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人心记（散文7）

　　烟消云散人心记（散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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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真实的回忆，是值得感触和让人回味无穷的，却也仅仅是拿来自己与自己寒暄的时间，给所有诺言一个期限，也真实地记录当时社会的步调与进程。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都有一个共同的符号。是一个我们曾经经历过来人情世故页码。只要我们能够在回忆当中去分享和感悟那些怆然心地的人和事，就能够在前进的道路上去更清晰地读懂了每一段时代发展的脉络。为此，就形成了我这七篇文字所记载的真实的《追念*烟消云散》的叙说与感叹，在象形文字的缝隙中沉沉地落地，成为一页页渲染着风雨的画面，从中吁吁地感触当时的人心景况和梦想渴望心思，感谢这一个个的追忆与叙说，又把我的思绪带到了那一个难忘的岁月与人心窒息的年代……最终，在追念的云翳里，真成那些无法挽留的梦境，真切了人生的过往就如‘烟消云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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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赶牛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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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我在下村做社教和计生工作的机耕路上，正好看见了一位赶牛车的中老年人，在当时来看（八十年代晚期）农村已大部分已经用上了手扶拖拉机，用牛来拉车很是少见，我便凑了上去和赶车的人搭讪。

正好赶车的也是和我要去的村是同一条路，我就告诉他：我是县里派下来搞社教和计生工作的队员时，他就带着不大相信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是县里派下来的工作队的？”“这是为什么呀，你还不信？要看介绍信吗？老叔。”“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现在的什么工作组的同志太多了，真的叫人难以辨认和应付哪；加上人家都是坐车下来的，而你却……。”这时，牛车正爬上一个大约有五十米的小坡，因为昨天刚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路面还是那么的泥泞，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加上车上又装着十多包水泥和几袋化肥，看上去可能有近一吨重的货物。加上道路的不平和坑坑洼洼的，所以，牛车正“吱呀吱呀”地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爬行着，一圈一圈地小心向前走去，显得那么的吃力和艰难，同时那头牛也比较老了，喘着大气一步一步地拖着车子。

我跟在牛车旁和赶车的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牛车顿足了一下就打滑起来，老牛的腿猛地在那块泥泞坑洼的路面上陷跪了下来，陷得很深，怎么动，也抬步起那腿来。赶车的人赶紧走过来拉住牛绳用力推起来，但一车货物都往后倾，车轮又陷进了泥坑里面，加上路面的泥巴已经稀烂了，怎么也使不起劲来。赶车的人就抱着牛头颈部，想帮助牛抬站起来我宇宙车后用力地推着，都不见一点动弹，我们试了几次都没有作用。老牛好象明白什么似的，回头望了望主人一眼，眼里充满了悲怆和无奈，赶车的人意识到了牛的前腿已经受到了重创，于是，他边对我说，“你，帮我搬车上的东西行吗？”我点了点头，“好。”他边爬上车上去，我在车下，一袋一袋地把车上的水泥和化肥搬放在路边。然后，赶车的人就去解了套，向前去扶牛，老牛终于把那陷入泥中的腿拔了起来，一看，牛的左前腿的弯折处上被刮破了一块皮，渗出了一点点的血来，因为路面掺杂着许多锋利的石头，所以把牛的腿给刮伤了。我们就把车推到了比较平的路面上，默默地望着老牛，都感到心疼。

赶车的人无声地哭着，他用手默默地抚着老牛的头轻轻地说道：“还有一段路先，你就坚持一会儿吧。”我们又把东西全都搬到车上放好。老牛又站在车辕里面，牛车又继续上路，朝村里走去了……

来到了村里，这时，在村部门口等我们的是村里的文书，因为我在乡里见过他。远远地他就见到我和赶车的人一道走进村里来的。他就迎了上来，说：“你，是去接工作队回来啦？”我，这时才知道一直和我一道赶车回村里来的人就是这个村里的村长。赶上去握住他们两人的手说：“我，又来麻烦你们了，唉，刚才没有向你讨教，请你不要见怪哪？”“不要紧的，一回生二回熟嘛，你也是第一次到我们村里来的，很不容易哪，而且，我们不就一起工作过了吗。哈哈哈。”我们几个人一起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放到村部里去。这时，赶车的村长就对我说：“王工作，今晚你就到我家去干两杯吧。”

我，望着他点了点头说便道，“好吧，走。”

在那一条道路上，我默默地跟着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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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你的那一缕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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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在那一个秋天里，你对我说道：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真的很累很累。

