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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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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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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要写一部小说

妮娜今天要写一部小说。

没有名字,没有内容,但已经定好了最终的结局。主角她将要因为自己而死亡。为什么要为自己死亡?为什么人们要死亡?为什么不活着?困惑不解,迷茫不清,妮娜想了好久。但是,啊,但是。没错,为什么不可以呢?人们的出生并非他们自己的主意,死亡,又为什么不可以成为自己最终的归属。自己决定的归属如何,在哪。好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妮娜认为人或荒废或有成,或许是他们自己的事,甚至于,自己的创造的人物也是这样。活着的,有思想的。但是最终的归途妮娜还是要她自己定夺的,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妮娜要变成书中的每一个角色,思索他们所想,说他们所说,做他们所作,亲吻生命中出现的人。哈!我拥有许多生活啊!而最后结局就这样结束,以妮娜主观地结束。每条道路是否都做到最好,这也主观起来。是角色认为的最好。或许不是吧,我只能这样帮你了。杰西认为她是絮絮叨叨的,啰里啰唆的,讲个不停,但跟谁都讲不清。有吗?有的吧,又怎样呢。就连她亚裔数学老师明张也这么看待她。天哪,你不是一视同仁吗?但那份零分的卷子又是什么情况?不好意思,回到正题。小说!小说。

妮娜喜欢古典的事物,所以她将要写一部古典的小说,十九世纪的人,十九世纪的事。不不不,还是不了。妮娜又不了解历史。她又想起自己三分的考试成绩。“嗨,兰德!我,你姐,我希望你能来我的生日聚会,呃…就在我家啊。要不然在哪?我在做了,嗯好,周五晚上六点,别忘了来哦,好的再见。”呼,不好缠,不好缠。咖喱兰德喜爱咖喱。不要香菜,夏恩伯不喜欢它们。为什么不喜欢?妮娜不明白,香菜多好,生长地下,出土绽放却又摆脱不了被食用的无奈,但是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一颗香菜。好吧他不喜欢吃香菜,噢噢想起这个,上周在食堂杰西还说过她也不喜欢香菜,大概他们父母都不爱香菜吧。但这又不符合生物角度。按理说,喜不喜欢某物跟遗传没有关系,达斯力先生还说过呢。这什么是个头。无尽的客宾来自己二十七岁生日,这又有什么意义。其实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不是吗,人们活着为了什么,为了派对吗?我不办派对了吧,忸忸怩怩,谁没有个二十七岁。

“喂?爸爸,我突然想起公司还用文件做,下周的派对可能办不成了。”

“……对,太忙了嘛,就想跟您说一下不用来了。”

“哎我会做顿好饭犒劳犒劳自己的,嗯挂了您和妈妈也好好的哦。”谁对自己的父母用敬语?有谁呢?奥,十九世纪的人会,我可不要写十九世纪的人呢。谁又这样乖巧地天天汇报工作一样告诉父母生活地如何,少了一天就会不幸获得不尊敬癌身亡吗?不能这样,你要孝敬父母的,不能发牢骚的。乱发牢骚没有用的,这些没有任何作用,也不会有人听见。我那心中小小的声音。弱小如寒冷的绝壁上那株冻得通红的小花,早晨的露珠早已化为了寒霜。脆弱如所有人群中围着的人,声音更小了呢。我就是那绝壁上的小花呀。砰,砰。就像沉入了深海,海水淹没了我的发丝,我那香甜的发丝,每天早晨用肥皂清洗的发丝。我可怜的母亲给我缝的小裙,家旁边那个裁缝店缝制的皮鞋,三十七码的,逐渐掉落不知何处,一只,两只。哦!还有街角的花卉店。桂花香在每日清晨迎春风正巧吹过她的窗前,感谢米歇尔先生。

