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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有许多过程就这样被许多孤独所凝结,变成孤独的石头孤独沉思,只是在那含情的目光里读到了你是我最原初的恋人,最真切地看见过我最原初的面貌。我将永恒地记住这个事实。因为辽阔吗?一只以梦为飞翔的鸟在许多饥寒与孤独中关闭了天空。枪响的清脆,使羽衣之弧的优美骤然降落,僵硬冰冷的地面也不禁一噤。小狗惊诧地向我靠拢,靠着我无声的愤怒。此刻有一个人坐在门前,那我徒然的表情,是不是也似小狗一样骤然奔向枯败的深处?为我的颓废而发泄与每一个象形文字的组合韵味,打量着旷野上那棵依旧翠绿的孤独的树,以及一卷卷入册的历经千秋万岁的豁达。为什么越注目于这豁达,心地却越来越狭窄呢?
就在我打开那一本属于自己的日记时,非常珍贵的记忆就这样不再释放而凝固,曾渴求贴一卷在门首,任海枯石烂,山瘦水竭。为什么如此的誓言一出,生命就越来越羸弱了呢?突然,那美妙的白雪的影子如褶皱着的梦一样在面前出现,梦的嘴里一张一晰,横放着那只将翅膀关闭天空的小鸟。我掩闭的门,其实就是掩闭的灵魂。疲惫鸟和我,怎可进出?从亡鸟的血污里,我听见枪声向我逼来。我口中呼出的硝烟,被它翎上的殷色全湿透。真的能够尽情分享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吗,谁来可怜救我,援我一声镇痛的关切呢?我把春色渲染一地,掐断那秋光一般陷入恐惧的目光,却又被一双玉石般的哀怜粘住。撕碎那一本诗歌集子,只有雪莱在西风里说了一大段废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跪拜与祭奠夕阳所发出绝望而得到呻吟,在空旷的山野间久久不散。我又听见你的生命发出唯美的声音,并款款向我走来,夕阳一样消瘦的模样,就成了我初恋最痛最苦的诗行。把手中的那根脆弱的枯树枝抛掉,告诉我,你在无界之外的何处,等待我们再次约会?碰着流水中的浪花,淋漓告诉我,你在临天之前,在我的名字里找到了向天之途了么?
我就在画页上思索,每片孤独森林的脸上飘然斑驳,信仰就像痛苦一样蔓延或枯萎繁衍。你与我把光揽在怀里,深情地在森林的额上亲吻,审美像死刑一样变成了一幅幅陡峭。多少刻骨铭心就在于那一次血染的风采,那个滴血翻滚的黄昏,把句句诉词摆放在斑驳石头上,我不在它的浪头上颠沛。现在,我动荡不已的生命就是生离死别之后最惨重的代价。就是因为读到了那一为古老诗人的诗歌句子,心思就开始变异,苍天老矣,长天亦然。万分感激,尽情分享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爱情会晤这般短暂,也要苦盼白头偕老。最终的诗情画意,已经不需要我和你与他的临摹了,为爱而彻底独立,为你我而彻悟性,为真实的构图而开放,逐渐成为我们的我们,辛劳追求成为精神,纵使一眼一刻也是永生!值得追念的那时,晨钟暮鼓已经黯然。赤裸着复苏的血肉靠近山林,接受死亡的福祉。短暂分享,尽情分享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大野在不治的孤独里以绿色对生命进行褒奖。它胸上有一种速度直接抵达心脏。即使在生命最荒芜的深处,也有它接近疯狂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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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徜徉深秋的孤独,感受绵绵秋意所给予的结缘孤独,心思释放只要愿意把心付于这清冷中仍有暖意、冷漠中不失温情、荒凉中还留着斑斓的暮秋季节,无论是晴空万里、天高云淡,还是秋雨连绵、寒意袭人;无论是层林尽染、落叶缤纷,还是草黄树枯、大地荒芜,不要说有意观赏,那怕是不经意的浏览,那无处不在的旷大和高远、娴静和悠然,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压抑得以释放,让心灵得到慰藉。秋意因大自然的沉静愈加浓厚,中年也应该因自省感悟而珍贵。如同万物走过深秋,恢复本真重生一样,过了中年是该想透过往,想通世事,想清自己,想淡未来。当然,这很不容易。也许想明白所有都不难,但要想明白自己确实太难了。年轻时,谁不是“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般的心高气盛、无所不能!而又有几个不想中年之后再辉煌一把?又有多少更想在“不服老”甚至“老当益壮”中显示存在呢!?心绪与呢喃享阅到结缘孤独文字含义,飘荡子与恨的泛滥,漂染了天地的风情,感念这许多人心所思维的命题,在宽广的城市里流浪,过着饥寒角膜交迫。
