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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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麦恩的野心
丛林中突然走出麦恩、乔布斯和珍妮。他们怎么来了？
“喂！高原，请等一下，我知道这花儿的用法。”忽然，高原身后传来一声高喊。
现在，三个M国人就站在他面前。麦恩的胳膊上有包扎的伤口？他负伤了？
“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高原回身瞅着附近一团团绿色的地胶。可怕的地胶依然存在，麦恩他们居然毫发无伤。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们一直就跟在你的身后，之前我们目睹了你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小心穿过那片吃人的绿‘地毯’。你瞧，包括我们的小美人儿，我们三个人不是毫发无损吗？”麦恩得意地伸出将珍妮揽到胳膊下，珍妮却想挣脱，但是她的力气显然没有麦恩大。
“你们想要干什么？这儿非常危险，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高原摇着头道。
“我们知道这儿很危险，这儿到底都充满危险。所以我们才会有新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还是卖个关子吧！对了，你现在想要英雄救美是吧？我恰恰知道这种花的使用方法。不相信？难道你不肯试一试？”
“你的胳膊怎么了？”高原的目光落到他的伤口上。
“只是被威利鼠咬了一口而已。那些该死的家伙几乎无处不在，而且它们似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真是讨厌。”
“哦！”高原看看手里的莫尼花，若有所悟。
麦恩已经走近高原。他向高原伸出了右手。“相信我，我会令你满意的。”
高原回头看看索娃，他真是无可选择。他将花交到麦恩手里。麦恩接过了莫尼花，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茫。
“喂！你想干什么？”高原突然意识到不妙，他伸手想要夺回莫尼花，麦恩却早跳到远处。
“没办法，高，我刚才的确是被威利鼠给咬伤了。有一只会飞的大鸟告诉我说，威利鼠的牙齿有毒，如果不能够解毒，那我就完了。这种玩意，应该是一种比我们地球上的野生人参都要珍贵的灵药。如果我找不到你，再过一个小时，我必死无疑！”
“可是麦恩，这是我用来救索娃的，不能够让索娃死去，那样我们就会陷入一场灾难。”
“不，既然她不能死去，当然我也不能够轻易死去。凭什么让我死在这片遥远而又无趣的星球上？不如我跟你讲个条件，我们就带着这个尚未死去的外星人离开这儿，大鸟已经告诉我，卡怒之神是宇宙中的真神，它拥有三颗头颅，没有人能够杀死它。而且它还拥有强大的武器系统，它身上所具有的能量，可以杀死一万个卡拉奇人。所以，只要有它守护‘生命一号’，我们永远也拿不到它，你觉得我的提议咋样？”
高原心里说：“真卑鄙！”他想跟麦恩展开搏斗，他根本不怕他。不过当他看到珍妮无助的表情，他的心又软下来。
“喂！我怎么可以相信你的话？你说你已经自己中毒，但是我也被威利咬伤过。你不会是受了那只大鸟，对了，它叫成乌，受到它的欺骗？或许它是在挑拨离间。”
“我会受到一只鸟的欺骗？真是天大的笑话！高，如果你愿意，就配合一下，咱们马上带着这个外星人赶紧离开这儿，包括这只大鸟。当然，还有我手上的这朵可爱的小花。只要有这几种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在地球上名声大噪风云一时，一定会轰动世界，我们完全可以凭籍这些伟大的发现，获得我们需要的任何东西。”
却在此时，索娃轻轻呻吟一下。库克立刻扑到索娃身边，它万分紧张地对高原道：“喂！高，这可不妙，再不帮助她就麻烦了。”
高原无奈地转向麦恩，他两眼紧盯着麦恩手中的小花，向他伸出右手，他的左手轻轻握住腰里的手枪。
“对不起，麦恩，请把花还给我。”高原的语气很坚决。
“不，Z国小子，请不要逼我。”麦恩将花凑到鼻子下嗅着，“哦！这种神奇的花好像真的很有作用，我现在感觉到特别舒服。喂，你想干什么……”
高原突然拔枪指向麦恩。
“喂！你疯了吗你？咱们现在可是一伙的。”麦恩怒气地冲着高原挥舞双手。
乔布斯的枪也拔出来，直指高原：“高，请不要冲动。麦恩是我的伙伴，我们之间是有利益的，我可不想你伤害他。”
“我并不是想伤害他，是他在欺骗我。莫尼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我只想用它来救索娃。”
“可是，我也需要莫尼花，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根本无法拿不到‘生命一号’，我们必须有新的选择，你明白吗？”麦恩无力地道。他为何会突然对莫尼花感兴趣？无非在他们来H星球时，意外听闻M国总统已病入膏肓，现在有莫尼花，能够救到他得到一个罪行上的赦免倒也不错。
“不行，你别无选择，你必须把花还给我！”
高原突然朝着麦恩的脚下开一枪。等离子体击打在麦恩脚下的大地上，激起巨大浮尘。
“哦哦！高，这可不好玩，你以为我会服从你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麦恩突然将花朝嘴里塞去。却在此时，半空中突然传来数声尖叫，只见数只成乌一齐朝着麦恩俯冲下来，它们是想要夺回花儿？只一瞬间，站在地面上的人全部吃惊地愣神站在那儿。
“嘎！”库克一跃而起展翅迎上去战斗。可是它只能缠斗一只。