——是的，这，就是我们每一个有心人的共同感受，也是每一个从社会里走出来的人的共同心声。我和你一样同感。

于是，我和你就在一个个的为什么中，叙说着心愿所给予的那些冷暖交易。

于是，你和我就把所有的经历都装饰在那一页页人生的风景里面，仔细品味。

于是，我们都把生活中的那些风霜雪雨，

抒写成了一首首青春的 ，共同清唱。

于是，我们都把人生的酸甜苦辣涩全部格放在那一张餐桌上面，一道咀嚼。

于是，我们都在阳光和风雨中共同举杯，为那一缕沧桑放歌着人生最美好和最真挚的过程，然后就对自己说：我们无悔人生。

从高中毕业的那一天起，你就带着许多人生的梦寐以求，和那些对生活的无限憧憬，一无所有地走出了那一个山村的大门，在一次次的或许当中，你终于感受到了许多生活中的千姿百态，险恶万千。从你寄给我的那些信笺中，我翻出了一封来仔细阅读，深刻地震撼着我的心灵，你在信中说道：

——是的，就在那一个初冬的旷野上，所有的树叶都已经被掩埋在土地当中，所有的寒冷就这样席卷着整个大地，而我却还在这个大地上流浪着，那些风和我一起哀鸣地掠过了那一片片干枯的杂草，留痕着一阵阵的凄凉，在都市的繁华景色里，我的心情很沉重，无所寄予了许多人生的最低沉时光，一缕缕沧桑的情怀就这样不约而同地撞入了我的心绪当中，在我许多无悔无怨的生命里，此时此刻，那些暮色正浓，那些夕阳余辉荡漾，渐松的衣襟掩饰不住那些悲鸣的晚风在栩栩地抚慰着我疲惫的身躯，在那些枝头上兀立颤抖着，依偎在那惨淡的斜阳里，不知何去何从。我和那些匆匆的人群一样，和那些一个个独立依在天桥上，公路边，桥头上，公园的水泥长凳上的人们以一种难以表达的心思，将自己的身影交给了时光。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找不到可以停泊和顿足的处所，在许多不同的目光中陷入了许多思索，心事就象树枝的那些落叶一样，加重了许多人生的惆怅，添住了许多得失的章节，听不到那远处鸟语和沉重的钟声……

你讲，你曾经被那一个吝啬的老板抄了鱿鱼，你又重新在寻找工做。

你说，那一个工厂又倒闭了，你仍旧到处飘荡，苦涩着许多冷暖时光。

你讲，这个生活有许多灰色景象，但是许多多彩的一面永远叫人向往追求。

你道，你和她的美丽爱情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她的话语让你心地疼痛。

你说，在这个社会上混，没有文化知识是不行的，你就边找工做边上函大。

你还说，有朝一日，你想要做一个老板，为自己的家乡，尽一份力量。

……所有的梦想都是美丽的。真的。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靠我们人去创造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人生的沧桑各人有各人的具体感受，从你的字里行间体味到了。

后来，你就不写信了，打电话，后来，你在手机上给我发短讯，于是，我就记得你在手机上的那一则短讯，上面写道：

——人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处于饥寒的，只要我们心存一线的梦想，永远去追求，就有希望。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最终的答案，不是所有的开始之后就是最后的结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生活的起点，情感和工作还有学习，全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能够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所做的一切……

是啊，放歌，为你那一缕沧桑。

----------------------------- 2009，4，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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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 知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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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都在镇上的那条大街公路中间的一根电杆平台下摆着一个雕刻各种印章和书写各种字联的小摊子。有时忙得他象一头老牛似的没个休息的空儿，有时又闲得他坐在那里象个雕像似的直打瞌睡。我这一辈子都称呼他为“叔知定”，小一点辈分的就叫他为“爷知定”。

每一次回到故里——旧州镇旧州村（我的出生地），我都少不了到他的摊面傍去和他一起聊天和扯谈，借此猎取一些镇上的最近所发生和出现的事情；有时也从他的嘴上得知不少的新闻奇事和一些写作上的文学素材哪，大多事情都是那些陈年旧帐与琐事，更重要的一点看他雕刻和运笔写对联时的姿势以及手法，从中也得到了一种美的享受，毕竟写书法和雕刻都需要心神同步，气运笔（刀）尖，这样才写（雕刻）出一手好字与作品来，同时我对书法和雕刻也有所爱好，和他在这方面都有一定的共同语言，有时，他写的哪一个字笔画还不够恰到之处，共同点一点或者探讨，都有所收获和提高。听说他在年轻的时候也爱好一点写作，而且在年轻时，还在大队的业余剧团当过创作小组和兼乐手（因为他弹得一手好琵琶和拉得一手二胡）呢，为此，我和他就有了一定的共同语言，成了一位无话不谈的文人知友。