“妮娜?你写好新作的大纲了?”终于浮出了水面。她亲爱的编辑特朗先生说道,“呃……快了,很快了。”感谢你的关心吼。“我希望你能有个不错的进展。”“呃嗯我也是呢。”“啊!我想我知道要写什么了!”“这么说你,还没写大纲?”哇……好犀利。……“找到方向就好,再见。”你也可以说得再委婉一些。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哦妮娜你怎么也开始谈论天气了;英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谈论天气?为什么?如果在新概念英语里面作者大概会说这是一种开启聊天的方式。如果是妮娜,那她大概会说,英国人的祖先热爱这么做。可能是原因之一,哦不要在意,这只是我主观的想法而已。街上的小孩骑着自行车呢,而此时,妮娜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这是为了心里魔鬼的铃声。叮,叮。“你的生日派对取消了?”“啊是啊。”“噢我很抱歉啊,希望你能不要因为工作太伤心了!”“哦不会的。永远不会是为了工作而悲伤。”更不是为了派对。“哦!琼,你知道吗,我爱上了卡伦,我知道,他是你的前男友,但……我认为作为朋友我还是对你坦诚比较好,你介意吗?”“介意……介意什么?”你的bf我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啊!”哦……“哦当然不了,都过去了,祝你们开心。”“真的吗!他就像一个骑士!”“是啊,骑士。”你的骑士。单纯如莫妮,骑士一样的卡伦。算了,都过去了,派对也是,什么都是。电影们是绝佳的消遣。

今晚我要看一部电影,老电影,就放在电脑上看,我那存了好久钱买的心爱的电脑,放着琼最爱的电影。并且,而且,在黄昏后的傍晚看,倚在窗前的沙发上,火红的光就是电影最好的背景,人们烦躁,回家的声音,汽车的尾气,不会心烦更会沉浸在电影之中。琼想到这,转念想到她前前女友黛安,好吧全名黛安娜,但她觉得太英国贵族了。黛安是个可爱的女人,在她与琼同在沙发上看这部片子时,她总是晃荡小腿。谁又想到多年以后,电影还是那部绝佳的电影,没有改变,幸运的是自己的想法和喜爱依然没有改变,不幸的是身旁却没有了她。多令人无奈。她摇摇头,笑着想:世事啊。

忘了在哪看到的事说,人死后如果依然被人所记,就没有确实的死亡,但如果连铭记你的人也死了,你就确确实实地死了。在比较小的时候想,那些名人永远没有死亡吧。好吧,现在的妮娜也这么想。如果,人死后并没有被很好地铭记,他将会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以后悲愤交加还是平淡对待。但是,当然。相信科学,人死后只会是灰飞烟灭,或火葬或埋在地底,他的秘密也进而埋在那里。所有的死后生活只是人们浪漫的幻想,幻想有朝一日与旧人重逢,或者,或者是些不好的想法。现在的妮娜,缩在自己卧室的沙发的毛巾被里,却开着空调,手里抱着薄笔记本敲字,房间里所有的颜色中没有粉色。她还记着,小时候有印象的第一个房间里全是粉色的,墙壁刷了粉色,被单床罩是粉色的,书桌窗帘衣柜全都是粉色的。为什么就觉得妮娜喜欢粉色呢。为什么觉得小女孩就喜欢粉色呢。哦 ,妮娜还想起来,自己身上也穿着粉色的睡衣。这是否是一种妥协?这是否是一种对生活中所有无奈的妥协?而现在,她仿佛还在青春期中,与童年中所有的被迫做反抗,以至于现在的拒绝粉色。这到底算不算真正长大了?依然与粉色作斗争吗?父母是好的人,小时候能通过小孩子的瑞敏天真知道,长大就更能知道。但是,故事的叙述总有但是。父母对她要求苛刻,大概是所有父母共有的特点,三岁时,妮娜想当一名画家,所以就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转而说“建筑师,不错。”十岁时,妮娜想当一名医生,他们说“累活苦啊,任重而道远。”后来妮娜就没有了梦想,当然,还是抱有做梦的心的,但梦总是不真实的,虽然它们侧面反映着你真实的欲望,可不说出来谁又知道你的愿望?啊,稿子,稿子。不知道这是否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呢,看吧,连自己的文字都被锁起来……这就像艺术作品一样,(原谅我把每件事都比作成艺术作品)每个年代由地位高的人决定。当然还有那些犹豫不定,忸忸怩怩的人,他们站在哄堂大笑的人群中间,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不做决定,不为言论负责,但确实这是明智的决定,时进或退。她也不知道哪个选项才通往正确的道路,但不是俗话说人生没有正确的选择,说是正确,也只是自己主观的认为而已,如果有绝对的正确,那只是学术上的吧。

