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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杏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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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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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个长长的幸运假期

历史不过是白天黑夜里的人在闹腾。

从历史角度看,人生一瞬都算不上。无数个人的生命,才能才凑成历史的一瞬。单个的生命,完全可以被历史忽略——除非,历史因你发生转折、改变。而纵观历史,能做到的,屈指可数。而放大历史,我们每个人都参与了历史的进化、改变和发展,只是,渺小到检视不出。

今天看来,一个人在历史面前微乎其微。

一个人在生活面前,也只是万千蚂蚁中的一只蚂蚁。

我们有动物保护自己的本能,也有进化后需要的文明外衣。哪怕我们不想文明——很多人都是披着文明的外衣用貌似合法的手段干着普通老百姓察觉不出的邪恶勾当,不过,历史终将会撕下他们的面具,他们的演出如同一场闹剧被历史所鄙视和丢弃。

只是,历史证明真理的时间有些漫长。合乎人性的大众利益的审判,肯定如期而来,不论温婉,还是暴力,都会把历史的弯折捋直。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虚幻的耻笑。

笑我自不量力。

历史也不会记住自不量力充当炮灰的自作多情的人。

只是,我太微小,微小到历史记不住。

所以,我自得其乐。

无论平静,心潮澎湃,悲哀,还是狂喜,我不会存在,但我存在自己的道路上和心境里。

从无知到懵懂,从懵懂到求知,从告别到索取,从索取到信仰,从信仰到现实,从现实到意义,经历生离死别之后,恍然发现,平凡的人生不过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爱情的桑海沧田我是遇不到的,但有刻骨铭心的憧憬。

谋生中,幽州台是遇不见的,但或许会遇到跛脚的伯乐。

未来很吓人,却也是海市蜃楼般壮观。

在告别无私的父母,远离故土,与姊妹兄弟天各一方记惦,在他乡路上遇到怀着各种心思和目标的同行的人,在每一个上坡的地方岔路的地方不断地告别,同行者越来越少,少到仅剩下那个时而温暖时而冷淡的执子之手的人,造出两个随行者,开始重复父母的套路,人生的一个新的梦想开始负重上路。

我们总是被俗物纠缠着,忽略了该有的安宁、无私、豁达和自然。

生活是一场缠斗,很大一部分精力都在与俗物做斗争。我们被历史塑造的心灵和性格,充满正直、清新、斗志、超凡脱俗。然而,这些很多时候却是我们的精神负累。乃至在贪欲里私心里喘不过气的时候抱怨自己,抱怨出身,抱怨时代,活成了狗,仍然对未来对英雄对幸福心存幻想。或者,受困于自身限制停下了脚步,龟缩不前,成了一个蠢蛋、绊脚石。无论前进还是后退,生活路上,没有一个人是多余的。只要力量足够,任何一个人都能舞动奇迹掀起波浪。

所以,与其说我们是被历史潮流裹挟,还不如说被生活所要求。

这是一个太平世道——很多地方还有杀戮的战火、看得见的利益斗争和看不见的盘算,远远的,还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眼下的生计和继续有序地生活下去的经济。

与其说我们是幸福的,不如说我们是幸运的。

这个时代满足不了我们各种欲望和野心,但却是给了我们温饱和安宁。

回首岁月,人生像一个长长的幸运的假期。

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你。

既然我们如此幸运的拿到了这张踏上未知世界的门票,我们感恩父母、家庭和土地的恩赐,感谢生活一路上对我们的考验和折腾,感谢岁月悄然抹去不公、艰辛和愤怒。

从乡村到城市,从城市到乡村,每一道路上,人来人往,梦想和责任,怀旧和创新,干事业和演把戏,各色人等,都在其中穿梭,犹如快速切换的梦境。只要不迷失,不利令智昏,记住父母的话,大可以平安度过这一个假期,按自己的意志妆点生活。

要创新,草鸡会变凤凰。

要勇敢,南墙终会倒塌。

要敢于尝试,时间没有错路,有的只是浪费时间把路走长了一段。

要学会欣赏,才能得到别人的智慧和热情。

要分享,别想回报。

要成果,你是那个伟大的幸运儿,但别忘了支撑你的伙伴和团队。

重要的,是要快乐。要像个小孩子——其实在历史中,你永远长不大。在你眼里最成熟的伟人,在历史中,也只是一个探索的孩子。跟从内心的认识,把道理、真理、方法、利益、个人、人类当作玩具,摆出自己喜欢的样式——始终是个好看的玩具,大家都关注了,也就意味着要换方式了,开始下一程的尝试、进化和创造。

快乐来源于新鲜感。

热爱来自于认同。

奉献来自快乐、热爱、认同,并乐意为之承担风险。

在人生这一个漫长的假期中,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准备不充分,丢三落四,慵懒拖延,自怨自艾,充满怀疑,那就上路吧,加入到队伍当中去,去和各种人物碰撞交流,去做各种试验,付出代价,这一假期,才具有它该有的意义。

如果彻底灰暗——我很怀疑,有吗?有,你也得认命,这是你选择的,你的牺牲,哪怕毫无意义,也没有退路——这注定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假期。

父母的话,比如谨慎、认真、明确,坦白、朴素、正直、忠诚、勇敢、勤奋,一切善良美好又沉重的词汇,其实就是打发你的行囊,在恐惧、彷徨、绝望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拿出来使用。

带上这些去闹腾吧,在这个漫长的假期中,找到人生的小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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