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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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与虎谋皮
没有人相信，和一个贪婪者谈判会带来和平。
但是赛尔达老人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坚持行动。他的初衷是为了所有卡拉奇人的未来。他已经向高原表明态度，只要战争的号角吹响，卡拉奇人的损失根本不可避免，眼前美好的世界可能也会因为一场战争毁于一旦。
钟声响起后，无数卡拉奇人从四面八方赶往宫殿所在。诺大的广场上很快聚集起成千上万的卡拉奇人。
赛尔达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的号召力在卡拉奇族人当中不容置疑。当他一出现，成千上万卡拉奇人立刻欢呼雀跃。
“安静，安静！”赛尔达站在高台上向大家挥手致意。仅仅数秒钟，现场安静下来。
“我最亲爱的同胞们，你们为整个卡拉奇族人的努力和奉献令人尊敬。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卡怒之神已经准备向我们发动战争，它想要抢走我们的飞船……”
人群中一阵骚乱，议论声群起。
“请大家安静。尽管战争来临，但是我相信你们中的多数，你们的心是善良的，你们只是希望永远过上和平而又安定的生活。你们讨厌战争，讨厌战争带来的罪恶和破坏，你们讨厌人性会受到伤害，整个卡拉奇人会遭到毁灭。所以你们的意愿肯定不是渴望战争。其实我的心跟大家是完全相同。我也讨厌战争，任何战争都会导致生灵涂炭。所以我现在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这儿安详地等待着，不许任何人有私自的行动。我要去跟卡怒之神谈判，相信卡怒之神会理解我们的初衷。战争同样会给对方带来死亡，大家为什么不可以和平地相处呢？”
卡拉奇人群又开始骚动。赛尔达偶然回身，身后已不见了索娃和高原。不过他现在真是顾不上他们了，现在有成千上万的眼睛盯着他，他得给他们一个希望。
“告诉大家，我们的使者已经前往迎接卡怒之神，和平马上就会到来。同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大家耐心在原地等待！”
赛尔达老人发表完演讲，立刻走下高台。数名空着双手的武士簇拥着他向着尘土飞扬的方向而去。
半山坡上，索娃和高原目睹了这一切。
“索娃，你父亲依旧把希望寄托在和平谈判之上，你相信他会成功吗？”
“我告诉过你，他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和理想。”索娃的脸上现出一丝忧虑。
“幸好在你手里还掌握着这样一支强力的武装，如果发生不测，我们务必果断出手。”
“但是，仅仅凭借数百武装能够抵抗住卡怒之神吗？到那时候，我们卡拉奇人真是要灭亡了。”
索娃丧气地坐下去，她情绪低沉，眼睛分明也红了。
看到她忧伤的样子，高原觉得心情挺压抑。想不到现在跟她的心灵越来越接近，真是要发生一段跨越星球的奇缘？
他来到索娃面前，紧盯着她晶亮的眸子道：“请相信我，卡怒并非不可战胜。它已经率领全部人马向着你们营地出发。它的老巢现在肯定空虚，只要我们攻占它的老巢拿到‘卡拉奇石’，立刻就会动摇它们的战争信心。”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你能做到吗？”索娃抬头，脸上露出一点期望。
“就试试吧！我们得抓紧行动，你父亲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错误。没有人会相信和平是靠信仰和希望得来的。美好的和平，一定是建立在自身强大之上。”
“既然这样，我想立刻返回我们卡拉奇营地。高，原谅我不能与你同行，我们需要分头行动！”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和平是需要某种力量进行平衡，你现在回去很危险！”
“我知道，但我必须跟我父亲在一起。”索娃坚持着。
“它们一定会杀了你，你回去会给你父亲带来很多麻烦。”
“我知道。我是卡拉奇人，即使牺牲，我也要跟我的族人在一起。”
“回去，回去！”众多卡拉奇武士一齐举起手里的武器响应着。
高原无奈地摇头。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他将索娃拉到一边，悄声道：“你要相信我，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错，‘卡拉奇石’是卡怒的命根子，只要我们夺得‘卡拉奇石’，卡怒一定会阵脚大乱。如果你想回去，我同意，不过你务必要带一半武士回去。”
