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乡三日

我和老父亲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日常除了语音通话外还可以微信视频交谈，聊完工作与学习再就是计较一些小家庭中的细枝末节。随着三年乡村环境的整治、老旧房屋的改造完成，老父亲对我已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偶尔叮嘱我过好小日子，抚育好将来的孩子们。一些年前，尤其是读书学习寄宿学校的那些年，只有在暑假和寒假时期才能与父母团聚，每月给父亲写封书信。记得父亲当年曾徒步骑行到县城给我送过家常菜，说是改善我们的荤素营养。这让人想起《背影》中爬过月牙台的父亲，一个为着孩子们尽力奋斗的长者。

再过些天就是端午节，计划回老家看看父亲，顺道到县城转一转。我与县城没有见面的时间更长，几年、十几年都不为之过，大概是县城的变化很大吧，希望对鄱阳县城了解的多一些。如同苏轼先生，面对年复一年的端阳佳节，期待“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上午游览丽江古城崇仁巷、欣赏水上的七一街，纳西同胞依水而建、临水而兴的清秀古城在仲夏时节格外鲜艳夺目，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艺术和谐。因为受着气候和水土的滋润，古城的花草树木四季同春，盛夏的景观浓艳到了顶峰。盆栽的鲜菊布满了巷子和庭院，几株或者几十株的花圃昼夜不眠不休，映入眼帘的强势令人十分宽慰，“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随处可见的金菊在盛景水乡与夏天映日的荷花一同绽放，少去了那些花开花谢、惜春叹伤之事。用过午膳后开始登机，当天傍晚飞机便到达昌北国际机场。走下飞机后用手机查询火车票网APP显示开往鄱阳的动车还剩下两班，避开最晚的车次、订了一张晚八点的二等座票，然后拖着行李箱和许多乘客们一起到候车厅候车，顺手在携程网上订购了一家靠近湿地公园的酒店，回老家过端午节的计划就这样的基本完成了。

“先生，你到鄱阳旅游过端午节吗？”一位挺精神的小伙子彬彬有礼的向我搭讪，眉宇间充满着英气、乌黑黑的眼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哦，我回老家看望父亲，顺道到县城走一走，估计要逗留三天左右。”我赶紧回答着友善的年轻人。“夏天游鄱阳湖吗，那你看不到成群的仙鹤了，它们在四月就飞走了。”年轻人饶有兴致的坦诚令人感到温暖，看样子是一名在省城读书的学生。“你在省城读书吧，趁端午节回家吗？”听见我环顾左右言他的答话，年轻人迅速回复我道：“我在省城读研，今年毕业计划回鄱阳工作，我姓徐。”“小徐，好样的，你的研究领域是哪个方向。”喝了口矿泉水，我跟着小徐的思绪继续聊天。

“金属工艺，我们学院一名机械工程的研究生也回县城了。”小徐淡定的话语令人振奋。“你们没想过到北上广深，或者留在省城发展吗？”接过话茬、进一步了解年轻人的三观。“我们到了企业或研究院总部也会研究很多市县项目，年轻人刚毕业不一定能接国家科研大项目。国内的五金产业都面临着产业升级，而要升级发展的关键之一就是县域。线上五金逐步普及，先进的技术全国联网、国际互联，工业新材料、新技术研发是五金的新动能。”小徐对专业领域很有见地，听完后我赶紧点头。“哦，是的，县城工业园五金机电是龙头呢，你们是为工业园准备的吧，省内有产业链链长制，估计省域也是很支持的。”小徐也点点头，淡淡的笑了。“北京科技中心的人工智能一定很发达吧？”小徐问道。听小徐的话讲，他对国内的产业前沿颇为关注。“第四次工业革命兴起，国家部署的早，北京自然是要积极应对，所以人工智能全面开花。比较有代表性的有TBD中心量子技术、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在一二三产业的应用等。”听完我的介绍，小徐的兴致愈发浓厚，顺口道：“县城是不是也可以做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工业项目和信息技术？”这个问题真的难住我了，以往我们都是觉得国家无所不能，例如源于德国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开始后，国家就有了工业4.0的实施方案，至于大工业如何布局，真的耐人寻味。

