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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西老庞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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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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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天地物象[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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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结缘,读光的疼痛感触到处激荡,在飘然中孤独絮语声明,没有人说蜡烛的热泪流到尽头就是人的标本,春蚕死了,它的唾沫之丝接触人间之后,就成为了人类高级审美活动中的遮羞布。人的本性就这样在花草与岩缝中珍藏与释放,你苦盼的那枚金叶,已经闪出红尘飘荡。年迈的人对年轻人说“乳臭未干”,承袭了阴阳谐调之后,就丢失了精神,与孤独为友。许多浪漫的寂寞,都藏在骨管里,工于灵魂的人啊,清贫的肌肤下面,是贫血的梦境。就是因为华夏的象形文字里的风景和韵律最美最深刻。真挚的人总要中文系互相诅咒。

是呵,最真实的铁打的文字,变成一个个流水的青春,在光雨中抒发出让人心痛的情。你信吗?别在眼镜背后评判世事,也别将它摘下,睁着迷惘寻找出路。如果,如果你能摘下近视的思维与智慧,亲人,你为何与他们一样,总不能看到性灵世界内心的无穷珍藏?从古至今,阴晴圆缺的价值,绿肥红瘦的的梦魇,在楼梯的冷淡中上上下下,赋予规律。岁月的妆镜总在开门处忘记了羞耻。躲避自己的影子,整理怜悯的是一份脆弱的自卑。从课桌文学到低层生活的素材中逐渐长大,在光的色彩里成为一个虚无者吹捧的形象。

孤独的心思总是与灵魂相依为命的,灵魂饥渴的人在他们指尖的愉快中,打开帷幕,清醒而无奈。为爱而愚蠢的人,为了一句动人的表白,便在宿命的风雨中扔掉那把阳花小伞。窗前窗后,麻木的行人终于动情,都与万家灯火的突然熄灭等同,在喧嚣中感叹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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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人心的意念与感触,就在许多寂寞孤独的欣赏中得到,我在时间分秒中与阳光共饮沧桑。黑色的记忆那么班驳,面对着血液的起火,我孤独的姿态重新构筑了在光中的真实梦。终于,有许多不够成熟的思想熊熊地伸向上帝的丹田,接受那些光的色彩所渲染,纯洁的恩情开始为贫瘠和蒙昧施肥培土,替为富不仁和头脑荒芜者锄草,然后在秋天色素沉淀。土地的博大与无私,让我因爱戴他们而加百倍地珍视你我之间的神往。我因为走在你诞生的土地上而无限地憧憬和你共同告别最后的岁月,在你的乡色光影里,步入土唱的内腑。每一个昨夜的循环,我伏在你怀里失声痛哭,那是易逝的美丽与丑恶披在我身上的凄寒。

倘若美丽的任意飘然,那便是泪水汇成的黄泉,呵,令人神往的万物与上帝,你的抚慰就是泉边那娉婷的杨柳,垂在所有流浪者的坟头,静听你传世的歌声……不绝于风雨之情。我与遥遥于苍穹的星辰相挽。而且,我无悔将我的骨髓催化星辰之光,重造我的模样。我的自愿,让那肮脏的内腑被天堂之露洗得干干净净,纤尘无染,澄澈的信仰穿越上帝的酒肠,翻越过了十二只金鹿的眼光。我的每片细胞新鲜地生长,就像圣明就在前方出现。

我与希望共枕,却在梦醒十分时发现自己已经把那真实的景象涂上五颜六色。亮堂的福祉是在身下呻吟着的人,通体透明的形体是我此生最初应对的理由,这是生命的原始魅力。成熟在许多光的永恒中结缘死亡。多少人用金色的秋天骗取了美和情趣,让夕阳装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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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当我第一次听着那飘洒的雨,总在窗外轻扣时,才知道有许多东西真的让人难以入眠。随后,那些那些孤独的呢喃与叙说,就这样推门而入的,是湿淋淋的名字和那些身影。用名字取暖的年月被关在门外,用情感渲染的时光临窗而立,唯有怨愤之后的惊呀滴嗒而下。最终,我手中的那一根挚嫩的画笔,蘸饱生命的泪水、血淤、汗液,在宣纸上到处奔跑,不,是在伫立为你我灵魂的超越、形体的契约之缔结而在死亡的诏书来临之前精心地素描。

默默地拾起了那些被遗落的面具,不同的表情就在眼前真实展现,当伪情者与伪文化一同将其背影推拉摇移在那些文字里,红尘渐渐浓缩成这个讳莫如深的九月,万物沉默的初秋。就在许多孤独的呢喃与心叙,我不忍调转意图而成全人世凄凉,但悖逆与背叛已经形成。点燃那一支香烟,最大的可能是在烟幕谎言,它如秋天之霾,让黎明成为最新的黑暗。我要去远方的竹海了,就在我曾经劳作与耕种的那一片荒山,如今已经全部翠绿飘荡。只有这些塞满了道路的秋雨最靠近美。它们神一般的指引,是真理和大自然最清新的相吻。絮语什么?在风雨当中,我结识了世上全部的竹子和绿得发慌的寂寞,在感动中清唱。

