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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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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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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

宋人前贤吕蒙正有云:“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一个不大又不小的意外,将我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泛起一曲随遇而安的漪涟。

2017年5月,不慎在上课的途中摔了一跤,这次跌倒,加上其它并发症的影响,不仅在身躯上受到新的创伤,而且,在书法教学上又遭到一次较大的冲击。 遇到此事亦只得忍受、安定,接受现实,并且好好生活。

事故发生在下旬一天下午,小雨淅淅,与往常一样,17点有课要上,不过,当天沒有步行,而是骑着共享单车驶往布吉地铁站,出门时一点小事耽搁,晚了一点,想赶急,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扶着手柄,行到百合星城酒店前丁字路口时,冷不防,左手方向来了一辆摩托车,向我驶来,为了躲闪,一个急刹,没料一个惯力向前,我连车带人一下冲倒在地上三四米远(当时恐家人担心,善意谎称是走路踏空),不一会我爬了起来,便推着单车,直往东站赶,可这时却成了一脚高一脚低的跛子,步行大约100米,到了东站公交站,把单车放好,觉得膝盖处隐约疼痛,直到田贝地铁站下车时,感觉伤情加重,而且越来越痛,不得已,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不容易路过一个药店,买了两瓶云南白药药水,想用它来止痛,可是,无济于事,我只好忍痛来到上课的地方——深圳红珊瑚艺术空间,扶摸着墙进了教室,但是,瞒不过前台老师,她问我怎么搞的,我支支吾吾没心情回答,这时,离上课时间还差十分钟左右,心里琢磨,以为还好,没有耽误上课时间,如果能把这90分钟的课上完,那也叫好。沒料到,又过了几分钟,疼痛加剧,就像钢针扎在心里的一样刺痛,膝盖发肿,呈乌色,我一边抚摸,一边在想,这么痛,恐怕是伤了骨头,不能小觑,心里又烦又焦,毛病不好,肚子被小时候饿怕了,嘱咐一位老师给我买了一碗兰州牛肉拉面,吃了几口,没心情,也沒味口,因痛得难受,就放下了,不得已只好向艺术空间告假,准备去看医生。如此状况,怎么去医院呢?自已走去不成,又不好麻烦他人,因为,又是周六下午,空间里除了前台员工,没有人好可招呼的,不愿心也不情愿,还是拨通了小女的电话,半个钟后,在女儿女婿俩口子的搀扶下,驱车驶进了深圳人民医院留医部骨外科,拍片结果确诊为左膑骨骨折。事情可沒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医生建议住院,开口说要好几万块,我一听,心里就像鬼火一样喷了起来,我不想住院,不是舍不得花银子,最不甘愿是住在医院,既不打针,又不吃药,生活料理还得连累家人,跑来跑去。于是,电话与老伴商量,最终决定不进院,保守治疗选择在家慢慢康复。与医生交涉,不住院可不可以,医生说,依你患者意见,不住院也行,但无论如何,首先,得上石膏及时作固定术处理,大约一个钟左右手术完毕,在儿女的搀扶下回到家中。

人虽在家,可心里老惦记着两个中心,教学怎么办?心怀悔疚,由于自身的缘故给两处的课程产生延迟。中心的主管老师,恪于职守,隔三插五打来电话,关心的同时又代询问,也有催课的意思。好在两位老总都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仅派员关心寒喧并送物品安慰,对此,感激不尽,其实,越是这样对我,我越觉得对不住大家的期望,心里难受,在家躺了半个月,忧郁寡欢,心神不安,饭吃不香,觉睡不好,经常痛醒,天气炎热,汗流不止,被石膏绑住的大小腿因汗水一渍发痒,一股臭味难闻,身子骨不利索,无法洗浴,半个月打滚于沙发之上。这个期间,拖累了老伴,吃喝拉撒,又多亏她的精心照料,无微不至,伤口癒合的比较快。

煎熬半个月,做不成啥事,捉手机出气,或者看些书籍,几乎每天抱着《白话蒙学精选》读啃。多愁善感、安静时,好想,难免思考,偶也写点小诗遣闲,如:

笑等曙光

困在床前,

一片狼籍,

无欲打量,

身心在黑夜里打滚,

愁思穿过坚固的门窗。

闻不到人的言语声,

习惯聆听嗡嗡的机器声在作响,

轻轻抚摸自已的驱体,

心灵正在放假,

疼痛之处便是新的创伤,

感觉此时的心跳得有些不寻常,

早早地把思绪梳理,

笑等曙光。

半个月后,去医院复查,撤了绑腿(石膏),医嘱交待,若不松绑,时间长了会影响康复,建议暂不要大动,以免二次受伤。其实,膑骨发裂处还没完全愈合,我杵着拐杖,开始下地行走,为了弥补过失,以求心理平衡,找回自信,又过一周后,便去了讲堂,恢复了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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