   太痛苦了,深陷与写作之中,掏空自己的学问,努力剖析自己的大脑,为学术献身。哦不,献大脑,献生命啊。这绝对要结合身体上的疲劳,要不然每晚失眠到凌晨,到清晨,到午后,嗯?大概是这样吧。妮娜还记得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失眠在十四岁。好的,自从妮娜失眠一次后,失眠就变得不可救药了,这大概难道跟出轨的次数只有0和无数次可以类比?是妮娜自己无药可救。依稀记得当时是在奶奶家失眠的,七八月的夏天,蚊子苍蝇还专找小孩吃,啧啧,是吸血。“妮娜?周末会老家玩玩吧?你爷爷想你啦。”……“好啊好啊,周五晚上就回。”想念而说不出的人就会主动接电话,以另一个人为由,倾诉出来。像泉水一样,清澈,纯粹。感情还是这样的好,放心,放心。

但有些爱就如洪水。

琼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起码,没错,她自认为。

   妮娜虽然不是和奶奶从小一起住长大的,但她很喜欢跟奶奶一起呆着。有时候奶奶忙于田活,她就跟着奶奶,看她做农活,她喜欢看奶奶无声的样子,此处无声胜有声嘛。只有夏天的蟋蟀,应季的西瓜,风还没到来就被炽热火热的阳光阻挡在海洋中,有时一阵微风吹过,如履春风啊。坐在板凳上的童年,赤着脚丫,晃荡晃荡,触碰池塘的凉水,是春夏秋冬。她感到平静,就像处在桃花仙境一样,不过家乡没有桃花,但不会为此惋惜,但是她家有樱花,二月是捡花瓣做花包的季节,五月是吃樱桃的季节,不,五月是樱桃。谁家鸟虫来的多谁家的樱桃就更好吃。阳光会照亮我的发丝,如同小时候一样,还是总会回到小时候的,如果仅是以前某时某刻的一刻出现,就会不会回到过往。我想要一顶花环。妮娜说。大丽花,向日葵,绣球,青草。哦对了,还有清晨的露珠,这是最重要的。最新鲜的水珠,献给依旧新鲜的花。花变来变去,水珠在每日早晨涌现,哦!我的花环!它被风吹掉了,花散落在泥地,深陷其中,越陷越深,它会是否会感叹自己的生命短小,我是否会惋惜未曾给我更多美好感受。就渴望它再次出淤泥后,不染而纯洁。是香甜的季节,我是否怀念从前的岁月。大概,怀念在某一瞬间形成,其他时间是否算作生命中滥竽充数的那些。妮娜还是回到奶奶家,她是否该说出那个不争的事实。“不,你必须保密啊,詹睿!”琼喊道。“你妈之所以不告诉你她生病当然是希望你不知道并且好好完成学业,当场撕破脸对谁也没有好处。”“我只是很生气,琼,你知道吗。就……当你身边认为最亲密人却不告诉你这么大的事,我真的……!崩溃了!”“我懂,我明白。”“詹,如果她真的没再跟你说这件事,可能说明没有那么严重。可以放下心来的。”“可能吧。”“好的,希望你妈妈尽快好起来,再见。”大雁冬季飞往的南方是因为它们有自爱的意识,它们知道怎样生活下去,活得更好,但琼就完全不具备这种能力一样。她其实完全不在意这类事,别人的事,但却永远无法拒绝。这是一件恐怖的事。“嘿,琼!你能帮我设计个楼房的图吗”如果我说不的话,“我朋友结婚了!”你朋友是我朋友吗。“不用太复杂的,温馨就好。”简约和温馨什么时候挂上钩了。对于建筑师来说,有时图纸是种折磨。“谢谢哦,改天请你吃饭。”改天是哪天。下辈子见面的时候吗。

