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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杏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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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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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者

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去做一个孤独行者吧。人生的路,如果一段一段的拆分开来,有星星一样多的日日夜夜。如果只看一眼,就会在回眸那一瞬,发现人生在岁月长河里就是一个黑点的时候,心头就有一片挥之不去灰色。立体派画家毕加索曾说:“当我们以忘我的精神去工作时,有时我们所做的事会自动倾向我们。不必过分烦恼各种事情,因为它会很自然或偶然地来到,死也一样。”既然这样,上路的时候就轻松点,别带太多的想望和思想的沉重,别像逃荒者,把全部家当都扛在肩上。一个人,,就那么走出去,像一只追逐食物的鹰,洒脱、干净,流水和行云无处不在。

任贤齐嘶着嗓子唱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歌,是那小子把孤独看扁了。或者他还没有体会过孤独的滋味。没有朋友,在现在来说是一种无聊的假设。真正的是很少有那么一些能窥探到你内心动向的朋友,没有朋友可以弹响灵魂中那根看不见的弦,个性在一种苦闷里找不到出口,情绪被思想堵得像不能钻出洞的一只野狼,长嗥在心,孤独油然而生。沉静的,会找一张历史的网,把生命冷冷的过滤。浮躁的,想着各种发泄的办法,把自己渲染得如一头公牛。人的人性、兽性,在一个空间里厮杀。杀出来的,成了君子,杀不出来的,或许去做了一个嫖客,如此而被任贤齐那小子不幸而言中,把孤独的境界连降了三级,可耻了。

生活的路上,尤其在年轻的阶段,生活和心理、生理都蓬勃起来的时候,会遇到很多中很有特色的境况。外界的诱惑无处不在,人的欲望无处不在,而且每一种欲望都可以在社会的某一个角落找到对应。孤独行者属于孤独。孤独是干净的,姿态如行云,眼神如寒星。孤独没有内容,空洞得足以容下整个世界的山川河流。

孤独是充实的,饱满得不沾染一粒尘埃,排斥着任何怜悯的情愫。孤独是刚强和坚硬,像一块陨石,呈现着神秘。孤独行者却是满怀信心的,对天空,对空间,对风景,对山水,对家园,对人,对一纸一字,孤独行者都非常珍惜,小心地呵护着它们,把它们等同于自己,是那么脆弱,在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个时段,都不堪一击。孤独行者会把它们载入灵魂的行囊,用一生心血抚养。孤独的伟大,来自于孤独者的敏感和同情。

灵魂无处躲藏的时候,上路吧,走出去,携带你爱好自由的灵魂,去川西,去河南,去香格里拉,去海南岛的天涯,去刺勒川牧羊。选择一个能释放热情的地方,尽情地用生命去宣泄灵魂的呐喊。但别忘记,你属于孤独,你的每一个足印都是深刻的,它属于你,属于孤立无援的你,你必须对它负责。

在路上,你可以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去爱一朵花,去爱一个姑娘,去种植一片树林,你却不能停泊,你的归宿在远方。如果选择了对远方的舍弃,你就像泊进了港的小船,随之而来的是锈迹斑斑的命运。上帝很公平,他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选择了孤独,你只有前行,知道某一天尸鹰飞临头顶,你可以从容不迫的放飞灵魂,灵魂从此安然的守护你身后的宁静和辉煌。

还是那个喜欢不断被爱和去爱的老毕加索说的,他说:“我不怕死,死是一种美,我所怕的是久病不能工作,那是浪费时间。”孤独行者属于征途,心灵的,现实的,都一样,选择了活着,就得去承担和创造。不能承担,也不能去创造了,那就坦然的接受结束吧。飞蛾在投火的那一瞬间,最美。美在过程,别等到过程已无法改变,才醒悟。孤独行者,生命投出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天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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