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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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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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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枫叶已醉红

深秋时节,层林尽染,远山岭上,枫已醉红,晨曦被薄云遮住,时隐时现,山恋那淡淡的白雾,一团团拥着枫林,缓漫飘旋,浸润清洗,把一丛丛一片片枫林,刷得似火如血,耀眼于山岭。微风起拂,随风散落的树叶,把草地路径装扮得色彩斑澜,吸吮清新的林涧气息,迎着丝丝云缝中印射的霞光,于石径漫步上行,两旁的枫树沿路径两排点缀向前延伸。醉行在枫林中,我拾起一片红叶,握着叶茎,旋转着,放飞着,静静的望着它缓缓落下,深深的思念着这份润泽与柔美。

枫林深处,住着几户人家,讲话随和、满目慈祥的一位老者,端坐于门口,歇息中,与70岁的老汉话匣子一拉开,道不完家中故事,说不尽乡村美景,他姓欧,以前家穷,是村里的扶贫户,这几年,生活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本来异地扶贫搬迁给他在十几里外集镇安排有新居,但喝着山泉、吃着柴火饭土生土长的老人不愿离开,政府只好把他的老房改造加固,重盖上红瓦,装上自来水,年轻的一辈这几年在外务工抓收入,多年来积累些财富,去年儿子在山脚修建了新房,那别墅比城里的建得耐看,老人虽早分了家,但儿子过年在家住个十天半月就离开,每星期得给儿子照看下新居。女儿现在城里有新房,接他一同去新居生活,毅然回绝了,他说在这生活自给自足,自由自在,没约束感,这样生活方式很满意,女儿只好逢年过节送点营养品零花钱。

离开欧老家,已近中午,山谷里,太阳暖意洋洋,徐风微微,沿山腰慢步继续前行,仰望山坳,春夏的绿意被秋风浸润,将一丛丛一片片树叶,浸染得五颜六色,描出一季的感动,飘落的红叶,随微风飞舞,与蓝天柔合,浸染在漫山的秋韵中,今年的枫景更胜往年,看一片片飘落的枫叶,呈Z型,或落树底,或缓缓的随小溪里水波流去,每一片枫叶留下了一岁故事。

记得春游时,由住在山脚的二妹子领路,山脚人家,活泼好动,她说特爱旅游,只因疫情蜗居在家,空闲时上村里扶贫车间做做事,赚点小钱,早晚辅导照顾上学的孩子。这里春天赏花,秋天看景,秋天最美的是枫林。赏春景时,这时犁花遍地,桃花桔子花点翠其中,枫叶混长在丛林中,无人留意,只有在寒秋的萧条中,枫叶由绿逐渐变红,亮丽于深秋里,演绎出自然的美丽。一年一度,枫叶只留住半月时光,把最美的一面展现于世间,把一年里最醉人的自然之美诠释于枫叶上,把一年一度的沧桑渲染在深秋里。

夕阳,如蜗牛慢行,象深熟人意,久久地不肯落下,留恋这深秋的致景,远山以晚霞为霓裳,尽显绚丽娇美。飘动的彩云,时不时相拥夕阳,从云层折射缕缕霞光,通过枫叶的过滤,给艳红的叶子涂上亮丽的银光。置身于枫林之间,看随风而落的枫叶,轻轻飘洒,人与景相溶,美不胜收,深秋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我们放慢下行速度,一路笑语欢声,在枫林中荡漾,看山脚村舍,饮烟袅袅,别墅林立,乡村景色更胜城市的高楼大夏,树旁、涧边,相机手机,对景留影,站着爬着仰着抱着,拍姿百态,在溢美声中,留下一张张与枫亲情的靓影,与景相溶的倩景。一张张相片,那是一个个相拥相依的故事,一篇篇优美的唯美诗文。

南方的秋天,晴三天,雨半月,比往景大不相同,晴天,气温逐渐回升,远山残花秋叶,演绎出最后烂漫,叶落无语,残留着对树干的浅恋,斑澜秋季里,远山、近水、田埂、野花、落叶,在苍天的晚霞下,年年岁岁,流转浮华。都说岁月如歌,只有秋色依旧,花纸伞下,靓丽倩影,缓移于枫林,模糊了秋色的优雅,点缀了枫林的温柔,诠释在秋色里岁月中。

退耕还林,森林保护,昔日的远山荒岭已打造出千亩绿洲,枫、松、杉、果树等遍布,形成金山银山的世界。看村落,看山峦,看阔野,满目秋红,桂花飘香,菊花吐丝,枫林深处,秋红点缀。思念中,我以远山为纸,秋露为墨,红叶为毫,随意泼墨,描绘秋天好景色,任凭时光帘转,久久展现于人际,于赏秋之时节,站微风中品果,登石阶上漫步,行古径里阑珊。这里春看花红,夏看碧荷,秋看落叶,冬看白雪,光阴飘逝。

古代多少文人墨客,把枫叶寓为坚强的象征,不畏寒秋的冷酷,不惧寒霜的推残,不屈寒风枯苦,显露于山峦间,寒风愈冷,秋霜愈烈,红得越火越艳。回程时,回望山岭,暮色映晚霞,枫红染山峦,好一幅乡村秀美图。

秋枫如画,游人附景,枫叶寓人以深远的内涵,赋予人们无尽的遐想,秋天用优美的景色,丰硕的成果,赠给勤劳者优厚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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