“老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待我思考许久，小徐静静的问道。“真的要仔细考虑一下！”回过神，我平视着思考中的小徐回答。“高起点规划比较符合县城，只是产业的实施需要人才、装备、技术等一流的生产要素，尤其是要有持续奋战的恒心。目前很多县市需要新兴产业和新动能，如果产业生态环境好，获得的机会可能大一些。如北京全域发展科技，最终就落实到区县和乡镇。”我又向小徐说起了北京。“呵呵，老哥你还在北京吗？这里可是中部江西呢！”兴许是见我言必称北京的缘故，伫立中的年轻人笑了。我也笑了，继续说道：“京津冀我都到过，前后十三年。中部很优秀，如河南，安徽，湖北，山西、湖南、内蒙。江西的很多城市表现很好，新余市是全国最美城市之一，宜居的宜春，临川四梦的抚州，陶溪川的景德镇、直达大湾区的赣州、富裕的鹰潭，工会组织发达的萍乡，吉安的井冈山率先全面脱贫，不少城市融入“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十四五时期，许多城市建造智慧工厂，如吉利汽车的未来工厂，上饶市、九江市的5G+智慧工厂，都做的很好。智慧工厂智能制造，安全零事故真正兑现。”关于未来的交谈，小徐有着许多高端提问，只是我这个年长者大概没有更好的回答，颇为汗颜。难怪有人总结道：如果允许时光倒流，有很多人会成为伟人。

“我们聊些其他内容吧，好像国家湿地公园开放时间不包括四月到十月这段时间，以前没去过鄱阳湖湿地，大片的花海恐怕也看不了啦！”见我有些失落的问询，小徐安慰我道：“这到不一定，夏天也可以观鸟的，湖中的公路很清凉，在吴起镇望湖亭能观湖，只是记得避开那个＇中国的百慕大＇”。

……

亲切的交谈、淡淡的思绪在动车厢内卷起了心扉的窗帘，协同了我们的乡音、密切了浓浓的乡情。仿佛是刹那间，列车组发出了银铃般脆耳的声音：“到站了”！是穿越田畈街的下一站——鄱阳终点站。乘坐小徐家的顺风车到了酒店，临别和小徐互加微信，约好有机会在县城工业园见。洗漱完毕便给县城的同年发短消息问候芝山的姑姑，并约定第二天游湖的行程，之后就休息了。早上叫醒服务员通知旅客们到餐厅用自助早餐时，我好像还在梦境。记得那些年，那些跨越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世纪末的时间里，高校毕业生几乎清一色的为一线城市量身定做，县城只有政府机关有一些文化干部，能人尽出政府。优秀的年轻人批量的聚集在了省级及以上的发达城市，如今研究生一毕业就到县城的企业工作真是如同四季的更替一样，按照自然规律变天。“老哥，你还没洗脸吧，赶紧洗洗，我们上午九点前结束早餐，你记得把自助餐用完，用不完打包，我还得为退房的客人清理房间、更换日耗品与床单。”说罢，身着藏蓝色职业服、打着蝴蝶结的服务员步履轻盈的走出房间，伸手带上了房间的感应门，鼠鸣般轻微的声响过后房门瞬间锁定。

五月的鄱阳湖，碧波荡漾、一望千里、水天衔接。同年如以往一般静坐在机动船的驾驶室内，一丝不苟的控制着前行的铁马。相约二零一八，东湖、青山湖、东芝河、饶河、球场湖五湖连通，通过县融媒体中心平台获悉的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生态创举。今天的游子终于可以在湿地见证了，只是联通的五湖为城内湖，为民生为建、为湖湿地量身定做嫁衣。铁船款款前行，翻腾的白浪花带来了久违的青山，“神龟守渔”的龟山、湖东岸的主峰“青斗笠，绿蓑衣”的绿笠峰，绵延起伏、山峦叠嶂的龙吼山，一一见过。历经这些年的风雨，山更翠绿了，它们的空灵好像有生命的人生顺势起伏；又像是人体十二经络的流柱，从丑时肝经开穴，到子时足少阳胆经旺盛，往复周天、生生不息。如同我们伟大宽广的父亲一般，深沉而岿然。如果以山纪元，那么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千百年而是无数个世纪，以那个湖畔都昌与九江县民争寻的冰川纪的“宝石”来说，数万年过去了，石头都破碎了，而我们的山川依然完好，点缀的林木与花草，以及披在山间的壁和石，因为山的呵护与山水林田湖草沙坚固的融为一体。

