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非常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看战争题材的影片。
有时,为了看电影还要跑到好几里地的外村子去看。放电影时,都是在野外空旷的地方,在地上刨两个坑,在坑里栽上两根木头杆子,把电影幕布的四个角用四根绳子绑在这两根已栽好的木头杆子上面,然后,再把电影机子搬到离幕布约十米、八米远的地方,把电影机镜头用光打在幕布上面,转动胶片电影就可以观看了。
由于幕布两面都可以看,人多的时候,我们就在幕布后面看,那里人少也看得清楚。就这样,每逢三里八乡有了电影,我和几个小伙伴都会跑过去瞧。
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萌生出这样的一个想法,害怕电影里面的故事都演完了之后,就没有电影可看。这个想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困惑着我,总是担心着有一天没有电影可看的情景。
后来,自己渐渐地长大,也慢慢地才知道电影里面的故事大都来源于我们的生活,它生存的土壤就扎根于我们每天生活的这片土地。
又后来,自己也开始喜欢看书,从一本本书里面也感受到了和电影故事一样的快乐或者忧愁,心也经常被书中的一些人物所牵动。
再后来,才懂得了人生其实像书中、像电影中的故事一样,这些故事的演员,不是那些明星,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普通人。
有的人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有的人就像莎士比亚剧中的《欧也妮与葛朗台》;有的人就像列夫.托尔斯泰写的《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有的人就像《屠格捏夫的初恋》;有的人就像《茶花女》中的阿尔芒与玛格丽特;有的人就像《茶馆》里面骆驼祥子;有的人就像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老人;有的人像《简爱》中的罗切斯特和简爱;有的就像《红与黑》中的余连;有的人就像巴尔扎克《人间喜剧》;有的人就像《红楼梦》;有的人就像《西游记》;有的人就像高尔基的《鹰之歌》;有的人就像欧. 哼利《麦琪的礼物》中的吉姆和德拉;
有人的就像泰戈尔的诗歌;有的人就像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有的人就像约翰.斯特劳斯的圆舞曲;有的人就像肖邦的练习曲;有的人就像莫扎特的弦乐;有的人就像贝多芬的交响乐;有的人就梵高笔下的《向日葵》;有的人就像莫奈笔下的《干草堆》;有的人就像《蝴蝶梦》;有的人就像《羊脂球》;有的人就像《呼啸山庄》;有的人就像《安徒生的童话》;有的人就像阿拉伯的神话;有的人就像《蝴蝶夫人》;有的就像《哈姆雷特》;有的人就像《威尼斯商人》;有的人就像《高老头》;有的人就像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有的人就像屠格涅夫的《父与子》。
有的人生活像十四行诗;有的人生活像格律诗;有的人生活像京剧;有的人生活像歌剧;有的人生活像喜剧;有的人生活像悲剧;有的人生活像正剧;有的人生活像闹剧等等等等,这些不同的人都在每时、每刻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也上演着一出一出悲喜交加、喜怒哀乐的故事。
这更使得我明白了只要有生命存在,就会有无数个看不完的电影,有无数个听不完的故事,而人们也在每时每刻都乐此不疲地当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演员、明星。
写于2022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