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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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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无法忘却的事
故乡人总说山高水深藏
父亲在冬至的节气中
随他那丘稻田的泉眼口
一钢钎一铁锤几撮箕
沿泉流的来路
将他的泉眼挖成一个山洞
人们总说水藏在深处
那天寒得四野失去鸟声
我顺着冰冷的雨雾
将中午饭送给父亲
那冲石头的钢钎声
孤零零的一声声穿过旷野
单调,沉闷,断断续续
旁边燃烧的火堆
无精打采地飘着几丝烟气
父亲的头发凝聚粒粒晶亮
不知是汗滴还是冰珠
他的脸透泛着坚毅
那些靠山吃山的年月
除了从土地上获取
父亲再也找不到其他路径
只能用笨拙的方法
用汗水和艰辛耕耘他的希冀
他说趁冬季雨水少泉流小
现在挖近泉水的家
开春的时候就有了希望
父亲坐在无精打采的火堆旁
叭啦着冰凉的午餐
坚信的目光扫看八石宽的稻田
仿佛看到来年
秋收时的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