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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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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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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的礼物

“你们知道星期天是什么节?” 周五晚饭时,儿子无意间问我们。

“不知道。”我和娃他妈说。

“父亲节。”儿子说。

“父亲节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儿子开玩笑问我,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占他老子的便宜。

“那你准备送你老爸什么礼物?” 娃他妈问儿子。

“没有。”儿子很干脆的说。

“你的礼物已经送给你老爸了。”娃他妈突然说,我和儿子都有点疑惑地望着她。

“你这次月考的分数你老爸很满意,就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娃他妈说。

是啊!这次是上高中快一年来大三门考试分数最高的一次,去年刚上高中第一次月考的分数真是不忍直视,更别提在年纪的排名了。班主任直接找他谈话,给他定的目标是一年内一定要进入年级排名前100,也是打电话给我分析他的学习情况,劝我们家长不要责备,要给他更多的关怀和鼓励,也可能是刚进入高中还不适应高中的学习节奏和生活环境。尽管眼里有一千个的不顺眼,一万个的看不惯,我还是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在跟他和平相处着,还得经常开导“更看不惯”儿子的娃他妈,因此娃他妈经常抱怨“有其父必有其子”。

每个人也都是经历过那段成长的岁月,因为我深知我的骨子里就是你越教训我就跟你对着干,其实这还不是青春期的表现,也许是娘胎里带来的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尽管还是一直坚持在努力改变的路上。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本来是自己做错了事被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里肯定是觉得自己错了,为此还是很伤心的。没想到老师竟然还找父亲告了我的“黑状”,现在想想父亲其实也只是想问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已,我倒是觉得父亲怎么这么不理解我,立刻摔门而出。顺便在此给已是古稀之年的老父亲真诚地道一声:当年是儿子无知不懂事,望您谅解!

“你们猜一下我这次年级的排名是多少?”儿子有点兴奋地问我们。

“200?”我猜到。

“不对。”儿子说。

“250?”我继续猜。

“你低估我了。”儿子说。

“150?”娃他妈猜到。

“你们还是低估我了,再猜?”儿子继续说到。

“进前100了?”我和娃他妈竟异口同声地问到。

“年级排名3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吧!”儿子调皮地说。

娃他妈急忙抱住正在吃饭的儿子,激动地眼泪汪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说我这儿子可以的,我这儿子没白养,这是你送给你老爸最好的父亲节礼物,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妈妈就靠你来养老了”。

星期天一早儿子还提醒我给他爷爷、外公打电话送去父亲节的问候!通话期间他还不忘了多嘴问爷爷、外公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当然两个老人家也不会明白他这“礼物”的真正用意。

下午天气有点闷热,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儿子推荐给我的《昆虫记》,惊叹作者法布尔能以如此独特的视角和生动的笔触,将昆虫世界呈现得妙趣横生。这些微小的生命都能在大自然中通过它们特有的交流方式顽强地繁衍生息。法布尔不仅把昆虫当做自己的研究对象,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天都在用心的照顾他们。“每一个生命都有它的美丽之处,不论它多么微小。”我们做父母的为何就不能换个角度,把自己的孩子当成“昆虫”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关注和呵护,去发现孩子身上的闪光点呢!

“老爸,这是颁发给你的奖状,这个是获奖证书,还有这副画,最后这个根据光线变字的可以当书签用,你收好。”突然间儿子介绍着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我的面前。

看着儿子摆在眼前的这些东西,在感动之余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你这臭小子,这下把你老爸可“害惨了”。儿子进了书房,我一个个拿过来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虽然是网上买的好爸爸奖状和证书,但在深情寄语一栏儿子工工整整地写了四句话:好好赚钱,好好写作,身体健康,永葆青春!忍不住还是鼻子一酸眼前模糊了,感觉儿子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

关于读书写作,虽然喜欢,但更多的意义在于给儿子做个榜样,有时候学校或企业找我参加,偶尔也能获个小奖,这样儿子慢慢地也就喜欢上了阅读写作,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也经常参加学校的写作比赛,总能获个奖,每次也能感觉得到他拿奖状给我看时的那份喜悦和自信!

儿子住校,晚饭后我送他回了学校。回到家一打开门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换好拖鞋,娃他妈就开口了:“你咋不跟你那儿子一起住学校去,回来干嘛!”我连忙满脸堆笑讨好地解释:“今天这纯属意外,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有心,这说明咱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娃他妈又说:“反正他跟我不亲,以后你儿子的吃喝拉撒我不管了,他跟你亲你就去伺候他好了。”其实娃他妈这么多年对儿子和这个家的付出确实比我多的多,尤其是在生活上的照顾。也许这就是生活,有嫉妒、有唠叨更有爱。

九点了,娃他妈还没看到我发朋友圈,特意提醒我,我说不发了,她有点惊讶地望着我!我心想我要写下来在中国作家网上发表了才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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