“你说什么？”索娃愣怔，高原显然是在替她考虑。
“请你带一半武士回去，卡拉奇人需要他们。另外我还有一个主意，你们居住的地方种植有许多多宝树，只要砍断它们的树枝，就会分泌一种油性的物质，这种东西绝对可以燃烧，你们应该尽可能多地获得一些这样的东西，然后把它加入干枯的树枝，制造成一个个圆球。如果卡怒和它的手下发起大队冲锋，只需要用火种点燃并把它抛入敌阵就可以了，整个宇宙中，火是生命的真神，它们没有理由不害怕。”
“这样可以吗？倒是可以试试。”
索娃嘴里咕囔着，稍稍持怀疑态度。
“照我说的去做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定要坚持，我一定会回来的。”
高原说完，一挥手，带着数百名武士扬长而去。
眼看着高原消失在山谷里，索娃怅然若失。她忽然想到父亲赛尔达，现在，他应该已经与卡怒见面了吧？不行，她得马上赶回去。
她现在的脸上透露出坚毅的神色，立刻带着数百名武士踏上返回征途。
卡拉奇人的营地所在，谈判已经开始。半面山坡上，静静伫立着成千上万卡拉奇人。成堆的武器堆放在他们眼前。
对面半山坡上，是身材高大且长有三首的卡怒之神。
卡怒之神的下半身极像一只鸭子，它的脚可能也会像鸭子吧？可惜，它的身体下部被一层淡淡的雾气包裹着，没有人能够看清它完全的面目。
前面已经说过，它的三颗脑袋，真是像三只蛇头。脑袋上的六只眼睛时时闪着凶狠残暴的目光。它狰狞的面目似乎在向整个宇宙宣布，它是世界的王者，无人可以侵犯它半分毫。
它现在就站在数万卡拉奇人面前，脚下是数不清的追随者，那些凶猛异常的兽界斗士。因此它说起话来充满骄横。
“赛尔达，你和你的臣民全部都到齐了吗？”
卡怒之神中间的头颅开始讲话。它是整个卡怒的主宰。但它附属的头颅似乎也不甘寂寞，其中右边的头颅就紧跟着道：“赛尔达，你听到了吗？尊敬的卡怒之神在向你问话呢？你有权利不回答，但你必须承担因为拒绝回答而导致的后果。”
第三只头颅也随声附和：“赛尔达，这不是恐吓，你和你的手下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可以回答：‘是的，我们交出武器，我们是卡怒的子民，我们永远服从于它。’或者回答：‘不’。不过为了这一个字，你们肯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听着卡怒之神的自言自语，赛尔达老人眉头微皱起来。狂妄的卡怒之神，它想要做什么？想要中止以前的和平相处，想要让我们当你的臣民吗？天知道，你们有多么残暴，即使是那些凶残的猛兽，只要看到有谁不如意，都会当场将其残杀。很显然，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今天想要谈判的目的，是为了保全卡拉奇人，而不是为了其它什么目的。
赛尔达老人挺挺胸膛，无畏地道：“尊敬的卡怒之神，我相信你的能力宇宙无边，我也相信在未达成协议之前，你会善待所有的卡拉奇人。因为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星球，我们有着共同的生命起源。只是，您，卡怒之神，显然具有比我们更高的智慧和更加强大的能力。您现在是这座星球的主宰。因为您的伟大，所以我们才会选择同您进行谈判，您其实也明白，如果我们都选择战争，一定是我们卡拉奇人的不幸，可能也是您的不幸。因为战争总是会和死亡相伴。所以，我会主动选择同您谈判，希望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保持我们的和睦共处。不知您以为如何？”
赛尔达的话音刚落，一直伴随他数年的卫兵队长赛班，在一旁小声道：“尊敬的赛尔达王，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妙……”
与卡怒之神见面之前，赛班已经凭着自己的忠诚阻止过赛尔达。他当时劝说道：“赛尔达王，您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您很明白，宇宙中始终存在着斗争，血与火，火与冰，永远势不两立。但您今天的决定却违背了这些理念。”
“赛班，其实你根本不懂，除了斗争，宇宙中还有另外一种信仰，那就统一与和谐！”
“但我认为，和谐只是一种暂时现象，物质运动的世界已经决定，一切的平衡最终都会被打破。所以，我们与卡怒之神根本不可能谈判成功。”
“善念无处不在，大爱广洒于宇宙，众生万物和睦而共存，这才是宇宙万古不变的法则。所以，只要我们坚持以善抑恶，相信一定能够换来宝贵的和平。”
“尊敬的赛尔达，这是不可能的，请您务必想清楚……”
“不要说了，事实会证明一切。”赛尔达老人面色平静。
