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普显宏的头像

普显宏

网站用户

文学评论
202010/30
分享

花潮赏花——《云南日报》“花潮”楚雄散文评析

目力所及,能力有限。本想写一篇2013年楚雄作家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作品的述评,总结一年来楚雄作家们的创作成就,鼓舞士气,以利来年春发。资料是年初就开始注意搜集归类了的,但到了下半年,我发现年初的这个计划定得过于庞大,我一个每天忙于上班的业余作者并没有如此大的精力,这本应该是身在文联的那些专业作家们来做的一个课题。虽然2013年楚雄作家在《人民文学》、《散文选刊》、《散文百家》、《诗刊》、《边疆文学》、《滇池》等刊物均有佳作发表,有散文获第九届“滇池文学奖”入围奖,但总体来说,楚雄州的小说、诗歌、散文创作并不平衡,散文写作势头稍好,在全省处于中上水平,而小说和诗歌则差强人意。我发现,一年来,楚雄作家竟在《云南日报》“花潮”版发散文13篇之多,杨继渊一个人就上了3 篇,李长平、余继聪、苏轼冰各上了2篇,其中李长平的《柔软的心》、《在雨中唱歌》均被编辑选发在头条。改版后的“花潮”,一版也就登三四篇文学作品,但有两期,一下子就发了我们楚雄作家的两篇作品,这是楚雄作家在《云南日报》“花潮”有史以来没有出现过的好现象。就把我年初的选题缩小到《云南日报》上发表的这组楚雄散文作品上,权当是对2013年楚雄散文创作的一个分析总结吧。

散文是一种很随意的文体,人人都能写,会写,但要出彩,写到极致,炼就经典却不易,作家得有些悟性,悟性深刻的作家才写得出经典美文。

杨继渊的散文就充满悟性,《亲亲的麦子》(见“花潮”7月6日),作家写农民对土地的虔诚、对庄稼的热爱、对上天的敬畏。他把和泥土同样颜色的小麦写成自己的亲妹妹似的,写得跟自家人一样亲切感人。而杨继渊的另一篇散文《高原生命中的水稻》(见“花潮”10月6日)则把水稻写成像自己的媳妇一样可爱:“一棵棵腆着肚子的水稻像怀胎十月的年轻母亲,焦急地等待着。终于,黄澄澄的太阳暖融融地停在空中,风止了,水稻在人们热切注目下慢慢分娩。”这两篇写小麦、水稻的散文笔法都是一样的,作家写一段麦子或水稻,又来写一段种麦或种稻的农人,写稻麦的生长,也写农人们的喜怒哀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虚虚实实,交相映衬,从中感悟,把麦子和水稻写进了农人的血液和骨髓,最终把农人也写成了田野上的一株麦子或水稻,达到了深刻,写到了极致。而杨继渊的另一篇散文《庄稼跟着人回家》(见“花潮”4月20日)则是提炼了这两篇散文的思想精髓,写得更为诗意,更为恣意纵横,充满了感悟和哲理。杨继渊这三篇写庄稼的散文,一脉相承,一篇比一篇写得好,是值得我们研究一下的。这使我认识到,一个作家仅熟悉写作对象,热爱生活那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使自己有个角色转换,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从客体变为主体,自觉自发地投入生活场景,让自己漫漫地沉浸到写作对象中去,产生情感,从而研究和发现生活中那些本质的东西。这样写出的文学作品才不至流于形势,花哨和肤浅,才经得住时间的检验。

凡好的文学作品,就像藏有遗传密码,总是留着作家自己的影子。莫言所有的文学作品,虚构的也好,住在北京别墅里写出的也罢,人物、环境从没有离开过他的故乡山东高密。杨继渊的这三篇散文,虽短,也有自己的记号,读着读着,不随意间,这里冒出个乌蒙高原,那里又冒出个磅礴的乌蒙高原,像他的口头禅一样时常自豪地挂在嘴边。故乡武定的人们读着多亲切呀!