他的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后来，是他真正地告诉我，他现在的年纪已经有六十出头了，还差几个月就进入到了老年人的队伍啦。说也怪，他至今还没有结婚成家，仍旧是一个孤身地生活在父母亲所留下的那几间老屋里，俨然是一个真正的“老处男”的高龄人。这点也是我想从他嘴上探知的一个重要内容，每每一讲到这个问题时，他就沉默了半饷才喃喃地说：那时侯都是因为成分高，加上自己又不会说话，更是没有钱，同时也是自己眼角不太中用，所以好多女孩还看不上眼，也有顾虑，哎，就这样……一搁就搁到了这么一大半辈子。从他的眼神里和语言中，我好象探悟到了他那内心更深一层的苦衷和难以表达的心情，或者中看到了他曾在爱情方面的深深创痛。透过他那眼光和表情，也知道了他在生活中的那么一点点坎坷和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就是我的也许，确实，在这方面，各人有各人的不同方面的遭遇，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原因的，只是在时光匆匆的过程中，转头成为不堪回首的往事与云烟罢了，或者成为一个人永远深埋在心底里的一个个为什么……

叔知定，的确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字体圆润公正，笔伐有力，大小均匀，他所雕刻的印章也是如此。就这样，他就靠这两手本钱度过了艰难困苦的岁月和时光。他对农事很是生疏，他曾到过县城读过中学，由于考高中时生了病，加上家里的人手少，就上不了高中，回家劳动了。正因为他写得一手好字，也得以安排做一些轻工作，有时就抄写一些墙报，写一些标语，还有抄一些写大字报等等，正和他的门道，用到了点子上，使他在这方面得到了发挥和练习，扎扎实实地打好了基础。文革结束之后，有好多年，他不敢上街摆摊写字雕刻，就偷偷地在家里干这活，人们有活的就上门去找他做。改革开放之后，市场也开放了，他就得以在这方面发挥了作用，于是，他就专门名正言顺地从事了这方面的手工业行当。每天八、九点钟准时在镇里的大街上的一根水泥电杆下面的台阶上摆摊，风雨无阻：小桌子的前面扳子上写着“刻印章写字联”的招牌字样，字体原先很是醒目，但经多年的风吹雨打，也渐渐地褪色了。常年累月之中，人们也不用什么的辨认，早已经知道他的小摊子位置，其生意都是很火红的。同时，村里的红白之事，都请他去当书写文书，忙得不可开交。每年一到开春，雕刻印章的就比较多；临近春节时，写各种对联和门神的就很忙了。大家都很自觉的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地等待他的工。忙得他很是自在和充实。他还告诉我：现在的白天就是摆摊，晚上就是和几位牌友摸摸“麻雀”，有时还看些武侠小说等类的书籍，有时就出门走走，大多是娱乐之后就休息了。另外，他对我在报上发表的作品也记忆犹新，也提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们聊着，聊着。这时，有几个人来到了他的摊前，有个年轻人就对他说：“爷知定，帮我写两付结婚的对联，下午我来要。”他就问：“对联的内容写好了吗？”“还没有，由你帮我选定就成了。每一副多少钱？”“大对十元，中对六元，小对四元。”“我写一副大的，一副小的。取时再给你钱吧。”另外一个就说道：“你就帮我写一张大神台的牌位。”还有一个就是要雕刻印章的。他都一一地记在那本本子上，按先来后到顺序。我还看见他常常为那些五保和贫困的农户免费写对联和刻印章呢，我就说：你不亏本吗？他就答道：哎，乡里乡亲的，帮一点没什么要紧的，加上他们也是很困难了。

于是，他便笑着对我说：看，又开始做工了，我们边忙边聊吧。突然，他好象想到什么似的，就对我讲：“啊，你就帮帮我找一找那副结婚对联的对联的内容给我吧？我先把纸裁好。”便把一本书递给了我。

我也不推辞，一边翻开书本查找一边看他裁纸，“啊，叔知定，你看我想这副对联的内容不错。”就把书递给了他。他接过书一看，就读出声来：“婚事新办处处宾客传佳话，移风易俗对对新人展笑颜。好，就用这一对了。”于是，就挥起大笔写了起来。

这，就是我所结识的叔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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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为 你 点 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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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为你点歌，永远着一种生活的感悟。

致意友情的缘分有多少，都成为歌唱的旋律。

感念歌声，能够使人在烦闷的时候轻松。

就是在那一个冬天的晚上，我一个人走到了那一个离县城中心比较远的酒吧，大厅里边的人稀稀拉拉的仅有几位客人。我在服务员小姐的引导下，就选择了靠近墙角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室内的那一台电视正好播放VCD音乐片，正好播放的是那些轻音乐，心身感到了有一种轻松的氛围。

我，只点要了那么两听键力宝和一碟葵花籽。这就是我唯一喜欢嗜好的饮料。

是的，当时的心情真的变得很乱，因为刚刚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冤枉，很不平静的时候，我就选择了一个人到郊外走走，躲进了酒吧去看生活的百态和倾听路边音乐和点唱。少一份的讨好，少一份的牵挂。于是，我就记起了那位诗人的看法：人在独处时，能够得到一些永恒的东西，达到了那些高层次的境界，心理就有许多想法。但是我在此时此刻的时候真的不愿去想那么多。

