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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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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的真实模样

□彭 毅

人生的第一篇铅字发表于2002年,内心曾激荡起写作的微澜。此后,阅读之余尝试着写散文和随笔。

初到深圳,满眼憧憬,从事过电子工程、质量管理、销售等职位。很长一段时间,我搁浅了码文字的步伐。庆幸,阅读一直是我最大的业余爱好。我崇尚自由阅读,徜徉书海,总能闯入文史、哲学、小说、诗歌的世界,书籍又把我的视线和心灵带向远方。去年曾发表一篇《幸有书香伴流年》的读书笔记,心中暗想:若是将来能整理一本散文集,那就叫《流年》吧!

我印象中的光明有:光明农场、乳鸽、晨光牛奶、模具制造基地、科学新城等。第一次登上大顶岭,登高远望,发现认知制约了我的想象。在这片神奇的热土之上,有太多“筚路蓝缕”的故事,有太多“深港同源”的印记,有不计其数的追梦人,有锦绣的自然风光,有瑰丽的民俗与文化……潮涨潮汐,岁月的踪迹真实地记载着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真谛。

满怀敬仰之心,我一步步地走近白花洞烈士纪念碑、白花碉楼、回归亭、茅洲河、公明老街,等等。探访、拜谒,浓浓的家国情怀和悠悠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睹物、倾听、凝望、探访、查阅,那些艰苦卓绝的岁月和质朴纯真的过往感动并感化着我,耳濡目染,那些触及灵魂的事与物,一次次地推动着我轻叩文学的大门。每每伏案提笔,都是一次灵魂的洗礼,所以我把第一辑归纳为《行走光明》。

我在湘北的农村长大,祖祖辈辈都以务农为生。打我记事起,家里虽然不宽裕,但童年时代过得挺开心,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穷开心”。父母的文化程度不高,很少给我开展学科教育,但他们言传身教的勤劳与善良着实成了我一辈子的必修课。摘茶籽、挖冬笋、采茶、双抢、削砖头这些杂活都体验过;压水井、打谷机、暖火笼、篾刀、墨斗、蓑衣这些老物件都接触过;老月饼、卜辣椒、甜酒酿、蒿子粑粑这些童年的美味都饱尝过……怀旧,并不一定是它有多美好,而是我们曾经拥有。倚窗凭栏,那些故园往事不经意间就划入我百感交集的脑海,难免热泪盈眶。感恩过往,拥抱现实,我用叙事、议论或抒情的手法把它们真实地记录了下来,于感动中克制,自然率真地宣泄着埋藏在心底的情愫。这些文字毫无章法,亦平淡无奇,更谈不上文学性了。“不求完美,但愿真实”是我对《故园往事》这一辑的初心。

身边好友读我的文字,常有褒奖或指正。有时他们问我自我感觉文笔如何,“写作已起步,文学未入门”,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为什么呢?因为我的文字大部分用生活语言作记录,通俗易懂,尚不够凝练,离传统意义上的文学语言、艺术语言还相差甚远。

为此,我时常告诫自己,多阅读。步履无法抵达的地方,在书中可以遇见。遨游书海,阅读的时光从不会虚度。遥望星辰,你又会联想到什么?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说:“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静坐听雨,伏案执笔,把那些或美好、或铭心、或感动的瞬间记录下来。穿越生命之河,回望,在文字中看见自己、塑造自己、点亮自己。

曾拜读远人老师的词集《愿换一江明月》,他在后记中写道:“能用一种文体表达自己的情感,心愿足矣。”惊呼此言,犹如醍醐灌顶,顿觉豁然开朗。散文,是我最喜欢的文体,亦最能抒发我的真情实感。散文的本质是生命的淳朴和心灵的真诚,且具有开阔、厚实、明朗的独立形态。黑格尔曾说:“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刘大櫆在《论文偶记》中写道:“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由此可见,散文不只是简单的平铺直叙,而更注重境界的升华。我写《年味中的甜酒酿》,看似一道美食,实则蕴藏着父母的大爱,也记录着一个小乡村的世事变迁,浓缩了一个时代的镜像。也许,这些陈年往事,能引发一些人穿越时光隧道去回味、沉思、追问或思辨;这些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情感,若能引起一些人的共鸣,我亦心愿足矣。

掬一捧流年的清泉,望着它在指缝间悄然流逝,欣喜中略带遗憾。诚如此书中的诸多文笔那样:稚嫩,拙浅,并不完美。或许,不完美,正是似水流年的真实模样。

( 文章2023年12月13日发表于《湖南工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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