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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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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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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我的笔名

“辛夫”是我的笔名,由来已久。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应征武汉一次书法展,一幅“不见古人真恨晚,力当时事莫辞难”行书对联被入选,以自勉,平时常写。

这次展览有点特别,登记表要求填报笔名,其实,对己而言,爱好书法初出茅庐,光顾临帖练字,一时半会儿未曾想过取笔名。

人生第一次,有点上心,思考几日后,一愁莫展,看来需要求助书法行家里手。于是,我把此事告知了同事老许,他支持我,并建议去拜访了他的挚友孟华生先生,孟是黄石最早的中书协会员,估计他有这方面的经验。

孟华生的艺术工作室设在黄石港长江堤边,十分简陋,与其名声大相径庭。一个细雨绵绵的深秋日,我与老许骑单车一起与孟会晤,他热情接待我们,但言语不多,性情古怪,高傲儒雅,他对我们说,逢场作戏我老孟不会做,只求实在,这个意思就是暗示我们,今日不会即时挥毫泼墨,若想墨宝还得静待几日。老许说到我为笔名前来求教,对此他感兴趣,并对我说,取笔名最好能表达自己,比如我喜欢篆刻,就叫做“子石”。事过一周,他托老许送来一副具有张裕钊墨风的“西塞云山远,东风道路长”的对联,从他的这幅墨宝中略知他不仅书法功力深厚,且为人沉稳厚德,待人情感专注。也正是那一次,我第一次听说汉字书法中有“内方外圆”的意思。

不几日,我终于把“辛夫”这个笔名定了下来,为什么定此名呢?初心简单,就是出于诚实为人,辛勤学习书法的意思,因为事急,并未考虑过多。按照通知要求如期报给对方,但事如愿违,结果事出有因,展览未成,经济上也受了一点损失。通过此事,我自得警示,那就是如同我的笔名一样,今后的求艺之路不会平坦。

头两年几乎是用此名面众,如毛笔发表于《化工月报》的劝学联“见行事有时宜录诸座右,集古今之家诫书于屏风”,《黄石日报》上的书画联“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和《大众中医药》上的修身联“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都是用的此笔名落款。

打从1994年进了省书协,用此笔名相对少了一些。缘于想往高处走,要求更多更严,尤其用印又十分讲究,所以,后来,不顾羞忍,自刻一枚3cm见方的“辛夫”阴文印章,凑合沿用至今。

一般情况下,作品大多还是用学名款识,用笔名帮识只是偶尔,而又多在硬笔书法创作上,久而久之,这个笔名随作品经常散见于杂志、报端或各种展赛。

其实用笔名仅为追求一种闲雅和多点隐晦而已,没有什么神秘而言。然作品用印不可少,笔者不擅长篆刻,尤其是硬笔书法,小印章更为犯难,于是,用几幅硬笔小楷与黄石画家安黎明先生换回几方小石印,其中也包括笔名印章,大小不过1㎝见方,用起来依然开心愉悦。

无论真名还是笔名,统为符号罢了,只要有传略或简介的时候,笔名跟在真名后出现这为一般规律,但阅者记忆笔名的人很少,至少我是如此。又因笔名使用篆刻的多,不太好识。所以,平常人们往往只记真名,而忽略了笔名,除非作者长期用笔名代替真名署名,如周树人的“鲁迅”,沈雁冰的“茅盾”,谢婉莹的“冰心”,沈鸿根的“江鸟”。这些名人的笔名记得牢靠,不易忘却。

我本无心去追究和责备哪位编辑,1996年《黄石文艺家传略》,将我的笔名“辛夫”误录成“车夫”。尽管有误,但两个名字同有一个“夫”字,都是指人,这是相同之处。不同的是,“辛夫”指的是艰难困苦的耕作者,而“车夫”是指出大力的拉车人,对此,我并不在意,即使“车夫”又未尝不可,只要抬头看路就行了,一样不会迷失方向,亦可达的。

“辛夫”二字,咋看,有点像日本人的名字,因为日本带“夫”字的名人特别多,如“三木武夫”“福田康夫”均为日本前首相。中国人名后带夫字的名人比较罕见,中国文化名人“郁达夫”,民国人物陈果夫,陈立夫两兄弟,音乐家“劫夫”等等名扬天下,世界上俄罗斯、南斯拉夫两国的人名后也多带夫字,不过那皆为译音,无实际意思。

初起“辛夫”这个笔名,就意味着的然后书学之路艰辛,三十多年来,我对书法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对其感情越来越深,苦尽甘来,书法得到同仁们的一定程度上的认同,心里又觉得有些滋味。现在说起,这个笔名在不同程度上诠释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辛勤耕耘在翰墨田间里的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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