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行

向往已久的闽南之行，终于在春光明媚的三月，有了一周的欢乐旅行，途中所见所闻，以及遇到的人和事，点点滴滴化作草木的清香，沁入心脾，难以忘怀。

那天下午6点，我乘坐飞机前往福州，参加一个小范围的旅游采风活动，到达时已是晚上9点，立即打的前往朋友发来的饭店位置。对于福州，我20年前来过，是参加第十三届全国书博会，当时宾馆与会场两点一线，没有去别的地方，因而印象不深，浅淡的，这次来，要好好转转看看。我暗暗想。

我到了饭店，已是晚上10点，大家还没有散去，且特意给我留了一只螃蟹。福州临海，海产品极为丰富，人们善做海鲜，螃蟹是特色菜之一，只见独特的酱料裹住蟹身，蟹肉嚼起来鲜美弹牙。古人咏蟹常用“蟹黄”、“脂膏”、“嫩玉”，形容蟹之鲜美，唐时李白的“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宋朝黄庭坚的“海馔糖蟹肥，江醪白蚁醇”，等等，无一不对螃蟹的美味进行赞美，尝之，果真名不虚传。

饭桌上，有十来个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其中一女子，40岁左右，白皙的面庞，大大的眼睛，一身修身的旗袍，玲珑精致，具有南方女子的秀气和灵气。我不认识她，只是友好地点了点头，觉得饭桌上多是一面之缘的朋友，各奔东西后，很难再交集，没必要太热乎。在人际交往中，我是一个慢热的人，与陌生人第一次见面，不会说动听的话，也难有亲昵的动作，因而外人眼中，是一个缺乏情商、有些木呆和无趣的女人。不料晚饭结束后，我和她有幸住在一个宾馆，有了更多的话题，随着交流的深入，彼此感到相见恨晚、颇为投缘。

她说，她叫晓榕，客家人，在深圳工作。她的普通话中夹杂有粤语的味道，一句“客家人”让我产生亲切感。客家人是指原籍为黄河流域地区的汉人。果真是，她的祖籍是巩义。她是好客之人，好像是有备而来，给我的见面礼，一是杨梅果脯，味道酸酸甜甜，好吃；二是一条价格不菲的丝绸围巾，漂亮。我恭敬不如从命，接受了这份暖暖的厚重的情谊。

晓榕是深圳一家物业公司的董事，早年当过教师，后来调到区街道办事处当办公室主任，再后来辞掉公职经商，经历几次不同的人生选择，无疑是顺畅的。我羡慕的同时有些自怜。我也有几次不同的择业经历，所不同的是，我的磨难更多一些，最初在医院妇产科工作，因为挚爱的文学，离开家乡来到省城郑州，供职到《新家庭》杂志社当编辑，并一步步走到主编的位置，不幸的是，杂志两次停刊，前后6年待岗，其间患上严重的颈椎病，对生活的苦涩，品尝的可谓多多。

我没有过多和晓榕述说自己的过去，那是伤疤，揭开就会流血，让它永远过去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何苦耿耿于怀，而苦了现在的自己。我很快恢复了常态，与晓榕有说有笑，讲一些开心的话题，商议明天上午去看哪里的美景？窗外是三坊七巷，其自晋代发轫，于唐五代形成，到明清鼎盛，为国内现存规模较大、保护较为完整的历史文化街区，有“中国城市里坊制度活化石”和“中国明清建筑博物馆”的美称，且近在眼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我们吃了早饭，来到古老的街市转悠，这里的民居，是青色的瓦片、白色的墙体、房前屋后种植着花草，黄色的炮仗花、粉红色的樱花已经开放，格外鲜艳夺目。绝大多数的民居为木材原色，也有部分民居建筑的木构装饰上配以黑色、红色以及金色等颜色作为点缀，可由此感受到福建人低调质朴的性格特点。值得欣赏的是，这些建筑当中，无论是大门还是房梁、无论是窗户还是墙壁，均有精美的雕刻，雕刻的题材丰富、内容多样，有花鸟鱼虫、奇珍异兽，又有梅兰竹菊等植物，还有神话故事、人物传记、琴棋书画等内容，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由于是早晨，没有什么游人，走过长长的胡同，踏在青砖铺就的路上，像在穿越古老的历史，岁月沧桑，我一边遥想当年的繁华，一边庆幸千百年来，虽然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昔日的繁华仍在延续，没有被岁月的风尘埋没，且保留着许多传统的美好的风俗人情。林徽因的老家就在这里巷子里，我希冀与林徽因有个不约之约的邂逅，隔着岁月的时空进行亲切的对话。是的，我喜欢读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她对春天的描述，细腻而韵味无穷。此时，我所看到的景色也恰似她所描述的景色，和风习习、百花吐蕊、阳光和煦、春色浓郁，怎不心旌意动、浮想联翩呢？

