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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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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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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

在北京工作、生活了十三年,是一个了不起的数据,那时还有很多北漂的人们。

规整的长安街是休闲时候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工作时间外出经过最多的站点和街道。今天回忆长安街往事,大概有几次视觉的变化。

比如说开国大典中的长安街,仅仅是在黑白视频中有一些素描展示。为了迎接新中国的建立,全市人民与各界代表经过了好几个月的生活垃圾处理,充满腥臭的乐色和污水让旧中国的长安街摆脱不了脏乱差的标签。无论多少次回看《开国大典》影视或纪录片,都能感受到古老的长安街上旧社会的碎末气息,而新中国就像新升的太阳、新社会的长安街向我们朝气蓬勃的走来,凝聚着无数人民的欢喜和快乐,带给大家憧憬中美好的未来,在晨曦中走向远方。

建国七十周年的时候,因为俄罗斯(当时是苏联)摄影师保留着开国大典的彩色影像,视野中的长安街第一次着上青灰色的色彩,比较平整的方砖累积的街道广场从东到西绵延十几公里,像秦帝国的直道在华北平原飞驰,又像是一个熟识的朋友,她的尊容在心理早就定格了,只是多少年来偶然间才获得了她的老照片,经过彩色的还原后更动人、容颜更清晰。

第一次踏上长安街是世纪初的国庆节期间,背上行囊从河北唐山到北京郊游,坐上北京的公交电车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深秋的北京虽然气温有点低,但不影响大家的早起,尤其是公交车司机朋友们按照公交线路标牌发布的时间准点到站,当时的环线345路是人数最多的一趟。穿过天安门、经过长安街的公交车有很多,每次乘车途径天安门站点,能清楚的看见毛主席纪念堂,伟人长眠在长安街的北侧,每个周六日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到共和国缔造者的长眠之处流瞻仰敬爱的领袖,川流不息的人群手持献花排着长长的队伍缓缓走向纪念堂的入口,将一束束献花整齐的摆放在毛主席水晶棺的一侧,然后深鞠躬,静静的走向出口。从早到晚,大家从四面八方来到北京后都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奉上一份久违的敬意。

宽广的长安街上车流量比较多,但不拥堵,两侧的步行街尤其干净,估计清洁人员天不亮就会打扫干净各自的辖区。晚上步入长安街会感觉到路灯下的一片整洁和宁静,到了天安门站附近即使人流喷涌依然有条不紊的按照各自的路标前行,没有喧哗、也听不见一丝的吵闹。似乎是在夏夜的田野,无数星光下的田埂中庄稼还在消化光合作用的养分,而伏在田地间休息的小动物们则是笙、管、丝、笛"吹拉弹唱"的多重协奏,生机盎然中让人领略一份和谐。

电动自行车在北京盛行的时候,监管部门逐个发放了车管牌照。骑上新能源的电动坐骑能在长安街从东到西的走一趟,能顺利的从西单广场跑到东单广场,然后刹住车逛一逛东单广场,在自助店中点上两份自助餐,再要上一份热气腾腾的咖啡或奶茶,一个下午或一整天都能很快的消磨掉。假日的长安街与往常一样,人流多了会从地下广场穿越每个路口,或者是爬上钢制、钢筋水泥的天桥,从人流的洪峰中到达街道的对岸。印象中,长安街永远是动态中的雍容华贵,从来都不会拥堵与闭塞,用不着交警们挪动站岗的脚步。

开着家庭轿车驶上长安街要从西单站过,在限速的状态下经过电报大楼、新华门、人民大会堂、国家大剧院、天安门、国家博物馆、南池子、北京饭店,一路到达国贸。然后在北京的地标建筑国贸大厦转向往昌平或海淀的住处,古今辉映的中式建筑会给我们一个六百年的纪元,从庄严巍峨的中轴对称的天安门到仰望苍穹的大剧院、耸立云霄的国贸大楼,红墙、楠木、琉璃瓦构筑的人与自然共生的空间直落六个世纪来到万人荟聚的人民大会堂,永乐大典的扉页被满满的延续着都市文明的写照。

“在这十里长街上,我们的周总理迎送过多少位来自五洲四海的国际友人,陪着毛主席检阅过多少次人民群众。人们常常幸福地看到周总理,看到他矫健的身躯,慈祥的面庞”。历史的中国让我们从小就记得长安街上敬爱的周总理的身影,连同一个温暖的名字时刻激励着成长中的青少年们,“为中国之崛起而读书”。漫步在晨风中的长安街,一个世纪的跌宕起伏画卷在长安街上展开。“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历经百年屈辱的祖国,经过百年沧桑的探索求变,在十月革命的炮声中终于迎来东方的曙光,一个伟大的组织以新文化青年们的热血开始书写青春中国的画卷,经过二十八年奋斗,崭新的人民共和国诞生了,万千华夏的欢呼声响彻了古老的长安街。从此,在雄浑的长安交响中,唱响万千民众的和声,一条奔腾的长安之魂勇往直前、生生不息。

......

偶然间,来到长安街的新华门前,随行的伙伴建议到新华门内走一走,说不定还能见到总理呢,但威严的卫兵让人不敢造次,日理万机的人民总理估计没有时间接待陌生人,就像这个古老而年轻的长安街,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永远是华夏神州第一街,在无数的平凡中孕育伟大。

在年复一年、春日融融的上午,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和委员们途径长安街的某个路口直达大会堂,在阳春三月济济一堂、共商国是,在庄严肃穆中谋划长治久安。从昌平的沙河镇出发到达长安街大约一个小时,如果遇上交通拥堵时可以将车子停在带锁的车位,然后徒步前行能遇见站岗的警备士兵在蓝天白云下守卫着长安街,伴随交通红绿灯的变化做出标准的军礼,叫行人感受到飒爽的军人风姿。

长安街的往事,如同秋风中对远山、长江的眺望,又像是春华秋实般的思索。每一个隆重的日子,我们都可以见到宽广的长安街,在视野中、视觉里、视线可以关注的地方。

再到长安街时,我都开上红旗轿车了,百万红旗载着我和妻儿沿着街道实线内的平整的方块石路面前行,从西部自驾回京看一看、走一走美丽的长安街,从东到西,然后又从西到东,我们的小家庭都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电报大楼、新华门、人民大会堂、国家大剧院、天安门、国家博物馆、南池子、北京饭店,国贸大楼与红旗轿车做了一个来回注目,只觉得脚下的长安街如天上的街市,“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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