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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显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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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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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力量在于转化为生产力

2014年5月23日,云南省作协,南华县委、县政府在南华大酒店召开《南华美》丛书发行座谈会,五卷本、50多万字、500多幅照片的《南华美》丛书正式出版发行。这本厚重、大气、精美的丛书,全方位囊括了南华历史、人文、民俗、风情的方方面面,堪称南华最完美的“百科全书”,一面市就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和好评,在楚雄文学界赢得了一片赞誉。著名老作家张昆华说:“丛书在广阔的空间和抒情的叙述中,以审美化的形式承载着沉甸甸的历史感和现实感,在图文并茂的形象感悟和阅读体验中,展现了自然的、民族的、地域的、民生的特殊风采以及多元而又具有整体性的高原情怀。”原《边疆文学》主编张永权说:“ 丛书的问世,全面塑造了丰富多彩、富有感染力的南华形象,弘扬了具有时代特点的南华人文精神。”著名老作家欧之德说:“这是从作家们心灵中流淌出来的一个南华,一个既古远又现代的南华、既生态又文化的南华。丛书以翔实灵动的文字叙述和精美的照片,提供了引导人们进入美丽南华的路径和入口。”楚雄州文联副主席、诗人吴玉华,曾经策划、主编过牟定《彝人天堂》丛书、《武定人文地理》丛书、《禄丰地方文化》丛书,他在座谈会上感叹:自己在楚雄州组织出版了三套地方文化丛书,为什么没有一套像《南华美》这么成功,没有一套像“《南华美》这样产生轰动效应?今天,他终于明白了,是因为自己缺少《南华美》这样的大手笔,没有与省文联、省作协合作,没有邀请到省内这么多的著名作家……

三国时期的皇帝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说:“盖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南华美》丛书的出版发行,堪称南华文艺界的盛事。可以说,在南华文学史上,编纂这样系统的文学丛书,前所未有,前无古人,史无前例!在组织策划《南华美》丛书之前,决策层就翻阅借鉴了楚雄州牟定、禄丰、武定三个县已出版的三套丛书,目的就是:在州内,从形式到内容,整体水平必须超越这三套;在县内,丛书至少保持十年二十年不落后。这样明晰的定位,使《南华美》丛书一开始就有了成功的基础。

《南华美》丛书的宣传效应要从2013年4月25日的“南华本土文化研讨会”说起,这次研讨会邀请到了众多的省内著名作家和州内的专家学者,通过对“郑和故里摩崖”、天申堂千年五尺道、老滇缅公路、杨升庵折柳处、咪依噜风情谷等的调研,成功召开了“南华本土文化研讨会”,制定了挖掘弘扬南华历史文化和民族文化的蓝图。7月10日至14日,来自全省各地的二十位省作协知名作家到南华进行了为期4天的采风,为创作《南华美》丛书积累了丰富的素材。研讨会的成功举办,采风活动的实地体验,提升了外界对南华历史人文的认识和关注度。云南省作协主办的文学刊物《百家》、《文学界》各自在2013年第2期和第3期上用数个页码的篇幅、以图文并茂的形式集中对南华的人文历史给予展示,使读者感受到了一个具体形象的南华。

现在我们看到的五卷本《南华美》丛书,可谓名家聚集、美文荟萃,很多作品都是同时又在省内外大报大刊上发表了的,作品影响力非凡,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力。我们云南有一百多个县,南华县可能也像众多县一样,属名不见经传的一类。但从2013年以来,云南的读者和写作者发现,有关南华元素的文学作品多了起来,就连南华作家的话语权也有了提高。一批写南华的文学作品上了《人民日报》、《边疆文学》、《百家》、《云南日报》、《文化交流》(浙江)、《诗选刊》(河北)、《山花》(贵阳)、《金沙江文艺》、《大理文化》等报刊上,取得了非常好的社会效益。

《云南日报》是云南权威性、公信力和影响力第一的大报,是全省发行量最大的党报。其每周一期的文化周刊1版是“云之美”,8开的版面每期就只登一篇高品位的散文,文配图,不是广告却大气得很有广告的视角冲击力。如果按广告版面收费,这样一个版面可能要花费8万元。《南华美》丛书就有5篇佳作上了这样刻意打造的版面,无意于宣传南华的软广告!