但是，有的事情真的是难随人愿的，在你不去想他的时候，偏偏又去想那些件事情，那些事情又偏偏在你的心地上出现。

——这，难道就是生活的规律和心态吗？或者是情感的意念所在？

也许吧，无形中我就听到了一种声音在我的心地上回响：一个人就是这样，思想很是复杂，孤独与梦想并存是难以改变的。

想想自己所走过来的时光和日子，就活得象一块被抹得一塌糊涂的调色板，令人的焦头烂额，东西难辩……心中升起了许多的莫名其妙和对人生的怨恶。

……这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同桌知心好同学和朋友——护双来，他就在不久的那一个冬天里萧然离开了人世。护双就是我师范文史专业时候的同班，刚刚恢复高考的那一年秋季，我们就幸运地走到了一块，那时，我们都背着简单的行李在报道的时候，和他相识的，都是学文史的，而且还分在一个班级。于是，我们就一起选择了宿舍，他就睡在我的对面上床，就在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老师也把我们分在同一个座位，很有缘分。他的二胡和手风琴拉得不错。还是一位学校里的文艺骨干。那一年的寒假，父亲寄给我路费还迟迟不见，心理很是焦急，因为同在一起的同学大部已经回家去了，护双他也已经买了第二天早上的车票，只有我还在等待。我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就二话没说，就把当时口袋里的十元钱放在我的手上说：去吧，先把车票买吧。当时真的使我非常的感激。他在学习上的帮助就更不用说了……

毕业后，我们就天各一方，都回到了各自的县乡去从事教育工作。后来，他就先调动到县文化馆任文学创作辅导员，我还是在乡级中学任教。当我来到县城的时候，他在创作小说和诗歌，民间文艺整编上在全地区的队伍中已经小有名气了，发表了许多作品，还加入了省一级民间文艺家协会。还整理出版了一部民间山歌专集。有几次他路过田林的时候也专门找到了我，把书本送给了我，我就和他一起在自家里招待了他，两人真的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天南地北无话不说。到后来，听说他在县文艺队从事编剧，又因为家庭的变故，老婆跟别人走了，丢下他一个人。他又因为有新人的同情，又调换了工作，来到地区博物馆，后又被她所抛弃，他非常的痛苦和颓废，不久，又听说他又调回本县去了。他因为嗜酒过量，已经酒精中毒了，就象孔乙己一样，整天手捧那个大水烟桶，汩汩到吸着水烟沉思不断，逢酒必醉，一塌糊涂…我还听说他还有过自杀的念头呢……

就在辛己年的秋天，我来到了他所在县城参加文学研讨会，专门到他县文化馆去找他，就在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他，第一眼看去的时候，真的使人难以置信，昔日一米七的身材，精神有为的人物不见了，只看到的是一位驼背弯腰，头发逢乱，眼睛无神，骷髅消瘦形状的人，地地道道的一个个孔乙己形象，我就笑着对他说道：老同学，你真的就象老孔一样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又吸他的水烟筒去了，然后，就长长地叹着气。我就对他说：人的痛苦是难免的，希望你不必在意和思想那么多，要振作起来嘛，何必为这种事情受挫不起……他什么话也不多说了，只是抽着烟……我回到单位不久，就听说护双病逝了，给我留下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人生之谜……

不知是怎的，我就叫服务员拿来了麦克风，叫她换上了那张流行歌曲的碟片，自己就一个吼唱起了那首《梦驮铃》……

唱完，突然，“好。啪啪，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使我感到了悦耳和充实。

于是，我的心地就有了一种思念，听着那零星的掌声飘然响起，只好在心地里说道：

——阿双，我的老同学，这就是你最喜欢唱的歌曲，我，在这里我就为你真情点唱了……

希望你在天之灵得到更大的安慰，得到人生的寄托，得到一种生活的最如意的追求……

    ------------------2008，10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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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父亲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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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赞谢，人类创作发明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象形文字，真的是一个文明与进步的巨大发展，也是人类大脑的灵感展现，更是体现了一个社会与国度的进步，以及人与人之间和国度之间的心思交往，和经济科技历史的记录与交流工具。人是有很深刻和辽阔的情感海洋的，在激荡的浪花里，变成了升腾的水蒸汽，然后，又变成飘落大地的雨水，往复着这么一个物理现象，为此，人类的情感交流，也是如此，而这一切的表达就是通过文字的排列来传达，通过文字的组合韵味来连接共同间的梦寐以求和心思感怀。

