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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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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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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看秋

东山的秋,和别的地方有不一样景致,田园,野果,金黄的,火红的,应有尽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人们在为秋而联想;“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又是一份别样的景致。东山的秋,淳朴、温馨,就像东山的乡民,不事修饰,即时地绽开最真实的风景。东山秋意,内敛而又低沉,玲珑而又大气,正适合观赏、品味,正适合思考、追寻。

李家铺的田园

2018年10月,一组李家铺村的美照爆屏,那是麻城摄影家协会组织本土摄影家到李家铺采风留下的,真的是美的让人无以言表。

一条河堤公路沿着水流的方,把一个完整的冲积畈分隔成河道和田畈,河水清澈轻盈,水流平缓,游鱼细石,河滩蜿蜒别致,水草丰盛,野花摇曳点缀其间,清新而又舒坦。

秋天的李家铺就是一副严谨的画图,各种色调和风物的组合是那样的合理,多一点少一点、淡一点浓一点都不合适宜。田园宽广而厚重,有一种望不到边的爽,稻田阡陌纵横,稻茬浑然排列,有着敦实和健壮的影子,尽管不再稻穗金黄、硕果累累;弥漫在屋顶的炊烟和缠绕在树林的薄雾,那样飘逸和动感,像一层乳白的纱,零落飘散。点缀在田埂上的木梓树叶黄了红了,错落的分布,或高或矮,或疏或密,冷静地洒落在朝阳中的田野。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和相宜,不希望又任何一点侵扰,哪怕是轻轻的,秋天的气息真的是肆无忌惮地展开了。

田园里有几处黑点在移动,那是劳作的人们最美的身影,霎时寂寞的田园变得生动了,更加迷人。

高天碧净,白云轻轻,踊跃在秋日的李家铺洁净的田园,村民沉醉了,游人陶醉了,生活醉了。

观 天 山

观天山的名字是如何来的不得而知,但是真的很有诗意,引发了人与自然的极具空间的联想。

从村部到山顶,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上山的公路又弯又陡,无形之中多了几分惊险和刺激。 山顶很突兀,山尖被削平了,一个大约一百平方米的小广场赫然呈现在眼前,站在微风中俯视,一条宏大的山冲尽收眼底,公路、民居、田野,清晰悠然,层次分明,山间五彩斑斓,最抢眼的是那些金黄与火红了,而那些绿虽然还是葱茏,但是少了一些青翠,在黄与红的对比中落了下风了,亮开嗓子对着山峦呐喊,没有回声,在空旷中传的很远。天空很湛蓝,很辽远,白云不停地游动和变幻,一切都是那样顺其自然,沁人心脾。

炊烟是永恒的,只是换了一种升起的姿态,消失了瓦屋的那种淡定和弥漫,从一幢幢小楼的烟筒飘然而出,笔直地升起。

远处的群山中有薄雾环绕和流动,山峰时隐时现,宛若仙山,浮想联翩。

龙潭沟的石头

石头是龙潭沟的一绝,从河道到山崖,满满的,构成不同颜色的风景。

沟口的一处石桥叫做新桥,其实有着较为悠长的历史,两墩三孔,桥面的三根石条被时光磨得光光的,走上去很滋润。石头垒砌的围墙同样的有着岁月的印记,竹林的小路上铺排石磨,走上去很是穿越。瞭望远山的巨大的石壁,一种豪放与爽朗荡然生成。

河床中满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巨大有小巧,有方正有圆滑,有阳刚有温顺,冲刷的棱角很分明。东倒西歪,锋芒毕露,或独立或依偎,或冷静或热烈,千姿百态,分布在整个的河道中,有轻轻地溪流从石缝中喷出,从石头底下的暗河中流出,穿着户外服的男女跳跃在石头之间溯溪而上,是在奋进,更是在享受。坐在巨石之上,聆听千军万马奔腾,踏上鹅卵石之层,品味润物无声的美好,绝对是一种上佳的体验,回味无穷。小巧的河滩上石坡儿弥漫,踩上去摇摇晃晃,并不晃到,真的很享受迷人的乐趣。