寄托什么?我要代替翡翠长廊,和那古代诗人永远孤独,并始终游弋在孤独的哲学峭壁。感悟什么?我不是流泉浪花,却在流水的腹心到处流浪,触摸到了所有有生之物的根。哈哈……面对孤独的春花秋月,果实是死亡最后期待。九月无诗成枝头沉甸甸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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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月的穷人闪回在我的旅途上,幸福就是生活的背面,人们天天看到,便与幸福无关。无情的人与多情的人,都在风雨中携手,你们内心的质感昭示着人生的支离破碎景况。美好的意识和无心的插柳在光中流动,恍若秋天颠扑不破的图腾,在不同目光中呢喃。逐步清理一个个真挚的因为和所以,我只做成了我自己,用这壮阔而冷清的世界将我包围。

那条没有名字的河流,已经在土地上流淌很久,验证了品格与性灵之后,就开始枯竭。曲折的河流岸边,没有嫁妆的村庄,在真实的光中守着它的女子从姑娘爬上满头白发。就在我孤独眼帘里,有条银鱼的尸体,以史前的庄严,获得了钙,将自由镶嵌进石头。最虔诚的朝圣者,在那圣洁的额头上,闪烁着那条河流赤裸裸的孤清和浪花的透明形态。默默地朝着朝圣的前方,某一座废弃的港口,不,是新建成的港口,停靠着朝圣者的爱情。一点也不平静的河流,已经没有舟楫,载着那扇门,回到河两岸,那些船只正在扬帆。

几多次的孤独颔首,只有一盏青灯翻阅黄卷,一只木鱼敲空长夜,一曲渔歌送走了信誓。那条没有伴侣的河流,把所有的期盼地归结于那些大海,切开迷团之后,便不再回来。穿越到河的上游,寻找诗人在死亡之后仍然做梦,仿佛在那一朵朵浪花上嬉戏着那些春秋。梦的品格如酒,梦的惊喜如水,一个沉醉,就是尽头;感谢每一道曲折的湾头的招魂。让孤寂的目光目睹这翡翠长廊,使情肠变得坚硬而脆弱。我默默秋天长廊里苦苦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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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多少次的孤独的呢喃与心叙,早已经司空见惯,是那云开月朗之时,我悄然回到乡下。难以忘怀的就是那些乡味的人和乡色的酒,在远年的影像中,渐渐清晰。酒一样的民谣,水一样的清澈,幻生在童年那银光迷乱的翅膀和翅膀上扑扑颤动的无数美梦。时间里永恒的真实,在人们的幸福和痛苦中重复地出现,犹如那源源不断的酒的风味,还有心思与愿望。我的高高在上的残垣,到处斑驳景象,和着那块银板一般的院场,我依旧做了远年前伙伴们清新的歌者,没首地入心入肺。谁在我脱离污垢之后,用亮丽的歌声滤出我那些不能说出的境遇或失落?谁又在我心系的又粗又长的辫子垂下之时,不谙我赐给早年爱情的礼物?

彩云追不上的物体,在寂寥之河中漂流着那个明月,也赶不上我如遁入空门的万千无奈。还有更多的选择吗!我忘情地在银月的泻洒中诉说,啊,怀旧的人儿,你只在梦中与我共舞,在许多不同的目光中源流与孤独心思,而此刻月光流淌,一进入你的内心,就是泪水。就在每个乡村的源头里,流淌着乡村泪珠和许多孤独的呼唤,人类最后的标本很真实。

明辽脚步过去了,长路挂在了墙上,拱桥是驼背。没有人回来,没有谁曾经回首一望。在斑痕的不同形态上,我纵使脱开爱情残废地址,回到孤独,回到原初。乡村凋敝的物质与人情成全了别人的傲慢与欢乐,而我又该如何,才能使自己面对纯正之容而不再遮蔽?大自然的收获,都成为一种标志,看到啊,果实发红了,树叶发慌了,麦子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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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来自山野的气息都充满野性,更记忆着一种原始的追寻,在许多不同形态上给予感激。就在那一天我端坐在古老的石头上的时候,云开月朗了,我如那些文字乡下孤独游荡。就在那根孤独枝头上,明月就搁浅其中,只因那长夜不绝。忧郁常在,只因乡愁久久不眠。结缘着古老所遗留下来的孤独呢喃心语之后,那个深秋,翠竹的腰肢上栖着惺忪的时光。

心灵感叹,全部把他和他的记忆兜售,山风吹来之时,带着阴谋的惬意和迅捷的寂寞。满山的翡翠浸渍过的变迁,是我洁净的忧伤游历的自然之美,又在不经意的一刻,为那不肯坠落的诗句而使这美也迷途。也许就是那位早已经预测的变迁时光谚语,在眼前赤裸。我看见时间遗失在翠色中的足印里,被雨水洗涤,像忧伤源源不断地去,去了,又来。土地悠悠的香气从泛秋之影的叶上滴落下来之后,生命的追寻与拷问,已经脱离形式。为什么一定要感谢?秋天被那只纯白如雪的小狗叼来,放在我素色的时间的门前。

轻翼的风起,一株死去的车前草,一具漂泊的尸魂,一腔曾经被咀嚼入梦的香魂,做了我的景深。真的要记忆最初的时光吗?还有谁家刚刚降临的那一群小狗呢?它那玉石般的眼睛,秋日无法调和的颜色,总是带着境遇目光,如此丁铃铃地响在凉透我指尖和双颊的深情一睨中。就是因为与河流结缘,才有许多放不下情感,万顷碧波,从何处起始,又于何时终结?目睹着山与山叠影韵味,终于明白流水心思,是何种心绪,曾如此从容登临绿水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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