等待已无法归家的上野秀三郎。四季轮回中,守候火车站整整十年,直到去世,用它那无言的爱,感动无数世人。

狗的名字,以其属地、用不同,可谓形形色色:北京犬、中华田园犬、藏獒、松狮犬、西施犬、边境牧羊犬、美国可卡犬、法国斗牛犬、西伯利亚雪橇犬、警犬、搜救犬、导盲犬,不胜枚举。

现代社会,人们为了消除孤寂,或出于娱乐目的而豢养的宠物中,犬类似乎最受捧。我听说过宠物狗的五花八门的名字,如哈士奇、京巴、猎狐、泰迪熊、金毛、吉娃娃等等。我的河津籍朋友小薛就是专做宠物狗饲养、销售的,他会告诉你许多有趣的关于狗狗品种的事

城市人养宠物狗,农村里养狗的也大有人在。主人给心爱的狗狗起个好听的名字,这又是另一种情形的狗名了。你身边或许就有例子,在此不必细了。

说完阿猫阿狗,接下来说说阿牛。

 

(二)

 

阿牛谁呀?

就是在下呀。

阿牛是我诸多名号之其一。

读师范时,文学社一位长相帅气又文思敏捷、才华横溢的校友宁鹏程君,与我关系处不错。他低我两级,热爱写作,功底扎实,人又勤快,是我们心目中文学社理想的接班人。他那时常叫我“阿牛哥”。

2009年暮春时节,我从运城家电市场购回一台电脑,开始在新浪网创建自己的博客。我为博客取名“河东阿牛”。每当提起“阿牛”这个称呼,会不由想起宁鹏程君。我师范毕业后,他担当学校枣花文学社主编,以其出色的才情才干,使得文学社发展步更高的台阶。

记得我参加工作的第二个学期,有一天意外收到宁鹏程的来信,得知他和文学社的指导教师裴海涛老师,即将京参加全国中学生文学社团交流会。后来,又听说他们在京拜了著名作家韩少华老师,并请韩大作家为我们学校文学社编辑的书稿——《润物细无声》题写了序言。专辑出版后,鹏程君特意给我邮寄一本,同事们和我的学生竞相传阅,最后不知所终。

时光流转,我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默默行走。鹏程君那边的情况渐渐没了音讯。隐约从他人口中知道,他师范毕业后,因对象——也是我们文学社一位才女,家是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的,条件较好,独生子女,而且似乎有安排宁君的工作,且宁君家里还有哥,这样,宁君辞别家中二老,来到近200华里外的垣曲工作。宁鹏程君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步履稳健,孜孜不倦,成就斐然。某年,我从媒体上得知,他撰写了一部书名为《一方水土》的反映河东民俗风情的专著。我也曾读过他在《十月》上发表并获奖的感人散文——《妈妈和母亲》。他现在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而我呢,仍在平凡无奇的岗位上碌碌无为,籍籍无名,想来不胜汗颜羞愧了!

读师范时,我的大号叫“牛勚”。不认识这个字吧?呵呵,这个生僻字,人多认他不得。但也有例外。我师范入学那天,班主任张金虎老师,一个中等个、体态微胖、笑容可掬的非常稳重的老师,见到我,不等我介绍自己,他先伸出食指,竖在我面前,胸有成竹说:“你叫牛勚(音义),对吧?”我十分惊喜,慌忙点头。后来想想,张老师接手我们班,肯定是做足了功课。我和老乡、初中同学杨克良一同考入师范,而且有幸分到一个班。开学那天,我和克良一路颠簸,当天下午四五点钟抵达学校。我俩被热情的学长接到学校后,即根据“入学须知”提供的地址,来到办公楼二楼西班主任张老师。克良嘴甜,一见面,自我介绍“我是杨克良”。张老师可能提前熟悉了学生籍贯,知道与杨克良同乡是一个叫什么来着?咦?这字没见过,我得查查,总不能让学生教我这是啥字吧!就这样,当我俩一起来报到时,不等我们自报家门,他已能准确叫出我的名字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管怎样,张老师先叫出我的生僻字名字,足见他是一个做事细心的人。