我们转悠到11点，正意犹未尽时，泉州的朋友来接了，于是一行6人前往泉州。阿阳是泉州人，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当过兵，转业后在一局委当公务员，后来下海做生意，开发房地产。我从他穿的一身名牌，看得出多金，但不是俗气之人，一路上都在讲当地历史文化及一些名人字画，头头是道，颇有研究。开始，是他一个人讲，无人接话，也许初见生人不想多说话。大概过了10多分钟，同行的张大哥接话了，他是博士生导师，博学多识，对诗词歌赋及历史文化颇有研究。很快，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书画名家、当地历史典故等，车厢里开始流动着舒适的气流、甜蜜的笑声……我和晓榕也不再昏昏欲睡了。

到了莆田，已是中午12点钟。我们一行人在路边一家小饭店停下来，想不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饭店，大都是野生的海鲜，饭菜的味道很特别，一道生炊油鳗鱼并无过多调味，肉质紧致，充分保留了野生海鱼独有的天然鱼香，入口回甘；黄花鱼极为鲜美，筷子一碰，白玉般一片片自然分离的蒜瓣形黄鱼肉，绵软细嫩；野生九节虾的肉质清爽且富于弹性，等等。大家不由啧啧称赞，感受到闽南海鲜餐之美，对当地的饮食文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

吃完饭，两个小时后到达泉州万达酒店。一平对这里比较熟悉，他说他对泉州很有感情，曾在泉州工作过三年之久。他的人生经历比较丰富，当过兵，从事过房地产开发及能源管理工作。他这次来，除了采风、叙旧情，还有一笔未完结的欠账。他当年和阿阳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彼此有恩于对方。阿阳说，父亲到北京看病，一平忙前忙后地找医生，病榻前悉心照顾；一平说，在自己困难的时候，生意场上遇到麻烦时，阿阳跑前跑后、化险为夷。我听了他们的故事，颇为感动，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友情吧。

阿阳很热情地给大家安排了几天的行程：当天旅途劳顿，下榻酒店，好好休息；第二天早晨，先去山上吃早点，然后到南少林寺、开元寺；第三天到文化古街、洛阳桥、解放军烈士庙；第四天到厦门，海边散步，等等。大家对阿阳精心细致的行程线路颇为满意，也确实，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时间也比较紧张，都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对当地生活和文化了解透彻、看到更多的内涵，而有当地人做向导，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而都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阿阳、阿旦开始来接我们，一人开一辆豪华越野车。阿旦是一个30岁左右阳光帅气的年轻人，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代理有国内外知名品牌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在三年疫情期间最困难的时期，主要靠网上直播带货销售，保持企业正常的运转，很不容易。他很低调，话语不多，专心致志地开车。我和晓榕很想去他的企业看看，尤其是晚上直播带货的阵容，可惜因为时间紧张，直到离开也未能如愿。

上山的路曲曲折折，两旁绿树成荫、鲜花盛开，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泉州的春天来的早，是毋容置疑的。

我们来到一家小吃店，所坐的位置，也是一处好的赏花点，放眼望去，春色撩人，一伞一伞刺桐花，像是火伞烧空，因其开花后怒放如火，符合泉州这个城市包容、开放、爱拼的性格，被确定为泉州市花；百年梨树进入了盛花期，洁白的花瓣漫天飞舞，醉了春风；油菜花海甚是迷人，花间飞舞的蜂蝶，勾勒出一幅“黄蝶似花花似蝶，柴门春尽满田香”的美丽景象。

好景配上好心情，张大哥不由赋诗一首：玲珑犹在耳，声调响流泉。盘路蛇伏线，吟诗鹤唳天。和风苏绿草，鸟语梨花白。温陵城半腰，如临花满山。

我们吃了早点，驱车前往位于泉州清源山东麓的南少林寺，这里相传是中国南方武术之发源地，为曾救唐王十三棍僧之一的智空入闽所建。门口两旁分别写着“禅”“宗”二字，走进去，是一片密林，竹径磬声，似乎有一种“此景只应天上有”的仙气。好一派清幽静心之地！我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

我们穿过密林，是一处房舍，有一大师正在写毛笔字，看到有客人来访，立马停下笔来，沏茶待客。大师看起来比较年轻，40多岁的样子，其实已经50多岁了，说来有缘，他是河南南阳人，毕业于郑州大学。我在异乡他地，遇到老乡，又增添一份欣喜。大师说写字画画诵经修禅成了每天的日常，心静恬淡寡欲，不被尘世俗事缠绕，是自己喜欢的一种生活。他也许是为了更好地研究博大精深的佛学而“献身”吧，但愿其造诣日日精进。

大家和大师说到佛教起源，该教是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并称的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公元前6世纪至前5世纪，释迦牟尼创建于古印度，以后广泛传播于亚洲及世界各地，对人们现实生活中有着一定的影响，等等。