救儿潭的光石板水流不断,凑响的是人性与善良的绝佳的歌唱,把狮子流涎的传说写真得俊俏万分。龙潭的石头最为神奇,一弘山泉从高处飞来,在石头的中央砸出一口深潭,村民说有二三十米深,水呈深色,很清澈,但是望不见底儿,户外运动的人带上专业装备跳进去洗澡,石坡上一大堆的游客欢呼呐喊,一帘小瀑布在潭外潺潺,这正是龙潭的妙处。

仙 女 岩

传说有豪门女子在山中的石洞里修炼成仙,仙女岩也因此得名。

顺着一条废弃的水渠,沿着河谷的山崖平绕,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仙女岩的山脚下。一边是河谷,一边是山崖,一串串的欢呼声传到对面的丛林,路两边的巴茅草枯萎了,厚厚的,看得出很长时间没有人走过了。

上山的路很陡,有明显的砍伐的痕迹,同行的老人说,由于很少有人走过,这些昔日不错的路被杂木长满了,也就是路闭了,最近村里召集人砍开的。山间有很多的树木叫不出名字,树叶呈现不同的颜色,林中的黄色最为抢眼,满叶的黄,满树的黄,黄得精致靓丽,黄得沁人心扉,还有枯红、大红夹杂其间,点缀了一整片山林。山间的小路全然被落叶和丛毛丝覆盖,踩上去然软绵绵的,有舒坦的感觉。

一条很粗的钢丝绳盘在山间,沿着山脊,让人很惊叹,这是当年伐木留下的,用来输送木材。密密的林子中间,依稀看的到一些废弃的屋基和辗坎儿的影子,向导说山中曾经有人居住,后来搬走了,留下了一个无人的村庄的印记,也留下了一串令人唏嘘的感叹。

来到山顶,一个石门石寨,一个巨大的石壁,看见了一个古老的记忆,剩下的只有俯瞰和眺望,村庄、炊烟,离天很近,还有令人神往的未来。

不 倒 石

有一个神奇的石头,兀立在突出的山崖上,临万丈深渊,却是千年不倒,不得不叫人叫绝。

有人给它叫做飞来石,但是感觉把它叫俗了,因为称作飞来石的确实太多,大多的时候有着不知所云的含义,突然间,我感觉叫不倒石似乎更加合理,更符合石头屹立的品性,也更加适合山里人穷且益坚的风格。

一座山梁戛然而止,一个巨大的石头被劈成两部分,前面一部分延伸在山崖,斧削一般的崖壁悬在半空,坡面倾斜的,一个约三米高两米宽的巨石端坐在石板之上,静静地,没有桀骜的样子,也不是卑微的情形,稳重而又坚定,虽历经风雨却千年不倒,一个小伙子跳上去用手推动,感觉有轻轻地摇晃,但是无论如何用力却岿然不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的让人叹为观止了。

休闲的人们坐在石头上,指点远处的山河,三三两两的有人依偎在石墩边享受秋日的暖阳,探讨石头的起源和意义。

有一种美丽叫飞翔

东山的田园上空,不时会飘起一只只飞翔的大伞,很轻盈,也很飘逸,蓝天白云之下悠闲而又惬意。这是滑翔伞,是一项时尚而又休闲的休闲运动,经营这个项目的年轻人自信地说。

观天山的起飞平台铺上了绿色的地毯,四周很低,等待起飞的人很淡定。或坐在平台的边沿,或站立在平台的中央,都在利用难得的空闲调整心绪,交流内心,几个年轻人倒是闲不住,玩起来跳跃的游戏,整齐伐一的跳跃有一种青春的气息,空中的姿势很是舒展优美,一次又一次被定格了,这是一种无声的代言,洋溢着力量与活力,给即将开展的飞翔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想飞的心情是急迫的,压抑了许久的冲动就要实现了,年轻的女子畅想着飞的感觉,在完成了装备的调试后跟教练一起飞了,张开双臂,放声高喊,一会儿盘旋,一会儿爬高,在广袤的天空下,就像一只矫健的燕子,与白云零距离,与飞鸟相依伴,俯瞰缥缈的炊烟、红叶,村庄静好,田园动感,没有恐惧、没有急切,闭上眼睛,自由自在地,如梦如幻,尽情地享受这飞翔的美好。

教练员说,滑出了就安全了,很自在,很踏实,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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