张老师细心,别人就未必像他那样用心了。

升入师范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时任分管教学的副校长曹大智老师,是个雷厉风行、执纪严明的领导,为正考风,严考纪,对职能部门中层以上领导也提出严格要求。忘记是考哪一门了——估计是理科,反正我一向不怕文科的。那次,我自知这门学得不好,便提前准备了小抄,心存侥幸,置于试卷下。偏我命苦,考场座位正好安排在本班教室门口我平时的位置上。教导处的王高虎主任——一位军人出身,作风务实铁面无私的分管学生纪律的领导。巡视考场,来到我身边。正像一首歌唱的“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主任先是神色严肃地用目光扫视考场一周,情况正常,正欲转身,或许猛地意识到如此有些草率,随即忽的回头,目光聚到我的卷子上,伸手翻看我的试卷,这下我的狐狸尾巴便暴露无遗,小抄不由分说被没收了。临走,颇有成就感的王主任还特意要了我的“签名”。

结果,当天下午活动时间,我正在教室里津津有味地看《红楼梦》吧本班一哥们大笑着从外面进来说:“牛勚你快听,77班牛侃被点名了。哈哈哈这才注意到教学楼的高音喇叭里,正在广播一串考试违纪人员名单,还是王主任亲自通报呢。原来,王主任误把我姓名中的“勚”字想当然读成形似的“勘”或别的什么字的音了。“勘”字音,主任事先没探究我这个“勚”(音义)字,想当然叫我“牛侃”。以致于广播后,好长一段时间,知道是点了我的名字的同学、校友,每每遇见我“牛侃牛侃”地呼喊,引来一片哄笑

 

(三)

 

三年师范毕业,我回到故乡初中任教。时任教导主任郭天明是个五十多岁的颇有资历、名闻遐迩的老教师、老领导。我猜想他也不认识我的名字,只是听克良和同事们说我叫那么一个名字而已。——我又和老同学杨克良分到同一个单位了。郭主任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写教师花名册,或着安排监考教师名单时,一律将我的名字写作“牛义”。虽然我从未使用过这名号,但读音还是正确的,我便默默认下了这个名字。从此,一直到我2005年受聘康杰初中,前后使用了16年。

去康杰初中是在我离开蓝海学校之后。我在蓝海待了7年,期间用的“牛义”这名。驰名华夏的省重点康杰中学成立初中部后,我欣然应聘,一路过关斩将,如愿以偿。我决定趁此机会改回我以前的姓名。

以前的姓名,我也不打算叫“牛勚”了。因为我渐渐深悟到生僻字在日常交际中,给人带来的不便甚大。况且,“牛勚”这名字也是我一时应急、未经深思熟虑而取的,有些随意。

那是我初中复读的第二年,中考结束,成绩出人意料的好——名列当年全县中师类榜首。填报志愿时,班主任崔学星老师说,你是复习生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别叫“牛智贤”了,另换个名吧,这样保险些,一般人都不知道你是复习生。老师说得有道理,我于是搬来字典,左寻右找,前思后想,选择了这一个意思是“劳苦”的“勚”字。我想到了老黄牛的品行特点,我想到了自己的出身家世,觉得这个“勚”字做名字,既新奇又有意义,便郑重的在志愿表上姓名一栏,写下了“牛勚”二字。

那刚才提到的“牛智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说实在的,这个名字我比较青睐,是我自己下功夫,主动给自己取的。我在县重点的横水中学读初中时,每次上学、放假回家,步行的时候多些。家在凤凰塬上牛庄村,学校在塬下的横水集镇上。两地相距十五华里。其间要穿过一条两三里长的曲里拐弯、坑坑洼洼的沟壑。这条沟,是横水镇以北“九龙”之一。这是黄土高原一种典型的地貌特征。每逢雨季,从我们凤凰塬上流下的雨水,顺着几条宽阔又高耸的沟壑,汩汩流下,汇聚到下面的横水古镇上,再流向不远处的涑水河。因此,横水这地方历史上早就有“九龙口”之说。