游完鄱阳湖、看完青山绿水，不自觉的饿了。在湖中的长山岛找了家旅店休息，准备午餐。同年点了四款鱼和数份炒米粉，看见菜单中的食谱直鲜的让我咽口水，太惦念这样的美味佳肴了。粗细均匀、入口丝滑，不咸不淡、不油不腻，永远吃不饱的炒米粉，真的好馋呢，不知道师傅们用了什么样的宫廷秘方，将鄱阳湖大米加工的这么神奇，食材：肉丝、豆芽、胡萝卜、洋葱、卷心菜、虾干虾仁，辅料:盐、料酒、生抽、鸡精、鳗鱼干。这些我们都曾熟悉、且很用心的做过，我甚至用了王守义的十三香，只是无论如何的绞尽脑汁，就是没有今天这样的味道，自己做的炒米粉吃了一小碗就觉得饱或者有饱嗝。红烧青鱼、清炖草鱼、鲢鱼丝瓜汤、糖醋鳙雨，青、草、鲢、鳙四大家鱼一应俱全。也许是因为什么缘故，甲鱼、银鱼、鳜鱼、青虾、河蟹等没有清点，鄱阳的三宝：银鱼、藜蒿、春不老，鄱阳的三鲜：黄颡、鳗鲡、凤尾鱼估计要到姑姑家中才能品尝。可口的炒米粉、丰盛的鱼宴让我们美美的享受了好久，低度的红酒和啤酒弄的我们脸颊红红的，夏季凉爽的风，一阵阵的吹拂过来，飘忽着惹的人摇摇欲睡。好像是天快黑了，同年才带领我登岸返回县城，住进了芝山的客栈。

多少年前，芝山是那样的有名，有永垂不朽的烈士墓碑，依托烈士墓碑建立的芝山公园。不过些许遗憾的是那时的芝山游客不多，芝山周围的城镇化水平也不高，记得姑姑当年住着普通的平房，不像现在高楼林立、住房条件大大改善。芝山原名土素山，传说唐朝时期山上产灵芝三枚，刺史上贡朝廷谎称系灵芝山所产。从此，芝山名扬天下，成为遐迩闻名的游览胜地，亭台楼阁相继建立。早上的第一站便是祭拜人民烈士安息的墓碑和陵园，此后登鄱阳楼，阅读楼道内满满的文字文献。新生的鄱阳楼甚是有心，阁楼飞檐翘角宛如七重天，气势恢宏、壮观博大，由东到西，既可以细细品味车水马龙的街市，领略美庐的雄健，又能远眺鄱阳湖的波澜壮阔。细细想来，复旦大学的设计师们一定是想给大家一双善动的慧眼，带给我们最好的湖城体验，把湖城的美瞳鄱阳湖、飘舞的赤练丝带般的街道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沉浸在我们的心理，陪伴着我们的终身。

“我们逛一下街道吧，顺道买些生活用品带回家。”同年妥善的建议着、并打开了前座的车门。“好吧，不过我现在已不太认得购物超市了，以前只是在老城区，现在新区、新街道增加了好多，如果你不带着、我担心自己会迷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应答着同年。“购物太便利了，中心大道、饶州街、姜夔二期这些都有很多超级购物广场，哦，给你父亲买了粽子和咸鸭蛋吗，还有艾叶什么的。”同年娴熟的给我提示着，“粽子与咸鸭蛋我在村子里的电商买过了，第二天下午便提货到家。”面对同年的细心，我赶紧回答。多少年来，虽然说我们是同年、可是他比我的家庭生活成熟许多，就像过端午节的粽子和咸鸭蛋，如果不是有了便利的社区电商购物，恐怕还得老父亲亲自动手，或者待我到村子里的技工培训中心受训后才会制作。至于艾叶用品，非常发达完善。给县城的艾产业公司挂一个电话，包装精美的艾条、泡脚的艾叶、燃烧艾条的小铜炉，以及自动按摩的足浴盆都会及时送达父亲手中。见我没有继续说话，同年便转动着方向盘，脚踩油门直奔悦购超市而去。琳琅满目的自选超市和任何都市乐购体验一般，唯一的不同的大概是往昔的“鱼波”今夕物流是如此的先进，媒体中解说的冷链、冷藏食品丰富而完整的储存在超市的货柜中，一件一件的自助扫码、自动包装，使用的是可降解的包装袋子，让人怀疑是不是到了大上海、首都北京的沃尔玛、家乐福超市。

