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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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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午后

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人生二十八载,这一路走来,发现事物之间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化。我们一步步的走向岁月的终点,蓦然回首,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期间,我们甚至连怀念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某一刻的感悟,才后知后觉。人生最陶醉的莫过于如此,而最悲切的也大抵是如此。

我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自己,一个有着清秀脸庞的少年,对于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最怕的就是时间的难熬与简单生活的困乏。不过,我身为农家子弟,要说在生活上的丰富比一个城里孩子要多上许多。若是说,我的脑海里还有小时候的记忆,那就要提起夏日午后的闹腾。那时候午后的太阳也是炎热如老虎一般,气温也会达到将就四十度,可那时候总不会觉得热,总是想要约上三两小伙伴一起出去闹腾。可是,我的奶奶可不会让我出门瞎跑,又或者是结伴到小溪去胡闹。所以,我小的时候,午后必须去睡午觉。睡午觉的时候,就会有小只的蚊子袭击我。有的时候我就会与蚊子玩起耐力游戏。若是有一两只蚊子在我的耳边嗡嗡嗡的响起,我不会去拍打它,我会任其嘶鸣。哈哈,这就如我那时候看过的史记中的齐威王那般,故意让蚊子嚣张,等到他吸血吸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一鸣惊人的给他来上一击,一击致命。不过很多时候,我会不知不觉在培养耐心的过程之中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无聊的午后也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很多时候,醒来的我会忘记自己睡前还在计划着培养耐力的事情。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睡前嗡嗡直响的蚊子也并没有在我的脸上留下一两个包。这也许就是奶奶和我说过,不要害怕蚊子,蚊子自然不会吸你的血。

夏日的午后,睡醒之后,最快乐的事情便是让祖母掏上五毛钱去小店买冰棒。那时的冰棒也没有什么名牌的,就是普通的糖水加些色素兑成的冰棍。可是能够在那样炎热的午后给自己来上一根冰棍,比现在的那些十几块钱的冰棒来的舒服多了。我就在想,也许物质条件并不会让拉高自己的幸福指度。又或者,一箪食,一瓢饮的欢乐也并非没有。人到底是个不满足的动物,物质条件上升之后,还要苛求幸福指度也要上升。

在我所居住的村子,夏天总会有一些事业发达的有钱人办几场大戏,就是为了感谢神明之类的。小时候的自己,也会特别期待这样的日子。你想想看,在这样的午后,可以打着看戏的幌子出门玩耍,还会有一些碎嘴零食可以解嘴瘾,何乐而不为呢。

写到这里,我就会怀念,奶奶在唱戏的午后,特别为我和妹妹两个人煮上一些豆浆,加些白糖,再装进塑料桶中。那种美味,到今日我还惦记着。以至于,我在很多地方都喝不上奶奶煮的豆浆。

我并非那种特别馋嘴的人,不过小孩子的心性我也会有。我喜欢吃甜的东西,也喜欢唱戏的时候炸的海蛎饼,还有棉花糖以及烧烤。到了今天,我也并不懂,就是那些看起来并非特别美味的东西,为何会在自己幼年增添那么多的乐趣。我想大概是小孩子的简单心性,以及成年之后,自己的内心以及灵魂都变得负重了许多导致的不快乐罢。我想,快乐并非外界物质有多么丰富,或者此时的你拥有多少。若是你的灵魂干净,到那不都快乐么。

幼时的自己,已然回不去了。想要的轻松,简单的快乐也并非那么触手可得。那我们就不应该让自己变得复杂,内心的坦然简单,也许也会成为年长之后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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