无法说服赛尔达，赛班只能在暗地里召集部属秘密开了一个小会，他对那些武士说：“令人尊敬的战士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赛尔达是我们的首领，他是我们卡拉奇人未来的希望，保护他是我们永远的使命。现在，他想要以一种合理的方法来保全我们卡拉奇族人，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卡怒之神完全代表着自私和贪婪，它是宇宙罪恶的代表。虽然我想说服赛尔达，但他态度已决。所以，希望你们听从我的命令。一旦卡怒之神翻脸无情，我们必须保护誓死保卫赛尔达。”
“遵命！”所有武士几乎异口同声。
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谈判”现场。
卡怒之神只是略作沉思状，立刻爆发出恐怖的大笑。
“哈哈！赛尔达，你真以为你的言辞可以打动我吗？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站在真理一边？亘古的宇宙中永远存在着不二法则，只有拥有强大的势力和能力，才会成为整个宇宙世界的统治者。所以，对于你所提出的‘谈判’二字，我真是感到挺可笑，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你是这样理解我所说的话？您要知道，凭我们所有的卡拉奇人，凭我们的能力和勇气，我们完全可以同您进行一次决一死战，但那样会是两败俱伤，你们同样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是真的吗？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得认真考虑一下……”
卡怒之神的三个脑袋开始互相嘀咕，开始争论起来……
现在，高原正带着数百名卡拉奇武士向着穹顶之内最高的山顶跑步进发。
他们已经离山顶不远，已经看到位于山顶道路中间的那道石质方型大门。
那里面会是卡怒之神的老巢？“生命一号”会不会藏在那儿？哦！卡怒之神现在倾巢出动攻打卡拉奇人，珍妮和麦恩、乔布斯他们，一定都留在卡怒的老巢里吧？卡怒还想利用他们做向导占领地球呢！如果具有高度文明的人类被那些毒蛇猛兽来统治，这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大家快一点。一旦通过关卡，我们必须以无畏的勇气向卡怒之神的手下发起坚决进攻。我们必须全部消灭它们，一个也不留，这是你们卡拉奇人生死存亡的关键。”
高原不失时机地发出战斗动员，看起来效果还不错，众武士齐声响应道：“是，我们愿意为卡拉奇族人战斗到底！”
他们的队伍已经走近石质方型的大门。他们已经看清楚，把守大门的是两只体型健壮的猛士。不，在石拱门的上方，还有两只巨型的恐龙鸟一样的大鸟。它们就是索娃提到的成乌，卡拉奇星球上最凶猛的禽类。
大队的武士不容易隐蔽，高原决定只身向前。
他现在来到石门口。两名猛士已经发现他，它们似乎还在诧异，这个看上去像“人”的家伙，为什么会旁若无人地走到它们眼前？他难道不知道它们的厉害吗？
眼看高原一步步逼近，两名猛士再忍不住，一齐跳到他面前。连那两只站在石拱门梁上的成乌，现在也虎视眈眈。
“吼！”猛士一声怒吼，它们一齐张开了獠牙，它们不约而同跳向高原，向他发动进攻。
巨大的身影，带起呼呼的风声。猛士的胳膊好粗，比在地球上的那些家伙要大好几倍，它的手掌好大，粗糙的巴掌拍下去，几乎可以将任何阻挡它的物体击成齑粉。
只在一瞬间，高原早将手枪握在手里。他首先瞄向最近的一个猛士，猛扣扳机，眼见冲在前面的猛士像被闪电击中，原地打个冷颤，然后两眼一闭，“轰然”砸向地面。
另一只猛士并不傻，看到同伴倒地，它顺手抓起一块巨石，拼命砸向高原。高原急闪身，巨石震天价一声响，砸落到他的身侧，强烈的气浪居然将他掀翻在地。高原打个翻滚，眼见猛士已到眼前。他急开一枪，冲到眼前的猛士又是全身一颤，凄婉地惨叫一声，眼看着仰摔倒地。
两只站在拱门之上的成乌一见猛士全部战败倒地，立刻慌了，一齐起飞在空中，发出凄厉的长嘶，双双箭也似的投射向高原。
高原不慌不忙瞄准其中一只成乌连开两枪，冲在前面的成乌瞬间中枪跌落。高原毫不犹豫地将枪口指向最后一只成乌，他扣动扳机，手枪报警系统却“吱吱”响两声，关键时刻手枪没电了？不过，那只喷火器中还剩有一点燃料，但是已经来不及从背囊中掏出来，眼见成乌即将冲到面前，他只能快速拔出插在小腿上的匕首，挥动着匕首向前挥动：“冲锋！”
数百名武士一声呐喊，一齐朝着石门冲过去。
仅剩的一只成乌，已然攻到他的头部，巨型的利爪似鹰爪，令人恐怖。高原匕首挥处，瞬间斩到成乌爪上。前面说过，他的匕首利刃可斩铁削泥，成乌惨叫一声，半只利爪被削掉，它只能一飞冲天，再也不见踪影。
高原率领众武士攻进石拱门。眼前却是一大片密集的森林。高原确定其中已无卡怒重兵，奋力冲在前面。
森林中，果然只剩下数只威利，另外有一两只猛士，还有少许蝙蝠，大概都是些老弱病残。