经常能在光与雨中听到“一切都是浮云,功名富贵乃身外之物”一类的劝语。其实说这些话的人,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到,而是一种心思宽慰罢了。纵然是普通人,活着总要做些事情,留下点人生,就算不能有经天纬地的功业而名垂青史,也得尽好生命的义务和责任,做些有益的事,只是想让自己、家人衣食无忧,并尽可能活得舒心自在些吧。这或许在一些人眼里是最不起眼的人生价值,但对芸芸众生来说,奔赴于红尘之中,又怎能摆脱世俗的纷扰?那怕付出全部的努力,也仅仅维持了生存而已,距得到所谓的“身外之物”还相去甚远哪。人心就有许多最初和最原始的记忆,怎么都忘不了在白雪的纯度中生活的小狗们,你可知此番衔来放在我门前的,就是这个遍布伤口的深秋啊!也许就是它们都通人性的缘故吧。只要相互信任,就能够共同守护着山里的清贫与富有,多年以后,我不宁的双手摩挲着时令变得更加剔透的肌体,听狂叫声。门前在岁月之川里漂流的细节,已被西风一扫而光。惊寒的霜露还未降落,又一声枪响击碎我那些在语言里徜徉的意象。在雪白的景象中蹦跳的狗,从最后,也是生命最原始的姿态中倒下。
那是一团生活中的乱麻,无与伦比的雪掉在了草丛中。雪,是一朵只在冬天盛开的鲜花,还是一记过渡的胎记,正走向重新的生命?假如有一个人独坐在门前,那对这团美至极处的雪,是不是已经挪不动最恻隐的心机?把手着的那包东西打开,淡淡的玉石碎了。玉中之水,是哀恸,还是毫无感触的解脱?望着那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我开始等待,等待季节日渐寒冷的心肠拯救枪口上的往事。只好无奈地我坐在古老门前,凝望记忆穿梭无止的旷野。目光,渐渐是那无声无依的雪了。面对最基本的生命元素,所看到就是平凡与伟大,尽情分享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有几多沉默,挽歌似地飘满荒鸟关闭的天空?有几粒雪片积满谁家的狗眼顿足的山坡和田原?感叹,不,是长叹每个熄灯前的时间都是一场原生舞会,人爪子嗑出了闲言,也吐出一地伤感。假如啤酒在圆圆的肚子里调侃命运的消瘦,男女样板,往床上一躺,落拓又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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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在风雨的间隙里,尽情享读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宛若遗失在西天上最后那缕彩烟。真实了宛若糊涂于黎明后那两颊绯红的呢喃;是生是死都扎在封尘的瓷瓶里做了尸首。在每天的色彩中,一切都在风雨中演变,赤裸裸的梦,是醒是醉都含羞低垂依恋香黛。睁大眼睛目睹着那些瓶花,是我的模样吗?还是你的形象陋室之墙是一张白纸包装的,万分的感叹,就此一句句跌落在石头泥土伤痕中,我诗魂寂寥的就是那几片花蕾吗?从此,我就在午后恍惚里觉察到它们活在梦里,在夜半露起时再点出它们年青的泪水。心思的嫉妒,在不同形状的瓶花上,搜索更多信息,那就是我的清愁,还是你烦忧?孤独地带着最原始的梦念与追寻,来自它们双唇吐哺的幽冷的言辞与指引,山高路远。真诚在辽阔中采集那一束阳光,它就是永葆艳新的根源,就是那光面上所滤得的往昔。感谢月光伸出一把刀子修剪着不宁的夜晚,它们的深沉,呼吸着眼睛里残豆般的星光。最终的孤独心叙,都装在了瓶花里面,拥挤的花瓣就是我的青春影子,还是你的一生?
在每一次的感受中,释放那一个个假如,在万年前的荒漠中我怀抱着它们的梦寐以求。在每一天的劳累里,独自品味着那一杯透明的水酒,让海水占领地球和我负载着心念。结缘孤独,我将从一个生命膨胀的夙愿起始,将即将开放死亡之影绽向它们不谢的吻。最终的收获,尽情享读结缘的孤独心叙与呢喃,让那些旋律飘荡出你和我与她的形象。我想,那些孤独就因你在无界之外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因为爱而获取到独立的人格?深刻感念,就在那个清瘦的日子使你更加清瘦于物质世界里,你不敌被碾在车轮下蠕动的夕阳与抒情无法涉足的区域。如此匆忙,来不及索要我最好的语言,回答阴阳两界的冷暖。为什么,总是有许多毫无相干的人在光中提问,莫名其妙;不能在那一刻让我为你而死?倘若如此,我的坟前,苍松翠柏,鸟语花香,苦月寒星,都是我的爱情。而今,是我多想做你长眠的墓碑,痛恨与哀伤就是句句刻入冥幽的碑铭。冬天也跟随着墓碑的影子来临,我将做你凄寒时的光明,我在泪眼凄迷中,看见这些孤独和寂寞,都成为你黑暗中永照的明灯。
就是因为那些美丽斑驳的一行行长短文字形态与内涵,真的让顾城吊死了他美丽童年。就是因为有许多难以置信的饥寒与交迫,站在博大天下尼采被他的太阳烤成一块红薯。舞台上的台词,让叶芝在他的炉火旁打盹,善于从那暖色的光点里营造梦幻般的氛围。那一尊残缺了手臂的雕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脚上的泥巴被玩猫叼走,只剩下痕影。文字就站在红尘与红尘之间,嘲笑红尘与红尘之下的钞票,怜悯红尘与红尘之上的苦人。感谢烟灰缸装满夜晚的辛苦和孤独呢喃。这样的执着很仄,孤单却又流行。也许,所有这样或那样被伤过或被害过,以梦为飞翔、以梦之景象为风雅的灵魂,都曾经如此纯洁如雪。记忆许多美好过程,让心境纯粹地孤独着,让梦念孤独地沉默着,携带灵魂到处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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