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马扎罗的雪（外两首）

◎马达加斯加的企鹅

“瓶中船何时抵达南极？”

梦太颠簸了，只有一座孤岛

像寂寞一样守着岁月

在风暴中穿燕尾服的绅士

从泪水里掏出笑声

仍平衡不了这个世界

黑夜的翅膀，俯向我们

不能飞翔的大鸟

以脚印回答春天的质疑

远离砧板的空虚

也许能证明一朵雪花的无辜

并接住大海递过来的天空

◎乞力马扎罗的雪

孤独的巅峰

豹子在寻找什么

石头里的游鱼，枯枝上的鸟鸣

代替不了泪水里的浮槎

雪还在下，为谁的心留出空白

把浆果的芬芳覆在脸上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加速度奔跑

也回不到琥珀里的清晨

不愿在被窝里谈论死亡

你追随黑夜的微光，随风抚遍大地

回首这漫长的一生

雪不是落在这里，就是落在那里

◎宫崎骏的夏天

一场雨过了桥

石头里的鱼游向天空

悬崖上的花，落成一只只小船

你在蛙鸣里洗脚、舞蹈

从风居住的山谷

到湖水柔软的臂弯

浆果搭建的房子太多了

金铃子在拒绝死亡的老树上

找到一盏偶然的灯笼

在灰斑鸠的歌声中，了望未来

谁是你，谁是黄昏，谁是琥珀里的蝴蝶

谁在千里之外提着瓦罐汲水

我们走了那么久

不过是想知道，童年的风筝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