末了，大师说每人给一幅字，到书画室里选择。我选了这样一幅字“晨钟暮鼓警醒世间名利客，朝吟夕诵唤回尘寰梦迷人”，之所以情有独钟，是因为自己曾经遭遇过比较大的坎坷和磨难，痴迷并追逐过名利，直到碰得头破血流，才回头醒悟、认识到人生诸事不可强求，只要尽力而为，一切顺其自然。

下午，我们来到开元寺，这是福建省内规模最大的佛教寺院，始创于唐初垂拱二年（686年），首先在一座塔前停下来，塔壁使用加工雕琢的花岗岩，以纵横交错的方法叠砌，筑工缜密。导游说这座石塔经明万历年间泉州八级地震以及多次台风的考验，仍屹立不倒，之所以这么稳固，得益于塔体是八角形，另外在第四层的壁画上，有一个猴首人身形象，称之为猴行者，专家们推测，猴行者是神猴哈奴曼，出自于印度古籍《罗摩衍那》，还有专家说猴行者是《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原型，有所区别的是壁画中的猴行者手拿的兵器是大刀，《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兵器是金箍棒，是不是同一个孙悟空？目前说法不一、有待考究。

我们又去了天王殿、藏经阁、大雄宝殿等，往回走时，眼前一亮，红色的屋顶开满大片大片粉红色的樱花，像是误闯童话王国，花朵鲜艳，摇曳生姿，争相怒放，如云似霞，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我来时，中原大地还是一片萧条，寒风频频光顾，内心涌出阵阵惊喜的同时，感恩大自然无私慷慨的馈赠，将一幅明丽的春日画图铺展在眼前。

晓榕说，你看，好漂亮的花，去拍照吧！于是，我们来到一片樱花前，摆出各自姿势互相拍照。晓榕学过舞蹈，站姿、坐姿优美，拍出的照片自然好看。我也做出捧花、观花等动作拍照，与春同在，留住美好的时光与靓丽的风景。

章大哥平时忙忙碌碌，难得有闲暇时间看风景，很快，赋《樱花》诗：垂柳扬丝俏，难平春波娆，不恨春来早，难束辫，怨樱妖。瘦枝不叶绿，争彤走一遭，叶不巧，蕊微笑。剪燕携风戏水，穿梁绕。一春更一春好，赏春人，花觉小，看春不是前春人，渐衰老！

我和诗一首《樱花赞》，表达对樱花的赞美之情：鲤城樱花开满天，初春时节枝缀满。阳光眷顾增色彩，大地厚养清香散。蝶飞蜂舞花中缠，行人迷醉朵朵艳。不负春意待君来，花不谢落迎华年。

天色渐晚，大家带着一天的满满收获离去，吃了晚饭，早早睡觉，以保证第二天参观泉州古城时保持充沛的精力。

泉州古城是市区保存最完整的古街区，保留着大量具有历史原貌的建筑。我们参观古城时，阿阳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他说，这里房屋的一砖一瓦都是从旧城搬迁的，保留着昔日的原貌，“留人留形留乡愁，见人见物见生活”，是人们解析历史的见证，也是感受本土生活和体会当地文化传承的窗口。我们从林立的商铺、茶馆，可以看出当年的繁华，走到一个雕刻“状元”二字的门楼前，大家纷纷留影，一来探访状元们在古城留下的痕迹，二来领略古代状元为人为官的气节和风骨。

我们沿着干净而宁静的街道前行，各类小吃琳琅满目，有面线糊、润饼、牛肉汤等美食。据说早在宋朝，这里就是品尝特色小吃的好地方，这让我们好像穿越到宋代，体验当时人们的精致生活：清晨在报时人的钟声中醒来，洗脸、刷牙，到街上买到粥饭之类的早点；早饭过后，如果天气好的话，踢足球，宋朝人管它叫做蹴鞠；午餐到街上饭店吃顿好的，吃饭的时候不仅有人帮忙倒酒，还有歌姬献唱助兴；下午唠嗑、听歌、喝茶；晚上斗茶、填词作画……

我正漫天无际地遐想，看到一座房子的墙上看到这样一幅字“世界上浪漫的事，或许并不是与你慢慢变老，而是愿意等你出现”；在林家茶邸的大门口，看到门楣上写着“等待”二字、两边写着“深知身在情长在，百年等待茶未凉 ”，是希望客人在“等待”的茶馆里泡一壶“等待”。闽南有着“宁可百日无肉，不可一日无茶”的说法。闽南人觉得喝茶是一种享受，喝茶是一种幸福，是一种乐趣。由此可见一斑。

