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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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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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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听雨感怀多

诚心听雨感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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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听雨,倾刻间也许有许多的诡异,而最终的就是飘然的心思,有的时候听不到它真实的意图,有一种神秘而蒙胧的错觉,像是在哭泣,又或是,在陪一个孤独的灵魂,倾谈。雨声泣声,声声飘坠。像风雨中受伤的孤鸟,翅膀扑腾得惊慌,被雨淋湿了衣裳,淋湿了心房,淋湿了一个又一个原本美丽的梦想和那些曾经的记忆。不知该飞向何方,连来时的路也遗忘。

是的,一场雨声,是一场心灵的告白,也是一场生命的坦言。这雨,有它独有的灵魂,演绎一段又一段春花秋实;而人,有着各不尽同的心声,诉说着一场又一场生离死别。爱听雨,雨中一帘幽梦,梦里梦外花儿谢了又开,鸟儿去了又来。孤单的人影拉长,相思成疾。我躺在床上,听雨声从窗外跳进屋里来,又沿着白石灰抹学科网的老墙往上爬,爬出一道道渍印。

不错,一滴雨是一个故事。多少故事,从古到今的延续,永远不断;一幕一幕的画面,自雨帘映射,或喜或悲,或歌或泣。缘何总是见风落泪,遇雨伤怀?走过那些曲折与坎坷,方能了悟。想起雨中断桥上的油纸伞,撑开的一段缠绵悱恻的姻缘,留下千古心境。相遇时,细雨如柳絮飞扬起漫天情愫。前世的恩,今生来报,不论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抱在温暖中。

雨的淋漓,雨的透彻,雨的飘荡,让多少有心人感受深远,泪雨滂沱时,已是别离时刻,明明人在眼前,可听可语,却伸手不能及,只能两两相望,两心相许,让所有的感念融化透湿的泥土。一座雷峰塔阻隔了两个人,却阻隔不了两颗心。雨中人痴痴等候,塔下人愁肠百转。一段真情一段绝唱。一座心型的伫立,形态了千年的梦想情怀。在我和你的目光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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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真诚地走入雨中,知道了自己就是一点滴小小的雨珠,该是一滴湿漓漓而得到洗涤的灵魂。你瞧,不管是疏雨滴梧桐还是雨打残荷,听上去总有一点凄凉,楚楚哀伤。总是让人在许多雨水的飘然中去联想许多;听雨的人会感到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气中,风在每一个角落旋起,每一个呼吸都变得带灰云的沉重,沉甸甸的那一个个因为所以,在眼前滴落成个个小水坑。

我张开双手思想在雨中打捞着心思词语,飘来那群断肠人的词阙;如果雨后仍然是雨,如果忧伤之后仍然是忧伤,请让我从容面对这离别后的离别,微笑着继续寻找,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你。我最爱的二月兰正在开着花。它们拼命从泥土中挣扎出来,顶住了干旱,无可奈何地开出了红色的白色的小花,颜色如故飘零,而鲜亮无踪,看了给人以孤苦伶仃的感觉。

最终的感悟,就是那些雨?一滴滴,一行行,一声声,如此凄凉琐碎,如一颗颗散落的珍珠,落地助燃,零乱无主,随意散开来,滚落进红尘,无法寻觅,无法拾捡,而它的魅力就是滋润万物与干涸大地,所以,再无法回到,从前的模样。情感依依,天地不老,情思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边,晓风残月。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那时,我被派到桂西山村“搞社教”。心里下着雨,外面也是雨,风声雨声,让人心怵。山村搞发展,免不了天天晚上的会。山里人住得分散,一家守一个山头,我这个小工作队员,每天就戴一顶大斗笠,风中雨中满山地转悠。田坎又窄又滑,一下雨就变成了鳝鱼背,真不知一天摔多少跤。漫天风雨,长夜窄路,一盏孤灯,一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洗了百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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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雨没那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韵致……因此每逢下雨,我常会因此生出一种遗憾。雨中出门和上下班,虽然要增加带雨具的麻烦,但我还是喜欢雨。每到周末,我总喜欢关注天气的变化,或者说是关注是否下雨。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再关上手机,随手拿起一本陈年旧书,漫无目的的翻阅,享受着忙碌工作后的悠闲,那种享受竟是一种奢侈。

今夜又下雨了,是酷暑了数周后的一场及时雨,更是烦躁炎热好长时间的一场清凉。我立即翻身起床,来到楼顶,深深呼吸着带着尘土气息的空气,享受着雨所给予的那一分抚慰与交谈,一天的疲劳在这一呼一吸的间隙顿时消散,最终的期盼就这样在雨点的飘落中得到安慰。仰面触雨,一阵微凉,沁人心脾。俯首大地,透视花草,坦诚心境。这才是对雨的致意。