你看,没有空隙,没有缓冲的时间,它们只是突然地降临,你无法预知,无法辩别,不管这类事,其他事情的是否拥有不同于这样的自由。“嗯这样……”我不想被束缚。如果我说不的话,事情会不会变得简单。“不好意思,我写三百字平常也会有版费的。”舒心,好了。失去一个所谓的朋友不会减少生活的痛感,有时反之。琼很喜欢一个这样的说法,当困难来临时,下潜到深海是很有必要的。(我也忘了是谁说的了,反正不是我)如果无法解决的话。虽然她恐惧深海,但不过是“你恐惧的是恐惧本身。”而已。恐惧本身到底是什么,很难说的清,是一种心理反应还是真的惧怕?如果是本身的话,是深海吗?还是掩藏在深海下的生物?是因为你怕被咬的无助和痛感,还是被淹没的窒息感?或许是寒冷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那么是某次小时候阿姨将你扔下你企图因此学会游泳而产生的心理阴影?你到底在惧怕什么?还是说,只是因为你一个人独自下潜而已。奥!只因为是你自己。人们无法分辨清自己真正所惧怕什么,生理加心理的共同作用导致了你的瞳孔缩小。但更多的是,当你理智地分析事情的真实性再加上成熟的心理会减小害怕的程度,这就与年龄相配合,呈现一个正比图象,这么地分析来说,无聊多了是吧,哈哈。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吧。对于杰西卡,他的生活里不就是打扮地好看一点,参加无穷尽的聚会而已,有什么别的呢。反观琼,她喜欢当一个旁观者。“我喜欢当一个旁观者。”“为什么呢,这会不会很无聊?”无聊,其实是因为人本身无聊啊。“不会啊,旁观很好的。”旁观者把所有看在眼里,旁观者总是理智的(相对来说)。“为什么世界总是如此湛蓝呢?”(笑)“是因为你的眼睛纯净啊。”妮娜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她流露出天真的眼神的那个时候。“有时候真想一本回忆录。”“大姐呀,您是老到一个年纪了,还是想归隐啦,别忘了您才是正值大好青春年代的人。”大概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朋友,洛塔俏皮学舌道。“喂……”“当然啊回忆录是好的啊,不过你现在有小说要写,哪来的精力分给回忆录啊。这些就等你真老了再说吧。”洛塔还是如此的乐观,反正自己身边有这种人的存在就能弥补吧。事实上,没有人会知道谁乐不乐观,与他人做对比,才发现这样的区别。

人们短暂地否定别人,我们是否就应该质疑我们自己?

“不行的,他说你的稿子不行,就不行了吗?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而且,他作为你的丈夫,不应该是支持鼓励你才对吗?”琼振振有词地说道。

“没错,你该给你助理编辑看才对,他们是专业的。”

“……当然啊,你丈夫是一位旁观者,是一位读者,你可以听取他的意见,但不能因为他说的话而轻易情绪低落了呀!”

“我相信你,黛西,对,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不能……不是,我们不能活在人们的目光里。”

“嗯嗯,好拜拜。”

妮娜羡慕琼,她好喜欢琼呀。所有的情绪都倾注进去,她喜欢她的缺点。妮娜把上段文字截了个图,发在朋友圈里,配文道“最喜欢的琼”,并且设了仅自己可见。可是羡慕他人又有什么作用,活在长篇小说里的人物,在现实中真实存在吗?意思是,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吗?这是否有平行世界?

我简直去当一个心理咨询师好了,当什么建筑师。“一定有的呀,世界上人这么多,七十亿人呢。”困倦疲乏,我也要先画完今天的建筑图呀。

……

人们是否真的有所谓的最好的朋友?