下午，我们前往洛阳桥，这是现存最早的跨海梁式多孔石桥，素有“海内第一桥”之誉，有近千年的历史。洛阳桥应该在河南洛阳，那么此桥为何取名“洛阳桥”呢?据有关资料记载，很早之前，泉州一带居住着越族人。唐朝初年，社会动荡不安，战争时常发生，不少中原人南迁。河南一带的人多迁到泉州及闽南一带，这些南迁的人民带来了中原先进的技术和经验，引导当地人们发展生产。当他们来到泉州时，看到这里的山川地势很像古都洛阳，就把这个地方也取名“洛阳”。

我站在洛阳桥眺望，此时潮水退却，有渔民在浅海区打捞扇贝、螃蟹等。远处是大片的红树林，一只只白鹭在林间飞翔，给这片内海增添许灵动和浪漫。近处桥上可以看到精彩绝伦的书法碑刻以及丰富多彩的宗教元素，见证了宋元时期当地发达的商贸经济对陆海交通的完善和文化繁荣的促进。大家很想走到河的对岸，可是风太大，只得止步，在蔡襄祠稍作停留。北宋皇祐年间，蔡襄是泉州太守，主持建桥，当地人民为了纪念蔡襄的功绩，特意修建了蔡襄祠。蔡襄与苏轼、黄庭坚、米芾并称为书法“宋四家”。正殿中央，有蔡襄端坐雕像，体态庄重而洒逸，颇有文士、名宦之风范。塑像前为举世闻名的《万安渡石桥记》，该碑系蔡襄亲自撰文，亲笔题写，碑文简洁凝练，书法精湛，笔力雄健遒劲，世称文、书、镌三绝。张大哥对书法颇有造诣，通读碑文，大家听了，赞不绝口。

接下来，我们来到位于福建省惠安县崇武镇西沙湾畔的天下第一奇庙——解放军烈士庙，只见蓝天碧海下，有一列红瓦白石建筑，里面置放着的27尊解放军泥塑。说起来，这里有一段军民之间感人肺腑的故事：

1949年9月17日，解放军第十兵团28军84师251团在崇武西沙湾集结，准备参加解放金门的战役。当天跟随母亲去田里挖地瓜的小女孩曾恨正在沙滩玩耍，突然，国民党的轰炸机如一群黑鹰俯冲而来，炸弹呼啸着向海滩砸去！千钧一发之际，五位解放军战士分别从掩体中冲出，奋不顾身地扑向小曾恨，将她推进番薯园的地沟，用身体做盾牌，严严实实地护住。小曾恨得救了，那五名战士却全部牺牲了。至此以后，逢年过节，曾恨和母亲都要到烈士墓前，为他们点上一炷香。而每每看着沙滩上的孤坟，曾恨心里很难过，想建一座解放军庙，给牺牲的解放军战士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家”，1993年，她变卖个人所有家当，乡亲们闻讯后纷纷自掏腰包，十元、二十元……在曾恨的坚持和乡亲们的支持下，这个全国独一无二的“解放军庙”建成了，曾恨把在解放崇武时牺牲在西沙湾沙滩上的另外3位解放军烈士也雕成塑像一并移入。在崇武人民心中，这27位烈士是为救当地老百姓而牺牲的，他们将此庙尊称为“解放军廿七君庙”。

解放军烈士庙的前面是美丽的大海和沙滩，涛声阵阵，像是永不停歇地诉说军民一家亲的故事。我走在软软的沙滩上，被深深地感动，同时在心底暗暗说：“一定要努力工作、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和平稳定的生活！”

最后一站是厦门，安排一天的时间，而值得看的景点有许多。鼓浪屿是我心念念的地方，小时候喜欢听《鼓浪屿之歌》，那深情而优美的旋律至今在耳畔回响；还有岛上诗人舒婷，她的《致橡树》，耳熟能详，多年前有过一面之交，一直想去拜访。然而，由于时间紧张，只是在夜晚路过时隔岸而望，船上的灯火犹如满天星坠落水中，炫目而璀璨，恰是满载了一船星辉，这美景只好等待下次了。

没有去鼓浪屿的遗憾，很快被另一种方式补偿了。我们住在海边的宾馆，到海边畅游，是一件快意而尽兴的事。当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先是到海边木栈道上走路，面对的方向是金门岛，水中有许多礁石，酷似栩栩如生的珍禽异兽，妙趣横生；赤脚走在软绵绵的沙滩上，像是走在地毯上一样舒适惬意，同时还有额外的惊喜和收获：一是捡拾许多漂亮的贝壳，二是听阵阵悦耳的波涛声，潮起潮落，让我联想到人生就像大海，总有起起落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用全部的热情去面对未知的每一天。

七天的旅行很快结束了，当天晚上7点，大家各自散去，分别回到各自所工作和生活的城市，都感觉收获满满，除了炫目的美景、丰富的美食，还有所结识的新朋友、结下的深厚而珍贵的友谊。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