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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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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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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柳的正气

 在中国楷书大家中,唐朝的颜真卿柳公权并称为“颜柳”, 誉之为“颜筋柳骨”,其笔画刚正,性格正直,书法美与人格美达到了完美契合的境界。为国家为百姓,颜真卿正气凛然,慷慨赴死,柳公权正直敢言,不计后果,他们正的品行和开创正的书风传为世范,为后世历代学书者、执政者所重。

颜楷气势恢宏,气概凛然,呈现磅礴之姿,彰显的是不畏强权的人格壮美。欧阳修曾说:“颜公书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严尊重,人初见而畏之,然愈久而愈可爱也。”颜公秉性正直,笃实纯厚,有正义感,从不阿于权贵,以义烈闻名于当时。他一生忠烈悲壮的事迹,突出体现了在书法界的地位。颜体书对后世书法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唐以后很多名家,都从颜真卿书法中汲取经验。

唐玄宗开元年间,颜真卿举进士,后迁监察御使。当时,五原有冤狱,这一带地方久旱不雨。颜真卿到任后,判明了冤狱,也很巧合,天即降大雨。当地百姓认为这是颜真卿的功劳,将他尊称为“御使雨”。 安史之乱后,朝廷大权旁落,各地节度使不再听朝廷任命。颜真卿被奸相卢杞派往判将李希烈处去劝降,他不惧刀兵、活埋、烈火等死亡威胁,不被利诱所动,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最终被李希烈所害,英勇殉国。正直的人,体现正直的书风。现在,人们每当谈论起颜真卿,总是要先提到他那平稳端正、质朴厚重的“颜体”。

柳楷结构严谨,骨力遒劲,呈现挺秀之姿,彰显的是刚正不阿的人格张扬。他的书法结体遒劲,字字严谨,一丝不苟,其书法在唐代当时极负盛名,民间有“柳字一字值千金”的说法。“书贵瘦硬方通神”,颜书比肩王羲之,柳创元和以后的新书体,丰富了大唐之音,成为后世所宗的典范。

“人品能扶书品正,文心应胜壮心高。”柳公权通晓音律,但严守“戒听”戒律,不喜欢听演奏,不骄奢淫逸,不贪图享乐。他说:“这是因为听音乐容易使人产生骄慢情绪的缘故。”柳公权敢于劝谏,“以笔为谏”的故事被人广为传颂。唐穆宗荒淫,行政乖僻,他曾向柳公权询问笔法,柳公权正色道:“用笔的方法,全在于用心,心正则笔法自然尽善尽美。”穆宗听后,改变了脸色,明白他这是借用笔法来劝诫皇帝要“用心”“正心”。柳公权还敢于直言,不曲意媚上。一次,唐文宗在便殿召见六位学士,文宗说起汉文帝的节俭,便举起自己的衣袖说:“这件衣服已经洗过三次了。”学士们都纷纷颂扬文宗的节俭品德,只有柳公权闭口不说话。文宗留下他,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柳公权回答说:“君主的大节,应该注意起用贤良的人才,黜退那些不正派的佞臣,听取忠言劝戒,赏罚分明。至于穿洗过的衣服,那只不过是小节,无足轻重。”当时周墀也在场,听了他的言论,吓得浑身发抖,但柳公权却理直气壮,把生死置之度外。
   
用心正,行事正,气节正,精神正,颜真卿、柳公权身上和书法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叹为观止。他们勇于担当任事、正直敢言的精神,正是我们学习的绝佳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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