而我仍习惯于躺床上听雨的声音,于是又回到床上,关上灯静静地倾听外面的雨声,让心思与雨声交汇一起,不论是“细声巧作蝇触纸”,还是“大声铿若山落泉”,自是一种难逢的天籁,宁心静气地倾听那淅沥的雨声,对那些曾经整日笼罩在卡拉OK歌吟声和汽车喧嚣声中的城市人来说,不啻是一种休息,一种调节,一种陶冶,一种享受。而真实心灵思索的提升。

有人曾经说过,雨声是大自然与你的絮语,是土地之间的情感沟通,它轻轻地搓揉着你的心,消去你忙忙碌碌争名夺利而生的郁闷和烦乱、疲惫和冷漠,唤醒你回归大自然的亲情,找回你那颗失落的平常心,带给你一份平和的心态,让你变得更加青春妩媚、安详可人,从此迈向生命的圆满,让我许多酸甜得失与冷暖交替坦然回归于土地而无私感叹的归依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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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也和大家的心情一样,每当久晴不雨时,我就特别盼望着下雨。这时,不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晚,一听到那呼呼的风声和炎热的空气,就好像是在倾听大幕飘雨降临揭开的前奏;听到那嗒嗒的雨声,仿佛是在欣赏一首大自然的赞美诗;仿佛感触到了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此时的闪电犹如闪烁变幻的舞台灯光,隆隆的雷声自然就是高亢激越的黄钟大吕敲响了。

真诚听雨,也是一种真实的回忆,也是一种心灵的追念,让人心境难忘;年少的时候,每到暑假,最盼望的事情莫过于下雨,不论是狂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我都喜欢,但更喜欢的是介乎两者之间的雨,不大不小,时轻时重。一个人躺在床上,拿着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随意翻看,困了就睡,饿了就吃,那种惬意,那种舒适,构成了童年那挥之不去的色彩。

曾记得,每逢夏季下雨的光景,家乡的河里都要涨水,父亲总是喜欢拿着网兜,我则是提着小桶尾随其后,一网下去,总是祈祷能多几条活蹦乱跳的鱼。网口逐渐提出水面了,看着网里果然有鱼在跳跃,我的心无比舒畅,就像农夫看到了好的收成。有时一网下去,提起来一无所获,我又默默祈祷,下一网一定会有。那时的家境很差,一年想吃鱼,唯寄托于此。

至于夏秋便更是好了,看着果园地里那些果子一点点长大,直到秋日,才一尝它的香甜。那时,得到者务村村民的帮助,我的那间新房盖好了,居住也舒坦了,可是爷爷和奶奶先后却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那天,也是下着雨,只是再大的雨,也不及我心里的雨。秋风吹过,我的心不禁发寒,想哭却哭不出来,心理却不敢去到现场看那人们悼念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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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对雨的思想情怀和联想飘荡,在我的目光心地里真实激动,听雨的声音,时断时续,连绵不绝,缠缠绵绵,感念时远;天气的变化那些实在,让我细细聆听,心绪随着雨声飘飞,一阵暴雨,密密落下,伴着雷声轰鸣,滴滴浸心。满地流趟着雨水,流趟着满地的情丝,满地的挂念,在许多雨帘的情景里,叠印着来自雨所折叠涂染的画面,赋予了人心的思绪感叹。

心思的记忆是那样的遥远和亲近,那一天秋天,我行走在雨中,雨在滴滴纷落,顺着我发稍落满眼眸,凉了身体,如果冰冷中有伴,再多的雨也如初恋般温暖。而心思变成迷朦中的双目,遥望着前方,期待那影子,有风有雨也有情,是谁打湿了衣裳?衣裳为谁而打湿?天长地久,风含情,雨也含笑! 月有阴情圆缺,年有春夏秋冬,情难全,四季轮回,雨终有晴天!

雨总伴着风起舞,风总带着雨前行,在博大的时空里随心飘落;一滴滴一声声,声声滴滴激荡落地,随意散开,滚滚红尘,随水逐流,聚而合,合而聚,聚散离合。远处灯火辉煌的工地上,又有多少辛劳的人在冒雨劳作呢?今夜真的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也在聆听雨的声音?仿佛,如同一幅生命的水墨画,在这苍茫的天地中展开,让我带着许多梦寐以求走进其中。

心灵的雨和大自然的雨一直下,我双手捧一手拢在掌心,如珍珠般藏在心底。岁月消逝,容颜老去,双鬓已白,心思依然! 雨点打在护栏的雨棚上,声音时慢时急,时高时低,时响时沉,时断时续,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有时如弹素琴,有时如舞霹雳,有时如百鸟争鸣,有时如兔落鹘起,我浮想联翩,今夜的这场雨又拯救了多少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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