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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男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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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世界里,杜撰你无声的精彩

妻子出差10多天,儿子也只管读他的书,就剩下了我一人守这个家,当然还要上班。这些日子,成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极少理会办公室以外的事情。就连一天三顿的定律也破了,下班后依然窝在办公室里,不是写东西就是喝茶或者发呆。这时侯就特别地觉得,一个人的世界也一样爽,真的。

我是被人理解为从来不会寂寞更不会无聊的人,其实怎么可能,至少我还不是圣人。只是是因为我的许多行为导致了别人的许多解读,首先是我的性格,面对任何人都表现出特有的乐观、自信和不屑,就有人认为傲慢,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有时候一撮人,为了渲染气氛自个儿找话题,就有人觉得我乱说乱讲,不讲政治;有时候酒场上开怀牛饮,就有人说我喝酒没有节制。其次凡事我不大开口求人,自己能做到的自己尽量,就有人觉得这是孤傲,天马行空;还有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坚持己见,就有人说我顽冥不化。其三是对做任何一件事情我都百分百的认真,容不得人家马马虎虎,走过场,更容不得虎头蛇尾,欺骗瞒哄;就有人说我嘴不饶人,不通人性,斤斤计较。其四是敢于想些事情,也想干些事情,而且善于干些事情,这就难免让人家认为你爱抛头露面,抢人家的风头,断人家路子云云。

说我不会寂寞也不会无聊这也罢了,我生性难改,寂寞不寂寞无聊不无聊只有我自己知道,而误读我别的种种,即便算不上无稽之谈,但对我的陌生或一知半解是肯定的。

不是我嘴硬,更不是辩白。我也很想做个甘于寂寞也偶尔无聊的人。闲时三朋五友斗斗地主,打打麻将,喝个酒,唱个歌,香车宝盖,也不碍这个社会;还有朋友相聚,各种应酬,桌上少说几句,少喝几杯,也不碍你何事;再就是你少一点主意,少做点事情,也少一点脾气,也不会伤害到别人,更不会影响自己。

可惜我装不来,20几个人和我那可怜的几个老米钱还得自己四处化缘,除了无奈的醉,就是不停地写。

有时候也在想,学会寂寞算什么,学会低智不是更好,就像阿甘。

都知道罗伯特·泽米基斯的《阿甘正传》吧,没有人否认影片中的那个阿甘是一个诚实、守信、认真、勇敢而重视感情的人。他对人只懂付出不求回报,也从不介意别人拒绝;他豁达、坦荡地面对生活,把自己仅有的智慧、信念、勇气集中在一点;他什么都不顾,只知道凭着直觉在路上不停地跑;他跑过了少年时同学的歧视、跑过了大学的足球场、跑过了炮火纷飞的越战泥潭、跑过了乒乓外交的战场、跑遍了全美国,并且最终跑到了他的终点......归结一句话,他是一个把世界看得简简单单的人。

是不是我常说的那种“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无法用俗人的眼光去考量他。

这办公室,就我一个人的世界里,我便也这样想过,一个人如果一味地追究过去,苛刻别人和挑剔自己,或一味地追求完美无缺,追求善始善终,这样下去你就一定容易受到伤害,不是沉默、消极、颓废,就是偏执、任性、牢骚满腹。

有一天当你明白,天道其实并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也无所谓有人无人眷顾,更不可能天下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看不到公平,那是你的心理早已失去了平衡;无人眷顾,那是你没有发现远处早有人注视;看不到光明,那一定是你内心黑暗着,心态失常、不善发现和睁眼而不顾天日才是自己的敌人。

再说那个阿甘,他的经历不正是代表了我们每个人的纯真年代,而我们的身上却笼罩了太多的虚荣。而且阿甘的经历还告诉我们:生命就像那空中白色的羽毛,或迎风搏击,或随风飘荡,或翱翔蓝天,或堕入深渊……就像阿甘的母亲所说的“生命就是一盒朱古力糖,结局往往出人意料”。

阿甘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津津有味的人,他的明天永远是个未知数。

想想也是,一个人拥有的只是昨天,今天还正在你的态度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明天是什么有谁知道?

认认真真做个阿甘吧,有时候为自己的世界活着,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不要害怕寂寞,也不要假装寂寞,关起门来倒杯茶,认认真真地发呆,这何尝不是奔程中的小憩?

一个人的世界里,杜撰你无声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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