高原毫不犹豫地抬手开枪，准确击中一只成乌，一声惨叫，成乌立刻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但是，另有其它的成乌朝着他飞扑过来。慌乱中，乔布斯也开始开枪，他用的是激光手枪，他也打中一只成乌，被击中的成乌落地之后，身上还冒着青烟，空气中开始充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
“哦哦！不要打死它们，咱们得抓活的。”麦恩一不留神，被其中一只成乌用力一翅膀扇倒在地上，手里的莫尼花同时掉落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要抢走花吗？我要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他现在顾不得那朵花了，他拔出激光手枪，胡乱朝着天空扫射。
混战中，一只成乌钻个空子，一头扎到地面叼起莫尼花。
高原早盯住它，他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强大的等离子体能量正中大鸟头部，成乌一头栽倒在地上。
地球人类的高科技枪械现在占了上风。那些发起攻击的成乌，在被消灭了数只之后，开始集体撤退。
高原趁机一把抢到莫尼花，并扑到索娃面前，他想把莫尼花喂给索娃，可是索娃的嘴巴紧闭。他毫不犹豫地将莫尼花塞进嘴里咀嚼着……
“喂！喂！”他的举动被麦恩看到。麦恩举着枪一直扑到他面前，枪口直对着他的脑袋。
“嘎！”库克闪电般飞到他面前，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手里的手枪掉落地上。
高原毫不犹豫地抱起索娃并用嘴对准她的嘴巴。或许是卡拉奇人天天吃香甜羊角瓜的缘故，高原感觉索娃的嘴巴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但是，她绵软的身体似乎还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气息？她现在命悬一线，她可是为了救他而付出的牺牲呵！
“索娃，请放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也要救活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高原一边喂她吃药，一边在心里说。
高原并不知道，珍妮此刻正在他的背后，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和索娃的举动。
那只是一个外星人，就因为她是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孩吗？高原，难道你会爱上一个外星人？你为什么会这样？仅仅是为了拯救她的生命？
望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心全乱了。
现在，高原已经将嘴里的药全部喂给索娃。高原松开她柔软的嘴巴。或许是因为咀嚼花儿的缘故，他觉得有一股汁液已经通过嗓子渗透到腹中，清凉中带些辛辣。哦！他不会中毒吧？感觉上好像没什么事情。现在，索娃的脸色开始充满红晕，她的喉咙咕噜响一声。莫尼花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索娃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她一眼看到曾经熟悉的脸庞。她抓住高原的手，激动地流泪。
麦恩正在跟库克缠头，他意外回头看到眼前一幕，他同样傻了。想不到事情会是这种结果。
他本来打算拿到莫尼花后立刻返回地球。取得“生命一号”有如此艰难，如果拿到莫尼花，应该也可以跟M国总统讨价还价。但是现在……
“喂！Z国小子，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麦恩终于挣脱库克的尖喙，他恶狠狠地扑到高原面前，抓住他的肩头将他从地面上拉起来。高原冷冷地看着他。他确实一点也不惧怕麦恩。麦恩手里的枪口对准高原，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麦恩，你听我说，莫尼花是属于卡拉奇人的，索娃是卡拉奇王国首领的女儿，她刚才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你已经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说过，我只想带着那朵美丽的花儿回到我的国家，我想要用它跟总统先生做一笔生意。有了它，我就能够实现我伟大的理想。可是，现在，你把这一切都给毁了，你得为此付出代价。”麦恩的面孔开始变得狰狞。不错，他的父亲现在还在M国监狱里关押着呢！他的目的不止一个。他当初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生命一号”，他的确已经了解到珍妮的父亲对于“生命一号”的研究结果。珍妮的父亲，也就是M国国家实验室的艾瑞·库珀博士，他的研究结果显示，仅仅一克“生命一号”，就可以制造出爆炸当量为两百万吨的大炸弹。这种武器比起正在试验阶段的反物质炸弹威力还是小了些，不过它却和反物质炸弹一样，都算是“纯净炸弹”，它的爆炸所造成的危害，只是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和光波。由此不难想象，只要拥有小巧但威力巨大的炸弹，想要控制整个地球肯定不是难事。