《南华菌香飘天下》(见《云南日报》2013年10月27日“云之美”),是老作家张永权写南华野生菌的一篇美文,文章以优美的笔调写出了“野生菌王国”——南华的美味,留下了众多名士吃南华野生菌的有趣故事,更多的是对“野生菌王国”——“大美南华”的赞美。有一年,《红岩》作者杨益言和四川、重庆的作家诗人来云南采风,张永权正准备请他们到馆子里吃饭。“想不到就准备在请他们的中午,妻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篮山菌,是她清早从南华县上车时,一位学生特意赶来送的,那些鸡土从、青头菌还鲜嫩欲滴。妻子建议,对家乡作家的送行,就改在家中。妻子用那一大篮山菌,做了火腿炒鸡土从、青椒炒青头菌、干椒炒见手青、鸡土从汤等,琳琅满目,可谓一桌南华野生菌的山珍家宴。客人们一面吃着,一边赞不绝口。”

在写到南华特产松茸的时候,老作家又讲了故事。著名作家徐迟和他的作家夫人陈彬彬来昆明,张永权和妻子请他们来家做客,陈彬彬第一句话就是:“今天还是吃你们南华的菌子。那年吃了你南华学生送的山菌, 其美味至今难忘。”妻子说:“肯定会用野生菌招待你们,但不一定能买得到南华的山菌。”然后又对徐迟老师说,您50年代赞美云南的诗句,用了“神奇、美丽、丰富”六个字,真是太准确了。刚才彬彬说的南华山珍美味野生菌,她吃过,我还亲自去过南华,那儿的山美、水美、人情美。就是野生菌,也可用您老赞美云南的6个字来概括。徐老一听说南华松茸菌,双目闪出激情。说他在出访日本时,多次听日本的作家朋友说起过南华的松茸。在日本松茸是被奉为抗癌的神奇之菌,据说原子弹炸过的广岛、长崎,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有的地方甚至寸草不生,但却神奇地长出了松茸。他们认为这就是松茸抗辐射、抗癌的铁证。

老作家还写了在昆明吃南华野生菌的趣事:2001年深夏,著名作家、《散文》杂志原主编,时任《人民日报》文艺部的常务副主任石英来云南采风。“我和《边疆文学》编辑部主任晏国光决定请他到关上关兴路的野生菌美食一条街品尝云南的山珍美味。在野生菌美食街上,只见那一间挨着一间的野生菌火锅餐馆,有的冠名“菌宴王国”、有的号称“山珍总汇”,更有一家让我眼睛一亮的是“南华菌香”。南华野生菌给我美好的记忆跃然而出,我们决定就在这家就餐。在等吃时我还特意问了老板娘,她的野生菌是不是从南华运来的?老板娘听了爽朗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吗,这条野生菌美食街,就是我们南华人开的,野生菌全都是来自南华的山野。我向她介绍了石英先生,说是来自北京的大作家。老板娘说,你们文人到了南华,留下了许多写南华野生菌的诗文。最有名的就是杨状元(杨升庵)发配永昌府路过南华吃了鸡土从后,写下了赞美南华鸡土从的诗,说鸡土从之美,又之所以叫鸡土从,就是因为它像高高屹立欲飞升天的鸡子呢。老板娘不仅为自己做生意,还会为南华做宣传呢。后来她见我们边吃边赞美她的菌香火锅,还特别叫服务员给我们每人送了一杯山珍泡酒。老板娘说,这是母猪从南华的山地里拱出的块菌泡制的,当地人叫猪拱菌,看似丑陋,但功效奇特,特别是你们男人喝了更精神。”

著名作家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书时吃过云南的野生菌,后来他把这些美味写在一篇叫《昆明的雨》的散文中,至今全国的许多读者对云南的野生菌印象深刻。张永权的一篇《南华菌香飘天下》,则唤起了全国读者对南华野生菌美食的无限向往。

