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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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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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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感念,流水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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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是的“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唐·宫人韩氏《题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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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我感念,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星球,才有了人心的思念情怀,就是因为地球的旋转,成就了四季风景,留下让人惊叹最斩新的最真实的风味,给予这个星球上生活的人类予无穷无尽的想象和意象缤纷的感触;是的,时光的天地,变幻莫测,带着梦逐渐转入凉的轨迹。秋天,默默地站在你我的眼前。我所居住的桂西小山城的秋之枫叶又红了,红得耀眼,红得炽烈!让我空气中闻到了一种亲切的味道,颔首望,静读着片片红叶和流水,仿佛它像在和我一起沉思予回味着刚刚过去的时节,共同翻阅岁月扉页上的流年,在我的心地上确实真实地,不厌其烦地阅读着片片枫叶上那载满幽怨的文字,感触到了“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细数着一千零一夜的眷念。又一年枫红随流水的时光,把我从千年前承载着“好去到人间”的那片枫叶的故事里载回到今天的桂西北的秋景,然后俯瞰着轻轻流过眼下的那一条曲折河水,心地上就产生了“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的意念,许多感叹飘荡在光的缝隙当中,变成新的意象所渲染的氛围,让每一个人心都在红色的景象里叙说着来之不易的梦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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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多少心思感念,蕴藏在每一个秋景的来临所留下的意念,絮语着点滴变化所拥有的风华情怀,在立体动感的景色里流淌着各种不同的感受,更是深刻了每个象形文字,我在秋天的阳光中捧一抔落叶,摘一叶红枫,融化了一枝一叶总关情的心境!又到枫叶红的时候,每一张枫叶的色彩悄然让世界变得更为美丽,以最古老予现代的形态装点着天地。名不见经传的桂西北小城,不用刻意去红叶风景区观赏红叶,随意漫步街头,都能看到尽染秋色的红叶,追寻到枫红美丽的色彩。满山遍野,层林尽染,红叶如火。各种各样的红叶,多数的红叶叫不出名字来,不知道什么树的叶子在这个季节里那么红。停下来近观,有些红叶树很高,冠盖如云,在蓝天映衬下,如同燃烧的火,令人心醉。如火如荼的红叶,红得热烈,红得深邃,红得剔透,浅黄、深黄、红色……心思感叹,就这样也伴随着这些最纯朴的色素流连在光所点缀的诗情画意中,而更多的是让我和你与她一道以热烈的心态分享着大自然红叶的舞姿,真实地感触到许多丰硕的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场景,最终赋予了让你我她都留下的心思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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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从此,每个季节的交替,每一个秋景所来临的风景,都包络了阳光的无私,色彩的真挚,心思的美妙,感受的释放;面对每一张枫叶的翩飞,又是一个秋的相互携手,又是一首首叫人思索感怀的诗词。让那些来去匆匆的日子充满诗情画意,让我们在阳光风雨中真切地一页页翻读着,更是赋予意蕴,现实中的我将岁月深深地刻在秋天的记忆里。喜欢红叶的我,每年都会收藏一枚有特色有故事的红叶。昨天,骑着新产品的电驴上了那一座初见规模的“万吉山森林公园”。上到了半路,就下车观赏了排列路旁的红叶。走进红叶的世界里,偶尔有红叶飘落,优雅地旋落到铺满枯叶的地上,无声无息,仿佛轻轻跌落我的心地,诉说着这大自然的诗情画意。在这里,我收藏了我珍爱的许多种红叶,可惜的是在几次的大搬家中遗失了。感念红叶,记得八十年初看过琼剧拍摄的电影《红叶题诗》后,才知道红叶所包含的深刻意念,开始收藏红叶,每年一枚,到今年的秋天我更是特意上山来欣赏,在最真切的动态中去体验红叶意蕴。习惯告诉我,凡事既然开始做了,就没有停下来的理由,而是深刻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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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打开那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每一幅画页都赋予最美好的意境和深刻的命题,为那些使我都难以思想话语感动,在光的色素里释然了一个个最古老的词语,赋予最时髦感念,我想,也许红叶和流水相随而行,负载心思寄托,让红叶传承着一个又一个情的故事。时光如流水,红叶又在岁月的更迭里演绎着爱合恨的传奇。片片红叶在秋光中飘转,以它最朴素与古老的舞姿低叹再会了这段缘,回头望告别了苦恋。枫叶年年红情怀,秋水憔悴,秋风哀伤。多少时候,相思聚成弦,却再也没有远人的归期。真的应了“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这首词所说的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几度枫叶又红。《红叶题诗》中的画面,常在我的眼前浮现。那两岸青山,满山红叶,水东流,已远去,留下孤独轻吟着“花娇柳软春如海,却爱天涯一叶丹”的不朽诗句,已成为我说红叶写红叶、想红叶时的必须。可以说,那部影片已是我记忆中关于红叶的永恒了。易老的年华,忘却了曾经精彩的传说;易忘的因果,都随着几片摇曳在枝头的红叶,以风作琴,以树作弦,奏出了一曲曲情感世界永远温暖人生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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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