琼画着草稿又不禁想到了这个问题。

还是只是一方这么认为。虽然琼自己没有经历过朋友背叛的事情,但她为何总觉得“朋友背叛”是个很荒谬的事,这未免听起来太像小孩之间的事了。事实上成年人之间谈不上背叛,毕竟所谓“背叛”那是建立在以前相处得好的前提上,普遍认为的背叛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利的事情。所以来说,即使身边的朋友背叛了琼,她也不会怎么悲伤。

一只铅笔不仅勾勒的是别人幸福的港湾,还饱含的是她的情感。她也在某时某刻希望有一个温馨港湾,可实在说,这还要建立在她内心坚定的基础上。嗯,琼是否内心坚定,在她内心深处是否相信自己安全,平静,不受人影响,以前还上大学时,在大二有一个选修课,她选了个电影赏析,是个沉默的老头每节课来放黑白电影,许多人觉得无聊,半路就退了课,琼本来也这样打算的,有一次琼去办公室上导师辅导时,听见老头抱着茶杯对一个同学说,时刻都要相信你自己啊。那时的她确实感到了那种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的感觉,实实在在的在生理上感到安全,温暖。后来大家也猜到了,琼继续上了电影赏析课,不过她一次也没跟老头说过话,可能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光芒感刺到了她的眼吧。(笑)转眼第二个学期,她就被告知老头正好退休了,琼也再也没见过他了。就这样生命中短暂出现的人,下一秒是否还能永恒的存在,啧啧,这么想也太悲伤了。继续。

“嗨喽,妞儿,今天去吃羊排吧?”洛塔欢快的语气传来,“不行啊,得赶稿。下周就截稿了。”“啊……那我买完了去你那,不许拒绝!”(各位我的可爱读者们,跟你们近距离接触一次,有没有发现只有跟洛塔对话的时候才是正面的想法吼)“好啊,来!”洛塔要来了。嗯……我已经几周没见过她了啊。

“嗯,你说,琼是不是有点太像我了。”妮娜盘着腿坐在懒人沙发上,双手捧着一般意面囫囵说道,“我都……嗝我都要分不清是不是幻想中的我了……”“没喝多少酒啊……”“回!回答我问题!”“切,你才没琼那么好呢,再说了,‘妮娜幻想自传’不好吗?嘻嘻。”“嗯……不好!怎么会好……谁愿意看自转啊……读者们看的不就是好故事嘛。”“那你写作就为了赚钱?商业小说?拜托,你写的可是文学,不要质疑,写的就挺好的!”“是这样,嗯,我再想象吧。不说这个了,你跟那谁……”“杰克。”“昂杰克咋样了,怎么半天没个信儿?”洛塔只是捏了捏夸张复古的耳环,又把高领毛衣向外扯了扯,吃了一口羊排说道:“就那样吧,不打算继续交往了。”“奥…这样,挺好啊,跟我一块过单身贵族生活啊。”(勾手)“嗯……你说伴侣这个物种就一定是锦上添花的吗?”(笑)“哈,你都称为‘物种’这个词了,还说明你向往?这个不一定,得看人吧。”“是吧……”洛塔摸了摸刚刚编起来的头发,“我还是喜欢编头发啊,职场没有穿搭自由。”“那这你无法改变,在家编呗!”“嗯!这羊排贼好吃。”“嗯”妮娜微笑看着洛塔。洛塔“切,不谈这些,最近稿子怎么样,卡没卡文?”“唉,卡,怎么会不卡,不卡文不是好作者。”“就……怎么说呢,不知道该干啥,不知道给琼加什么内容,推进不了剧情,这个毕竟跟我最终结局还差远了呢!我都想要不然别死了……”“这我不懂,不过为啥会想不到剧情呢?人们平常干啥,你就写啥啊。”“可是都很无聊唉。”“人的一生就是无聊的。你就精炼有趣的内容就是啦。……你说琼最后要结束她的生命,那肯定是因为长久的精神压迫,或者是一时的啥事情让她无奈寻死吧。”“这个我还在想,到底是搞个长时间,啧……一般来说短时间内的事情应该不会让她寻死吧,肯定是长久的精神为后来的寻死做铺垫啊,那么……”妮娜继续大脑风暴,“嘶……我现在好像根本没有给她做铺垫啊,就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但是她的内心……”“但是她的内心好像什么腐烂了。”“没错!就是这样,但是大家都不会意识到,身边这个活泼的女孩其实已经站在陡崖边了……”“是啊,心疼。”“心疼加一。”“现实中的我们,也是否有这样的人在我们身边存在呢?”