不管晴天还是雨天,行走在漫长的沟壑间,疲累又寂寞。有时不免还有些害怕。有一年,附近村庄一位农妇遭车祸身亡,事故未完结,尸体被暂时寄放在沟壑入口附近。为消除紧张,我一边走,一边故意转移注意力。我在想:牛文红啊牛文红,你这个名字也忒俗了。我爹怎么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同年级另一个班与我是老乡的一个男生,他叫赵文红。我干嘛要和人家叫一样的名呢?我得标新立异、超凡脱俗才是。好些大作家,像鲁迅、茅盾、老舍、巴金、冰心、曹禺,他们不都有个原名、笔名吗?我也给自己取个笔名吧,这样才显得上档次,有个性,出类拔萃。于是,我开始萌发为自己另起炉灶取个新名的念头。这种欲望,每到我往返学校,穿过凤凰塬上南庄村至横水镇这段沟壑时,就愈加强烈。静谧、幽长的深谷,两岸无数知名不知名的山枣树野草野花,偶有鸟雀从狭窄的天空飞过。如此美妙的氛围,正可以助我漫无边际地构思、遐想。我要取最动听最有意义的字词,来作自己的名字。——是笔名,将来要派上用场。那一段时间,思来想去,总没个头绪。不知经过多少回颠簸、跋涉,也不知经过多少次斟酌、掂量,最后,才搞定用“智贤”二字作自己的笔名。

 

(四)

 

横水中学初中部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复读。

我终于有了大张旗鼓地使用自己取的名字的机会。——也不考虑笔名了,现在就用上。我想。

记得第一次去见家乡中学的新班主任——一位矮小却十分干练的中年教师张元庆老师,我相当自信地自我介绍:“老师,我叫牛智贤。”虽然我为自己取的笔名是“智贤”,但光说“智贤”不说姓,不合适,就跟满清王朝里的“刚毅”“毓贤”“恩铭”这些大员似的,不像汉人,这多不好。

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张元庆老师知道我是从横水中学回来的“高材生”——毕竟县重点嘛,对我十分赏识。上课有意无意地会点名叫我回答问题。只是老把我的名叫成“牛智先”,听着有点怪,可能是受方言影响吧。不过,新名字总算叫起来了,总算是告别“牛文红”这个俗名了。

“牛文红”?这是我出生后,父亲为我起的名字。记得有一次,邻居一位叔叔来家闲谈,不知怎么提起我的名字。我父亲说,“文红”这个名字就是“文化大革命红卫兵”的意思。我生于1968年,名字在那时可谓普遍得很。我就晓得我们村有好几个“文革”“红卫”“卫东”哩。“文红”这个名字一直伴我走过五年小学和三载初中时光,直到我回到家乡初中复读。在家里,我父亲、我祖母以及我的叔婶姑妈他们,都不叫我“文红”,而是统统唤我“红儿”。

这样,“牛文红”三个字实则名存实亡了。

这样,“牛智贤”我自取的这个我自认为最生动最值得骄傲的名字,一直使用到我考上中师,离开家乡,去异地读师范。从此好些年,我的“牛智贤”这个名字被落到凤凰塬上了。那是1986年。再次捡回来,用起它,是在二十年后了。

2009年暑期,我从运城康杰初中辞职回来,被分配到中条山脚下、涑水河畔的景云初中。新来的王新龙校长此前与我有过一面之交。他早听人说我叫牛义。那时,我在县里的教育界——至少是初中学校,算是个“名人”,连年带初中毕业班英语(后改带语文),中考成绩都不错,全县教育大会上做过几次典型发言。1997年春季,还在县直初中搞过全县语文公开课。期间,担任两年教导主任,时不时去县里开会或参加业务学习,上上下下混了个脸熟。光是这样,还不足以扬名显姓。县里不少同仁知道我的大名,还是在我停薪留职应聘去运城一家私立学校上班后。时任教育局S局长从教研室W主任那里,得知我跳槽的事后,自然有些不爽。听人说,S局长几次大会小会上点我名,说我背叛了组织,不给组织干活了,跑到私人老板那里挣大钱去了。其实,民办学校还不是党的政策允许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在1997年出台了《民办教育促进法》,学校董事长是刚刚退下来的行署分管文教的副专员,由各级职能部门参与的审批手续。都一样是党领导下的人民学校。所不同的,是体制内外的差异。在僵化的人事制度大大挫伤了人们的工作积极性之后,这种新型的社会分配制度,如一块投向死水的石头,激起万千涟漪,引起持久而不同凡响的轰动效应。