“不，麦恩，你清醒一点吧！即使你得到它，但你也不能够保证实现一切。对了，你不是想得到‘生命一号’吗？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为它而努力。”高原的意图却也简单，他总得为自己的父亲考虑吧？所以他现在唯一能解脱困境的办法就是劝说麦恩找到“生命一号”。
“‘生命一号’？不不，卡怒之神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根本拿不到‘生命一号’。”
他的确已经领教到卡怒之神的厉害，它有三个头，它是来自于卡拉奇星球的精灵，它是杀不死的，它手下还有数不清的威利、小卡怒，还有无数巨怪似的成乌，那些大鸟居然还会说人话？卡拉奇星球的生物真是怪异。
“听我的，凭我们人类的智慧，卡怒之神并非不可战胜。索娃，你说呢？”
高原现在将目光转向索娃。索娃是卡拉奇人，她当然比其他人更了解卡怒之神。
“高原说的没错，再厉害的对手也会有它的弱点，我父亲好像知道卡怒之神的弱点。”索娃声音微弱地道。
“你父亲？”麦恩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嗯！是我父亲。其实你们是有机会的。但是我，我得返回我们的营地去咨询我的父亲，或许他会有办法。”
索娃说到这儿，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她的观念，麦卡奇石自然属于卡拉奇人。但是现在是高原救了她。或许他们只需要一点点，对卡拉奇人并无害处。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快要到达山顶，总不能再跟着你走回头路吧！这要浪费不少时间呢！”麦恩不满地道。他现在似乎明白，拿到莫尼花已经完全无望，只能继续打“生命一号”的主意。
“但如果不这样做，真是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
索娃说完，小心地瞅一眼高原。她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犹疑。高原很理解她现在的心理，毕竟“生命一号”与卡拉奇人的生死存亡密切相关。或者，损坏卡拉奇人的利益并非明智之举。如果拿走“生命一号”，会不会给卡拉奇人带来灭顶之灾？
不容他多想，麦恩已经沉不住气了，他脸上带着一些怒气，来到高原身边。
“高，你答应过我的。所以现在你必须帮我拿到‘生命一号’，如果拿不到，你一定后悔。”
“你放心，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说到做到。索娃，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高原来到索娃身边，小声道。
“高，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索娃现在的神情特别温顺。
“不，是你先救了我的命，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索娃，你赶紧走，回去之后不要再回来，我们不需要你。”
“你说什么？不行，我不放心你……”她说出这种话，脸上略带羞涩。
“为了你的安全，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回到这儿。你放心，我们有办法找到那些东西，我们也不会把它全部取走。卡怒的手下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
“不！这不是你所想的，你并不清楚，我现在，我现在……”她的脸上又浮现出红云，声音逐渐变小：“你真的不懂，我以我们卡拉奇之神起誓，如果有人亲吻了我，那我必须永远追随我的爱人。”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这样？”高原闻听大惊，难道卡拉奇人也会有如此的禁忌。他和她之间能谈得上是爱吗？他跟她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星球的生物，并且他和她可能完全是不同的两种基因。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结果。当然，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按照Z国人的爱情观，他更不能让心爱的女人蒙受危险。
“不，索娃，其实我，我根本就不是爱你，我只是为了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而帮助你，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你说什么？你难道也是背叛者？”索娃的眼睛瞪大了。
“或许是你想象的那样吧！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处于一种基本的道义你听明白了？这只是一种交换。如果说是爱，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觉呢！这说起来有点儿好笑。其实我跟她感觉上倒还不错……”
高原有意无意看珍妮一眼。
“你是说，她？你跟她……？”索娃看一眼珍妮，当场愣住。
“嗯！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珍妮，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星球，我们之间才是有可能。”
高原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他现在只想离索娃快点离开。麦恩不是一直对索娃虎视眈眈吗？
索娃果然相信了，她两眼怔怔地盯着高原，足足有四五秒钟，然后开始流泪。她缓缓地走向伤痕累累的库克，库克顺从地在她身边俯下身子。