人们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已经拥有很多了呢?愚蠢的人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总不是环境的原因,环境永远不是影响你的第一因素,更多的是因为你自己。琼十五六的时候吧,考试考得很不好,初中和小学的变化让她感到很吃惊了,就像是只过了两个月,所有人都变化了,那种浮躁的变化。一开始,我们都认为自己不会被影响到,但是我们都错了,随着所有人不重视的情况下,每个人渐渐地变化了,这就是初中这个魔兽如何作用的。琼在初二初三的时候,学习下降了很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冬天了呢,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冬天有种魔力,让人冷静的魔力,当然不是对谁都有效,但对于琼来说,确实是一剂良药,感到冷静,清醒,安全。哦再回到那个问题,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想要占有,放到自己安全的舒适圈内,可就算是这样,人们还是不满足,恶性循环的终点,到底会是多么可怕的结局,似乎没有人来判决。琼的妈妈们是玛丽和克里斯塔娜,某种意义上来说,玛丽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克里斯塔娜要比玛丽胖一点。童年时期如同失忆一般地过去,每一年就忘记一些事,只怕是比金鱼好一点。哦!她既热忱这冬天也惧怕着他。死在冬天的感觉如何?又或者,死在雪地里的是什么样的?死前会不会受不了极度寒冷?哈哈,既然都要死了,当然是受不了了啦。泰坦尼克号这艘船上的遗孀们,是否也会想起他们的丈夫?撞上那块冰块,才造就了这悲凉的故事,成就了这样伟大的奖项,这样痴情的小伙哟!现实中总会存在的吧,他们热情的躯体包裹着那颗炽热的心,无法抵挡住寒冷的侵袭。怀念吗?这样的坏结局,多少人下决心不再看了。不过,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坏结局,事实上,我们都身处其中呀。坏结局总是常态,乐观的人有他们一套解决方法,那我们这样的悲观的人呢,大概只能伴随时间的流淌了吧。世事都有利弊嘛,我们只能根据前人的理论来肯定或否定身边的事。初心不变是很重要的事,亦或随环境变化。琼守住了心中的小屋,却时刻游离在人群之外,很寻常的事。为什么会做一名建筑师呢?是这样,本来跟同龄人一样的兴趣,喜欢动漫,家里人不同意,就去学了建筑,好在琼也很喜欢建筑,但又很可悲啊。建筑让人有一种安全感,哈哈,这只是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说的。人们总是会被身边的影响。妮娜也是当时写小说,也是友人建议的。谁知道,絮絮叨叨了几年,也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其实是,妮娜单纯享受字数一点一点增加所带来的成就感,可如果就连这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的话,谁有会继续写小说呢?妮娜做不到。琼也做不到持续画图只有看到自己的建筑逐渐成形,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成长起来了一样欢愉。又怕他长成歪样,就修修改改,殊不知最好的教育是留给他们自己琢磨成长,哦!别误会,琼还没生孩子呢。妮娜写道。“亲爱的洛塔!琼终于成长为一名两万字小朋友,要不要来庆祝一下?我请客。”“恭喜啊,但是今天业务超级多,去不了了耶。”啊忘说了洛塔是一名律师,忙的很。其实也预料到了吧,但是人生道路只有你自己,小时候跑步测试的时候,小跑道,可是这么多人一起,还是只有自己跑在一侧,仿佛塑胶跑道上都冒了烟,每次跑步都会想来人生的道路上只有自己啊。唉看看,又来人生大道理了。妮娜实在是享受在家的生活。脑海里只有琼的存在,是多么快乐呀!沉溺在喜欢的事物里是多好啊。有时候,写作就是一个你开不开始的问题,慢慢地,琼的面貌就呈现在她的眼前了。她的卷发,迷倒了多少人呢。这似乎与她本身的性格不符,但是管他呢,这是我的琼。可是以后就不一样了,这是所有人的琼,可爱的琼。