“一年的雨从春天出发,在农事的上空飘落。”“人在霏霏春雨中出门,种子就在人与田野的对望中熟悉了每一块土地的模样和墒情。”“人在田野里栽种庄稼,庄稼却在家谱里栽种人。”“ 和庄稼纠缠久了,人便觉得自己也不过是大地上的五谷之一,在磅礴乌蒙高原,你就是一棵在经幡下随风摇晃的玉米,在故乡金沙江峡谷,你就是一株水稻。”

“藏在米粒里并给予米力气的,是土地,而不是那群栽种米的人。但土地从不轻易出拳,土地的秉性一年一年沿着水稻的根系、小麦的根系,沿着所有植物的根系向着天空传递,将植物的血液染成绿色。因此大地上的所有植物都相互支撑,它们靠风传递爱情和语言。没有谁听说一群树在开会准备消灭另一群树。而人类举手就将那些百年、千年的老树赶进火光,变成了记忆。”“社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森林,能够探出头来的参天巨木和攀缘缠绕的藤状植物不过是少数。这样想想,做一棵迎风摇曳生姿的水稻或小麦也未尝不好。尤其在金沙江边,做一棵水稻你也就拥有了水做的骨肉。”“人们常常因追逐浮华轻易就舍弃了故乡,从泥土里拔出脚来。庄稼却不同,不会因为自己根部土壤的贫瘠而拔腿逃离。同一片田野里,所有的庄稼齐心协力,明里暗里跟旁边的庄稼较着劲,为的只是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飘香。”“庄稼不会语言,但你得替它们说话。虫子爬到翠绿的稻叶上,你就说痛呢。烈日蜿蜒在稻茎的背上,你就大呼渴啊。麻雀来了,你派稻草人穿上衣服,给自己招来叽叽喳喳的雀怨。真可怕的是那些远古招摇的蝗虫,遮天蔽日,所到之处,农人们的心就被彻底掏空。”

“雨终于停了,月亮在树梢间露出惨白的脸。你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耳边却传来谁家田里打谷机呜呜咽咽的叫声。如果你再往风的深处细细听,也许就能听见远古的磨镰声、舂米声、牛羊的哞哞声……许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如水的月光下越传越远,转眼就弥漫成一丘稻香,将这一片土地的古往今来连成一片。”

有一天早晨起床,读到这样的句子,很舒服,也很受用,喜欢得不得了。就在报纸出印刷厂的那一刻,我在博客上飞快地写下了这样的话语:今天的《云南日报》“花潮”版发了篇我州武定彝族作家杨继渊的美文——《庄稼跟着人回家》,读后的第一感觉是:笔法娴熟老道,可称“经典美文”,这样的散文,美轮美奂,作家几年也难写出一篇,按和谐社会的标准来衡量,这类作品可传世。

现实是个伟大的雕刻师,在生活中对我们每一个人敲敲打打。弱小一次次被强人欺负,善良一次次被花言巧语欺骗,真诚一次次被烂人戏弄伤害,我们本能地蜷缩一团,浑身长满铠甲。本该柔软的心,也渐渐变得冷漠、坚硬,狰狞无比。李长平的一篇《柔软的心》(见7月21日“花潮”头条)打动了王宁编辑,以半版之篇幅配图在头条露脸。应该说,这是一篇感念恩师情谊的散文,很难出彩的一个题材。谁没有一两位可人的老师?谁没有一两位有恩于己要感恩的人?如果要按常规写,你写的素材可能比李长平的还要感人,但肯定不会有李长平写得好。李长平的这篇散文,开头和结尾写的好,是用了点聪明,使了点技巧的,这种聪明和技巧也许只有懂政治的人才有,但仍不失为一篇立意成功的好散文。一是题目起的好,柔软的心!心的确是人类最柔软的地方,不经意间就会让我们泪流满面。心也可以是最坚硬的地方,那是狠心,让你见识有一种力量叫滴水穿石!二是作品立意和主题好,这篇散文的亮点在作品的结尾部分,写李立夫:“他对生活的热爱、对事业的责任炼成了一颗真正柔软的心,这颗心比马缨花美、比百草岭高、比金沙江激荡、比七彩瑞云飘逸、比天空宽广!”写芮增瑞:“作为楚雄州新时期文艺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他留下的对文学青年不同寻常的爱心,对作品精益求精的耐心,对整个文学事业的责任心,对知识永不满足的进取心,对真理矢志不渝的坚定信心,对人谦虚诚恳的良善之心,面对艰难苦难的刚毅之心,共同筑构成一颗柔软的心。此心包容你我,涵盖一切,譬如以水取影,清静相资而成就也。心柔软,时光才会柔软,时光里的精神才会长存;心柔软,才能蓄纳天地之间的正气精华,助万物生长,推社会进步。”此乃画龙点睛之笔,使作品一下子得到了升华。