“杀，杀！”高原振臂高喊，众多卡拉奇卫士蜂拥而上。仅有的聊聊守兵，或被斩杀，或四散逃窜。有一只老年成乌拼力一飞冲天，似乎要去报信。
他们已经攻到密林深处，一座大洞出现在面前，洞口有五米多宽，高有三四米的样子。大洞口外已无兵把守。
高原率兵冲到洞口，只是略做停顿。他深信卡怒在洞中亦无多少守兵，但为小心起见，他还是下令减缓攻击的速度。
他们缓缓进入洞口，洞内居然有天然的亮光？亮光来自于洞的两侧，位置偏向四十五度夹角。他们再前进，洞内豁然无物，只有一脉清泉，从两侧亮光中的洞内深处流出。
众武士看到清泉，立时一片欢腾。
高原略遗憾地问身旁一名武士：“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武士们涌到他面前喜笑颜开，指着流水的内洞说：“巴拉米，巴拉米，麦卡，麦卡。”
“麦卡？原来水泉里有麦卡奇石？”高原大喜。他急步上前，探身进入流水的洞子。洞内水雾飞溅，清澈的水只是微透凉意，且发出腥甜的味道。他再向前一步，竟看到洞内一片茫茫的白光。
那是什么？只见一块高高的平台上，现出一大块石壁。那石壁却似被掏空了，里面是一大块晶莹如水晶的东西，它的大小仿佛如地球人常用的洗脸盆，只见汩汩清泉，从水晶周身不停地喷涌而出。
哦！这就是被父亲称之为“生命一号”的宇宙奇异物质？仅仅如此之大的一块物质，却可以数年不停地向着居住在这儿的生物释放着生命之源。似乎有些不可理解，但事实就是这样。茫茫宇宙中，已经有着无数类似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空气不停地转化成各种成分，物质以分子形式不断地变幻着存在的形式，万物不停的消失与奋力的再生。还比如，地球人赖以生存的太阳之光，那些孕育生命的阳光，已经在宇宙中存在有几十亿年了吧？曾经有人担心，说如果太阳是物质的，那它肯定会在一定时间内消耗光所有的能源，那时整个太阳系，包括地球和其它所有行星，就会变成一片冰冷的世界，连大海都会被冻僵，所有的生命形式将会完全终结。但有谁能相信，那些被冻结的生命，有一天可能会复活呢？最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关于宇宙大爆炸的理论，只是一个小小的“奇点”，居然会产生质量无比巨大的宇宙星系？所以对于“生命一号”所发生的奇异现象，还会有什么疑问吗？
但是，真是要把全部麦卡奇石带回地球吗？如果把它带走，恐怕水源从此就会停流，居住在这儿的卡拉奇人一定会完全陷入绝境。
高原心里好矛盾。在犹豫的过程中，他试着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一下那块奇异的东西。
“哦！巴拉，巴拉！”众武士突然一齐高喊。不，简直是在怒吼吧？
高原回头，他发现所有的武士目光中充满愤怒，真是好笑，刚才他们还在一起并肩作战呢！看样子，根本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喂！这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神奇的‘麦卡奇石’到底是如何神奇。真是没有别的企图……”
高原微笑着向他们解释着。他想，的确该慎重对待眼前的宝物，这件东西对于卡拉奇武士来说，绝对是命根子，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他轻易把东西取走。
洞内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突然传来数声呼救：“救命，救命！”
似乎是乔布斯的声音。高原循声找过去，在洞内一处黑暗之地，另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门口被数根粗大的木桩阻挡着。洞口外现在空无一人。
“喂！珍妮，是你们吗？”高原向洞内探进身子。
“高，你终于来了。卡怒之神已经被打败了？快点救我们出去。”
“卡怒之神已经向卡拉奇人发动了全面进攻，它想一举占领所有领地。武士们，快来帮我一下。”
木桩好粗而且埋得好深，高原觉得一个人搬动它们挺吃力。
可是，众武士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像是个小头目，却突然一挥手，众多武士手里的武器全部对准高原。
高原大惊：“喂，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我好心好意带你们来攻占卡怒的老巢，想要动摇它跟你们卡拉奇人作战的决心，你们明白吗？”
众武士互相看看，一齐摇头。
高原心头一时恼怒。很显然，他现在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被关在洞子里的珍妮、麦恩和乔布斯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