索娃骑上库克的背，她再次看高原一眼，微微闭上双目。她睁开眼睛之后，不再犹豫，用四趾的手使劲拍了一下库克的后背，库克一声长鸣，双翅瞬间展开，直冲云宵……
高原一时心情失落。
珍妮朝着他走过来。讨厌的麦恩居然想要拉她的胳膊，可是珍妮迅速摔开他。
“喂，高，不要让她走。”珍妮已经发现一些东西，她仰天看着远去的索娃。
“不，她属于卡拉奇人，我不能破坏她的未来。”高原脸色阴沉。
“可是，你刚才提到我，为什么？”
“我提到你？刚才只是无可奈何，如果我……”高原回身望一眼麦恩。
“对不起，珍妮，其实有你在身边感觉真挺好的，但是我不想你和他……”高原的目光朝向天空，那儿飘过数片白云。有水就会有雾有云，这很正常。
“是这样吗？好像不太相信。不过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嗯！谢谢你的信任。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
高原微微一笑，他知道麦恩的脸一定会很难看。于是突然转身并大步朝着那片树林走去。
他所去的方向，依旧是由卡怒之神所守护的山头位置所在。他走在前边，珍妮一直紧跟在他的身后。大家就像是已经约好了，麦恩和乔布斯，现在远远地跟在高原和珍妮身后。
眼看接近树林，高原突然停住脚步，且微微皱起眉头。他已经站在两颗缠丝树的中间，他很清楚缠丝树的威力，他有点担心身后的珍妮和另外两个家伙。虽然缠丝树只捕捉男人，但是在受到强烈刺激之时，面对女人，它们其实也挺可怕。
“喂！不要碰那些树梢，它们很厉害的。”高原提醒珍妮。
麦恩和乔布斯听明白他的话，一齐小心地躲开身边的树枝。高原转过身去，快步向前。
他们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穿过那片恐怖的树林。
走出密林之后，新的麻烦又来了，这儿居然没有上山的路？只见树林边，一股清水从山崖一侧的一个石洞中流出。那水真是清澈呵！还冒着淡淡的雾霭。
这是一条死路吗？卡怒之神居然没有安排任何怪物把守？
“真是要命，看样子我们得浪费一点时间了。”高原怔怔地望着断崖道。
“哦！不会有什么埋伏吧？”珍妮喃喃自语，她现在有点儿紧张。
“喂！Z国小子，你想干什么啊？你想把我们带进死路吗？我必须在明天下午之前离开H星球。如果我得不到我需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麦恩小跑过来，他显然很着急。
“麦恩，要想找到‘生命一号需要费一点时间’。你这样冲动，根本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他们在两天后就要审判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看着他们把我父亲送进监狱！”
麦恩狂怒地拔出手枪指向高原。他没有想到，珍妮却突然闪身挡在高原前面。
“珍妮！快躲开，你想干什么？你还真是爱上他了？这真是好笑，你大概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不，麦恩！我并没有忘记我的身份，但我得提醒你，请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并非是强大和万能的，你只是想救你的父亲而已。但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公证的，你父亲违犯了法律，他必须得承担责任。”
“你在说什么？真以为自己是M国的大法官啊？你知道那些统治社会的法律是谁制定的吗？是那些维护自己利益的人，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从维护他们的地位和经济利益着想，根本不会考虑我们这些所谓的‘底层人’。这是现实！因为我们要吃饭，我们想要取得合法的社会地位，但是那个国家的制度告诉我们，通过正常手段，我们永远也不会得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你以为这种维护法律的责任需要我父亲来承担吗？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吗？”
麦恩说到这儿，突然仰天大笑。笑完之后，他举起枪一步步朝着珍妮逼近。
“我说珍妮？不要以为你和我是同学，我就不舍得杀你。不错，我的确有点儿喜欢你。还真是巧了，你的父亲居然是艾瑞·库珀。当我知道这一切，真是无话可说。你要知道，在你和我父亲之间，我必须得有一个选择。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拯救我的父亲，因为他给我留下一个庞大的帝国，这个帝国里有金钱，有武器，还有数不清的美女，但权力的把柄现在还在我父亲手里，如果他被送进监狱，那我可能就再没有机会得到那些东西。”
麦恩说的不错，他的父亲历经数年打造经营了一个庞大的帝国，这个帝国其实就是一个贩卖毒品和军火的组织，他父亲几十年苦心经营，已经攒下一大笔惊人的金钱，但是这些钱却全部存入一个所谓的中立国的国家银行里。存款的密码就在他父亲手里。而到现在为止，包括金钱和庞大帝国的网络，他父亲还没来得及把所有的一切交待给他呢！
难怪他如此坚决地要救自己的父亲。
纵观古今，人类最高的权力欲望是什么？无疑是做一个全世界的统治者吧？这才是麦恩想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从这些角度出发，他肯定不会在乎牺牲一个珍妮，虽然这女孩看上去挺讨人喜欢。不过他也想过，不到万不得已，为了他的成功，他还是想给库珀博士留一点余地，否则库珀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吧？