也许是那冥冥的心思感应，我，从一大堆的文稿和信札里，发现了一封二十多年前父亲写给我的件，真是如获至宝，便翻读起来，读着读着，一股浓浓的父爱之情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仿佛父亲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似的谆谆的告诫着。信里的每一行字，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亲切动听，那样的熟悉。是父亲的信，给我一生中带来了许多教诲和促进，从中获益匪浅。也可以说，父亲和信，真的给我好多人生的启发和感悟，也看到了父亲一生所操劳的过程和人生寄托的影子。更是知道了自己为人父只好的那一份无私奉献，就如我们大家所说的父爱大如山，父爱的永远是伟大，就是一株擎天的大树一般呵护儿女。

为此，人心的睹物伤情，最最令我遗憾的就是，在父亲过逝的祭奠里，我不知怎的，居然把他给我的那些将近100多封信件全都拿到他的坟前去祭拜烧掉，以祭奠他对我们儿女的一片养育之情和教诲之心，也是将我们的一片回报的心愿全都交给逝去的父亲，让他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们和看到儿女们成家立业、养儿育女，并在工作和劳动中有所成就的那一份踏实和满足的心愿罢了。如今一想起来，就感到非常的可惜和遗憾，留下那些信件该多好啊。因为，母亲也常说：“你们的父亲就是这样，不管你们到哪里也好，都常常叨念着，‘怎么不见儿女的来信哪？心里就是那样挂念你们，我要给他们写信才行。’……”记得我在恢复高考进到师范学校里读书学习的几年里，每一个月里都收到父亲的两三封信，多的时候有四五封那么多呢。可见，父亲对写信的情感，和对儿女的通信之情是非常的器重和关注的，从现在的发展眼光来看，真的有点让许多年轻人为之而惊叹。

我的父亲，是一个从比较先进的玉林地区只身来到田林参加土改的老革命了。

五十年代初期，父亲经过一番的流浪和生活辗转之后，就进入到了广西革大（当时就是广西一所培养、培训从事解放初期搞土地改革的党和政府的领导干部和具体的工作人员）；父亲一学习结业后就被分配到了当时最偏远最落后的右江山区百色田林工作了。他毫无怨言，伴随着当时的南下队伍，来到了非常动乱的百色山区，投入到了紧张的清匪反霸和土地改革运动之中了。在他的一生中，搞过土改工作队员，剿匪反霸工作，文化辅导员、区（乡）民政助理，县粮食局干部，后辗转几个乡担任粮所（站）的领导负责人。他是有一定文化功底的，是解放前的一个旧县城里的一位高中毕业生，由于生活与生计的奔波，十多岁就出门到玉林，南宁，桂林，柳州等地闯荡谋生了，什么事情与工作和黑白两道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么一点，每一次想向组织申请考核的时候都没有得到通过，为此，他一生的最大遗憾和感慨——就是没有能够成为一位党组织里头的人，所以到了后来他都一直在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和锻炼自己，要争取早日加入党组织……以便了却他的心愿……我最终提出了申请[——我为了加入组织，也艰难努力奋斗接受了8年艰辛的组织考验，同时也因为父亲的那些不白历史原因和一些党员嫉妒心态而被一些不良心思所抠抓阻拦不放]，最终才在他故世的前一年的党生日里，含着热泪能够在党旗下进行了宣誓，当我把这个消息在冥冥中告诉他的时候，仿佛，在我心地上的回响着他对我说，父辈的心愿终于达到了……这，也是我一生奋斗的目标（这是题外话。然而，他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怨言地工作一直到生命的终结），都经历有过，历经磨难，心地耿直，工作认真负责，直言不讳。他还写得一手好字，也就是这个缘故，在文化大革命时，被当时的意见向背的造反派们划分为“反革命分子”和“当权走资派”被批斗得七零八落的，差一点被当时的造反派们暗害致死，在他的头上打了三颗两寸长的铁钉，由于及时抢救，才不至于难，而心身却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和损害；更是可悲的是，当时的造反派们还拿着一叠父亲给同事和战友们的信来作为斗争他的一个重要材料和依据，不断地折磨他。我当时还很小也不知道他所写的信上讲什么内容，说什么话。在父亲被关在“五.七”干校时，我就和他睡在一起过，那时，我就问起这件事情来，父亲才对我说：那是给他的一位好友写的信，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交流想法和对现实问题的一些意见看法而已，说了一些实实在在的心理话，唉，想不到这些人竟把信作为批斗的理由，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的那位好友为了保全自己，苛且偷生地先检举揭发父亲，把那些信都拿了出来给造反派……父亲就这样增加了一条罪行，对党和社会不满“的罪状。父亲无可奈何地说道。“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那时我就问父亲：“你不恨你战友的这种行径吗？”“恨又有什么用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相信这种问题会得到解决和明白的。”至今，我才明白，信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非常重要的交流工具，也是一种情感之间的叙说与交流，它是连接朋友间，同志间的一个纽带和桥梁，回想起每一个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些信笺往来，每一封无时不包含着心灵的感怀与信念的叙说，为了保守每一封信笺的内容与秘密，多少先烈就这样为之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热血……更是当时革命斗争的重要依据啊，反过来说，也是一个人的隐私权利，可，在当时那种人为心思的环境里谁又想到人心就是那样的难以预测的呢？所有的这些就这样真实地发生在最亲近的人身上的呀？！