眼泪能抹去一切吗?对不起可以回到过去吗?

这似乎不是个清晰的论题,但琼知道,不能,不可以的。悲伤至极的感觉你体会过吗?似乎人们都会肯定,或者沉思沉思,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吗?前者变现的意图是什么呢?琼想。我不能评价别人。人们问我怎么面对恐惧的事物。我的回答就是,面对它。你可能一塌糊涂。她的意思就是,面对它。以至于她看到了许多黑暗的她恐惧的事物,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唉。琼的姥姥总说她跟哲学家似的,阴柔寡清。哲学家可不这样呢!小时候的琼心里愤怒道。长大后觉得老人说话有道理。妮娜再来给她补几句吧,踽踽凉凉。什么玩意,凸显你们成语多吗。哎呀,又跑题了。眼泪带来受害者的心碎,可是你又怎么断定受害者的意义呢?这个生活中经常出现的词语,到底在你心里产生的是什么样的形象呢?是哭泣的女孩?年轻的或是儿童?还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为什么不是成年人呢?你看,这个刻板印象的可怕。人们很难改变的事实。兴许是从小就接受这种思想的缘故吧。加害者同时为何又不是受害者呢?我们常谈论的又是那么的模糊。言论总能吸引到一些人的眼球,琼多希望,人们的歧视能少一点,善良多一点,当然,这只是无谓的奢望罢了。一位报社的朋友瑞贝卡有次对琼说道,“女权似乎是个很热门的话题,你说我要以这个为主题做文章吗?”

“这都可以吧,是你的报纸啊。”

“不过……女权确实是很热门,我一度以为女权是个正能量的词,而现在谁都可以谈论女权……似乎女权又成为学识多的专有名词……”

“是啊,但谁又明确了女权的真正含义,谁又是真正的女权主义者呢,似乎谁都是,谁都不是。”

“是的。这就像……”

“就像……”

“哈哈,你先说。”

“就像人们都面向了女权这两个字,把真正哭泣的人掩盖在后面。”

“也不能这么悲戚吧,现实中很多人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是这样……谢谢你!我决定了就写这个了!”

“不客气……你的出版社真好。”

又把我一个留在了这里。女权是否代表了女性的声音?这可说不准吧,女权又为什么不是人们依此获取的权益?又不是男性的声音?这可以做文章,但谁又能看到呢?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吧……建筑图,没错,又是这个赚钱的玩意。

“我在想应该不应该给琼多点出门的机会,因为到现在她还没出门……”妮娜焦虑道。“是这样啊。”洛塔抿了一口拿铁,“你看这个地方,什么叫还没有吃到食物,上司又打来了电话?我想看她吃饭啊!”“哈哈……是,人都是喜欢吃饭的,”“这可说不定,我减肥就不想吃!”“啊喂?嗯嗯好。”“sorry喽,上司刚好来电话了,太巧了吧……”“今天晚上能结束吗?我打算就在这写作了。”“可以的,等我电话。”女权,嗯……,妮娜想象了很久女权主义者的形象,高大威猛?有何不是一个普通人。极的从哪看过 ,我们都是普通人罢了。你不可否定,即使你做出了多少努力,那该怎么平衡普通和内心的野心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不可否认,如果完美地平衡好生活与梦想,那也就就是一种成功。琼属于怎样的人呢?妮娜想道。谁又没有野心呢?野心的多少决定了这个人的性格。或许……故事进行地太仓促而操之过急。妮娜心想,我就是野心过大的那类人吧!她不可否认。旁观者清的故事似乎让读者时刻处于智者的状态,但愚昧也是人生的选择之一嘛。妮娜喊道:“服务员!”“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吗?”“再来杯冰美式,谢谢。”“好的,稍等。”妮娜端正好坐姿,咖啡是一个很好的提神饮品,有些时候,为了艺术奉献出自己的健康也不是一件坏事,就看你自己心里怎么平衡的了。