但是麦恩显然错了，他的话好像并没有任何威威慑力，尤其是珍妮，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反而决绝地道：“哦！麦恩，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你的父亲，所以你才不怕牺牲别人来达到你个人的目的。麦恩，你真卑鄙！”
“我卑鄙？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道你没听说过这句话？珍妮，你还是赶紧让开吧！其实我并不想杀他，只要他把武器交出来就行。”
高原本能地捂住腰里的手枪。乔布斯其时走过来，他显然有点儿看不过去了。“麦恩，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纠缠上好不好？得干点正事了。”
“我知道需要干什么，但是有一个危险的家伙在身边，你能感觉到安全吗？乔布斯，把他的枪给下了。”麦恩坚持着。
“这不可能！”高原的手摸到枪把上。
“砰！”麦恩手里的激光枪射出一道淡蓝的光茫，一棵高大的树干转眼冒起青烟，并拦腰折断，“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皆震惊。无疑，现在的麦恩是狂躁的。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很容易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这可不太好，还是不要主动刺激他才好。
高原松开抓住手枪的手，显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麦恩，我们只想达到我们的目的，而猜疑会毁了这一切。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无所不在，如果发生意外，我们将很可能无法安全地回到地球。”明智的乔布斯继续替高原说话。
看到高原完全放松敌意，麦恩手里的枪略略垂下。他微微摇着头道：“其实我也明白这一点，但我真的很不放心。姓高的小子，从现在起，请你务必服从我的指挥，可以吗？”
他的话真是有些好笑，他已经把自己当成这支小分队的总指挥了？
“好吧，就按您说的做吧！”高原平静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所有的紧张情绪立刻消失。现在，他以前哨的身份又开始出发了。做为前哨的危险性自然比跟在身后的人高很多，但他不在乎。
珍妮不顾麦恩的态度，依旧跟在他的身边。
“高，等回到地球之后，我想到你们国家旅游，你能做一个免费导游吗？”珍妮跟高原拉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真想去吗？那我肯定欢迎！”
“高，你们那儿都有什么美丽的风景？”
“很多吧！很多名山大川，很多大江大河，还有许多沿海美丽的滨海城市。长城你听说过吗？还有古宫，它属于世界上最伟大的宫殿之一。”
“这我倒了解过一些，不过我们M国也有许多沿海城市，它们应该都差不多。听说还有一座无比原始而又洁净的高原，那儿碧水蓝天，令人神往。你得全程陪我，还要陪我品尝Z国各地的所有小吃。听说你们那儿好多东西口味都很独特。”
“这个倒是实话。全国各地无论东西南北，到处都有好吃的，保准你会留恋忘返。喂！真有那一天，你能留下来吗？”
“留到你们国家？我留下能干点啥呢？”珍妮微微怔一下，反问道。
“只要能留下来，干什么都可以啊！”高原微微一笑，道。天知道珍妮现在在想什么，或许她会喜欢上他吧？他真的会娶一个M国女孩为妻吗？田佳也曾对他表示过好感，她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儿。
一想到田佳，高原的心思立刻飞回到Z国。她现在还好吗？她这几天再没有找他吧？之前她曾说过，要跟他一起旅游，可是现在，他却跑到了遥远的H星球。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会替他担心吗？有可能吧？毕竟在学校时，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关注。
对了，他现在还认识了一个索娃呢，她已经回到父亲身边了？她能够帮助他们取得“生命一号”吗？倘若“生命一号”的数量有限，索娃的父亲一定不会轻易帮助他们。未来不能预知的事情真是挺多。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微微失落。
突然，他从石洞中发现异常。从洞里流出的水中，居然透射出一丝亮光？难道里面有空间？高原不由得为之精神一振。他大步朝着出水的洞口走去。
“喂！Z国小子，不要擅自行动，请马上交出你的武器。”麦恩站在高原身后举枪又对他道。
“喂！你能不能不再这样要求我？这样实在不太舒服。”高原停住脚步，回身道。
“不行，你必须得交出武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麦恩的话透露出不容辩驳的意味。高原现在毫无办法。他看到珍妮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郁。他摇摇头，拔出手枪，然后反转枪口递向麦恩。狡猾的麦恩示意乔布斯上前把枪接过去。
“喂千万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一定要了你的命！”麦恩收起枪，带些嘲弄地对高原道。
高原不再理他，他走到水潭前蹲下身。这股潭水里面，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