父亲对信件和写信，也是一种非常的癖好与执着，那时，他在粮食部门工作，在离乡镇（家）一个近20公里的粮站工作时，就经常帮一些老人家和农户代写书信。读初中的时候，我周末也时常步行到父亲的粮站去看看他，就经常看到附近村屯的老人家来请父亲帮他们给儿女们或家人写信，父亲也没有推辞，非常乐意地给他们下笔。有的时候还帮助他们垫上邮票钱呢。当时，我便问——你为什么帮他们写信呀？他们真的不会写吗？——如果他们会写，就不会来叫我给他们写了嘛。——写信容易吗？写信有什么作用呀？——很容易的，写信就是问好，就是把情况告诉给人，也是一种想念的表现。这些事等你长大了你会更加清楚的……如今，身为人父，更知道了写信和读信的重要意义和人生中的一种享乐。就是这样，更加应验了父亲所说的话语，情感依依倾注在每一行的文字当中哪。

父亲的信件，就这么仅仅留下一封，而且也是写得最短的一封，只有普通的200多个字，一张信笺还装不满呢，我在心里真的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些信件全都好好地保存下来，如果那时有复印机就好了。因为想起自己现在写的信也少了，有时还不想写信呢。也正如女儿所讲的那样：反正现在的通信设备也太先进了，有什么话就拨一下电话，在电话上说了就行嘛……想想，有些话能在大电话上说吗？而且，现在的电话费是按秒来计费的，说长了那开支又大。对，还是写信的好，什么话都可以说（写），而且还是白纸黑字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出来看，拿出来读，情感就会更加地贴近了，这是人心的最基本常情。

我想，父亲在天之灵会看见我在读他的信的，他会又是怎样的想呢？是不是激动万分，或是沉思不已，或是还正在对我说道：“你们怎么不给我写信啦？”的话语。不管怎么说，父亲与信的情感，我会铭刻在心中，父亲的这封新，我会认真地保存起来的。

好，我便静下心来用情给在天的父亲写一封信，一道分享我们的喜怒哀乐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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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边飘来一抹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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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在那湛蓝湛蓝的天空中激荡着，在我的目光里翩跹着一种生命和青春的色彩，有一种想象打开了我心灵的门窗，啊，天边飘来了一抹红霞，飞翔着一只只小鸟；走进我们相约的芳草地，栩栩如生着你和我的每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与万千的感叹。

有是这一种光景，你，带着许多谁也不知道的遗憾和美好的心愿，走了，永远地走了。憔悴的倩影，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悬挂在地平线上的红霞，含笑千山万水。那时，我问你为什么要走时，你什么也不说，只是用那含泪的大眼默默地望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就将手中的那一束水仙花交给我，还有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就这样，你匆匆地走了带着一颗无奈和向往的心情走了，如同那天边的那一朵云霞一样飘向远方，飘向你所追求的圣地。

我，作为你的一位初中时的同学，毕业时你留在乡里的高中，我到县里中学读高中，在回到故乡时我见到了你的。我捧着那朵水仙花，默默地翻读着你写在那本粉红色日记本里的那一段话语：“春，我走了，没有别的理由，就是因为父母亲硬要我跟一位和我素不相识的男人订婚。我，能够吗？我就坚决不同意。因为我还要想把高中的书读完哪。父母亲就说，不订婚我们就没有钱供你读书了……就这样，那天晚上，我通宵未眠，想了许多，又哭了一夜。但静下心来一想，让我记起了你曾对我说过的一段话——人生的选择就在一念之间，选对了，我们就象鸟儿一样飞翔蓝天；选错了，就象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怎么也飞不起来了。这句话对我的启发很大，于是，我就决定先到我的外面的舅母家去，一边打工要把最后一年的高中读完，更要考上高一级学校学习，我想，他们是会支持我的，你也一样吧？啊，对啦，我走后，请你不要把我的去向说给我的家里人，行吗？……”我，读着，读着，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感叹和如果与也许，只好默默地为你祈祷和庆幸，因为中，你终于作出了最后的抉择，与自己的命运抗争，与古老的传统观念挑战，自己掌握自己的方向。也希望你能战胜更大的困难。我，望着远天的那朵红霞，在心里为你许愿：“啊，阿菊，祝你一路平安，祝你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我就把你送我的那朵水仙花插在阳台上的花瓶里，，霞光下显得那样的洁白剔透，仿佛如同你的笑脸似的，在光和水中含情脉脉着无限的遐思，追求着一种理想。