人就是因为喜欢的缘故,才予许多难以说清楚的感受与收获,而且在面对着最真切的社会境况和人心面目时所给与的刻骨铭心,难以贮存在消瘦的心地,人的梦想就那个在许多充满色素的土地上去寻找渲染的起点与角度。比如喜欢阅读与排列文字,我从插队的时候就开始了,就是因为读到了《山乡巨变》和赵树理的小说以及许多和红叶有关的诗歌,就让我心思萌动,情感飘荡,动起了笔杆子,喜欢欣赏红叶,便会把这种习惯持续到今天。这些喜欢,从开始到最终的这个过程,会有许多让人心动和难忘的故事,这些故事随着岁月的流逝,会陪伴我或漫长或短暂的人生之旅。当年看过《红叶题诗》这部电影后,知道水载红叶远走而留下了一段动人的爱的故事。于是,愚钝的我去图书馆查阅了许多关于红叶与流水的资料。在笔记本上看到当年自己摘录的这段话:“北宋刘斧在《青琐高议.流红记》中云‘流水,无情也;红叶,无情也。以无情寓无情,而求有情,终为有情者得之,复与有情者合,信前世所未闻也。’”今天仰望这些飘荡红叶的时候,心里真的有了无限的感伤,流水的意念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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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

生活中不是有这么一种真实感受吗?于是,就有许多心的触景生情的感叹,就有了难以释怀的梦寐以求,于是,就有梦话新生;有些时候,那些在意的或许不是最好的;而最好的,可能并不属于你。不能带走的就放下,不属于你的就别强求。生活不是因为你拥有某种东西而美好,而是你不能拥有的时候,抱着同样喜悦的态度远处欣赏致意,就如红叶。慢慢的学会用滤过的光阴沉淀出一颗宁静的心。依着时光清浅的脉络,发现以前的繁华和厚重,变得愈来愈轻,很多事情经过多年以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用简单的心看繁杂的世界。用滤过的凡俗,于身外坐观尘世繁华,世间的一切,将会还你一份清澈和纯净。一路走来,有多少年华的葱茏,在岁月里留下感人的故事;又有多少遇见,未曾看到春天的花开。别忘了,人生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生命中,总有一些人安然的来,将平静的岁月萦绕一缕淡淡的馨香;也总有一些人,如轻盈的蝴蝶,舞尽落花,便淡淡的去,如风过无痕。记住那些该记住的,忘掉那些该忘记的,因为花香总是萦绕心里,烦恼总是飘往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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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七】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有睹物伤情的秋思,红叶随流水,心事寄远方;浪花春秋恋,情系青春美。看到红叶,轻抚红叶,珍爱红叶,在每一个人生的路口上,在那些迷漫的时光里,就会遇到那个一直等你的人,以及那激荡的红叶。我不禁自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是谁刻骨的红颜知己,你是谁铭心的知心爱人?没有尽头的远方等待的又是谁?这种无期的等待与时节更替的梦寐又张贴何处?望着那心路的缓行。不息的生命一岁一枯荣。再过些日子,当枫叶离开树枝、飘落而下时,有一种情会被飘落的红叶覆盖,永远不会再回来。枫叶再红的时候,吹老的是岁月。每到秋天的时候,就感触到了红叶的珍美,每一枚红叶都有着自己的心事。片片尘封了不同年份的红叶,里面有多少情感故事,有多少离愁别绪,又有多少让自己心痛的曾经。今年的这枚红叶,是我与挚友分别三个半月后收藏的,这枚醒目璀璨的红叶背后又有多少我对挚友的无尽思念?也是我被葬送15个美好青春年华而提前退休的哀叹,只有我自己才清楚。看似普通红叶,却是我心中一片永恒的红叶,一个个为什么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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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

我和你捧一袭清风,让生命释放,与灵魂相依;你和我读一瓣红叶,人生的感悟就在红叶所漂染的观景里纷繁舞蹈,让简单和平淡,让那些得失都在色彩的浓度中幡然回归生命最初本色。花开花落自有时,流水真情更温柔;几度枫叶红又红,漫山遍野挽留秋。心思喜欢与红叶缤纷飘舞,对关于红叶的文字和故事关注较多。喜欢诗词,熟记“思飘明月浪花白,声入碧云枫叶秋”,“万里飞霜,千林落木,寒艳不招春妒”等诸多诗词;喜欢戏曲,知道“花娇柳软春如海,却爱天涯一叶丹”的《红叶题诗》的故事;喜欢文学,知道石评梅和高君宇的凄婉爱情里,石评梅收到高君宇题在心形红叶上的:满山秋色关不住,一片红叶寄相思。在高君宇逝后,石评梅满腔悲悔,握着红叶,把剩下的泪流到君宇的坟头,直到生命终结;喜欢电影,知道老电影《等到满山红叶时》的剧情美妙与风情,也会哼片中插曲:“满山红叶似彩霞,彩霞年年映三峡,红叶彩霞千般好,怎比阿妹在山涯……”为此,我好像脚踏着那一张飘荡着浪花的竹筏,在那一条河道上去追寻自己的那一位唱着山歌的阿妹,情感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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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九】

多少感言与感念,都伴随着风雨阳光飘洒沉淀,成为叠印在大地上的痕履;我们都知道,因为流水无情,所以红叶也无情,或许未必,有情和无情都在光中变幻。最终的感触就如同人生那样充满着许多未知数,更有许多人情世故的联想和给予,一枚红叶兑去绿色,蝶变心境,感谢时光,演绎了多少红尘岁月中的故事,让我们读不尽写不完。天地苍茫,世事沧桑,世态炎凉,春华秋实。天凉秋来,夜静了下来。望着窗外静静流淌的那一条名叫“乐里河水”,我此刻感悟到了流水真的无情,再抚望着激情山野的片片红叶,带着未了情飘落河里,我心思缥缈,感觉到唯有红叶最达意。在这种静谧中感念人生如梦,心韵悠悠。如此的静夜,我又想起了你,永远离开了我的挚友,看来只有用李煜的这首词来抒发对你无尽的思念:“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最终的九九归一,实景了天地所给与的万家灯火,心思感念,红叶染白双鬓,尘土覆盖过往,在许多梦念里放飞属于自己的那些豪情记忆,将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轻轻拂过,屏蔽十月的心窗,恒久守候着心中的这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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