省作协副主席杨红昆的一篇《沙桥夜话》(见《云南日报》2013年12月22日“云之美”),以中国当代文学史上3位著名作家夫人:胡风的夫人梅志、沈从文的夫人张兆和、艾青的夫人高瑛在南华沙桥晚餐为由头,抒写胡风和梅志夫妇沧桑悲壮的一生,把古往今来的沙桥写得非常有名气。沙桥的历史远比今天的龙川镇源远流长,留下了李根源等众多名士的诗篇和足迹,文化底蕴在南华最为深厚。杨红昆的《沙桥夜话》,娓娓道来,钩起了滇西人民对沙桥的美好回忆。

沙桥和兔街是南华的两个乡镇,沙桥或因杨红昆的一篇《沙桥夜话》使古镇更加名声大振,而小说家张庆国则以一篇《兔街的月亮》(见《云南日报》2014年3月22日“云之美”)使兔街声名鹊起,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兔街留在了人文历史里。当我第一眼看到《兔街的月亮》时,一声惊呼:“真是太美了!”美的是当天的版面:蔚蓝的夜空,一轮弯弯的明月;巍巍哀牢山下,田畴铺展开来,油菜花金黄;一对彝族男女,男的怀抱月琴,女的依偎身旁,一派田园牧歌式生活。这意境活脱脱就是唱响欧洲维也纳音乐大厅、唱进北京奥运会的南华民歌《小河淌水》的创意嘛!(有老音乐家指证:所谓的弥度民歌《小河淌水》是根据镇南民歌《大田栽秧秧连秧》改编的)。与图画一样优美的还有张庆国的文字:“ 那天我在兔街镇吃了晚饭,出来在镇上逛。商店大多关闭,小餐馆忙起来,准备着烧烤小吃,要迎接兔街的月亮了。我慢慢走,拐进一条小巷,看到街道背阴处的一座老石桥。短短一截,巨石光滑,缺角断边。古代,这座桥上马帮往来,士兵奔跑而过。老石桥附近的巷道,是古代的旧街,街上矮屋沧桑,门面褪色,蛛网密布,地上的石板七凸八翘。”作家在兔街欣赏没有大气污染的山间明月,如痴如醉,竟不知月中的兔和兔街的兔谁幻谁真?

就写作而言,作家要做的功课有两门:一是读万卷书,二是行万里路;前者是理论知识储备,后者是实践经验积累,二者相辅相成。张庆国是对阅读、行走、写作三者关系体会最深很得要领的小说家,曾背负行囊长期独自在偏僻的藏区或矿区体验生活,写出了长篇小说《卡奴亚罗契约》。去年来南华采风,这位《滇池》杂志主编、昆明市作协主席,竟然同一帮年轻作家跑到了南华最远的兔街。他这个年龄,以他的名气,与老作家张昆华、张永权等走走沙桥、天申堂就行了,完全可以不用跑到离南华城200多公里的兔街。多年后,兔街或因张庆国的一篇《兔街的月亮》,成为名人脚上的一双草鞋,流传于世。

出生于南华马街沙坦郎村的刘尧汉是新中国第一个彝族教授,彝学泰斗,世界著名民族学者。上世纪六十年代,刘尧汉的调查论文就被大学者范文澜先生盛赞为“山野妙龄女郎”。刘尧汉教授从中国社会科学院退休回楚雄创办彝族文化研究所后,又出新著——《中国文明源头新探》、《文明中国的彝族十月太阳历》等,引来西方学者关注,索书的电报从德国发到云南人民出版社。刘尧汉是彝族人民的骄傲,更是南华人民的骄傲。2012年11月10日,91岁高龄的刘尧汉教授在北京病逝,安葬于八宝山公墓。彝族作家李成生的一篇《从书斋走向广阔田野》,配大幅刘尧汉教授在书斋著书立说的照片(见《云南日报》2013年3月31日“云之美”),赞扬了南华这位用脚步丈量大地的著名学者,表达了社会各界对刘尧汉先生的崇敬怀念之情。

