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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男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1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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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坝,偏留下那么点遗憾

这是我惟一一次没有目的也没有目的地的采风,当车到达西双版纳的勐罕才知道这里就叫橄榄坝。如雷贯耳的西双版纳早在七八十年代就令我心驰神往了,惋惜的是自己成为“云南人”后整整20个年头才与西双版纳有过“一夜情”,之所以叫“一夜情”,那是2007年随云南作家代表团访问泰国,就只在西双版纳公路总段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在夜灯下的孔雀湖边小酌了几杯。

对版纳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在孔雀湖边小酌还是有些“风情”的,便也不愧版纳,写下了《夜色版纳》一文,而且还得了个征文奖。车上,我还和陪我的普洱同学老艾说,500块钱奖金倒是没有少我的,奖状就被他们免了。老艾说,奖状要了干什么?哪个看你的奖状。说实话,我还是更看重奖状一些,奖状可以时不时拿出来,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老艾说,不在景洪城里吃饭,客随主便,叫往哪走就往哪走。

车一路沿澜沧江下,我才问老艾去哪里。

看上去老艾颇有几分喜形于色,操着隆重的冷水滩口音慢条斯理地说,要去勐罕,那里有个美女妹妹。

我倒不怀疑老艾好这一口,但他的性格是有点活络,也讨人喜欢,况且在学校干过团总支书记,还干过团市委秘书长的人。

再好的向往和心境都会堵车闹心,可这一堵就是个把小时,幸有眼皮底下的澜沧江,想起来当年坐船去泰国的清盛,10个小时的随波逐流,虽苦犹乐,但这条江也因糯康曾经犯下的13条人命案而变得令人深感悚然,人生无常,假如当年是我们遇到了这些杀人越货的家伙......

到勐罕不过30来公里的路程,耗去了两个来小时,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老艾说的那位美女妹妹。

老艾的欣赏水平还不算赖,至少按我的审美标准。

美女姑且叫她“春春”,姑且是因为我没有听懂老艾的介绍,我俩虽属永州人,但口音差别还是有些大。春春有“三好”:皮肤好,细白;腰身好,婀娜;气质好,落落大方。

我记得春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朋友的妻子。

先打发肚子,春春带我们来到一家傣味餐厅。二楼靠窗,篾箩,篾凳;烤鱼、“吹牛皮”和一盘鸡,全傣式做法,加红酒。

可能肚子也饿了,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

饭后去傣族园,春春说,不到橄榄坝就等于没有到过西双版纳,我猜到了春春所指的无外乎想告诉我橄榄坝在西双版纳的份量。

到大剧场看演出,才拍了两三张照片相机的电池就没有电了,郁闷。

原因是头晚不知道要来橄榄坝,加上吃过晚饭到酒店就只顾海吹神聊。

演出的水平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阵容庞大,几十位穿着傣家筒裙的少女确实袅袅婀娜,很想拍下那场景,但不得不空留遗憾。

再去看“天天泼水节”就没有多大意义了,绕寨子溜达了一圈,赶普洱吃杀猪饭。

在将要返回普洱时,春春才来吊我的胃口,她说起了30多年前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知青返程”运动,正是从这美丽的橄榄坝掀起并影响到全国的。

也许春春并不详细知道已经久远了的这段匪夷所思的历史,但她一定知道橄榄坝当年和自己一样风华正茂的知青们怀揣着建设边疆的美好梦想在这里洒下过的血与泪。

那是1978年11月11日,一位来自上海的女知青瞿林仙在分娩时因医疗事故导致母子双亡的悲剧。

那是一个叫丁惠民的上海知青,“顺理成章”地成了这场返城运动的始作俑者。

无疑,橄榄坝,也就成为了见证中国知青梦破灭的地方。

春春说,橄榄坝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

春春说,匆匆来匆匆去,留点遗憾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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