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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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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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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识人——走近韩石山



对韩石山最早的了解,是源于他的散文集《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卑劣的小人》,这个书名怪怪的,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定是一个风趣幽默、不拘一格的人,书的内容也多是对自我的解剖,真诚而坦荡。

等到见面,果然是这种感觉。与之交谈,如沐春风,暖暖的,轻松而自在。

2019年3月20号,中国评论学会给我社发来“2018中国好书”入围及颁奖通知,内容是这样的:

贵社出版的韩石山著《边将》一书,入围由中宣部出版局、中国图书评论学会和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组织的“2018中国好书”提名,颁奖盛典将于2019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在央视一套黄金时间20:00、央视十套播出。录制时间为2019年3月31日,请贵社负责同志参加。

我作为图书宣传编辑,有幸和社长陈杰、副总编辑郑雄去中央电视台参加节目的录制,作者韩石山作为嘉宾当然也在邀请之列。

去北京之前,我给韩石山发信息告知时间地点,最后说:刚填写完您的资料,月底北京见,谢谢!

他立即回复:太高兴了,先来我这儿喝酒!

“喝酒”二字,又增添了我对韩石山新的认识,他不但风趣幽默、不拘一格,还是豪爽厚道之人。

文如其人,从评论家对《边将》的评述可窥一斑:“小说所能汲取的养分,来自一条不羁放诞又从容诙谐的思维大河,行文动荡,但有无处不在的人生经验和学养。”

《边将》一书的策划是郑雄,他对韩石山的性格有较深了解。20多年前,郑雄刚刚硕士毕业,给《山西文学》投了几篇小说,时任主编的韩石山慧眼识珠,很快刊登。他们惺惺相惜,结下深厚友谊,每次见面都会谈论文学、人生,这次也不例外。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人来到韩石山在北京的住地,饭毕去他家里,聊书聊文学。韩先生是山西人,曾任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有《徐志摩传》《李健吾传》等著作30余部。他以小说在文坛立足,后以文学批评产生影响,因其笔锋犀利、见解独到、态度真诚被誉为“酷评家”,有“文坛刀客”之称。近几年韩先生离开故土寄居北京。退休后在北京的生活成本不低,但他坚持下来,并融入异地生活,想必是因为浓烈的文化氛围及对文学的痴迷,北京毕竟是文化高地。

“写稿累了,到院子里散散步,特别是春天,院子里开满鲜花,舒适而惬意;节假日和周末,常有文友到家中小聚。总之,在北京过得充实愉快。”韩先生说这些话时,脸上洋溢着欢快的表情。从他身上,我们看到的是阳光、朝气和活力,精力和干劲十足。

韩先生还说,他每天写8000字左右,是手写稿。这真让人惊讶。他从屋里搬出厚厚的有30多本稿子来,每一本约300页,令我们深深叹服。

我们一页一页地翻看,其中一本比较特别,类似年鉴,上面记载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这种严谨的写作态度让人肃然起敬。

韩先生说,他对历史作品中的每一个出处认真考究,绝不会瞎编乱造。读者读历史小说,希望有一定的真实性。有些作品,作者只凭自己的想象而写,漏洞百出,再加上文笔粗糙,很难读下去。笔者也读过许多历史小说,也曾质疑过不同的版本,主人公为何不一样,究竟哪一个更真实,当然希望自己读到的内容更接近历史真相。

谈到好作品,韩石山说,有的人写了好几本书,但不是作家;有的人只写了一本,就是作家,评判标准是作品是否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边将》正是这样努力追求的结果。《边将》里有神圣的爱情故事,也是一曲人性的赞歌,叙事舒缓而有节制,不经意间处处有机锋。短篇的框架,中篇的节奏,长篇的气势,这是韩石山晚年最重要的一部作品。


夜晚10点多,我们踏着月亮的清辉离开时,韩先生送到大门口,说:是想为后世留下一点有趣的谈资,此生有此作,足矣。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真诚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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