镇南月琴是南华民族文化瑰宝,是南华的一块金字招牌。200年多年前,镇南月琴就随马帮和“走夷方”的人响遍滇西古道,甚至缅甸、泰国、印度尼西亚、新加坡,享誉海内外。那时镇南西街有制作月琴的抱月斋、得月斋、得月楼、玩月轩等作坊二十多家,“所造者皆有美音”。有民谣流传:“沙桥豆腐吕合酒,镇南弦子家家有”。这种与西洋乐器完全不同,能弹奏出精准音符,令大学里的音乐教授们称奇的民间乐器,如今已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李成生写镇南月琴及传承人李树明的美文叫《绝响》(见《云南日报》2013年9月8日“云之美”),《绝响》写得非同凡响,深厚大气,写出了南华彝族的气质和味道。“看那满目的葱茏,听那涓涓的流水,观云起云飞的山峦,越觉李树明住在遥远的山中。但遥远并不能阻隔美音的传播,这些带着田野芳香的声响会翻越崇山峻岭,飘到我的耳中,飘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迷醉。”

《云南日报》“花潮”文艺副刊是金牌栏目,在全国文学界都具影响力。《南华美》丛书有多篇佳作发于“花潮”副刊。著名作家欧之德的散文《菌儿与古道》,发于《云南日报》2013年8月17日“花潮”头条,文配图占了报纸的半个版面。把“野生菌王国”南华与南华天申堂千年五尺道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写得丰富多彩。文尾作家这样写道:“千年古道看见过年年岁岁多少菌子生生灭灭,看见一代又一代拾菌人的喜形于色,不争的事实是古道一年比一年衰老,菌子却年年鲜活,这就是同在一片蓝天下不同事物的命运。”散文发表后,老作家还是满意呢,打电话给我,我高兴地告诉他,我早上起床就在网上拜读了。

上了“花潮”头条的还有李成生的散文《洋芋花开瑞年来》(见《云南日报》2014年1月4日),写南华特产——五街洋芋。一篇文章和一幅美丽的洋芋花照片占了半个版面。文章所写我亲眼见证。那是我们从天申堂古道采风下来,车沿天五(天申堂——五街)公路前行,在海拔2000多米的红土地上,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洋芋花。花海美得惊艳,气势令人震撼,女作家们一阵惊呼,司机便停下车让我们拍照。我也拍了很多照片,但对于从农村出来的我,觉得这洋芋花低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不过了,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李成生却对我说,景色太美了,他要把照片放大后挂在客厅里。我没有看到他挂出的图片,却读到了他写的《洋芋花开瑞年来》。“ 注定我会迷失方向:路在阡陌旁,花在阡陌中,一望无际,直到天边。”“漫山的洋芋花一开,五街的景色就殊于别处。这是一个美满的时节,于这些散落于大山深处的村寨来说,除了拥有再一次的富足以外,无可阻挡地会产生许多美轮美奂的故事,飘着芳香的风,会把这些动人的故事传扬得很远、很远。”

诗人段爱松写南华鹦鹉山公园、郑和故里摩崖石刻的两首诗叫《南华志》,发表于《云南日报》2013年12月21日“花潮”。其中不乏新意和精妙的语句:“鹦鹉学过的所有话/都藏在公园的来青阁里/一阵清风吹过/ 农人苦苦寻找的鹦鹉/在转角处拐了一个弯/发出一丛又一丛黄绿的声响(见《鹦鹉来青》)。我这个来自郑和故乡的晋宁人/第一次知道/郑和的第二故乡在南华/第一次深感“大冒险”家这个词/远远比“大航海家”/更贴近人心(见《 摩崖石碑》)。其实《南华志》(组诗)爱松共写了8首,另6首是《新垂柳篇》、《镇南月琴》、《南华野生菌》、《天申堂古驿道》、《天子庙坡》、《灵官桥》。其中《镇南月琴》这样写道:月亮发出声音/落在镇南/成为月光/月光把银色的养料注入/楸木、水冬瓜、松树、香笋竹、弦线……/成为群山静默的歌者。因为诗作写的好,爱松的这8首诗,又被河北省作协主办的《诗选刊年选》收录出版,在更高一个层次和范围扩展了作品的影响力。