购物完毕，当日的时间还有不少，同年和我寄存了商品后便一起逛街。徒步行走商业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现在的街道都比较长，当年的老城街道走些时间能到头，大多数的时间是走走就到头了。而今的步行街道静卧在车行道的左右，并隔着绿化带、城市森林走廊，享受着阳光下的城市林荫，欣赏着极具规划的城市建筑和街景、街道雕塑，时间流逝的比原计划要快的多。“成立饶州街道办了，比乡镇要发达呢。”同年打破了步行的沉寂，向有些喧嚣的繁华街道的上空传过话语来，听罢我赶紧作答：“我听过省媒的报道了，现在乡镇和街道办都有省级的量化标准，比如饶州街道办，统领好多发达的社区，说明县城比较发达。”湛蓝的天空下，县城的街道黑底白色斑马线，或者是青灰色的街底黄色指示标注，与世界和中国的城市群体聚集在了一起，不过，我们还是觉得湖城的街道要宽阔一些。建筑的主色调，有红壤色掺杂了黄原色的金黄和土黄、褐黄色，以及源于蓝原色的青色，无论哪种主色调，在万家灯火的夜晚一定是霓虹闪烁、流光溢彩，闪耀着：开天辟地、万方红船、井冈翠竹、宝塔延安、太极西柏坡、祖国万岁等大众的心声。

闲情逸致的记得饶州街的时候，大概是多年以后的事情。那时，刚好在湖北武汉市体验中山大道的改造，通体透明的夜晚想起了当年的饶州街，如果那条硬实的街道也改造一番，估计是更加繁华的，要是彻夜灯光灿灿，怕是耗掉很多电吧，市民会不会心疼呢。

读书时的饶州街，大多数时间没有多少新意，全部的心意都在读书的书本上，为着考试而用心。街边的商铺无意间增添了年轻人的烦恼，买个生活品还得出去一趟，现如今的网购和快递服务，活生生的双手合十、一念天堂。

一条不经意间走了四年的街道，如果没有记住哪一幢建筑或者一个物品丰盈的店铺，应该是时间淡忘了以前。即使平淡波澜不惊但生活的脚步从没有停止过，记不记得都是流走的岁月，今天的美好足慰平生。 一口气数完一千四百陆拾个自然数，没有间歇与停顿的影响，会让人诧异，因为任何丝丝扣扣的点滴都是最美的年华，是镶嵌在人生最宝贵华冠上的璀璨珍珠。……… 绵延的饶州街，将文明重重的大写，展开来无数前行的脚步声，一声声的倾诉着湖城的风风雨雨。 再过些时日，街上的行人也就记住了无数承载时光的水榭歌台与楼堂馆所，和光一样的耀眼的新时代。

不知不觉的到了东湖边，眺望中同年的新房子在西岸。当年同学建议我购买的两居室在东岸，都在十景的视线内。那些年的东湖，一片片清晰的水草地。范晓波先生的《还乡》记忆中不知是否有所改变，应该跟水草地差不多吧。如今的东湖联通了其他四湖，湖底管道永远的清理了可能的淤积。用今天年轻人的话语讲“超级秒杀”，跟理想绝对一般，不过这种概念型区域生态建造是万千市民已经熟络的事实，我也不得不相信了。再过些年，贯通的五湖一定展现着神奇的调控功能，像我们手中握着的遥控器一样，调控着湖城的水纹、湖平面的层次和城市地下的暗河与管网，让海绵式的城市真正落户湖城。

根据老先生的考究，著名的东湖十景其实是鄱阳县城的十大景观，自汉朝时都督番令吴芮在东湖操练水军开始，历代文化人钟爱东湖，将县城十景艺术化的命名东湖十景。荟萃起来便是：湖心孤寺（浮舟寺）、洲上百花（东湖洲上百花）、两堤柳色（东湖西岸起，南北两堤。）、双塔铃音（永福寺塔和妙果寺塔）、新桥酒帘（德新桥酒帘）、荐福茶烟（荐福寺）、颜亭荷雨（鲁公亭）、孔庙松风（饶州府文庙）、松关暮雪（荐福山或柴家巷北）、芝峤晴云（芝山之岭）。宋元形成的东湖十景在民国时期基本消失殆尽，新中国起，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春天，永福寺塔、孔庙大成殿、芝山寺与亭已经恢复，最近的二十年来东湖十景全面复原，就像重症后康复的肌体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见我有些出神的望着东湖平静的水面，同年冲我咳嗽了一嗓子，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有心事。“我在想今天的东湖，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么多年如何没印象呢。”同年听了我的话，噗嗤笑了。“莫说你长期在外，我天天在县城，感觉也像是做梦一般，不过这个梦是真的，叫什么＇中国梦＇哦！”同年的风趣也让我忍俊不禁，沧海桑田、岁月变迁的华年，安好的事情即使我们没有做到甚至是没有想到，不代表他们不会有所为，这就是要“时刻准备着吧”，准备了才能不会对今日的华夏有着过分的震惊。“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见过芝山的姑姑，说了一些乡村的掌故，吃罢晚餐早早的休息，躺下便睡着了。兴许是一整天逛街、爬山、登楼消耗了体力、有些乏了。