李长平的另一篇散文《在雨中唱歌》(见1月11日“花潮”头条),写自己坚毅伟大的母亲,在风雨中一种无形坚韧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鞭策着作家的成长,写得更为现实凄婉。凡是写得成功的文学作品,除了有好的思想内容而外,往往还有一个好的外在表现形式,《在雨中唱歌》作家选择切入角度较好,在一种难能可贵的感恩心态中娓娓道来,这种低姿态的叙述打动了所有读者的心。就我自己而言,李长平的这两篇散文,我更喜欢后一篇。读完这篇,我想几乎所有从农村出来工作的读者,不论你今日如何的锦衣玉食,不论你如何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不论你给父母多少钱财,有一种东西我们永远负疚于父母!

余继聪在楚雄也是一个悟性很强的散文作家,今年在“花潮”发了两篇散文,一篇是《采葛》(见3月23日)。《采葛》以《诗经·王风》里的一首爱情诗《采葛》起兴:“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所描述的一个痴情汉对一个年轻女子的思念的夸张手法感人肺腑。作家由葛蔓写到瓜蔓继而写到“瓜葛”不清的爱情,从甜葛写到苦葛,写到它们的药用功效及儿时与葛相关的一些趣事。余继聪关于对“葛”的众多描述不乏情趣,写得精妙,但这篇散文并不表达什么思想,更不是写美好爱情的,而是写“葛”这种植物。余继聪发表在“花潮”的另一篇散文是《村口》(见5月25日),作家一开始就写到:“村口,是乡村的门。出门,出村口,是远行;进门,进村口,是回家。”这样的描述就很准确,在余继聪的散文中,我很少读到这样精短简练的描述。“村口,是村庄的眼睛……看见一个个村口,就好像看见了一个个村庄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村口是村庄的眼睛,也是村庄的心灵。”这样的比喻也新奇新颖,在余继聪的散文中,这样新颖的比喻很多很多。接下来作家又写了妈妈的村口,外婆的村口、懒汉懒婆娘的村口、空巢老人的村口……写得最精彩的是女人生娃娃时的村口:路中间堆着几百个鸡蛋壳,骄傲地宣告了一个乡村新生命的诞生。余继聪的这两篇散文,写作手法都一样,就是把每一个情节、每一个事件都写到精致饱满,像模像样。两个日常生活中看似很平常的生活场景,就被作家洋洋洒洒写成了千把字的散文,写得细腻、细致,写出了散文的味道。他对我们司空见惯的那些日常生活的叙述看似有些罗嗦,重重叠叠,唠唠叨叨,却也传递着一种内心深处的情感信息:对生活的热爱,作家对生活观察之细致,是对事物感悟深刻之表现。感悟不深的人,写起文章,三言两语之后就再也打不出个冷屁了,但余继聪对于一件很细小的事情,描述起来总有他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渲染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曲折传奇,没经历过的人还就被他这阵势给懵住了,知情者却又会心一笑,不得不佩服他写散文的这种本事。有人说,能把一百句话用一句话概括出来的人是哲学家,能把一句话,写成一百句话的人是作家,余继聪就是能把一句话写成一百句,写到极致的一位作家。坦率地说,余继聪的散文,很多不符合我的口味,事件小、平淡无奇、鸡零狗碎,到不了大的社会层面,但你又不得不承认他写作的独特之处,细腻得让人感动,唠叨得让人心动,在平淡无奇的小事中说出了不少的小道理,小情趣、小温馨。我常把他的这种散文比喻成我小时候人们爱吃的一种糖果——高粱饴,高粱饴即软糖,这种糖太软,即使是七八十岁的老奶老倌也吃得动,老少皆宜!除此之外,余继聪的散文,文学编辑皆宜!发这样的文学作品,能讨众人喜欢,且安全系数高,故余继聪这么多年来,已在全国各地报刊发了许多这样的好散文。