《云南日报》上刊发的南华文学作品还有《神秘大中山》(散文,作者李天永,见2013年7月27日《云南日报》“花潮”版),写哀牢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大中山。《沙桥三绝》(散文,作者普显宏,见2013年8月17日《云南日报》“文史哲”版),写茶马古道沙桥镇的三种美食:沙桥豆腐、酸菜鱼和千张肉。《茶罐飘香》(散文,作者普显宏,见2013年4月1日《云南日报》“文史哲”版),写徐营河硐瓦罐窑村明代烧制的茶罐及南华民间罐罐茶。《刘龙兴:化枯根为神奇》(见2014年4月24日《云南日报》“纵观天下”)写南华县根雕艺术取得的卓越成就。《彝文,树叶蔽体的舞蹈》、《磨刀》(诗歌,作者李天永,见2014年6月1日《云南日报》“花潮”版),这是两首赞美南华彝族民族文化的诗作。云南省作协主办的文学刊物《百家》、《文学界》也刊发了南华本土作家的一些优秀作品。《家的窗挂满亲人牵挂》(组诗,作者李天永,见《百家》2013年第4期),《拾菌大中山》(散文,作者周汉德,见《百家》2014年第1期);《拿鱼的记忆》(散文,作者普金华,见《百家》2014年第2期);《像诗一样活着》(评论,作者普显宏,见《文学界》2014年第2期);《花潮赏花》(评论,作者普显宏,见《文学界》2014年第3期)。这些作品的发表,提升了南华作家在文艺界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老作家张昆华被云南文艺界称为“文学三头鸟”,即小说、散文、诗歌三项全能,成就斐然,样样出彩。去年来南华采风,在天申堂、五街、雨露果乐村、菌王山、野生菌交易市场,我一直都跟在这位78岁高龄老作家的左右,看他观察些什么,往小本子上记些什么?更想知道他日后写出的文学作品是个什么样子。一日,文联主席李天永在电话中兴奋地告诉我,张昆华上《人民日报》了!原来,张昆华写南华的大作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出来了,叫《童话的家园》(见2013年12月4日《人民日报》“副刊”),是以“美丽中国”征文刊发的。能在《人民日报》发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也替张老高兴,何况是写我们南华的文学作品。张昆华早年是云南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其长篇儿童文学《蓝色象鼻湖》曾获全国大奖。没想到这次他用童话笔调把南华城边上的菌王山,菌王山下的三个村落上山脚、中山脚、下山脚及村中采菌的女人们写进了童话世界,刊登在发行量、影响力巨大的《人民日报》上,让全国读者认识了我经常去散步的菌王山。你真还不得不佩服,老作家虽然年近八旬,却有一颗未泯的童心,把我看来毫不起眼的菌王山描绘得如此美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让我们来读读《人民日报》刊登的文字:“我觉得菌王山上不仅是野生菌可爱,那伴随野生菌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座山岩、每一棵树木、每一株小草、每一朵野花、每一道泉水,也同样的可爱可亲。无论上山脚村、中山脚村、下山脚村的村民,正是对菌王山充满了爱,而不是到山中抢劫或掠夺,所以菌王山才成为野生菌的家园、野生菌的宝库,也才成为村民们寻找经济收入、获得友情亲情的靠山……”

去年采风的时候,我见张昆华两次买灵芝菌,总共有五六千克之多。老伴电话中叫他买不得了,家里还多着呢!他也不听。写了一篇《童话的家园》,老作家便与南华结下了感情。我听说,他每到一处采风,总是夸南华县如何如何重视文学创作,出了套《南华美》丛书,大会小会都在为南华作宣传。在今年双柏县第二届“查姆诗会”上,老作家又说到了《南华美》丛书,建议双柏县也应该向我们南华一样,组织出版一套这样的文学丛书。

