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臧棣诗歌《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

读臧棣诗歌《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

             文/彭海波

臧棣诗人的诗独特，他通过自己的语言表达诗意。他的诗歌谦逊兼有诗人的魅力。2018年8月，我说过“他的手笔如孙悟空的金箍棒……”即他运用语言的词语栩栩如生，又能使读者从内心深处激发诗意，让我们自觉不自觉地感受诗意。

臧棣诗人的手笔总是打开语言未知的世界，这就将生活托付给诗歌，我认为他写的诗都朝向生命和诗意的追求。他的诗激发生命的觉醒，用“金箍棒”的手笔打开诗歌的语言奥秘，从而让读者感觉对生命自身美妙的体味。

我喜欢臧棣的诗，他许多的诗都可以在他的笔下绘声绘色，直抵心灵。在此，我们欣赏浅析他的一首诗。

《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

僻静的落叶，将我积累

在陌生的覆盖中。如果冷的话，

就让我听到那抓紧的声音。

或者，假如我们的倾听

最终并不以我们自身为

倾听的边界，那么，最后的虫鸣

也在加紧润色大地的安魂曲——

金色的记忆涌向你锋利的影子，

就好像在附近，幽亮的湖面

刚刚制作好一个宽大的刀鞘；

秋风中，人性的污点已开过刃；

无底洞算什么？当我从野鹅的叫喊中懂得

个人的悲痛不仅仅是无法测量的，

它并不屈从于故事的逻辑。

它也浅薄于任何可能的比较。

事情的另一面，作为归宿，

大地和时间同样有限；

你深埋在纯粹的碧蓝中，

从另一群野鹅的叫喊里得到

新的催眠。悠悠浮云

如同洗白的靠垫，塞向你的软肋。

哦。时间的软肋又有何不同？

你的告别竟如此富有弹性，

将人父的悲伤垫高到

我必须坚硬成新的世界台阶。

跪下，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心跳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呼吸就是我的膝盖。

假如还有奇迹，今生今世，

我的悲伤就是你的道路。

               2017年10月11日 Boston（臧棣）

在这首入门诗里，诗人通过“落叶”、“冷的话”、“虫鸣”和“野鹅”等一系列词语活灵活现揭示眼泪与膝盖。这些与生命息息相关的词语，体现了诗人对生命的热爱和崇敬。诗人用“眼泪”、“膝盖”入门，也体现了“生命的力量”来自脆弱的一面。诗人又用“浮云”来比喻生命，/洗白的/靠垫，塞向/你的软肋/……

不能不说“眼泪、心跳、呼吸”归于“跪下”对生命的崇敬与执爱！

这首“眼泪，膝盖”入门诗最大的亮点，也就是说诗歌升华的诗句——就是诗的结尾：假如/还有[em]e122[/em]迹，今生/今世，我的/悲伤就是/你的/道路。诗人用自己的悲伤化作你前进的道路，用自己的悲伤铺垫你对生命的美好热爱。这也是诗人的人性魅力，以小我到大我！

当然，我对臧棣诗人（特别是对他的诗歌）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深入。我是在“中国诗歌网”这个平台认识他的，这里我也是浅尝辄止。看过他许多诗，一直看一直学习，让我受益匪浅。借此祝福臧棣诗人快乐写作，幸福安康。

真正的诗人，正如臧棣所说：“大胆地承认我们还远远没有进入世界，走进万物，也可归入一种最迫切的自我救赎。”（《为什么我会写这些“入门诗》臧棣）

至此，我也希望我们今后在写作中来个“自我救赎”！

于2019.03.01.双峰巨龙御园

附：臧棣，1964年4月生于北京。1983年9月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97年7月获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学位。现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研究员。出版诗集有《燕园纪事》（1998）、《风吹草动》（2000）、《新鲜的荆棘》（2002）、《宇宙是扁的》（2008）、《空城计》（2009）、《未名湖》（2010）、《慧根丛书》（2011）、《小挽歌丛书》（2012）、《红叶的速度》（2014）、《骑手和豆浆》（2015）、《必要的天使》（2015）、《就地神游》（2016）、《慧根》（英文诗集，2017）、《最简单的人类动作入门》（2017）等。曾获《作家》杂志 2000年度诗歌奖，《南方文坛》杂志“2005年度批评家奖”，“中国当代十大杰出青年诗人”（2005），“1979-2005中国十大先锋诗人”（2006），“中国十大新锐诗歌批评家”（2007），第三届“珠江国际诗歌节大奖”（2007），“当代十大新锐诗人”（2007），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8年度诗人奖”，2015星星诗刊年度诗人奖（2015），首届鲁能山海天诗歌节大奖（2016），山花文学双年奖诗歌奖（2018），2018年人民文学诗歌奖。2016年应邀出席德国不莱梅诗歌节。2016年应邀参加台湾花莲太平洋国际诗歌节。2017年10月应邀出席美国普林斯顿诗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