终于完成了风景园艺的一张图,琼伸了个懒腰,已经凌晨三点钟了。不知为何,每次过十二点后,就很是安静了,是人都睡了的缘故?还是有一个夜魔在作怪?总之是很心静的,如果你不困的话。这张图可是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画了几个月的,眼睛都要瞎了,也不知道“甲方爸爸”认不认同啊……如果不认同的话……那该怎么办,琼也不知道,只能一步接一步地走了,实在不行再换别的甲方嘛,我的作品真的不好吗?琼总是很自洽但自卑,这就间接导致了她自言自语的坏毛病,外人不了解还以为是个神经病呢,琼也不是不介意,只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过过日子。

妮娜总是控制不住思考。

但是事实上,只是乱想而已。想自己与帅哥的完美恋情,可看到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又想到还有没完成的稿子,觉得还是自己独身一人更加欢畅。帅哥美女那是梦想,挣钱稿子才是现实。不过不要告诉编辑这是她老拖稿的原因,她会发疯的。

妮娜感到自己总是走神,都不知道一天天的有什么好走神的,是稿子集中不起来你的注意力吗?感叹自己的注意力何足金贵……说好听是发呆,处理脑子的事务,说难听点就是走神,什么也没想吧。时间只是这么流淌了过去,我脑子到底在转吗?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被塞满了,可是文档的字一点没有增加啊。霍金您好吗?发明脑波输字机吗?现代科技真是发达,是从哪个时间的缝隙里,偷来的时间创作这些的?我感叹自己的渺小与无知,只可以寄托在文字中。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琼才是她的女神啊!是她的寄托。

咖啡飘进脑海中的琼,与她伴舞。她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裙子,好像把咖啡穿上了身啊,今天是咖啡味的琼呢。琼旋转,妮娜就挺起腰和脖子,欣赏着她。琼抱起身子,妮娜就弯下身子好像琼抱住了她。琼似乎是她的倒影,又或是她的阳光,说不清、道不尽,毕竟人的关系复杂而繁密。对于某一个人单独来说,是怎样,到了另个人又或是不同的看法。妮娜只能注视着她。可是什么时候琼能看看她呢?什么时候她能发觉妮娜是多么在乎她呀!她连做饭时都在想着琼呀!令人悲痛沉浸其中,但是多么欢愉啊。

“读者接受理论,读者是活跃的主体,文本是开放的存在,意义的生成来自于读者的参与。”(作者的话:忘了是谁说的话了,反正不是我说的)看吧,敲了两三字妮娜又翻起了手机。又是一个论断,几千年来论断不断,真的没有尽头吗?是怎样的职业,生活好像只剩下关于此的事情,怎么不会厌烦呢?手机真是二十一世纪的最佳发明,真是有意思啊。哦不,读者和作者。读者与作者是相辅相成的,所以说任何作品都脱离不了两者的结合,妮娜在手机便签上记下。这是否可以和人与人之间必定不是孤岛一说做类比?当然这里不是指日本宅男宅女们,如果要想好好生存下去,赚得一定工资,必定要与他人合作交流吧。不仅如此,人还必得依赖、相信着他人,虽然既定但是,真累啊。妮娜叹了口气,没有办法的事,既然如此,叹气也没有必要。很多事情从来不告诉你原因,它只是发生了,或悄无声息,或虎啸猿啼般,或是先行离开,或是伴随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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