《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作者李天永、普显宏,见《郑和研究》2013年第1期)是南华作家刻意调查论证后写出的报告文学,作品分10个部分,两万多字。《南华三块”郑和故里碑“》、《明三宝太监郑和,州人也》、《郑和在南华的史实》、《梁启超论著未说郑和是镇南人》、《郑和被掳,在镇南不在昆阳》、《寻访郑和养父后裔》、《州城如船,似与郑和有关》、《郑和七下西洋名垂千史》、《郑和留下的文化遗产》、《打好“郑和故里”这张牌》。文章唯史唯实,有理有据,丝丝紧扣,逻辑严谨,研究获重大突破。把晋宁昆阳论证为郑和出生故里,把南华论证为郑和成长故里,填补了郑和幼年(4至11岁)史实不详的空白,得到了南京《郑和研究》及海内外学者的一致认可,也得到了省作协黄尧主席的赞赏。《南华美》丛书所涉及郑和的文学作品,均以这个新版本为准。《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发表后,引起了上海、北京等地“郑和研究会”学者的关注,时平等一些教授不辞辛苦到南华踏堪“郑和故里碑”;楚雄电视台“文化大观”来南华拍摄播出了三集电视纪录片《探秘郑和故里》,再一次更广泛地弘扬了郑和精神,产生了很好的链锁宣传效应。

段爱松的小说《远航》(见《边疆文学》2014年第4期)就是根据《南华是航海家郑和故里》创作的历史小说,也是《南华美》丛书唯一收录的一篇小说。段爱松出生于晋宁昆阳郑和故里,他来为我们写这篇小说就更有现实意义。小说能在省作协刊物《边疆文学》发表,说明小说写的不赖。这是以南华元素创作的小说,建议我们南华县搞文化宣传工作的干部职工都来读读,对启迪我们的思维和写作均有裨益。

《远航》用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再现了郑和从滇池边来到镇南郑姓养父家、后被蓝玉、沐英掳往南京惨遭阉割、七下西洋,最后在印度西海岸古里去世的一生。小说分“滇池梦”、“南华年”、“使命者”、“呼唤海”四部分,一边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宏大历史事件,一边是郑和与镇南养父之女郑秋(秋贞)朦朦胧胧的爱情。郑秋送给郑和的一幅绣帕——“出海图”,反反复复出现在小说中不同的场景,像丝线一样把郑和的一生串起。在弥留之际,郑和怀揣“出海图”,在梦幻中与郑秋走在镇南西街的石板路上……

小说的一些地方,与史实不符,抑或矛盾。但作为小说本身,还是写得满成功的。

中国作协会员、自由撰稿人黄豆米写的《南华,山林中的老菜园子》,发表于浙江省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主办的刊物《文化交流》2014年第4期。该刊以传播民俗文化为己任,中英文排版,图文并茂,铜版纸精美印刷,发行150多个国家和地区。文中还配发了南华摄影家协会会员者美春、李天永、蔡波、龙杰、陆志坚、普金华拍摄的6幅图片,把南华五街的原生态蔬菜和人文风情介绍给了全世界的读者。去年采风时,我跟黄豆米在历史文化组。在五街乡政府吃饭,黄豆米把吃剩的羊肉萝卜汤都喝光了,段瑞秋则与炊事员讨一盘五街洋芋吃。她和段瑞秋写些什么,我猜得八九不离十。黄豆米的文章说,十多年前,她往返于滇西,天申堂的萝卜一篮篮摆在天子庙坡头公路边卖,她买了水灵灵的萝卜就在路边当水果吃。这我相信!其实天申堂的火腿、洋芋在楚雄州内很有名气,黄豆米若把天堂火腿(天申堂原来有个火腿厂,其出产的火腿被人们赞誉为天堂火腿)、天堂洋芋写进去,岂不更好?

