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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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年
和许多年代不一样
那一次,我们围着母亲
看雪,从她黑色的眸子
一扎一扎垂落下来
一瞬息,便封满那个冬天
终于放下这个世界
曾经多么眷恋
她一屏息呼吸,不诚实的身体
便与寒冬同温
一定是雨水,全部贯入
我们兄弟姐妹眼泉
一条条河,咆啸着
愤怒地掩埋
至亲,这个小小空间
窗外,那时飘逸另一种雪
仿佛忙碌的母亲依然活着
而我,却在空旷的室内
无数次翻阅,那一年
凛入体内的风
2024.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