次日在电话铃声中醒来，电话中父亲的嗓门声若洪钟，让我早点到乡村过端午节，最好是上午就出发，赶上中午的聚餐。原定的工业园和赣剧院等景点看来这次是去不了，只好等到下一个旅游的节令或者计划安排。听小徐讲，工业园是中国最发达的苏州工业园原设计院设计的，大连市的相关单位建设，有新能源、纺织服装、浙商的五金机电，还有粮食加工和中药材。记录鄱阳工业园是很轻松的，因为园区空气良好，不仅指数小、粉尘颗粒物也是空白。是什么样的工业会有如此的生态文明？

诗人大致会指月明星稀，怕是梦中的一景，醒来要枕边落寞的；

散文先生会行云流水的宅记，这样子的优雅，是不是凑了分子钱还是收了微信红包。

以上其实都不是的，只需实地走一走，在阳关明媚的白昼、有星光的夜晚，都能如愿以偿。………

通往乡村的道路上，在网络约车的后座中，我静静的思考在东湖畔、芝山公园民宅中姑姑和同年们的话语，这些年游子们在做什么呢？“无机非金属，分子建筑材料、纳米新材料是我们熟悉的强势专业，然而县域应该是要强化新材料、金属工艺与工业智造。”县城的财政收入与经济规模与日俱增，不仅提议改革消费税，还很早实现了工业化管理大农业，是省内农民专业合作社最多的县级市，高比例的全程机械化与装机率大大的发展了农业生产力。如果那些很有专长的科学技术人员退休后返乡养老，那么将很好的指导我们的新农民，县域任何一寸荒地、空地都将有所作为，如许许多多自然生态的小山和丘陵山坡，向阴的地方种植如杨梅这样的果树，并配齐防雨的设施棚架；将平整的空地聚拢机械化的种植红薯、地瓜以及其他营养食品一类的农作物，然后依托丰富的农业原料依次深加工，延长我们的大农业。向长三角地区的市民与农民学习，在广袤的秀美乡村空闲的土地上栽种齐全的生态产业树木和花卉品种。当心心相印的爱之蔓藤叶爬满窗台，像风铃一样随风起舞，清香满满的弥漫了一扇又一扇窗户。浓浓的绿油油的、绛紫色的叶瓣撑开了一把把向阳的伞，夏天宛如西双版纳酒醉的蝴蝶般翩翩起舞，亦或是大理蝴蝶泉边舞动的生灵，再看那些浓密芬芳的百合、阳光朝气的半枝莲、红白相间斑斓的五彩石竹，竞相绽放、美美与共，给市民的心儿架起了一座通往天边、无比浪漫的彩虹桥。

在无数个早起的晨曦，伸个舒展的懒腰，尽情的呼吸庭院森林积攒了一整个夜晚的充盈的新鲜空气，走一段陈氏太极，来一波动感的曳步舞蹈，收听央视七点整播出的雄壮的国歌，伴随早间新闻开始早餐和一日的计划。给城市居民按时投送现代农业中的瓜果、美食、均衡全面的营养品种，建设越来越美丽的乡村。

……

既然积极融入南昌都市圈，南昌的VR产业是不是也要参与产业分工，在分子生物、中药材外，还可以预备软件工程，C++、Java系统的专业，不少人在清华园进修……”。想必，其他先进的乡里乡亲，那些大有作为的学子们，做了更好的大鄱阳赋，“鄱水之阳，鱼米之乡。”“今日鄱阳，千年沧桑。”

汉唐岁月走一走、几度梦回千年的鄱阳，即便是在王朝的背影中鱼米之乡的传唱依然世代接力、绵长久远；百年的鄱阳湖乡山青水秀，奋斗的我们永葆着一湖清水。回首世纪的天上、人间，可爱的湖乡鄱阳万里绿水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