李贽是明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具有文人的秉性和坎坷,这也倒算不得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李贽曾在楚雄这块土地上当官,虽然是个统治者,但他的性情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对于我们身边的这样一位先贤,作家的同类,这么多年来我们楚雄文学界像是睡着了似的,对身边的这位“美女”没有任何感觉。好在有一些人慢慢醒来,被李贽的思想所感动,想起了要为李贽塑像,想起了要为这位“思想大家”写篇纪念文章。写得最好者,苏轼冰也!《在李贽塑像前》发表于《云南日报》“花潮” (见“花潮”5月11日),首先肯定这文章选题的价值和意义,这是我们楚雄作家不能遗漏的一个题材,但我们已摒弃“极左”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有谁去写这样一位文学大家?这说明我们楚雄作家个体还是缺少必要的胆识和远见。

苏轼冰的一篇美文,凭借自己的学识和感悟,重新全面客观地写出了个性的李贽,为地方擦亮了一块文化名片。作家写这样一位古代名士,没有把他写成神,而是按照常态下的人来写,抒发自己的所思所想和见解,写得头头是道,与美丽荷城相映成趣。

《大地芬芳》(见“花潮”7月21日),作家感悟到的是一种芳香,具体写农民种烤烟,广义写农民们收获的庄稼。此篇作品题目做了苏轼冰一本散文集的书名,余继聪作序,书送给我,仔细阅读过里面的一些篇章,情感真挚,写得流畅自然有趣,是本好散文。感觉此篇是应“大成风采”征文而作,不知获奖没有?文章说:“行走在双柏广袤的彝山大地上,到处都是金叶飘香的景象,到处都是诱人的芳香。这种芳香是从大地上散发出来的,是特有的大地之香。因为这醉人的芳香是在地上养育出来的,它是农民医治贫穷的良药,是彝山拔节生长的希望!”。从中我们可读出作家对故乡双柏、对土地、对农民的那种真诚的挚爱。立意很好,但读起来总体感觉略为浅显单薄了一些,这一是编辑对作品删减了的缘故,二是作品本身还缺少一些丰满感人的细节。

在写作中,游记散文也是很难出彩的一类,因为写的人多,常给人千篇一律的感觉。无节制的赞美,华丽辞藻的堆砌,花哨显肤浅,一到实景,就会给人反差太大的失落。李茂尊的散文《百草岭上映山红》(见“花潮”5月25日),写彝州第一高峰百草岭的景致,写出了神山的气势,写出了百草岭的神韵,写出了百里杜鹃的壮美。作家抓住景物特征,按照时空转换的顺序,运用移步换景的写法,把看到的景致作为全文的脉络,逐一描绘,读来清新优美,朗朗上口。我读过多篇李茂尊写风景名胜的散文,如《方山,请揭开你的面纱》、《落水洞品樱桃》、《彝州阳光城,四季花果香》等,写得都很美,写这类散文还是很有经验的。李天永的散文《神秘大中山》(见“花潮”7月27日),也是一篇写得很美的游记。大中山是哀牢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个神秘的北纬24°,是鸟道雄关,百鸟朝凤的地方,诗人用诗意的语言写尽了大中山的神秘,写出了动物王国、植物王国的奇异美丽,还有这里的风土人情、山川景色、风俗民情、名胜古迹、建设新貌等,内容十分广泛。

作家杨春华的散文《蜂窝·葫芦》(见“花潮”8月3日),写农家小院里不起眼的一窝蜜蜂:蜂窝下是鸡窝,蜂窝上盖着麻栗树皮压着石头,一日突然长出了一棵弱小的葫芦苗……这是在农村我们很熟悉的一个生活场景,作家用自己独有的热切心情,写出了他们成长、生存的起起落落,表达了作家对大自然、对生命的一种爱恋情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些事情,就被作家写得有了几分意义。读着杨春华《蜂窝·葫芦》,我就像在某一天早晨起床,在窗前看到了一棵带露珠的小花,婉约可爱!

