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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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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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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戈壁》:诗和远方的召唤

诗和远方是内心的一种召唤,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底,而吸引我的是青藏高原柴达木盆地边沿的茫茫戈壁,以至一次次莅临,用全部的身心一寸寸感受,生发不一样的感觉,并倾心创作出长篇小说《多情的戈壁》,用文学的形式表达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向往。

写作的念头产生于2014年夏天,我去北京参加一个散文作品研讨会,遇到几个同乡,得知他们在青藏高原的戈壁滩创业建液化气厂,艰辛异常,不言退却,终使荒凉的土地有了袅袅白烟。新闻的敏感及新闻工作的责任感,让多年从事记者工作的我产生执笔的念头,很想一探究竟,是什么力量和精神支撑他们离开可爱的家乡和亲人,走上一条坎坷曲折、磨难重重的道路?

有想法,就有行动。我生活在内地,所处的环境是风调雨顺、四季分明的大平原,而要把书中的人物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不熟悉的戈壁滩,有声有色地描述,写出真实的生动活泼、喜闻乐见的作品,被读者认可,就需要亲临其境,广泛收集素材,了解当地环境及创业者的工作生活方式,也就是常说的接地气的写作吧。

弥漫着诗意的远方令我向往。2014年6月的一天,我乘坐去西藏的火车,这也是平生第一次进藏,路过可可西里时,远处巍峨的雪山,近处飞奔的藏羚羊,让我激动不已、目不暇接,然而随着海拔的升高,头疼欲裂,不停地喝开水,仍无济于事,那一刻真希望火车是返回的方向。高原的不适,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能否坚持下来?好在到了西藏,虽有高反,没有大碍。

随后,我又多次进藏,其间感受过生命所受到的威胁,不得不对大自然充满敬畏之心。

2019年12月份,我从郑州坐火车前往藏青工业园,晚上10点到站,下了车,感到头疼胸闷,走路打飘。我以为休息两天会好转,可是有一天凌晨1点,突然浑身抽搐,头晕的厉害,深更半夜,不方便去几十公里远的市区医院,只好坚持,也不敢睡了,怕睡过去再也醒不来。我靠意念支撑,艰难地熬过一分一秒,想象自己已经坐上了火车,回到中原郁郁葱葱的芳草地,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好在有惊无险,第二天早晨,我终于平静下来,因为担心再出现此种情况,不得不订火车票提前回内地。

我还体会到戈壁滩的干燥及夜间的严寒所带来的不适。2021年9月份,我来到藏青工业园,原想是个不热不冷比较适宜的季节,然而并非如人所愿。天气干燥,使得我喉咙干涩、鼻子出血,夜间常常因为干燥难眠。我只好前一天晚上把屋里洒一层水,又放两盆水,才能慢慢入睡。对于内地,9月份的夜晚不冷,戈壁滩则不同,阴天或夜间彻骨的冷,有员工说“不被尿憋醒是不会起来的”。我由于担心暖气使空气更加干燥和缺氧,没有开暖气片,夜间冻醒是常有的事。

戈壁滩气候条件虽然恶劣,但在我的眼中不失为美好,以至一次次西行,去感受那别样的风景、聆听动人的故事。

这是一片落寞且热闹繁盛的土地。我每当空闲的时候,都会在戈壁滩上走走路,红彤彤的朝霞或晚霞无遮拦地铺在茫茫戈壁及昆仑山脉,像是披上一层红彤彤的纱衣;砂砾上盛开着一朵朵粉红、紫色、黄色等色彩鲜艳的小花,释放缕缕馨香;顽强生长的骆驼草、姿态万千的红柳,给寂寥的大地增添几多妩媚……这一切都会让人心动神驰、流连忘返,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觉孤独无聊。作品中有多处对风景的描述,“夕阳映红了天边的晚霞,暮色中的昆仑山更显得巍峨挺拔。”“美丽的晚霞还没有被大地收走,洁白的雪山泛着灿烂的光芒。”等等。

这是一片火热而充满生机的土地。我在采访中,接触许多建设者、创业者,他们有着坚韧不拔的毅力与追求,承受着阳光的暴晒、沙尘暴的蹂躏,迎难而上,用青春和梦想唤醒沉睡千年的戈壁,演绎精彩的人生。西藏源泰能源负责人邓一平说,他刚到高原时,40多岁,身体很好,9年过去,血压、血糖升高,胸部时常疼痛。24岁的员工魏吉艳长沙大学毕业后,毅然来到戈壁滩,常年风吹日晒,脸上晒出了白斑,美似乎从她身上绕道而走。“每个人脸上都蒙上一层细沙,灰蒙蒙的,像是‘土猴’,再加上汗水不停流淌,弄花了脸。”“骄阳下,姑娘美丽的身影,如同鲜艳的花朵绽放在大漠戈壁”。书中的描述,充满由衷的敬仰和称赞。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小说主要讲述创业者的故事,为了使故事入眼入心,我和工人们一起工作,完全把自己融入到那一片火热的劳动场景之中,有时夜间12点多,冒着酷寒,和员工一起去巡检;有时下午两点多,头顶烈日,去下游企业查看天然气运营情况。我在采访中,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遇到好的场景,会立即用相机拍照,然后作出选择筛选,看看小说中的那一部分出现相似的环境,用语言去描述自己的所感所受,争取所写的内容比看到的更加深刻和清晰,描写出来的人和事物更加形象,让读者有更深入的了解、并产生共鸣,引发自己的深层次感受。

总之,我用了7年时间认真体会创业者的工作和生活情景,并以小说的形式把他们精神面貌写出来,塑造了凌志远、彩云、赵大刚等人物形象,他们是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的集中体现,折射出无数个建设者的不屈形象,期冀读者从中看到另一个美好的天地、领略不一样的风景。而对我来说,对戈壁滩的创作也是一次生命中的飞行,希望和读者一起进入、探索和分享,那是一种美妙和惬意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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