岁月匆匆，几年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你的身影时时都在我的眼前出现，那深沉的脸庞叠印在伟大脑海里。自从那天我和你见面以后，就再又没有你的消息了。后来，高中毕业了，我上了一所师范院校。在学校里我从你的同班同学嘴上得知你的消息，你也考上了一所卫生学校的大专班。如今，我们都又都毕业了，踏上了人生的道路。我回到了本乡的中心学校当教师，不知你现在何方？是否也分配了工作呢？

就这样，我常常在故乡的那条和你分手的小路上眺望着，也常在夕阳下探望着远山，眺望天边那一朵漂泊的红霞，心理非常的挂念着你。多么的希望你能回来絮絮我们的心中的感受，相互交流着我们这些年来所经历过来的事情，共同分享那些苦辣酸甜涩，，一道结缘着我们的悲欢与离合。

那天晚上，我从同学的电话里得知你能回到本乡的医院里工作时，心里很是高兴。因为知道：那时我们师范的先分配比你们早2个月，你毕业后就一直在你舅妈那里住等候消息。听说，当时你是分在县医院的，是你要求回到本乡医院来当一位白衣天使的。我真的为你感到荣幸。为此，便想到了你最后一个学期的来信中说的那句话：“我要把我所学到的知识，拿回到故乡来为父老乡亲服务……”一想到我们又在故乡的土地上相见，又在那条分手的小路上一道漫步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是啊，你的脾气是不是改变了？你的那张漂亮的脸蛋是不是消瘦了？或者比原来的更好看了呢？还是比原来长高一点呢？是不是沉默少言呢？……

第二天下午，当我匆匆地赶来到乡医院想看望你时，却看到的是另外的一种光景，和你一起分来的同学，一见我问到你时，就把我拉到一边，含着眼泪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的心里一阵的焦急和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急切地问道。你的同学就说道：菊是今早上坐早班车来报到的，我坐后一部车。他们的那部车在快要到乡里的那一段弯路上出了事故，翻下沟里去，阿菊就当场被压住在车底下，拉出来时就已经……

真是晴天霹雳。我感到天地怎么突然变黑了呢。我还想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感，但眼里的泪水也很不自主地流了出来：是啊，多么的不容易哪，整整几年的艰苦奋斗和含辛茹苦哪，一下子就这样一转眼就没了，永远地没了。你的志向和心愿全都化为烟雾。你的回报和决心全都变成了流水；不错，你如今真的实实在在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静静地躺在这片土地上了，而且是带着一颗永远不后悔的心身与灵魂，无悔无怨地把自己的一切交回生你养你的大地怀抱之中。

“走，我们去看阿菊一眼吧。”你的同事轻轻地说道，“她是刚刚拿回到医院的。”此刻，我看见了天边正好飘来了一抹特别耀眼的红霞，如同阿菊的笑脸似的，带着许多美好的愿望和心思，依依地顿足在故乡的那一座最高的山头上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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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 宝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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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哥，是我七十年代中期在旧州大队第三生产中队插队时相互认识和在一起生产的“老农友”，当时的我就是经常和他一起度过了许多孤寂的时光，在一个个的如果中，我不得不感激着他，是他给我留下了感悟人生的真情和许多种的人情善意，至今，我仍在心底里默默地念叨着他的名字哪。

文革的中期，我的父亲被揪斗划为‘走资派’和现行反革命分子的时候，成了一个专政对象，我们的全家人就被勒令下放到一个非常边远的生产队去插队进行劳动改造接受再教育了，但是，在我母亲经过请求，就另选下到母亲的故乡老家去插队。十七岁的我当时也正好刚刚读完了两年制的乡镇高中，也就毫无选择地跟随家人光荣地下到了那一片广阔的天地里去接受再教育了。

插队劳动接受改造的生活确实很难忘。

不管怎样也好，我就是在这样的岁月中度过的，而且这些永远在伟大心里铭记。

开始劳动的第一天，正直是“三夏”大忙时节，晚上在生产队里开会分工的时候，队长就高腔大门地宣读着各组的人员，分派完成之后，还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安排，在那微弱的灯光之下，队长看见了我，想了想，就把我安排到前面的两个小组去，但是这些组的组长见我是一个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人，没有以殴打的劳动经验，就推托说不需要人员了，请另行安排吧（因为当时也实行了劳动承包争工分制度，一个人的生产劳动不够好、而进度慢了就会影响到全组人的分值多少。），队长没有办法，就望了望会场的人们，这时队长就对着坐在门口的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大声地说：阿宝，把这位新农民老弟分到你们的那一组吧。也不等阿宝开口说话，就大声地宣布散会了。

