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两章
矿 石 花
你的长发如瀑,奔泻着我的思念……
在同学的婚宴上,你的笑,很甜?或是苦涩、抑都?也许是,也是都不是,但第一印象很深很深。
后来,你穿上了发白的工装,走进了选矿厂。
你说,你看到黑褐色的矿石在传送带中蠕动如欲开的花蕾,你觉得是在守护一种圣洁的花,你要好好守护它,让它永不凋谢,那就是矿石花。
我从来没听说矿石会开花,只感到你的爱己渗入到矿石里面去了。
因为矿石使你更加美丽。
因为矿石使你的生活变得亮丽。
那天天气很好很好,你被人从厂里缓缓地推出来。
你一身雪白,神情安祥——你为了救一个进厂参观的学生,被机器绞了……你怎么会死?矿石都会开花,你说你会死吗?会死吗?
几个年青小伙把一身洁白的你送上了车,你真的要走?我还看见你在向我挥手,向所有为你送行的人挥手……
你走了。是呀,矿石花开了,你要去守护它,让它散发出绝世奇香……
弯 弯 的 河
那条河,弯弯的。
那水在霞光中泛起层层轻浪,轻浪抚着雪白的鹅,雪白的鹅顺着流水轻快地打转,一会儿把头插入水中,一会儿又高昂着头,甩着水花,水花四散开来,波光点点。
你提着鞋子,踩着清亮柔柔的水走来,水边
的沙滩很温和,卵石很洁净光亮,你的秀发在风中就像弯弯的河。
你哼着歌儿,欢快地戏着水,不经意鞋子掉了,在你的惊呼中,我一个鱼跃入水中,在一阵清凉中拾起了你的鞋。
你笑了,甜甜的。
我不知所措,一身透湿,不敢面对你的笑靥。
你说谢谢你哥哥。递给我一个花色光亮的雨花石。
你说用石头写字很好玩的,你说你还要来拣石头,问我来不来,我拿着石头点点头。
弯弯的河,静静地流。
我用你给我的石头写了很多字,有的在纸上,有的写在石头上,有的写在弯弯的河流上。
我等你来看。
弯弯的河,从清晨流到太阳西下,从大阳西下流到月亮星星消失……
你要来吗?我一直在问弯弯的河。
弯弯的河依然静静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