现在,新单位的王新龙校长这么“牛义”“牛义”地一叫开,其他领导和老师也便这么称呼我。名字“牛义”的书写,还是沿用郭天明老师首创的写法。

 

(五)

 

这个时候,第二代居民身份证已经越来越广泛地应用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2006年春季办证时,我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在经历了1989年的“牛勚”,1993年的“牛义”之后,改弦更张,正式定名为“牛智贤”。我决定从办第二代身份证起,我的档案履历中,今后使用的姓名一律按“牛智贤”走。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没我想象得那样简单。2011年,工资套改,实行新的职称聘用制度,因我的名字太过花哨,以致在教育局人事股整理教师档案时,具体负责此项工作的老同志摆先生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椽子在哪儿弯着呢。他的不耐烦,是嫌我在评定职称等级时,与他争辩过有关。当时,景云初中新一任校长刘如虎打电话通知我,根据我的教龄、职称情况(我早在200312月份被认定中教一级),以及来到景云两年多的工作表现,校委会研究,将我定为9级岗位——属于中级职称里居中的一档。我心满意足。但节外生枝的是,当决定报至县教育局人事股时,分管此事的摆老师以我现工资仍执行的初级职称待遇为由,否定学校的意见。我想,他可能怀疑我中级职称的真实性,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因我是在运城工作时参评的。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弄虚作假,我当即冒着大雨,骑着摩托车,疾驶一百多华里,找到市人事局职称科的同志反映情况,如愿带回了补发的《中级职称资格证》。当时为什么没拿到资格证呢?原来从2003年那次评职称开始,市内上班的还需加考计算机证(起初考一个模块,2006年起须考三个模块),我没有接受过计算机培训,所以一直没敢报考,直到2009年春季。所以,从运城辞职返回时,我就没能拿到中级职称资格证。回到家乡,才得知农村学校教师评中级,压根就不需要什么计算机等级证,而回来三个月后,我也顺利完成了三个模块的考试,拿到了“全国应用技术计算机等级考核证书”。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从运城带回补发的《中级职称资格证》,摆老师才不再说什么,但仍不肯按学校评议的9级执行,硬是压到10级。如此,我的岗位就按照中级职称第三档定下了。虽然降了一档,总算是承认我的中级职称,况且这件事也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体力,我有些心力交瘁,便委曲求全,得过且过了。

因为与摆老师有过这一场争执,故后来整理档案时,他要我专门就我的姓名纷杂之事做个情况说明。我觉得他说的在理,尽管他的态度看起来对我不够友好。我私下里也认为,我师范毕业时档案里的名字,与目前正在使用的,确有冲突,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风马牛不相及。我应该明确说明一番,以正视听。

于是,我原原本本又简明扼要地就自己姓名一事,写了个300字左右的“情况说明”,并到乡派出所验证,出具了一份户籍证明。再放到教育局的人事档案中。

在此,我想提醒和我一样名字多多的人们,趁早做出决定,别再隔三叉五变着花样地更名换姓了,真不好玩,会吃苦头的。

这不,前年冬天,去县租房公积金管理中心办理提取公积金事宜,方得知因我姓名不统一,我的账户上金额数目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原因是一部分应缴纳的公积金还在财政局那边账面上冬眠者呢。没奈何,找单位开证明罢,去派出所办手续罢,来回奔波上百里,腿都快跑细了,总算办妥。

哦,别了,牛文红。

哦,别了,牛勚。

哦,别了,牛义。

从此,我只唤作“牛智贤”,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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