第一天的一大早，阿宝哥就和几位同组的人一起来到了我的家门口来叫我一起上工。一路上，阿宝哥就给我介绍了“阿胶哥”，“阿龙叔”，“爷送”，“叔成”，“爷分”等等几个同组的人。他们都没有一点恶意，也非常地欢迎我跟他们一起劳动争工分，在我的心里就感到了非常的踏实了许多。

真是的，刚刚第一天劳动割谷就碰上了倒霉的事情，一开始开镰割了几把稻谷，我的那小手指就被镰刀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不止。我只好放下镰刀，抓住那被划伤的指头，在一旁的阿宝哥见后，就对我说：“不要紧的，这么一点伤，你先抓紧手指别让血流太多就得，我帮你找一点草药来放就好了。”说着，他就走道田坎旁去找来了几张鲜嫩的叶片，放在嘴上边咀嚼边向我走来，来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就把嘴上的那些被嚼了的叶片拿了出来，先放在从口袋里那出来的一张指片上，就叫我把手指身给他，他就把药贴在我手指的伤口上，折了一根稻草，轻轻地捆了起来。就笑着对我说：“第一次拿镰刀一般都是这样的，谁都少不了要被这样考验的，下一次你就要注意才行哪。”哎，他给我上的药真的不错，感到凉凉的，不那么辣痛了。是的，阿宝哥的话是对的，至今回想起来，也真的受益不少呢。

自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我就经常到他家里去聊天了，因为他的家离我的家很近。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就去听他讲一些新闻奇事叙说着他的梦想。阿宝哥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和年迈的母亲一起生活，他的心中有许多梦想，非常想当画家和农业专家，自己就把得到的一些钱都拿去买了画纸等东西。自学地画了不少的作品。他对我说，他曾经把他所画的作品寄送到县文化馆里去请教老师过，但很是可惜，没有一点音信，就如石沉大海。但是，他从不灰心，更是不放弃他的爱好，坚持画画，他画的东西都是一些花草或者山水之类的。讲到高兴的时候，他还把他的作品拿出来给我欣赏呢……我对此也感到了有些兴趣，对他也感到很是敬佩。为此，队里的人们都爱笑他或者称他为“土画家”，或者“宝哥画家”，有时还说他“不要做梦太多了，现实一点吧。”他也不再乎，而且还笑着对大家说：“一个人没有一点的梦想成吗，现实就是在梦想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嘛。”你听他的话，真的蛮有一些哲思的哪。也确实是的嘛，生活中如果都没有一点理想的话，那人的生活不就是很空虚得很吗？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意思？有时我就经常问他，别人这样地讥笑你，你为什么不……他却对我说：嘴巴在人的脸上，由他们放屁去吧，我做我的事情，谁也挡不了的。我真的为阿宝哥的话所感悟，真是难能可贵的一种精神啊。

接受了两年多的教育之后，我有幸地被推荐去当了一位民办老师，和阿宝哥的接触就越来越少了，后来，恢复第一年的高考，我就离开了故土到外面的师范去上学读书。

毕业后的我就参加了工作。到了九十年代末，我在回到家的时候，在大街上就遇见了阿宝哥，我真的差一点认不出他来了，他的确变得那样的苍老，头发上全都爬满了银丝，比原来消瘦得多了，而且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拐一拐的，他凝视了站在面前是我一会儿，嘴唇在动了动，就象‘孔乙己似’的，我便先打了个招呼，他就笑着点了点头，说了那么一声：你回来啦？好久不见面了呀。之后，我就问他：宝哥，你怎么是这般走路的呀？他长叹起来，然后就不作声了。在旁边的同事人就替他说了拐脚的原因来：他就是在一次去帮邻居拆修房子的时候，被一根从房顶上甩下来的横条砸断了那小腿的。唉，真的好人多磨难啊。我的心里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替他难过，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就这样在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半残疾的人了。得到一点救济吗？我就问，旁边的人就说，有谁来管他呀。……我的心更加的一阵的寒栗了。不死还算阿宝哥的命大哪。旁边的人又加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天灾人祸不由人呀。宝哥，你现在成家了吗？我小声地问他。旁边的那位又替他说：还不是光棍一条。有谁看得上他的呀，年轻的时候又要不起，现在老了，难哪。我一听，不禁为阿宝哥深深地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与悲哀。不禁在自己的心底里默默地叩问道：这，难道就是我们所常说的一个人命运公平的结果吗？

不管怎样也好，阿宝哥，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是你给了我许多幻想和人生的思索。确实，人有的时候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有的时候更是难以……

——阿宝哥，我在心里为你祈祷，希望你在天之灵实现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