我喜欢楚雄作家虎三的散文,与其他作家比,他的散文有生活基础作支撑,有许多奇异的山货(不是水货),且写得细腻真实,充满生活情趣,读来有一种“细节美”和“情趣美”。后来才知道,这虎三乃李光彪之笔名也,竟然是我的牟定同乡。读过作家的多篇作品,给我的印象是李光彪有恋母情结,因为小时候母亲在家中地位比父亲强势,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像家中的一棵顶梁柱,故一生中母亲给作家影响不小,留下了很多有意义的生活:《母亲的天气预报》、《母亲的缸罐》、《母亲的嫁妆柜》、《母亲的村庄》、《母亲总是爱添饭》、《母亲手下的腌菜》、《母亲心上的羊皮补丁》、《母亲的气味》、《母亲的拐杖》、《母亲不锈的记忆》、《以母亲为圆心》……这些都是作家发表在全国各地报刊上的散文佳作。李光彪的这些以“母亲”为题材的系列散文作品,足可以让我们来开个研讨会,或值得作家自己好好总结一下,出版一本“献给母亲的书”。

《母亲的“土药方”》(见“花潮”6月29日)就是李光彪这类作品中的一篇,作品以自己感冒输液吃药为由头,写尽儿时母亲土药方的种种趣闻轶事:猪病了,母亲以糠面为诱饵给猪治病;牛病了,母亲用皮条拴住牛的手脚灌药,用平时梳头积攒下来的头发加魔芋、菜油治牛口疮。嫂子生孩子,母亲用风藤草、山野姜、破土果叶、透骨草、柏枝叶熬一大锅水坐浴防“月子病”;最神奇的是,在母亲的“土药方”里,苞谷核、葱、姜这等身边物也能治好感冒病。这篇散文,作家一连写了十几件这样的轶闻趣事,让很多读者甚觉新鲜, 描绘了一个智慧超群的“土医生”母亲形象。这篇散文的细节很美,首先是写得真实,生活气息浓郁,充满了智慧和生活情趣。

总体来说,在我们楚雄这块土地上,写散文的作者队伍十分壮观,散文写作相对活跃,成就优于其它文体也就在自然之中了,我们姑且称之为“楚雄散文军团”吧。在《云南日报》“花潮”版发表散文的这8位作家13篇作品,是楚雄散文写作的佼佼者,有一定代表性,可看作是2013年楚雄散文创作现状的一个缩影。“楚雄散文军团”的散文写作特点是,善于写那些儿时的陈年往事,乡情亲情,乡土农耕文化,写得也比较成功,发表的数量也比较多,有一种浓浓的怀旧情结,这是优点也可以说缺点。我们要有所警觉,怀旧是一种生理、心理状态步入衰老的表现,如果创作上老被这种情绪所主导,要想有所突破就是废话!楚雄作家在过去一年虽然发表了大量文笔优美的散文,但总觉得这些散文还缺乏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能上大刊名刊的不多,囿于本土刊物发表而已。故在新的一年里,“楚雄散文军团”的散文写作要在作品的深度和广度上下功夫,仅用一般的“以情动人”的标准来衡量好散文是不够的,要让散文有些智慧,有些道理,有些品质,有些雅趣,闪烁出人性的思想光芒。

愿“楚雄散文军团”在新的一年里,有更多更好的散文在全国报刊上发表,在质量和数量上有所突破,我们翘首以待!

             原载《狮子山文艺》2014年第2期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