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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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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被留守的梦(组诗)
不通的心事
他在心里反复播放一种心情
他知道妈妈在爱另一双子女
那是另一个爸爸的孩子
妈妈送来的新鞋
暖和了一个冬季
他的思绪像刚冒芽的草
蓬乱蓬乱地
将心情咬得疼痛
他的目光变得生硬茫然
那双鞋,还有很多东西
它曾高兴得欢天喜地
开春了,新的一年
他在思考一份期待
他的害怕,几个月了
他忐忑着一份曾经
在去年的年脚
他将一片落叶写进内心
怕从此再也见不到
那份熟悉的温暖
他始终不明白
大人们为什么要
将事情变得那么复杂
那只熊
那只熊
是毛绒绒的布娃娃
是夜夜陪她入梦的朋友
是某年的生日
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不知道多少年了
那时她还不会数数
她在哭泣的梦里
一年年的读到四年级
现在她学会了思念
却不知道妈妈改嫁的地名
她的思绪像只流浪的猫
只能在黑夜深处
一遍一遍抚摸那只熊
从雪白抚摸到暗黄
那只熊就是她入梦的念想
习惯
一种别离已成习惯
在年味尚且浓郁的时刻
在那丝温馨
正在释放着无尽的幸福
在梦里还有无数的温暖
尚未享受完的时刻
一种失望悄然生长
团圆的画面
又被流水线的声响
冲击的支离破碎
一种渴盼繁茂得
盛开成梦里疼疼的无奈
多少次眼肿的期盼
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了偷偷在树脚
默数一天又一天的等待
异姓
他随妈妈改嫁
像一只飘零的鸟
又有了一个新巢
每次点名或呼喊
我不敢带着原来的姓
于是全班上课时的点名
都成了一群没有姓氏的孩子
他几次在本子上
将他的名字改成新的称呼
可是户口却将他的新名
挂成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也许他还不明白姓的作用
也许大人们不知道
这新旧的名字会是一道疤
他一次次在本子上写新名字
可是老家,也许爷爷奶奶
将他的姓死死抱紧
哎,现在的新家
他成了一个异姓的孩子
涂梦
就这样习以为常
就这样习惯了故乡
习惯了多少乡事
习惯了从小的孤零
花是不是花
将自己长成一棵向上的草
就这样生长
就这样默默着成熟
日复一日
也曾经在同龄的笑声中
欢乐过一次次
也曾经在老师的鼓励中
坚强过一次次
但是心还是会痛
一些遗落的幸福
在梦里总是那么揪心
无数夜晚,就这样
孤单地丢弃一些梦
那是一些无奈的抛弃
我守着这些孩子
无法去圆上他们的梦
只能在残损的边角
将一丝温暖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