《历史,从南华走过》是原《边疆文学》主编张永权发表在《金沙江文艺》2014年第3期上的一篇散文。《南华美》丛书132篇文章,在楚雄的文学刊物上也就仅发了这一篇。现在作家们写出的好稿子太多,就是要上《金沙江文艺》这样的刊物,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张永权的散文,说起南华的历史,如数家珍,比我们南华本地人还清楚。秦汉前的五尺道、和子城、沙桥驿、英武关、苴力铺、老滇缅公路、广大铁路、杭瑞高速等等南华最关键的历史遗迹,都被他一一写入美文;大冒险家郑和幼年寄养镇南郑姓回族,杨升庵状元路过苴力铺留下千古名篇《垂柳篇》,永历皇帝落难夜宿雄岭百姓建庙祭祀,爱国将领李根源在镇南竖三块“郑和故里碑”,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郭沫若过天子庙坡赋诗《天子庙坡》……作家几乎把南华的历史人文梳理了一遍,用一种赞许自豪的口吻,构思宏大,字里行间洋溢着老作家乐观豁达的人生观,把文章写成了一串用南华元素编织起来的珍珠项链。

就在这篇评论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在博客上看到了段爱松的散文——《当吉它遇到月琴》发表在即将出版的《大理文化》第8期上。《金沙江文艺》不好发,《大理文化》也不是轻易就能上稿的,除了作品写得好,这多伴借助了作家的人缘。

段爱松除了是作家、诗人而外,还是个音乐人,吉它手,办吉它培训班。《当吉它遇到月琴》就是写他来到南华咪依噜风情谷,在大岔河听到镇南月琴从深山里传出的天籁之音,与月琴王子李树明的一次交流。在这遥远的山乡,当月琴与吉它相遇,就如樵夫与公主相遇,一个是下里巴人,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盛行于民间大众的民族传统乐器,一个是流行了几百年的西洋现代乐器。作家尝试着用弹吉它的手法来弹响月琴,探讨月琴和吉它两者的共性与差异,从中体会,不断领悟,在巨大的差异中享受音乐艺术。这是一篇充满学术趣味的散文,文中给我们传播了许多的音乐知识,没有点音乐水准的人是写不出这样一篇散文的。

自《南华美》丛书采风结束,就不断有作家写南华的作品在各种报刊发表的好消息传来。去年9月的一天,丽江作家陈洪金发短信给我,说请转告南华文友,他在南华采风写出的作品已决定在《山花》上刊发。我把此消息告诉李天永,他说陈洪金写了两篇,到底是发了哪一篇?我说他告诉我是长那篇,李天永说那就是《大峡谷之恋》。《山花》是贵阳市文联主办的一本很有品位的文学刊物,她高举纯文学的旗帜,坚守文学精神,选稿个性鲜明、视野开阔,所刊作品富有冲击力,倍受读者喜爱和作家学者的推崇。陈洪金的《大峡谷之恋》发表时题目改成了《艳歌与幽魂》(见《山花》2014年第2期),洋洋洒洒一万五千多字,写尽南华一路人文风情。从写作者角度看,该篇作家切入的视角独特:他来南华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龙泉广场上的彝族歌舞所陶醉,在跳左脚舞的过程中艳遇了一位多情漂亮的彝家阿表妹。其实,作家是把南华当成一个臆念中的情人来写,每到一处,他就向这位臆念中的情人倾诉自己的爱恋,或换个角度由臆念中的情人向他叙述,用一种情意绵绵的语调,倾心、思念、爱恋的表情。诉说的“情话”自然就是那些南华的山光水色,乡土风情。作家从龙泉广场写起,向西写到沙桥,向南写到五街、一街、大蛇腰、红土坡、马街、大中山原始森林、兔街。每到一地,作家就以深情动听的一声“心肝”开始,然后就是大段大段恣意纵横的描述。

《山花》总编辑在编发这期刊物时,在卷首导读中特意提到了陈洪金的这篇散文:此外,陈洪金富于抒情诗气息的《艳歌与幽魂》及赵瑜《旧光阴》也很值得期待,前者写滇东大峡谷之行,却没有铺陈峡谷风景的雄奇磅礴,而是把它比作一个神秘的女子,从而在情感上激发着读者的神秘感应;后者通过回忆高中生活而怀念青春的苦涩与美好,笔触温暖。

就在《南华美》丛书发行会召开后的第三天,《云南日报》“读书”版在头条“书香云南”栏目发表了省作协副主席欧之德的推介文章——《进入美丽南华的路径与入口》(见《云南日报》2014年5月23日),对南华县出版的这套文学丛书给予重点介绍和高度评价,把《南华美》丛书的宣传效应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原载《龙川江》201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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